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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羽伏见那时将军大人那么做的意思明显就是放弃对萨长的抵抗,为什么现在会这么积极地给我们军费?完全没有逻辑啊。”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随口答了一句,斜趴在矮几边的女子懒洋洋地玩弄着桌上摆着的器皿,
“将军大人上次到大阪城时发现去的时候忘拿玩具箱了,又怕被人发现他那么幼稚,所以只能偷偷溜回去呗。这次八成是因为他有什么珍贵玩具藏在甲府……”
“喂喂喂打住打住!这种寻宝游戏一样的剧情是怎么回事啊——?!居然拿战争开玩笑,那真的是玩具箱,不是上古国宝一类的东西么?!”
“所以嘛——”
浅野隐抬起头,泰然地朝两手握拳、早已激动地起身的月岛大西淡淡一瞥,又收回视线点了点头,煞有介事道,
“将军大人背负着那么沉重的任务呢,我们可不能亵渎他。”
“知道那种任务的只有浅野桑你一个人吧——!”
痛快地噼噼啪啪吼完,月岛大西才猛地意识到他此次前去找女子的目的。于是长叹了一口气,定下心神,重又恢复严肃认真的神色恭恭敬敬地坐正。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
“拜托你正经点吧浅野桑,我是认真的。这次出战……我真的觉得……”
月岛大西顿了顿,又苦恼地蹙起了眉,
“感觉很不好。”
浅野隐回身扫了他一眼。
“浅野桑你是怎么看的?”
“……”
“浅野桑?”
“……很明显不是么?”
沉寂半晌,女子坐直了身子,看着他,深紫色的眸眯成了一条促狭的细线,
“鸟羽伏见那会儿,朝廷没有资助任何一方是因为什么?德川庆喜为何出逃,为何战后立即便承认萨长为新政府军……”
“难道……”
“当然是为了保住天皇大人心里那个珍贵的玩具箱。”
打断了他的话,浅野隐笑道。
“……喂!”
女子扬了扬眉,没有再说话。
鸟羽伏见之战。
这场战争,与其说是幕府与萨长的较量,倒不如说是皇室观察天下大势的媒介。它一事不做,坐在高处俯视两虎相斗——这并不为了两败俱伤后渔翁得利,它的目的,是凭借这场战争看清自己应当投靠的一方。
幕府输了,长萨赢了。因此,它将政府军的头衔给了长萨。
而这场战争的失败同时意味着的,是幕府大势已去,失去了民心和名分,昔日的光辉早已不复存在——当然,幕府的要员也应当早已看出了这一点。
因此,现在的新选组,无疑成了为了自身利益谋求安逸的幕府和试图统一全国的新政府军共同的——最大的绊脚石。
……
月岛大西离开后,浅野隐又趴在了茶几上,耷拉下眼随意地望向了窗外碧蓝的天空。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傻子才掰得正一根筋的人
人都是依靠信念支撑自己的行动,用胜利证明自己是对的。一个人的信念有多强,行动力就有多强。而信念越强的人,往往越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到南墙不回头。
很显然,浅野隐所在的组织中的人,都是些信念强得让人扶额的家伙,说难听点就是所谓的“一根筋”。
掰正“一根筋”的人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任务,因为一不小心它便会断,因此大多数人会选择无视。
在这方面,浅野隐还是很大众化的。
>>>
“隐?”
“啊啦啦,还以为总司你已经深入到无我境界①中要过很久才能回神呢~”
女子晃着头顶的呆毛慢吞吞地从不远处优哉游哉地晃去,双眉微挑,漫不经心地看着已然将视线定在她身上、一脸讶色的男子,
“隐我还在猜需要等你多久呢,这么快就发现我了真没意思!”
“为什么你……”
“因为近藤先生谨遵阿伏兔②叔叔的教诲,给隐我出了道选择题啊。”
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浅野隐歪着头摊了摊手。
……
那时正值出战前,近藤勇亲自到她的房间找上了她。
“这次的战争,想必你并不想参加吧。”
施礼完毕坐下,他便满脸肃穆地盯着她开门见山地说道。
隐没有回答。
近藤勇等待了片刻,大约是猜出了她的意思,又开了口,并不扯什么乱七八糟的废话,直截了当道:
“那么,可以拜托你去上野照顾总司么?”
她听毕,凤眼立眯。
“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这次,如果……”
他眨了眨眼,话音稍顿,操着一如既往中气十足的嗓音,接着道,
“如果你答应,这就是你在新选组的最后一个任务。”
……
“嘛,总之,隐我斟酌了下觉得选这个比较合算——”
说这话时,女子已然走到了冲田总司面前,
“虽然现在有点亏,不过时机一到隐我就自由了。”
男子坐在台阶上微微仰头,冷绿色的眸毫无保留地望着说完话便收敛了笑意的浅野隐,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
“喂你干嘛?”
瞥见他刚站起便咬起牙蹙紧了眉,条件反射地说了一句,当隐回过神来时,她的一只手已从后绕过了冲田总司越发病弱的身躯,另一只手从侧扶住了他的手臂。
她斜了他一眼,慢慢蹲下身扶着他重又坐回台阶上。
背上突然传来一阵推力。只觉得脚下一滑,她一曲腿就感到脚腕撞在了什么地方。
浅野隐跌坐在台阶上,倒吸了口凉气以缓解隐隐作痛的脚腕,正要抬起头发泄对某人突如其来的动作的不满时,却发现眼前忽地就昏暗了。
一瞬的呆愣之际,就有东西贴上了她的唇。
冲田总司的双手扣着隐的腰将她死死禁锢在怀里,有些暴躁地侵入她的口腔。刹那间,隐感到世间的一切好像都被他侵染,大脑死机,只有他的气息盈盈氤氲在周身。
虽然依旧夹杂着浅浅的血腥味。
不知多久,直到她快喘不过气,他才挪开了他的唇。
然后立即剧烈地咳了起来。
静静地感受着脸颊的振动,浅野隐一言不发地趴在他怀里。
咳嗽停下后,冲田总司只是保持着先前的动作,也没有说什么。
半晌。
“我说总司——”
浅野隐扬起了头,耷拉着双眼,面无表情地正色道,
“你是白痴吗?”
被莫名变得诡异的发展惊了惊,冲田总司愣了一下。
“好吧,其实失策的应该是我才对。”
好在她也并没有希望他回答,侧了侧头,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之前果然还是应该打着来这里的幌子直接逍遥去,现在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哎哎,隐我可以反悔么?”
冲田总司弯起眉眼,看着伸出一只手夸张地捂住脸的女子,勾起嘴角轻笑了一声。
“喂你笑什么?”
浅野隐立即甩下了捂脸之手,
“快点给我乖乖回去躺着!”
言毕顿了顿,她看了他一眼,又面色不善地补了一句:
“别说那种躺着就管不住我之类的话,反正要是隐我想走不管总司你横着还是竖着都拦不住!”
……
冲田总司养病的居所甚为干净,整洁至极却又显得太过空旷。仔细环视了一圈,整个房间内除了必要的家具,隐只看见横在枕边的菊一文字和床褥旁摆着的两个木盒。
女子朝其中一盒中摆放的西式军服呆呆看了许久。
“那是你来之前土方先生带给我的。”
将她的心思拉回的是冲田并不甚响的声线,他侧着头看着那身军服,目光中满是坚定,
“等我好了,也要和近藤先生一起上战场。”
浅野隐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就将视线移到了另一个盒中。
那里面杂乱地摆放着些纸包,上书“石田散药”。
“喂喂这是什么东西啊?药?”
她拿过一包来回端详了一番,握在手中挥了挥,朝冲田总司皱起了眉,
“总司你平时该不会都吃这种看着名字就让人觉得很危险的药吧!”
“啊咧,隐你居然还不知道么?这是土方先生家传的秘药,对跌打扭伤有奇效,听说也能治愈肺痨。”
冲田笑了笑,又弯起眉眼看着她,嘴角轻扬,
“你以前受伤的时候,土方先生应该给你吃过的吧。”
隐瞥了他一眼。
“有么?隐我完全没有这种印象……八成是因为每次都被我倒了所以保存不了记忆吧。”
复又耷拉下双眼,她将药包放到眼前晃了晃,懒洋洋地接了一句,
“不过这种听起来很万能的东西通常都是没用的吧,就跟都会一点的家伙通常什么都不精通是一个道理……”
冲田总司没有答话。
“所以那个叫松本良顺的医生有开什么药么?在哪儿?”
他听毕侧过眸看了她一会儿,吸了一口气,便单手撑着被单慢慢欠起身。
隐伸出手从后稳住他的身子。
循着他手指的方向找到一个橱柜,她正要再扶着他躺下,就听到身旁的男子又幽幽开了口:
“松本医生的药太苦了,让人吃了很没胃口,咳咳……”
“什么药太苦啊?你当自己是小学生么?要妈妈桑帮你找颗糖么?”
单手拍了拍他的背,浅野隐一边侧头看着垂着首轻咳着的男子,拉开嗓子满脸正经地摆出说教的架势,
“听好了,是个男人就要随时做好在女人面前耍帅的准备——虽然病娇属性的有时是很受欢迎,不过隐我还是更喜欢队……那种关键时刻强势给人安全感的。”
噼噼啪啪地说完,她再仔细看时,就看见冲田总司已经止住了咳嗽,正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隐立即扶他躺下,走到橱柜前拿出其中的药,转身拉开了房门。
移门逐渐移开,她看见门外站着一个女人。
她有着和冲田总司无二的棕色头发,一模一样的碧色眸子,只是那眸色少了一分冷意,身着并不甚华丽的浅色和服,手中拎着一袋行囊,嘴微微张着,似乎还未从隐突然开门的惊讶中回过神来。
浅野隐回身瞥了瞥躺在榻榻米上的人,只见他也侧头看着门外的女人,冷绿色的眸微微张大。
她于是又将视线对向了面前的人。
“我叫光。”
女人的眼底闪着微微的亮光,温婉地道,
“是总司的姐姐。”
隐不说话,只半眯起眼直直地盯着她。
许久,才打了个呵欠分外认真地吐出了一句:
“没想到总司的姐姐存在感这么低啊,果然世界都是会自己去取得平衡的么?”
>>>
冲田光……唔,虽然早已是有夫之妇,但由于她并未说出自己的夫家是谁——当然最重要的是作者忘了——我们姑且如此称呼她。她此次随丈夫到江户,听闻了冲田总司的病情,就打算前来照顾自家弟弟,直到离开。③
隐在试卫馆时对冲田总司的身世略有耳闻,因此并不想打扰姐弟俩谈家事,加之那女子太过温柔,她总觉得和她相处很别扭……于是,只要是冲田光陪着冲田总司时,她全部识相地避而远之。
——如此一来,她就几乎只需做做煎药之类轻松的活。
在冲田光的悉心照料下,冲田总司的病情似乎已被稳定住了。
那一天,在熬好了松本良顺开的药并盯着冲田总司将它喝下后,隐又例行坐到院子里的走廊上晒太阳。
四月的日光最为柔和,照在身上软软暖暖,娇花在枝头摇曳着身姿,鸟声清脆悦耳。
——她一直觉得这是很惬意的活动。
懒洋洋地随意环顾着四周之景,当她漫不经心地将目光移到前方的大门时,蓦然瞟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形。
话虽如此,却也好久没见了。
朝那边半眯着赤眸看着她的浅棕色发的男子眨了眨眼,隐便单手扶着栏杆站起身来,晃着头顶的呆毛慢慢挪步过去:
“隐我没猜错的话现在应该在打仗吧,千景君你怎么有兴致跑这里来了?”
对于她的问题,风间千景的回答很干脆——
“我对人类创造的历史没兴趣。”
也就是对这场战争也没兴趣咯?
浅野隐听闻扬眉笑了笑,心念目前冲田总司那儿似乎没她什么事,便当先走出了大门。
“对人类的历史没兴趣的话,千景君你该不会是专程来找隐我排解无聊的吧?”
寻了个小茶摊坐下,隐玩弄着眼前的茶杯,
“要真是这样你也真是太无聊了,虽然不知道你怎么知道隐我在这里的,不过这里还是挺偏的呐。”
“这种问题,我们鬼族还不放在眼里。”
“嗨嗨嗨,你们鬼族最伟大!”
半敷衍地应了一声,她抬眼瞄了风间千景一眼,眼角一挑,半开玩笑道,
“那么,伟大的千景少爷,您千里迢迢而来究竟所谓何事?不是来找隐我聊天的话,难不成是谈心?”
风间千景喝了口茶水,没有反驳。
放下茶杯,杯底撞击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轻响,他蓦然眯起了血红色的双眸,眸底升腾起一丝愠怒:
“雪村纲道那个混蛋又逃了!”
隐停下了喝茶的动作,抬起头看了看他:
“是因为你限制了他的研究?”
“他一心想研究出什么可以在白天自由行动的‘完全体罗刹’!”
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话,风间千景将握拳的手击打到桌面上,
“一定要杀了他——辱没鬼族的荣耀,玷污雪村之名!”
浅野隐沉默了下来。
“……冷静点千景君。”
片刻,她端起水杯和他的轻轻碰了一下,
“说到这个,隐我正好有点事情想问你。”
风间千景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