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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灵压已恢复如前,也鲜少咳嗽了。
然而,在城外呆了半个多月,土方岁三等人却丝毫没能和仙台藩士说上话,更没有被允许入城。隐虽不想理会他们的战事,但这种诡异的情况多少还是让她有些好奇。
直到有一天,风间千景找上了门。
他是直接进入新选组驻扎地的。
刚在庭院内落脚,就看见浅野隐盘着腿坐在走廊上,那把紫底黄纹的刀规规正正地横躺在她双腿上,她专注地闭着眼,对他的到来浑然不觉。
风间千景眯了眯眼,站在原地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儿。
她突然睁开了眼。
“搞什么啊又在抱怨没有出场机会。”
一把抄起刀拎到面前看了看,浅野隐面色不善地嘀嘀咕咕道,
“就那么想要解放么?现在这样隐我也足够应付啊……阿咧,难道是到了思春期想好好向异性表现一下自己?不会吧喂……”
[到思春期的是你吧!胡乱代入个头啊白痴!]
当这个大吼从内心某处发出时,隐歪了歪头,安抚似地摸了摸刀身,然后……
无视了它。
若无其事地抬起头东张西望了一下,她就看见了站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棕发男子。
“哟千景君。”
浅野隐抬起一只手挥了挥,
“你家压寨夫人不是正在门口洗衣服么?”
“……”
赤眸微微眯起,风间千景抿了抿唇,径直走到她身旁坐下,
“谁说千鹤是我的压寨夫人了?”
“这样可不行呐千景君。”
谁知,后者自顾自慢条斯理地摆弄着斩魄刀,说的话风凉无比,
“虽说神女无意,不过因为这样就自暴自弃也真是太没出息了。”
“隐!”
紧蹙着眉低唤了一声,他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道,
“我绝对不可能自暴自弃。”
浅野隐不置可否地摊一摊手,兀自晒着太阳。
于是,当冲田总司醒来后,从房内打开门向外看时,眼前就是浅野隐和风间千景并肩坐在院中相谈甚欢的场景。
“仙台内部,现在集结了全国所有的罗刹军队,雪村纲道也在。还有山南敬助,似乎和他联手了。”
“哎呀呀,还真是个好消息。”
她听闻心情大好地侧身转向他,
“这么看来是指望不上什么藩士了,哪天找个时机我们一起攻进去如何?”
——尽管他们讨论的话题很正经,那情景仍让冲田总司觉得不太舒服,甚至,有些刺眼。
大约是转过身了的原因,浅野隐说完话就看见了他。
“总司你醒啦!”
她笑着挥了挥手,起身拍一拍和服上的灰尘便朝室内走去,
“刚才跟怒莲交流时快被她烦死了,隐我要先去睡一会儿。”
冲田总司轻点了一下头。
风间千景望了望女子的背影,又将目光扫过冲田,回身欲走。
“等等!”
“……”
已走到门口的浅野隐耷拉着双眼懒洋洋地瞥了瞥对峙起来的两人,径直入了房。
奇怪的是,她在房内并没有听见他们说一句话。
只是安静了五六分钟,外面的阳光再次射入室内时,风间千景已不见了人影。
——啊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神交”?
当然她并没能胡思乱想下去,因为进房的冲田总司走到榻榻米旁坐了下来。
“怎么了,没睡么?”
半带戏谑的声线飘到耳边,隐就这样不自觉地翻身对上了那双冷绿的美目。
单手撑着床铺坐起来。感到男子伸出了一只手扶着她的背将她顺势揽进了他的臂弯,她歪过身子将头搁在他肩上,半睡半醒地道:
“本来想听听你找千景君干什么来着,结果好奇心没能满足,现在更睡不着了。”
他没有应答。
拥着她,一手轻揉着她乱糟糟的卷毛,冲田总司用下巴抵在她头顶。
沉默了好半天,他突然歪了歪肩,低头看着她,浅笑道:
“那么想要知道么,隐?”
隐还不及回答,就感到他的臂猛地一用力,眼前一黑,熟悉的柔软触感就从唇上侵袭而来。
她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
不知是否因为病好了的缘故,她觉得似乎和从前不一样了。
淡淡的血腥味消失了,舌尖滑过喉时莫名的干涩感没有了。
好像再也没有了顾忌,他长驱直入用自己的气息搅乱了她的呼吸,进而填满她整个口腔。四周的一切好像都消失了,她感觉不到除冲田总司外的任何东西,也抓不到身体的那个平衡点。
好在他的双手紧紧箍着她的头和腰身。
重见日光时,隐觉得有些晕。
彼时,他的头搁在她颈边,颈侧传来软软的触感,小鸡啄米一般,弄得她痒痒的。
“总司……”
她下意识的轻唤仿佛唤醒了他。
冲田总司忽地停下动作,定了定神,又将浅野隐按进了怀里。
“……消灭了罗刹还有什么打算么?”
他悄声道。
“没有吧,大概。”
“那么——”
他弯起碧眸,专注地凝视着她,伸出手指绕了绕那根挺拔的呆毛,沉声,
“等事情解决了,我们就回日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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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间似乎并没有把罗刹与山南敬助的事告知土方岁三。因为他依旧每天和各位过去的幕府高层商讨着各类事宜,并没有半分发兵攻打城池的意思。
这对隐来说很好,她本就想等冲田总司完全康复了再动手——这次若再将他丢在什么地方养病,他必然是更坐不住了。
好在他康复得很快,又过了十几天,咳嗽的症状似乎也没有了。
于是隐开始每天下午陪他去外面的街道上走走。
战争时期的人都是颓靡的。街上人很少,地面也不甚干净,到处是尘土飘扬,一看便是无人管理。
她原本担心冲田总司会不会因此不舒服,不过看起来并无异常。
然后不知不觉就绕到了城门口。
“隐。”
抬头望着城门,安静了片刻,冲田总司突然开了口,
“打算什么时候攻进去?”
浅野隐听闻,将眼眯成半月,懒洋洋地斜向他:
“我说总司,你好像很急嘛。”
“阿咧,难道隐你不急么?”
谁知后者扬了扬眉,摆着一如既往略有些欠抽的戏谑笑容理所当然地扬声道。
话音落,她就淡定地收回了视线,耷拉下双眼。
片刻:
“好吧好吧,既然总司你这么急,那今天晚上隐我去查查城里的……”
“总司、隐酱!”
一声大喊从身后传来,两人回身,就看见穿着战服藤堂平助和土方岁三急急忙忙地从远处跑来。冲到他们面前还未站定,平助就火急火燎地开口道,
“千鹤被雪村纲道抓走了!”
冲田总司微微一蹙眉。
“山南先生好像和纲道联手了,我一定要攻进城去把千鹤救出来!”
他说着又要往前冲。
“等等!”
浅野隐一个瞬步到他跟前,抬手拦住了他的路,
“你别冲动,平助君。”
“可是……”
“只要千鹤在雪村纲道身边,他就会为了保全她派重兵把守。”
她眯起眼,淡淡道,
“他很可能将大部分罗刹军队主力都安排在那里,因此,这可是我们消灭罗刹的大好机会。如果……”
“浅野!”
土方岁三蓦然打断了她的话,咬着牙厉声道,
“难道就这样置千鹤的安危于不顾……”
“喂喂喂,你没有听隐我的话么?因为雪村纲道一定会保护千鹤,我才会得出之前的结论。”
不悦地蹙起眉,隐稍有些不耐烦地加大了音量,
“如果纲道有点脑子,他就会在城内派一些士兵巡逻守城。你们在日光下不方便行动,一旦横冲直撞惊动了他,立刻又会有大批兵力被调来。若是那样,真的以为可以坚持着杀到千鹤所在的地方么?先说一下,不要指望隐我能像上次副队长那样一招就放倒一片——用那些鬼道对隐我来说就像是让土方先生绣花一样,根本是强人所难。”
土方岁三咬着牙沉默了下来。
“那,难道要等到晚……”
“放心,隐我知道你们急得很。”
扬着嘴角微微晃了晃头顶的呆毛,她看了藤堂平助一眼,笑道,
“先回去,搬救兵和探测情况这种事就交给我吧,隐我还是会那么一两个鬼道的!”
……
半小时后。
“隐酱,快点,你有什么办法?”
“平助你总是这样问来问去会把隐弄晕的!”
“什么嘛她才不会晕呢!”
侧眼瞄了瞄一旁你一言我一语的藤堂和冲田,浅野隐慢条斯理地找了块空地,蹲下身。
冲田总司随之蹲到她身旁。
“先探测千鹤所在的地点吧。”
低声说了一句,她立即收敛了不正经的神情,指尖轻挑,快速而熟练地在地面画出一个圆圈,继而一边在圈内写上“东西南北”四字,一边念道,
“南之心脏、北之眼瞳、西之指尖、东之脚趾,随风而聚,驱雨而散——”
念毕,将两掌同时抬起按向地面,
“缚道之五十八,掴趾追雀[1]。”
圆圈发出淡淡的萤光,其中的字被光线所遮盖,由“一”开始向后翻滚列数起来。
“捕捉到了——西一千一百二十,北七百二十三。”
将鬼道所提示的念完,她闭上眼开始回想前两天在土方岁三那儿看见的仙台地图。过了十几秒,睁眼道,
“嗯,很好找,就在仙台藩士住的那个楼房内。”
没有多余的废话,隐立即站起身又飞快地在双臂上画上了什么,两手平举置于身前,那里便立即出现了一个方形物,悬在半空中熠熠发光:
“黑白之网,二十二之桥梁,六十六之冠带;足迹、远雷、尖峰、回地、夜伏、云海、苍蓝队列;绘满太园,直冲天际——缚道之七十七,天挺空罗[2]!”
方块的四周,光线如网络一般刹那四散了开去。
半秒后。
“不要出声、也不要露出惊讶的表情,现在隐我跟你们的对话不会被你们身边任何人听见。”
捕捉到了想要通话之人的灵压,她眯了眯眼,淡淡道,
“千景君,我们马上就攻入城池,敌众我寡,无论你现在在哪里都快点给隐我赶过来帮忙;千鹤,你呆在原地牵制住纲道,如果你走动,城内的兵力越分散就对我们越不利——”
话音稍顿,又加了句“以上,我不重复第二遍”,他们便见她放下手,那方形物也倏然不见了踪影。
准备就绪,浅野隐站定,深紫色的眸扫过几人,又开口道:
“到时我和千景君先入城,将所有兵力引至他们的大本营,你们几个趁其不备从后追杀,消灭尾部所有落单的罗刹。我们两面夹攻,先尽可能将对方的兵力削到最小。这个过程量力而行,不可过分耗费体力,也尽量不要让自己受伤。”
“雪村纲道不会离开千鹤身边,若罗刹军要调动,下令的必然是山南。因此第二步,我们需要和山南正面相对。”
她说着思忖了片刻,朝前走上了一步,
“若是真叛离,以他的心思应该会在城内有所部署,若我们进入一定会立即发觉并去城下布阵,而后土方先生可以找到他,杀;若并无兵变,则不必担忧,他一定会来帮我们。”
“排除可能的威胁,我们再合兵一处消灭所有罗刹并上去救千鹤。”
言及此,她突然弯起眉,笑了笑道,
“全过程你们都不必使用罗刹的力量,隐我自有办法。”
TBC
[1]这个鬼道的作用是根据灵压找到目标所在的坐标
[2]捕捉需要传话的人的灵压,并传信,传信之人(文中隐)身边的人可以听见她说了什么,但接受一方并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
、由无数巧合组成的就是书
浅野隐对雪村纲道的印象越发坏了。
不说他那秃头让人看到便不爽、制造了变若水无故招出好些是非。原以为既然他可以制造出那种东西,则必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今日被那秃子狠狠地打了脸。
浅野隐和风间千景潜入时,四周寂寥无人,恍若空城。担心有埋伏,他们又分头察看了一番情况,却并未在城中看见任何罗刹——雪村纲道将所有兵力集中在了千鹤所在处。
如此一来,隐的攻城计划便完全派不上了用场,因为他根本“没脑子”。
冲田总司等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入了城。
“那么隐,打算怎么办?”
走到女子和风间身后,他笑问道。
“什么怎么办?一口气冲上去暴力解决呗。”
懒洋洋地吐出一句话,她随即面色不善地抓了抓乱糟糟的天然卷,自言自语地加了一句,
“还真是简单粗暴,所以隐我才讨厌对付这种家伙。”
仙台藩士所住楼房内留守的罗刹军同样不多,前后合计不过几十个,加上藤堂平助和土方岁三甚为心急,两人一路向前杀,很快就杀入了主厅。
“喂喂喂慢点啊你们!对方怎么可能就这么点兵力,肯定是哪里还有埋……喂!”
当隐注意到他们时,两人已经跑远了好长一段距离,饶是她扯开嗓门大喊也听不到了。
“土方先生和平助一定是太担心千鹤了。”
她回过身,只见将视野内所见最后一个罗刹砍倒的冲田总司一挥袖甩下银刃上的血,笑着走上前来,
“思考能力有点下降也是正常的。”
“什么啊这哪是‘有点’下降?平助君就算了,土方先生都读档回石器时代去了。”
“呵呵,是么?反正我可以理解。”
冲田总司不置可否地扬起嘴角,走到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