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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这种情绪化的感觉不知从何而来,就是莫名其妙的有些失意,突然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奈何程京泽大手大脚圈住她,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执意箍住她。忍冬背对他,头发散乱的到处都是,心里那种难过一阵阵的席卷着她,只感到眼泪就要再次破涌而出,却怎么都推不开身后的人。
程京泽见她还在抗拒自己,非常不甘心,她越动,他就越愤恨地抱紧她,又磨又蹭,直到手不小心触到她脸上的一点湿意,才急忙低头一瞧,原来是哭了,他用手遮住她的眼睛,眼泪便顺着指间流出来,睫毛颤颤巍巍地扫着手心,弄得他心里直痒痒。
“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哭过,现在怎么跟自来水管是的,哪来的这么多眼泪?别哭了,嗯?”
忍冬拂开他的手,把自己缩得更紧,像刺猬一样,都快要团成一团,他见她眼睛红肿,心头也难受得紧,只能抱着暖着,不想让她有一点难过。这时,风声雨声雷声逝去,空气中流淌着静谧地气息,细雨缠绵,床头光影暧昧,令人昏昏欲睡。他从背后探过去,覆在她的耳边低声问:“知道为什么想你叫我吗?”温热的气息呵进耳里,令人有种异样的心动,她不安的缩了缩。
“因为你叫我的名字时,会特别有感觉。”接着他坏心贴得更近,“今天是你叫我的名字最多的时候。”
忍冬腾地红了脸,根本承受不了这种没规矩的调笑,于是她又往一旁移开一点,谁知,长发被他压住,动也动不了,程京泽趁式揽回她,埋在她的长发里深深嗅一下。
半天,她蜷缩着背对他,也没做任何反应,依然埋着头,安静极了。程京泽一见她还不吭气,这才掰过她的身子,双臂支在两侧,忍冬就这样被他圈在了怀中,她偏过头,不去看他,脸上还透着红晕。
程京泽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她的头发,说:“你知道女人在床上说最多的话是什么吗?”
忍冬并不理会他,谁知,他说完却自顾自地笑了,然后,拨开挡住她脸蛋儿的头发,捏着嗓子学她的口气,说: “你压住我头发了!”
她脸皮薄,经不住他没规没矩的调笑,忍冬索性不理他,直接埋进了长发里。程京泽见她不理,就去挠她痒痒,她最怕这个了,也忍不住笑。她晶莹的眸子异常灵动,盈盈一水,荡的他心神一晃,凑到她面前,说:“知道你说的最多的话是什么吗?”
接着,他覆在她耳边低语一句什么,忍冬脸腾地烧得更厉害了,她羞愤偏过头,又引来他一阵低笑。她温凉的黑发散落在背后,柔软的扫过他的胸膛,像小猫爪子挠在心上,痒得心里发颤。也许太累了,她已经睡着了,呼吸清浅,像躲在蚕蛹里的蚕宝宝那样安稳。
窗外雨声停息,夜显得特别寂静,程京泽披上衣服,小心翼翼起身,客厅一片黑暗,他就那样孤身坐在沙发上,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像是让人以为都要坐成了一尊雕塑,他才略略叹息一声,捻灭手里刚燃到一半的烟。
刚转身,就看见一个影子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向这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身上还穿着绵软地睡衣,拖着拖鞋,像刚睡醒的孩子一样,踱步过来抱住他。
他本来是欣喜的,让她主动一次,可不容易,可越来越感觉不对劲儿,抱上来之后,她窝在他的怀里半天没动,程京泽一看,这姑娘埋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倒像是睡着了,他轻轻叫她,拍拍她的背,她也没反应,站着都能睡?他失笑,只好打横抱起,把她放回床上。
夜很深了,他看着她安静的睡颜觉得异常满足,没有那一刻比此时更令人感到幸福。终于他的坚持有了结果,什么都不要,也没有任何奢望,不需要谁的祝福,只要她在身边就好。他们携手坐上人生的列车,满心欢喜,以为再也不会寂寞,他们用年轻的心讲述真爱至上,因为年方尚浅,也不懂得为什么会遭到全世界的反对,又为什么会受到家人的阻拦。
于是,他们冲破枷锁,抛弃世俗,千山万水向对方奔去,不顾一切的反对,只为得到尘封的心一刻的释放。
而此时,只要能在一起,彼此便是天地,他们并不自知,以为幸福早已躺在手中,然而未来的路,还那么长,那么远,易经难以卜出,谁人都不曾料到,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命运已经开始在无形中转折。
《大话西游》里的经典台词这样说,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我,我猜中了前头,可是我猜不着这结局,命运是神奇的东西。自古以来,反抗命运的人,要么死的很惨,要么活的很痛苦,但是,命运可以自己掌握,可他们偏偏选择万劫不复。难道爱情那么伟大?然而,亲爱的,你懂不懂,与其相看两厌于烟市尘俗,不如潇然泯灭于万世长空。
清晨的第一米阳光跃然枝头。忍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身边的人不知道去哪儿了,心里突然有些凄凄然。
房间变得很整齐,自己的身上也换了睡衣,她蜷缩在床头,满脑浆糊的呆愣着,思绪也开始飘飞,眼前一会儿是程京泽异样温柔的脸,一会儿是程峰气愤的神情,还有姜凡悲痛的目光……她觉得自己灵魂出窍了,一直游离在半空中,拉也拉不回来。
忍冬想起年少时游学国外,每每遇到挫折委屈,就会想起家人的纵容和陪伴,心里非常后悔,那是多美好的一段时光,也是一直以来不可替代的庇护之所,可她,生生错过了。午夜梦回昔日家园,旧日窗牗,堂前燕鸣,小小的人儿,一脸无赖讨晴姨温柔的骂。
再后来,命运的转盘将她带到全新的地方,自己像被捧在手心的公主,事事顺意,说一不二,或许是人生的前二分之一过的太如意,后来才会跌得这么惨。忍冬是从心里感激程峰夫妇,多年来把她视如己出,而她竟然如此伤他们的心,甚至到了忤逆的地步,那些片段像黑白电影轮回在脑海中上映,那么难忘。就像歌词里唱的那样,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程京泽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就看见一副漫画般的景象,心在晨光中微微一动,只见她长发披落在肩,眼底一片氤氲,呆呆地望着窗外,他慢慢走过去拥住她,感到她的身子惊颤一下,不知再想什么,想得那么入迷,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忍冬这才发现,原来是他回来了,他的手隔在她的腰部,轻轻柔捏,忍冬却受不了得躲避,因为有些痒,他又把她揽回怀里,问她:“在想什么?”
“想我们是不是要回去谢罪。”
他轻笑一声,蹭蹭她的脸,说:“过段时间等他们气消了,冷静下来,我们再行动。”
忍冬没再说话,她知道,当年,程峰夫妇那么反对他对自己的感情,甚至不惜把她送走,现在依然如此强烈地反对,哪是那么容易就好说服的?何况,昨天他们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哪还有商量的余地,或许,也只有时间能给他们机会了。
她与姜凡,早就心生了间隙,往日那些亲密和关爱,都随风而逝了,她与程家的一切,就像幼时广场上,用老旧的胶片播放机,在白色的大荧幕上演的黑白电影,那么熟悉,那么久远,那么惹人怀念。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五章】
事情都有两面性,所以说人要多方面考虑问题。
——姜忍冬的日记
如今,时过境迁,即使程家念及旧情既往不咎,恐怕他们也不会同意这件事情,一句“她不合适”就要拆散一对恋人,那么荒诞的理由都成为分开他们的借口,那么他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对于忍冬来说,程家就像是母腹,是再也回不去了,还有那些隐藏了许久,不为人知的秘密,被她窥探了,于是她和他们闹翻了,即使回来后,一家人又回到原点,重新住在一起,可是有一种心情到底不一样了,摔碎了的镜子,怎么拼凑也不是原来那一个了。
就像她和陆庭宇,那么多年来,他们也算是惺惺相惜,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会在一起,虽然她对他没有感觉,也有没给过任何承诺,但是大家都相信,总有一天,她能想通,不再坚持自己的想法,然后和这个家世好,长相好,性格好的男人在一起,可是唯有陆庭宇和她都明白,他想要的,不只是一具空壳,而是她的心。忍冬也知道她要等的人一直不是他,而是早就注定了的人。
她没再回程家,而是住在了自己的公寓。忍冬到公司的时候,陆庭宇办公室的门还紧闭着,他一向不迟到,有时还会提早到,不知道为什么到这个时间了还不来,可能是心里愧疚,忍冬有些坐立不安,时不时门外望望,终于过一个多小时左右,陆庭宇急匆匆地赶来了,身后却跟着几个人,有周骏彦和两个高层领导,都神色严峻地样子。
进来后,他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几个人直接进办公室去了,忍冬看这阵势,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同事们也都议论纷纷,忍冬从一些零星的对话中得知,好像是一批货出现纰漏,刚才,周骏彦进来的时候,神情严肃地看她一眼,不知为什么,她心底咯噔一下,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一般的进出货都是她签的字,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忍冬心里莫名的有些着急。
正好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忍冬赶紧接听,那头传来陆庭宇干净利落的两个字:“进来。”她在同事同情的目光中走进他的办公室,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事情严重到什么地步?会不会影响到公司?
她敲门进去后,大家同时向她看过来,陆庭宇坐在办公椅上,他的脸色很平静,周骏彦则是鼓励一般地看着她,不像另外两个人,脸拉得那么长,他拿出一个文件夹,放在桌子上,推到她面前,问:“忍冬,你过来看一下,这个文件是不是你经手的?”
忍冬一看文件是两个多月前签的,因为与对方公司合作了很长时间,都有一定的诚信度,像这样的文件,一般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可是这都过去这么久了,也迟迟不见对方给任何回应,忍冬并不知道下面的人是怎么安排的,因为后来的项目都不是她负责。
周骏彦说,因为对方的负责人突然离职,自立品牌,不但带走了公司一大批客户,甚至泄露了公司很重要的机密,而这份文件,是在他离开后签署的,现在,对方公司并不承认这个合同了。
这就意味着,她令公司损失了上千万!忍冬一时有些懵,她看着合同最后一行签着的名字,甲方是董宿,乙方是姜忍冬。
忍冬的脑袋一片空白,站着那里呆呆的,这时周骏彦走过来,站在她面前,郑重其事地说:“忍冬,这并不是简单的资金损失的问题,对方公司现在已经起诉了这个董宿,因为他涉及到偷税漏税,并且联合多名企业管理层企图泄露商业机密等多重罪名,要是法院追查起来,任何和他有关系的人,包括你,也难逃其咎。”
忍冬的心猛地沉下去,她下意识看向陆庭宇,发现他也正在看她,用一种含有坚定地,信任地目光望向她,让她突然安定了下来,因为那一瞬间她读懂了他的眼神,好像在说,相信他,不会有事。
忍冬对董宿这个人有印象,他是从底层上来,所以在工作上,不但认真努力,而且勇于进取,虽然年长自己几岁,算起来,资历应该比她老,又出身高等学府,却仅仅是一个部门经理,听说是前段时间刚刚降了职,可是,他仍然一丝不苟的工作,是一个上进心很强的男人,从某些方面来讲,她很敬佩他。要说不好的地方,就是他这个人名利心太重,和他相处的时候,就能感觉得出,他的话语间,带着对地位与金钱的崇拜。
现在事情已经出了,说再多都是无用,忍冬的手心都出汗了,整个人都有些僵硬,只是听陆庭宇安排周骏彦去调查相关的一切事宜,其他两个领导,都是陆庭宇的下属,见他没责怪忍冬,也都没二话,更何况,都知道陆庭宇一直在追求她,大家心知肚明,也没再追究。眼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先从董宿下手。
他们走之后,陆庭宇对她笑笑,宽慰地说:“别担心,没事。”那种保护者的姿态,让她的心忽地一暖,听他说道:“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这种情况,以前也不是没有,所以任何事都不要多想。”
他温和的面容恍如隔世,让她一时恍惚起来,他就像大海,包容了她的一切匮乏,可她到底能给他什么回报呢?忍冬的心里十分愧疚,无论是对于这件事情,还是对于公司,或是,对于他,她并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她做事一向仔细谨慎,没想到百密一疏,轻信了别人,让别人钻了空子。
她和陆庭宇的关系刚好走到关键处,偏偏所有事情都一起涌了上来,他们带着各种繁杂琐碎的累赘站在十字路口,往哪里走都是死路。整个下午,忍冬都没有见到陆庭宇,倒是周骏彦,进进出出办公室几次,见她心不在焉地坐在那里,就过来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