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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为何不直白地将真相说出口反以“约定”一词暗度陈仓偷换概念,作者桑认为……嗯,大概是因为“交易”什么的过于难听。
同大约早已被看官们遗忘的第一章中所写的一样,这次的提出者仍是冲田总司。
“隐,我们再来做个交易吧?”
那时的隐站在门口,右手已搭上移门,身后悠悠然飘到耳边的声音却硬生生止住了她开门离开的动作。
“……”
“别那样站着,转过身来。”
清润的声线顿了顿,又幽幽补上了一句,
“放心吧,占用不了你多少时间。”
隐回身,但见冲田总司随意地曲腿坐在榻榻米上,依旧那么勾着嘴角。然而,昏暗的眼圈却将那笑容衬得苍白,失去了原有的魅惑。
他开口道:
“我按你说的今天留在屯所休息,作为交换……”
拉大嘴角的弧度,冷绿色的眸蓦然亮了亮,直直地凝视着她,
“‘总司’——从今往后,隐,你要这么称呼我。”
……
这类似于用以身相许换取一顿饭的交易根本一点也不公平!
她究竟为什么会答应这种怎么看都是自己吃亏的要求?脑抽了么?
忆及此,浅野隐追悔莫及地捶胸顿足了一阵,正想抓一抓那根给予了她无限精力的呆毛,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正穿着女装。
——它早已与其他头发一起被梳进了发髻中。
不似别处萧瑟清冷,岛原万分繁华、人流众多。走在路上,到处可见成双成对的男女——男人歪歪斜斜地将一只猪爪搭在衣着华丽的女人身上,游女弯着眉满脸都是为讨好人而堆起的谄媚笑容。
固定的,可以收集各藩情报的地点——反复思量下,她觉得岛原便是最为适合的。
就如同新见会选择在这里进行变若水的交易一般,这里常年出没着各个藩的各级武士,况且软玉在怀任何人都会稍稍降低戒心,要从中知悉一些他们需要的线索或情报应当不成问题。
环顾着四周、比对着大西划出的地图,浅野隐面无表情地慢慢走着。
不可否认,男人不务正业色迷迷地四处扫射的眼神,女人娇媚却空洞的目光,这轻浮的氛围让她很不舒服。那种感觉,就仿佛自己也陷入了灯红酒绿之中,虽繁华、却绝望。
不过,出现在这种地方的人若不像这样,大约会很违和吧。
自我安慰着又朝前瞄了瞄,浅野隐愣了愣,当即一抽嘴角扶额望天。
迎面走来的人有着浅棕色的头发。他嘴角带笑,血红的双眸不屑地扫视过四周的人,腰板直挺,浑身散发着“天下老子最大,尔等贱民快来抱大腿”的傲娇气场,金光闪闪亮瞎人眼。
——实在是……违和得无法直视。
擦肩而过的时刻,隐突然觉得那突兀闪亮的气场在她身上萦绕了一会儿。
她停下脚步,回头喊了一声:
“喂等等。”
那人驻步,斜睨了她一眼。
“你……”
“哼。”
看着眼前眨着眼上下观望着自己的女人,棕发男人不屑地啐了一声,
“果然是个女人么?你……”
女人听闻,周身一抖,脸色也猛然变得刷白。
“你,你是……”
她恍然瞪大眼颤颤巍巍地盯着他,无言许久,才迟疑着结结巴巴道,
“……谁?”
……
……
“然后那家伙没礼貌地‘嘁’了一声就走掉了。”
“噗。”
藤堂平助腮帮一股,幸而及时用手捂住了嘴没有将口中的东西喷出。
“小心一点,藤堂君。”
无奈地看了看不停地替自己顺着气的少年,山南妈妈笑着转向正慢条斯理地嚼着烤鱼的人,语重心长地劝诫道,
“吃饭时还是不要讲这些东西为好。”
“什么啊,难得隐我跟你们讲讲自己的见闻,山南先生你还真是扫兴。……嘛,不过算了。”
随口抱怨一句,隐咬掉了最后一口鱼便起身深鞠一躬,道,
“我吃饱了,先撤了。”
>>>
折中到厨房看了会儿正在煎着的药,浅野隐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冲田总司正靠着门站在走廊中,微微仰头望着天空。
夏日的夜空澄澈干净,明星争相闪烁着,从侧面看着他,隐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她出门找他的情景。
——今日的夜空一如那日,但月下的人却似乎不太一样了。
“别站那么远,到这里来。”
似乎注意到了她,男人朝她挥了挥手,又拍了拍一旁的空位。
……
“隐,刚才说的那个人,你真的不认识了么?”
“红色的眼睛银桑也有;褐色的头发到处都是;傲娇什么的,像现在正在隐我旁边的、前几天出去打仗的……那种气场不是一直笼罩在我们屯所上空么?”
同男子一般靠着房门,懒洋洋地阖上双眼闭目养神,隐随便地道,
“又没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隐我怎么知道是谁?”
冲田总司侧着头,冷绿色的眸凝视着穿着男士和服的女子在晚风中微微抖动的睫毛,轻轻笑了笑,又开口问道:
“是在从医馆回来的路上碰到的?”
“嗯,刚才已经说过了。”
他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浅野隐一只手正搭在顶,时不时晃一晃毛茸茸的脑袋,呆毛从指缝间钻出顽强地招展着。
“隐。”
“什么?喂……”
褐色的衣袂霎时闯入了镜头,手被抓住放到两边,隐回过神来时,只感到自己的世界疏忽缩小,全身都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与早晨的迷迷糊糊不同,如今陡变的情况真真实实发生在她眼前。她清楚地看见男人敞开的领口下光洁的皮肤,结实而柔软,这样靠着,她只觉得自己的大脑蓦然一抽,继而一片空白。
“听说把感情憋在心里不利于健康,所以今天白天我想了想……”
轻柔戏谑的声线从头顶幽游而下,
“我觉得,保持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你说呢?”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一手按着她的头、一手环着她的身躯。靠在冲田总司胸膛上,隐只觉自己突然烧得厉害,大脑短路完全没有了思考能力。
于是她推了推他的肩。
但他的双臂一如之前纹丝不动,她只能仰起身,两手撑在他肩上保持平衡。冷风浇过头顶,终是清醒了些。
“……你这是歪理!”
浅野隐抬起头翻了个白眼。
纵然已比从前消瘦了些,那个笑容,冲田总司脸上的笑容却同往常一般,在满目繁星下依旧耀眼。
女子头顶的呆毛跳了跳,
“明显是你刚刚编出来的吧喂!这是什么神奇的说辞?隐我从来没听说过!”
“哎呀,被你发现了?”
冲田总司淡定地挑了挑眉,
“说起来,这不是隐你教的么?”
“隐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种东西啊——?! 总司你只要安心地被我坑就行了,快把这些奇怪的想法从脑中排除!”
……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抖S也有被打的时候、淡定帝也有炸毛的时候、浅野隐出入屯所时不可能穿女装……好像有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但是,现在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有了前面所有和谐的铺设,我们终于可以走回正道,将目光移向做了近两章背景的禁门之变。
TBC
①本体月岛的眼镜,附带品月岛这个人。
挖鼻,其实晓听都写了这么多了,各位应该很清楚这个概念了吧。此槽点取自《银魂》,因为月岛大西本来就是志村新八+其他一些槽点的吐槽综合体。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事和坏事可以相互转换
事实证明,纵然禁门之变是凡讲述幕末的史书都必然会记载的大事,同人文中却完全不必那么详细。忽略禁门之变冗长枯燥的过程,让我们直接随着女主的视线给此次事件收尾。
浅野隐赶到目的地时土方岁三正与一人对垒,雪村千鹤一手捂着手臂站在他身后,她身旁坐着一个受了伤的平队士。
“那么,为了某人的荣耀,就可以夺取他人的性命么?这么做,即使让某个人保住了名为荣耀的虚名,但正因为如此,荣耀才会变得支离破碎!”
远远地,她便听见了千鹤的声音。
隐对“荣耀”这类虚无缥缈的词没有任何兴趣。在后方无趣地围观了一会儿,她便趁着靠近之时拉开嗓子、抬高声调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喂喂,你们是得不到老师表扬就开始互相拆台的小学生么,讨论这种不可能出结果的东西到底是想干什么?”
说话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她身上。
“隐我认识一个人,他也是成天把什么‘贵族的荣耀’挂在嘴边,但在我看来……”
紫色的眸扫过在场的人,浅野隐扬了扬眉,一边走着,一边从容不迫地说了下去,
“‘荣耀’啊‘武士道’之类的,不就是在做一些难判正邪的事情时给自己的一个正当借口么?”
诚如斯言,武士道之于武士就如同法律之于律师,那是他们的信仰与目标。虽然作者桑觉得隐说得很有道理,但对于幕末的传统武士而言,那种言论无疑就像蛋糕上的苍蝇,令人反感。
因此,她还未说完,土方岁三便蹙着眉斜了她一眼,倒是拦在前方的褐发男子感兴趣地勾了勾嘴角,回应了一声哼笑。
“你很能说,但是——”
他居高临下地晲了她一眼,一字一顿道,
“只会耍嘴皮子、想尽办法逃避正面交锋,你也和整天只想着立功的他们一样没有资格被称为剑客。”
说着,目光扫过一旁的黑发男子。
“你……!”土方咬牙。
“哎呀呀,你在自说自话地给我下什么定义?”
隐弯起眉淡然地抬了抬下巴,直挺挺对上他的视线,眼角微挑,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嘴脸,
“别看我这样,隐我没准还是个隐藏BOSS哦——有触发条件的那种。”
“不过话说回来,看你那不可一世的口气……”
声线稍停,紫眸朝四处转了转,她蓦然很是大惊小怪地摸着下巴叫道,
“哦哦想起来了!难怪那么眼熟,你不是上次池田屋里那个以一敌二、趁人之危的家伙么?”
“……”
一阵寒风呼啸而过,地面的落叶随即打着旋飞起,脱离桥面,然后凄凉地飘飘悠悠地零落到下方的河水中。
褐发男子面无表情。
……
……
“风间,到此为止!”
倏忽间,一个与那声音一般陌生的人闯入了镜头。
之所以称之为“倏忽闯入”,是因为在他发声之前,别说是人,隐连半个影子都没看见。
将目光移向突然出现在褐发男子——唔,似乎叫风间——身后的大叔级大个子,一瞬间,浅野隐脑中突然跳出了个不得了的词——瞬步①。虽然知道那只是个与瞬步有着相同效果的能力,但无论如何……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眯起深紫色的双眸。
——这两个人,绝对不是人类。
>>>
要说禁门之变对当前来说最大的影响,除了长州藩实力锐减,最悲惨的大约就是被一把火烧了小半江山的京城。
在队伍最后懒懒地环视着四周已不成形的街道,浅野隐打了个呵欠,稍稍向后弯了弯腰,探头看向跟在她身后的雪村千鹤:
“千鹤,你前两天受伤的地方恢复得怎么样了?”
“受伤?”
少女不解得歪过头。
“喂喂,你傻了么?”
少年夸张地长叹一声,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就是那个啦,隐我到场之前你不是有哪里被刀划伤了么?”
雪村千鹤迷茫地眨了眨眼。
少年看着她拼命回忆的模样,不动声色地继续向前走着,原本慵懒地耷拉着的双眸却渐渐眯了起来。
“哦,是那个……”
思忖许久终于想了起来,少女抬起头,认真答道,
“没关系的,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话音落,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的身子猛然一抖,便低头沉默了起来。
半晌,才小心地低声唤道:
“那个,浅野桑……”
隐随意地应了一声。
“你是怎么知道……我受伤的?”
说出话时,她低着头,目光盯着地面,垂在身侧的手不安分地玩弄着衣摆。
——这个女孩,终究是太嫩了。
观察了一会儿她的动作,浅野隐重又回过头,再看向前方时,已恢复了原本毫无干劲的死人脸:
“关于这个嘛……”
“你这个问题很多余哦千鹤~”
她未说下去,一个男声便淡然自若地接过了话茬,它的声调高扬、尾音高挑,听来说话人心情极好,
“屯所里的人发生的事可没有隐不知道的。”
浅野隐前进的步伐僵了一瞬。
“哦对了,忘记说了,刚才那个是只有我知道的隐的秘密。”
当她转头朝身旁的人望去时,只感到一个宽大的手掌贴上了自己的手背、扣住了她的五指。冲田总司侧着头,一扬眉,又摆着同往常一般带着些恶趣味的戏谑笑容,朝雪村千鹤道,
“如果不能保证一起保密的话,就杀了你灭口~”
“保证什么的一点也不可靠,隐我看还是现在就杀了比较安全。”
他的话音刚落,隐便拖着稍带颓味的长音接了下去。
雪村千鹤一愣:
“诶?”
呆了须臾,她立即摆起了手,眨巴着两眼满脸真挚地看着前方半眯着眼盯着自己的少年,急急忙忙地大声道,
“我不会说出去的,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转了转深紫色的眼珠,浅野隐将她打量了一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