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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桌下狠踢他一脚,他才惊觉现在还夸齐锋的车子实属不智:“不过他和欣语应该没可能了,都分开这么多年了,你还担什么心。”
“我昨天和她吵了一架。”
“不是吧,”我吃惊得笑了,不是我没心没肺,实在是我想象不出欣语速会和他吵得起来,她现在颇有气得人半死而自己却若无其事的本事。
“我问她怎么打算,猜她怎么说。”
我再不知趣也知道这会不该说我知道。
“她说无所谓,见了齐锋再说。”丁越将烟蒂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真不知道她拿我当什么了。我说我希望她赶紧把这事了结掉,我想和她结婚。她说,她压根就没打算再结一次婚。”
刘敬群一脸的匪夷所思。我想不出拿什么话来安慰失意的丁越,他事业有成,平时以钻石王老五自居,一向被女人宠坏了,从前交女友的原则是不以结婚为前提,碰上欣语本来应该心中大喜,不料现在突然体会到了,原来不被人提要求也这么难受。
第 9 章
吃完了饭丁越不肯放过我们,硬拉我们换一个酒吧继续喝酒。刘敬群纵容地看着我们推杯换盏,他不沾烟酒,真是快绝种的好男人。
“她老公什么样?”
“你少来,敬群没告诉你吗?”
刘敬群叫屈:“我说了,长得帅,他不信。”
“对不起呀小丁,敬群在这个问题上是很客观的。”
“帅有屁用呀,能当饭吃吗?”他恼了。
我大笑:“此言极是,极是。”
“可怜的欣语,她从来不说,不过我知道她受伤肯定很深,所以现在才这样封闭自己。”
“你知道个屁呀,”不管刘敬群不赞成的眼神,我不客气地说,“你们大男人主义太严重,总觉得女人会为一个男人彻底改变自己,欣语哪里封闭自己了?你是见八婆见得太多了少见多怪。”
“我不知道我喜欢她什么。”可怜的小丁,喃喃诉说。
“你就是有点受虐狂,”借着酒劲我说,“都怪那些没见识的女人宠坏了你,头一个对你说不的女人就可以收拾你了。”
“你傻吧你,我至于看不清女人那点小把戏?她不一样。”
“不是我说你小丁,你挑了个最坏的时间表白。你们在一起也快半年多了吧,赶上人家老公回来了,你来求婚,也就是我,往好了说骂你添乱,欣语能信你有诚意呀?”
他似乎吃了一惊,坐直一点目光炯炯看着我,我吓得酒醒了一半:“干嘛你?”
“对呀许曼,你说得对。我也真是错得离谱,何必现在和欣语吵架逼她做决定。这会我应该默默在旁边对她好,支持她,让她下决心和那家伙做个了断才对。”他越说越满意,几乎要搓起手来,“她肯定会感动的。”
“求求你别抒情了好不好?”我哭笑不得,“我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没说。”
刘敬群满以为他朋友的问题就此解决了,也高兴得不行,看我的眼神象看权威心理医生,我怄得要命,暗骂自己多嘴,不是才决定再不掺合这事的吗?可是说都说了,只好继续喝酒。
喝得晕乎乎回家一夜好眠,竟然无梦,酒可真是个能以解忧的好东西。第二天我刚收拾好准备出门上班,门铃响了,从猫眼往外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年轻女子,我开了门,客气地问:“你找哪位?”
她打量我,我只好也打量她,她大概二十七八的样子,穿着一件时髦的灰色长款丝质衬衫,窄腿裤,高跟鞋,头发在脑后挽个髻,额头光洁,大大的眼睛,十分漂亮。
“我想和你谈谈,能进来吗?”
我皱眉:“请问我们认识吗?谈什么?”
“我是齐锋的女朋友,确切讲我们在一起已经快四年了。”她从包里摸出一把钥匙:“其实我有这屋的钥匙,昨天晚上我就来过了,你不在家,我想还是等你开门比较好。”
我这一惊吃得不小,她不动声色:“可以进来吗?”
“如果你坚持,好吧。”让她进了屋,我打个电话给主任,告诉她我得晚点到,我的考勤纪录一向不错,主任也就大度答应了。
她坐下,四处打量,我有点厌烦:“你看我还有事,不知道你到底要和我谈什么。咱抓紧时间吧。”
她嘲讽地笑:“你和我想象的不大一样。”
“抱歉,我对你没想象,而且想不出我们有什么话题可谈。”
“我们共同的话题当然只有一个:齐锋。”
我彻底恼怒了,正待发作,突然回过神来恍然大悟,笑了。
“真是有趣,齐锋知道你跑来这里吗?”
“这不重要。”
“好吧,我换个问题,你怎么知道这个地址的?”
“齐锋身份证上的地址就是这里,你不用问我怎么看得到齐锋身份证吧。”
“有意思。我看我也不用问你为什么来了,呵呵。”
她瞪大眼睛看着我,我不理会她,拿出手机拔通电话:“齐锋,你好。”
她大吃一惊,似乎要站起来阻止我,我狠狠看着她,她缩了回去。
“你好,许小姐。”
“请你一刻钟之内到我这里来,把,”我转向她,“你叫什么来着?”
“田希。”
“把田希小姐领走。”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定是小宇宙爆发了
第 10 章
放下手机,我转向田希:“你还有十五分钟,要谈什么请抓紧时间。”
“你狠。”她悻悻地说,“这算什么,巴着一个不要你的男人不放。”
“你这么知道他的取舍,还跑过来打算谈什么。”
她语塞,停了一会突然神色一变:“对不起,是我太无礼了。”
我静静看着她,她的眼圈竟然迅速红了。
“其实,其实我怀孕了,快三个月了,孩子是齐锋的。我来找你,也是出于无奈。”
幸好每天见惯血腥场面和不测病情,让我听到什么也不至于大惊小怪了,我保持着镇定。
“你应该和齐锋谈,别人好象帮不到你。”
“你可以,请你和齐锋快点办理离婚手续。必要的话,我从经济上补偿你。我不想我的孩子无名无份来到这个世界上。”
“很感人,但是这确实是你和齐锋两个人的问题,你不应该理直气壮拿来困扰别人。”
“我不明白,你和齐锋分开这么久了,齐太太的名头留着有什么意义?他现在的确事业有起色,但你要知道,我陪他奋斗了近四年,我们经历的事情和共同拥有的回忆是你不能想象的。这个男人不可能再属于你,请你现实一点,开个条件出来把事情了结了,然后开始新的生活不好吗?”
“你的口才很好,很有说服力。但我还是得提醒你,其实你跑这一趟很多余。”我有点后悔没早点把话说清楚了,天知道欣语是怎么想的,也许她愿意谈条件也未可知,但现在挑明,估计面前的这位孕妇要抓狂,好在门铃及时响了,我打开门,齐锋进来,扫了田希一眼。
“对不起,许曼,我没想到她会来骚扰你。”
“许曼?”田希一下站了起来,“这么说你不是他太太。”
我耸肩:“请镇定,我从来没说我是。”
一瞬间,田希象要暴走,但又拼命克制住,咬牙看着我:“真是无聊。”
“我和你有同感。”
“够了,田希,请离开这里。”齐锋冷冷地说,“而且以后不要来打扰人家,不管是许小姐还是我太太。”
田希没有争辩,低头欲走,我叫住她:“对不起,田小姐,请把钥匙留下,不管怎么说,眼下我住这里,不喜欢回家就看到屋里会多个人。”
田希取出钥匙扔给齐锋,头也不回出去,重重带上了门。
齐锋看着手里的钥匙,苦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拿走的,对不起。”
“本来你们的家事我不该多嘴。”我疲惫了,坐到沙发上,“可是这算怎么回事,你说你不打算离婚,又带个女朋友回来,我没见过这种破镜重圆法。”
“我和她分手了,这次也没带她,她昨天自己飞过来的。”
“分手了?真神奇,她说她怀孕了。”
齐锋头一回有点狼狈:“我也是昨天刚知道。”
“你打算怎么跟小语说?”
他走到窗边看看楼下:“我晚上约了小语,会告诉她实情。这孩子不是我计划要的,在一起时我就说得很清楚了,如果田希坚持留下,我也不反对,我会对孩子负责任,但我给不了她婚姻。”
我看着他,很是无力。我可没想到自己身边也会上演如此复杂的剧情。
“别怪我多事,你爱小语吗?还是仅仅想留着她抵挡一件你不想要的婚姻?”
“你很直接,许小姐,我欣赏这一点。”苏哲回头看着我,显得十分坦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早和田希说清楚了,我不会和她结婚,不管我是不是单身。”
我本该唾弃他如此明显的狂妄,可是看着他我做不到。我只能庆幸,幸好我并没放纵自己爱上这个危险的男人。他到底没回答我的问题,我大概永远不可能弄清,可是我也没了探究的欲望。
齐锋临走时把钥匙留给了我:“你说得对,开门看到一个陌生人的感觉不好。”
我强打精神去上班了,只庆幸今天没有手术。不然,我大概又得向主任告假了,我心头乱纷纷的,可不敢以这种状态拿起手术刀。
第 11 章
我在医院值班,小护士问我:“许医生,你今天怎么看着灰头土脸的呀?”
“也就是你们青春无敌能扛得住啊,我老了,每天看生老病死生离死别,已经彻底悲观了,能不灰吗?”
陈大夫正好走过,拿圆珠笔敲我的头:“我还没说自己老呢,我还没灰呢,你灰个头啊。”
我从实习时就跟他,一向有敬畏之心,顿时吓得缩头求饶:“我就是随口一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刘敬群走了进来,拿了保温饭盒过来递给我:“鱼片粥,快趁热吃了,小心胃又疼了。”
周围的同事笑着起哄:“许曼,还灰不灰?”,“许医生,总来晒恩爱,我们嫉妒你,强烈嫉妒。”
刘敬群这家伙做销售,皮厚得很,早跟他们混得烂熟,根本不在乎这些玩笑:“你们又在欺负我家许曼吗?”
陈大夫笑咪咪说:“去去去,去休息室吃,尽情打情骂俏,不许在这气我们。”
坐在休息室,我吃粥,刘敬群拿出报纸看,他看的是本地晚报每周出的地产专刊,看得十分认真,突然示意我:“哎,这不是欣语的老公吗?”
我一看,可不是吗?配了照片的一篇专访,大意是锋芒地产代理公司大举进军本地,董事长齐锋看好中部地区房地产开发前景。照片上的他微微含笑,十分英俊。
我挥下手:“不看不看,看着烦。”
我的确突然反感看到这张面孔在面前晃了,同时想,嘿,也不错,这下算是治好了我的那点莫名其妙的心病了。
刘敬群将报纸翻过去,继续看其他版面。我吃完了粥,伸个懒腰:“你在这休息一会,我去做事,还有一个小时下班呢。”
交班以后,我去休息室,看到刘敬群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他只要不出差,就会来接我,经常这么一边等我一边打盹,我的心一动,头次意识到,他对我的确真的很好,而我对他,似乎并不够好。
我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报纸,还有一个信笺,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楼盘的价格,还画了个简单的线路图。
他惊醒了,揉着眼睛:“下班了?走吧。”
我把信笺递还给他:“你怎么一下关心起这个来了?”
他瞟我一眼,没回答,我突然有点讪讪:“那个,你真想买房呀。”
“当然,不然把你往哪娶。”
这不是头一回他跟我提结婚了,不过是头一回提到买房,我没过问过他的经济状况,但也清楚他是本地人,目前和父母住,最大的愿望是买辆好的越野车。
我们一同下楼上了他的车,他送我回家。
“其实,其实,”我鼓足了勇气,突然说,“我也不是非要你买房才肯和你结婚。”
刘敬群把车驶到路边停下,解开安全带,握住了我的手,路灯光照在他脸上,我看得出他满是喜悦,一天缠绕着我的郁闷情绪全消散了,我对自己说:至少这件事我做对了。
“房子我肯定是要买的,只要你别嫌我欠银行钱就行,”他悄声说,“我会永远对你好的,曼曼。”
我的心和我的胃一样暖洋洋的,这时车窗那传来敲击声,一个警察站在那边,严肃地看着我们:“对不起,这里不许停车,请赶快离开。”
刘敬群缩回手,连说“对不起,就走就走”,手忙脚乱系上安全带发动了汽车。我把头靠在半开的车窗上,才五月天气就有点热了,初夏的风吹在脸上,整个人飘飘荡荡,有点恍惚,更多的是开心。
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竟然是欣语:“曼曼,在干嘛呢?”
我脸一红:“刚下班,闲荡呢,有事吗小语?”
“突然想和你喝点酒,敬群不会怪我打扰你们吧。”
我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