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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哭笑不得,正要回答,感觉腰上一紧,被人搂了,就听他温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认识吗?”
忍冬摇头,他了然一笑,“那我们走吧。”
那男孩急了,冲着忍冬叫道:“你到底叫什么?”她诧异地回过头,没想到男生这么执着。俊秀少年完全没在意到旁边陆庭宇的怪异表情,只是满目温柔的看着忍冬,真是太年轻了,话里的缠绵之意都不懂得丝毫遮掩。
忍冬正要说话,陆庭宇已经开口:“同学,你该回家吃饭了。”
俊秀的男孩子总算后知后觉:“你……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陆庭宇表情淡然又笃定的反问那男孩:“你觉得呢?”
说完虚揽过忍冬,转身走掉,留下跳街舞的大男孩站在原地,不尴不尬。两人转身就走,她边走边低低偷笑,揶揄地看他,最后他也忍不住笑,春风化雨,暖风和来。而不远处有一人紧握拳头,目睹了全程。
原来,真的是她。
在这个广场,他看到过与她背影相似的人,即使认错了人,可仍想再回来看一看,企图想找到她,妄想有一天,他能在人山人海中,一眼找到她。他本以为那是奢侈的梦,没想到却这么轻易的遇见了她。
程京泽望着那一对离开背影,一双桃花眸中有欣喜,有激动,有愤怒,有妒火,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好像有熊熊烈火要燃烧了一片天。他紧握双拳,手背上青筋凸起,心里想,姜忍冬,你再也逃不掉了。
曾经与她咫尺天涯,连想念都成为奢侈,因为每想一次,伤口便裂开一点,那些想和她说的话,变成盐水,哗啦啦浇在血肉上,疼得他撕心裂肺,却仍缓解不了想看她一眼。
想听她说一句话,想拥她入怀的冲动,他已中毒太深,这世上唯有她,是他的解药。一场关于她和他的旧年纪事,在夜空灿然的烟火里绽放,只希望来世,她是路人甲,他是路人乙,就让他们在某个路口,擦肩而过,重新来过。
前方两人的背影,看起来太过刺眼,让他无法接受,为什么只有他天天把她挂在心上,而她依然如故,没心没肺,甚至早就忘了他,忘了他们的家,究竟是谁太无情。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两人将会以什么方式相遇呢,敬请期待,日更不断O(∩_∩)O~惊喜不断~~留言的亲橙们有糖吃~
、【第四章】
记忆说,我是盐,别怪我撒在伤口上,让你疼。
——姜忍冬的日记
他们回去不久后,忍冬意外地接到最后面试的那家公司的通知书,还让她下个月到人事部报到。
她高兴极了,欢呼雀跃,本以为没有希望了,没想到时来运转,陆庭宇一听那家公司的名字后,沉默一会儿,建议她好好考虑一下,先不要着急去。他说最近那家公司被挖走不少人,而且又正在和另一家竞争,无论从管理角度还是两家的实力来讲,都有很多差异,陆庭宇建议她到那家公司的对手那里去试试,多向选择,忍冬仔细想一下,觉得可行,于是,打算投简历试试。
山重水复疑无虑,柳暗花明又一村。忍冬的心也放宽不少,陆庭宇见她高兴了,也跟着高兴,她做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她开心是最重要的。她刚踏入社会,无论做什么,需要自己摸索,同时更需要别人的引导,她要学的东西太多了,他要一样一样教给她。
初秋天气,万物绚烂至极,放眼望去,路边的绿色耀人眼球,阳光明媚,柔软地打在树叶上,那枝叶,长势愈发肆意。独自走在柏油路上,阳光穿过梧桐树的叶子跌碎在地,她踩着小高跟,白皙的脸上在阳光下,透着晶莹的笑,仿佛不曾带着伤,笑容温暖依旧。
忍冬终于打起精神,按着地址,找到即将面试公司的所在地,举目望去,现代化的写字被烟色玻璃包裹,巍然矗立。进去后,光可鉴人的地板几乎能当镜子,四周的玻璃墙很耀眼,不得不感叹时间的强大,幼时,她曾无数次来过这里,不过那时,脚下的地方是个居民区,里面有她儿时的小伙伴,和那些泛旧的回忆,如今,却成了现代化的写字楼。
她走到前台打听:“请问是在哪里面试?”
前台人员告诉她:“二楼向右走。” 忍冬道谢后坐电梯到二楼,刚出来,就看到不远处围着的人群,走过去看见里面有几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人也在等待,环顾一圈后,她耐心地站到一旁,不时有面试过的人出来,带着各种匪夷所思的表情。前面几个女的出来后,表情极其兴奋,叽叽喳喳的讨论什么,声音很激动,甚至说挤破头也要进来。
没进去的人心里忐忑的要命,纷纷问里面是什么情况,一个女的说:“进去就知道了,保证你一进就不想出来了!”
然后几个人又继续讨论:“那个不会是公司老总吧?真是年轻啊,而且还长的人神共愤,我靠!做他的助理,太爽了吧!”
“对啊,我听别人都叫他程总。”忍冬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些心慌,甚至萌生了退意。
可转念一想这世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吧,她看见出来的人,无论男的女的,表情都还不错,而且纷纷表示面试的人不错,他们也聊得很轻松。忍冬踏实了许多,轮到她时,心里到底是有些紧张的,敲门得到允许后,轻轻推门进去。
桌子上坐了两位面试官,一男一女,旁边还有一个拉开一半的椅子并没有人,倒也没见到传说中的帅哥。她把简历递过去,那女的抬头看她:“介绍一下自己吧。”
站定的那一刻,她开始感觉不到紧张了,便一心投入问题当中。
说到一半,忍冬眼睛余光看到一个身影走过来,但并没有分神去看,而是继续介绍道:“我曾在安盛实习过一段时间,有良好的基础与必备的能力……”法国安盛是全球第三大国际资产管理集团,业务网络覆盖全球五大洲逾 50个国家及地区,她的经历让面试的人眼前一亮,面试的人翻开她的简历,她好像看到中间那人轻轻点点头,她的心里顿时一松,她一直在注意他。
走过来黑色的身影突然顿了顿,引起了她的注意,忍冬分神看一眼,又继续说:“我希望。。。。。。”
程京泽不做声地坐下,随手翻开桌上的简历。
忍冬心底一沉,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的,忽地转头,定定地看着刚坐下的来人,生生止住声音。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惊讶地连心跳都空一拍,只是随那人的身姿,一起流转,空间好像被瞬间扭曲,好像穿越一般那人忽地出现在眼前,让她一时措手不及。
刚进来时,程京泽就紧紧盯着那削痩的侧脸,等走到眼前,却不再瞧她,他悠然地坐下,头都没抬。她的一颦一笑早在他的感知当中,不用看就知道她是什么表情。
他转转手里的笔,问:“然后呢?”
“我……”
“继续。”
“所以……”
他低头心不在焉地翻她的简历,不急不燥,也不管其他人,好像想告诉她,慢慢说,我有足够的时间听你解释。
忍冬结结巴巴,硬着头皮讲完剩下的话,半天没抬头看他,瞬间,现场进去僵局。
没有一个人为她解围,他不发话,下属更不敢多说。众目睽睽之下,忍冬感觉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爬上头皮,好像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她艰难地抬头,望向那人。
程京泽坐在那面无表情,嘴唇紧抿,眼睛直直看着她,眼中马上就要飞出刀子。忍冬尽量不去看他,因为没有勇气与他对视,她千算万算,早知道遇见他是意料中的事,却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
她的脑袋飞速旋转,一时心慌意乱,鼻尖冷汗直冒,这里有三四双眼睛盯着自己,他却一味地难为自己,问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她并不想多做纠缠,可他显然没打算放过她。
程京泽的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单单是在提问:“你对不辞而别怎么看?”
大概另外两个面试的也搞不懂大老板的想法,现场突然变得安静起来,大家都默然等她的回答,气氛一时极为紧绷。
她心里直打鼓,对他的问题实在没办法,正想待会儿直接找一个理由脱身,这种情况下,她也不能转身就走。旁边画着精致面容的女人,眼睁睁的看着忍冬都要落荒而逃,大家又这么僵持着,于是便出言道:“你是怎么想的,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就好?”
忍冬不动声色地看向提问的人。那人眼底幽深,直直盯着她,喜怒不显于色。
她暗自叫苦,进退不得。如今时过境迁,那些往事,已久远的退却颜色,好像随便扔掉垃圾,根本无人想去拾起,而是被送回垃圾站,粉碎掩埋。可那些受过的伤害,伤口都好的干净利索了,只留下一道疤痕,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往事不堪回首,有时候还隐隐作痛。
多少个黑夜,她告诉自己忘了他。然而,她人生最美好的年华统统被他覆盖,他成为她青春岁月中不可不提的人,偏偏忘不了,偏偏不能忘。
伤疤像被人活生生揭开,露出鲜红粉嫩的肉,疼得她死去活来。时光被拉回往昔,敬老院里银杏树的年轮已有二十多圈。
小镇每到秋天便成为金色的海洋,金黄的叶儿打着旋从树上落下,如断翅的蝴蝶翩翩飞舞,风一吹,更是美轮美奂。
那年她七岁,秋天的银杏树是她记忆中最深刻的画面。忍冬没有父母,从小就在敬老院长大,敬老院的人也很少在她面前提起爸爸妈妈,所以,她也很少去想,上幼儿园之后,每次开家长会,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来,唯独她没有,她这也意识到原来自己没有爸爸妈妈。
慢慢地,她发现爸爸可以举着自己的孩子开心的笑,可以给自己的孩子买喜欢的玩具,而妈妈会卖各种漂亮的衣服,每次放学的时候,也会来接小朋友回家,她开始从心底羡慕别的小朋友,可是她最后也只能傻傻看着。
她住的镇上没有孤儿院,因为改革开放后,农民渐渐富裕起来,在农村孤儿也很少。她从小在敬老院长大,从她有记忆以来,王晴便是她唯一的依靠,王晴五十多岁没有儿女,一直视她如己出,也弥补了忍冬没有家人的遗憾。上幼儿园后,每次家长会,别的小朋友会有父母来,她也意识到原来自己没有父母,对别人亦是打心底羡慕,每每见到别家爸爸举着孩子开心的笑时,她只会傻傻看着。
王晴年轻时读过书,后来因为家里没钱辍学出去打工了,她结婚后迟迟没有孩子,丈夫也和她离了婚,年纪大一点,她不愿在外打工,便回到老家,一个人住进敬老院。
后来,有了忍冬,生活又多一份生机,这么些年,她一个人把忍冬拉扯大,说来也十分不容易。
其实,她并没有很想爸爸妈妈的意识,因为从未拥有,所以不会想念,但是她很好奇自己的身世,有一次,她问晴姨:“晴姨,我的爸爸妈妈哪里去了,我想要爸爸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预备唱:心疼你的过去~谁作孽的悲剧~擦掉眼泪很容易~但却无法擦掉回忆~~~~~
、【第五章】
有时候,失去便是一种得到,所谓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大抵如此。
——姜忍冬的日记
忍冬的一句话就像投入平静湖水里的石子,王晴默了一默,然后开始无声掉眼泪,最后竟止不住,眼泪越掉越厉害,她哽咽着说:“忍冬乖,晴姨带忍冬去找爸爸妈妈好不好?”那种语气的悲凉和哽咽声让忍冬觉得害怕,又或是晴姨勒得太紧,或是被晴姨突如其来的哭声吓到,忍冬推搡着她,带着哭腔喊:“不要,晴姨……我不要了。”
王晴是把她捧在手心的人,尽管住在敬老院,可她仍然过的很开心,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她不是孤身一人,起码,她还有晴姨和敬老院的所有老人。
自从那一次,她不再提起爸爸妈妈。每天吃过早饭过后,自己去学校,每天三点一线,规律的生活,因为她知道,家里还有晴姨做好饭在等她回家,年复一年,生活幸福美满。
直到有一天,他们的出现,改变了忍冬的生活,甚至命运。那日,天空湛蓝,秋高气爽,银杏叶铺满地,踩上去感觉软绵绵的,一对夫妇找到了敬老院。
忍冬放学回来,看见门口没有晴姨的身影,有点奇怪,以前,每到这个时候,晴姨总会坐在门前织毛衣,晴姨织得又快又好,老远看见她回来,微微向她点点头,手还在不断地打毛线,有时还会一边聊天还能一边打毛线,但是不知为什么,今天晴姨没在门口织毛衣,难道是织完了?
刚走到门口,她就听见屋内有几个人的说话声,接着晴姨便发现她,然后把她带进去,屋内一男一女也紧跟着站起来。
“晴姐,这是忍冬?”
那个女人看着忍冬,眼里泛着水光,忍冬不明就理的看向晴姨。
“忍冬,快叫阿姨。”
她看着这对年轻夫妇,竟一点儿都不觉得陌生,乖乖的叫了一声阿姨好。
女人身上有一种清香,很好闻,她颤抖着搂过忍冬,说:“乖孩子,受苦了。”
忍冬的眼泪便顺流而下。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她却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