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在暗中已冲突过好几次。刘三爷家大业大,不愿跟师兄争这虚名,因此要金盆洗手,以后便安安稳稳做他的富家翁了。”
听他说完,蓝凤凰才惊异的看着林昊:“你怎么知道的?”林昊故作神秘:“猜的。”惹来蓝凤凰一阵粉捶,“就你坏点子多。”
回过头来却见好几人点头道:“原来如此。刘三爷深明大义,很是难得啊。”
又有人道:“那莫大先生可就不对了,他逼得刘三爷退出武林,岂不是削弱了自己衡山派的声势?”
那身穿绸衫的中年汉子冷笑道:“天下事情,哪有面面都顾得周全的?我只要坐稳掌门人的位子,本派声势增强也好,削弱也好,那是管他娘的了。”那矮胖子喝了几口茶,将茶壶盖敲得当当直响,叫道:“冲茶,冲茶!”又道:“所以哪,这明明是衡山派中的大事,各门各
派中都有贺客到来,可是衡山派自己……”
听他说完,林昊又对蓝凤凰说道:“你看,江湖就是因为有这种想法的人太多了,所以才变得那么乱。”
林昊说完,忽然间门口伊伊呀呀的响起了胡琴之声,有人唱道:“叹杨家,秉忠心,大宋……扶保……”嗓门拉得长长的,声音甚是苍凉。众人一齐转头望去,只见一张板桌旁坐了一个身材瘦长的老者,脸色枯槁,披着一件青布长衫,洗得青中泛白,形状甚是落拓,显是个唱戏讨钱的。林昊一见,这老头不寻常,应该是衡山莫大来了。
那矮胖子喝道:“鬼叫一般,嘈些甚么?打断了老子的话头。”那老者立时放低了琴声,口中仍是哼着:“金沙滩……双龙会……一战败了……”
有人问道:“这位朋友,刚才你说各门各派都有贺客到来,衡山派自己却又怎样?”那矮胖子道:“刘三爷的弟子们,当然在衡山城中到处迎客招呼,但除了刘三爷的亲传弟子之外,你们在城中可遇着了衡山派的其他弟子没有?”
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道:“是啊,怎么一个也不见?这岂非太不给刘三爷脸面了吗?”那矮胖子向那身穿绸衫的汉子笑道:“所以哪,我说你胆小怕事,不敢提衡山派中的门户之争,其实有甚么相干?衡山派的人压根儿不会来,又有谁听见了?”
忽然间胡琴之声渐响,调门一转,那老者唱道:“小东人,闯下了,滔天大祸……”
一个年轻人喝道:“别在这里惹厌了,拿钱去罢!”手一扬,一串铜钱飞将过去,拍的一
声,不偏不倚的正落在那老者面前,手法甚准。
那老者道了声谢,收起铜钱。那矮胖子赞道:“原来老弟是暗器名家,这一手可帅得很哪!”那年轻人笑了笑,道:“不算得甚么?这位大哥,照你说来,莫大先生当然不会来了!”那矮胖子道:“他怎么会来?莫大先生和刘三爷师兄弟俩势成水火,一见面便要拔剑动手。刘三爷既然让了一步,他也该心满意足了。”
那卖唱老者忽然站了起来,慢慢走到他身前,侧头瞧了他半晌。那矮胖子怒道:“老头子干甚么?”那老者摇头道:“你胡说八道!”转身走开。
矮胖子大怒,伸手正要往他后心抓去,忽然眼前青光一闪,一柄细细的长剑晃向桌上,叮叮叮的响了几下。那矮胖子大吃一惊,纵身后跃,生怕长剑刺到他身上,却见那老者缓缓将长剑从胡琴底部插入,剑身尽没。原来这柄剑藏在胡琴之中,剑刃通入胡琴的把手,从外表看来,谁也不知这把残旧的胡琴内竟会藏有兵刃。
那老者又摇了摇头,说道:“你胡说八道!”缓缓走出茶馆。众人目送他背影在雨中消失,苍凉的胡琴声隐隐约约传来。
忽然有人“啊”的一声惊呼,叫道:“你们看,你们看!”众人顺着他手指所指之处瞧去,只见那矮胖子桌上放着的七只茶杯,每一只都被削去了半寸来高的一圈。七个瓷圈跌在茶杯之旁,茶杯却一只也没倾倒。
茶馆中的几十个人都围了拢来,纷纷议论。有人道:“这人是谁?剑法如此厉害?”有人道:“一剑削断七只茶杯,茶杯却一只不倒,当真神乎其技。”
有人向那矮胖子道:“幸亏那位老先生剑下留情,否则老兄的头颈,也和这七只茶杯一模一样了。”
又有人道:“这老先生当然是位成名的高手,又怎能跟常人一般见识?”那矮胖子瞧着七只半截茶杯,只是怔怔发呆,脸上已无半点血色,对旁人的言语一句也没听进耳中。
那身穿绸衫的中年人道:“是么?我早劝你少说几句,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眼前衡山城中卧虎藏龙,不知有多少高人到了。这位老先生,定是莫大先生的好朋友,他听得你背后议论莫大先生,自然要教训教训你了。”
那花白胡子忽然冷冷的道:“甚么莫大先生的好朋友?他自己就是衡山派掌门、‘潇湘夜雨’莫大先生!”众人又都一惊,齐问:“甚么?他……他便是莫大先生?你怎么知道?”
那花白胡子道:“我自然知道。莫大先生爱拉胡琴,一曲《潇湘夜雨》,听得人眼泪也会掉下来。‘琴中藏剑,剑发琴音’这八字,是他老先生武功的写照。各位既到衡山城来,怎会不知?这位兄台刚才说甚么刘三爷一剑能刺五头大雁,莫大先生却只能刺得三头。他便一剑削断七只茶杯给你瞧瞧。茶杯都能削断,刺雁又有何难?因此他要骂你胡说八道了。”那矮胖子兀自惊魂未定,垂头不敢作答。那穿绸衫的汉子会了茶钱,拉了他便走。
林昊和蓝凤凰对视一眼,然后便跟了出去。
第九章 败莫大退定逸
莫大自离了茶馆,便一路往南郊走去,看样子是准备回衡山了。
待走到了一偏静处,莫大突然停下,头也不回,朗声道:“这位朋友,你跟了老夫也够久了,还请出来一见吧。”可手下却是已经紧握住了他那把胡琴,待一有不对劲便拔剑相向。
林昊二人见对方已经发现了自己,便也大大方方走了出来。莫大见走出来的竟然是两人,不是一人。心下一跳,这是谁,好高深的内功。待走近了,见来者却是一男一女,男的俊秀儒雅,女的窈窕艳丽,心下赞道:“好俊的后生,好标志的女娃。”可心里却未曾放下提防。
“莫大先生有礼,适才我们夫妇见莫大先生拉的那一首潇湘夜雨,真是催人泪下,绕梁三日,余音不绝。反正闲下无事,所以就跟过来瞧瞧。”林昊随意拱手行了一礼,刚才见莫大一剑断七杯,他也看不上眼,这种只是小把戏而已,只能骗骗那些没见识的江湖路人。
“跟过来瞧瞧?哼。老夫那一剑,你可看清了吗?”莫大道。
“看清了。说一句实话,慢的很。”林昊撇了撇嘴,不屑道,接着又说,“怪不得刚才那个谁说你浪得虚名,不及刘三爷。”
饶是莫大再淡定,听了这话,也不免火气上涌,手腕一抖,便拔了剑出来:“闲话少说,你一试便知,老夫是否浪得虚名?”
林昊笑了,他也拔剑了,只是不干脆,剑拔了一半,又退了回去:“如果你败了呢?”
莫大也笑了,他习武五十余载,难道还能怕一个二十岁的小子。他相信自己不会败,所以他没有开口。
林昊见他不开口,也不理他,自顾说道:“如果你败了,就光明正大的去刘三爷府上祝个贺,恭喜他退隐江湖。”
莫大眼睛突然眯了一下,难道他知道什么,替我师弟来拉帮手的吗?那他又是谁,趟这趟浑水干什么?
林昊见他不言语,就当他答应了。林昊知道,就算自己不开口,他也会偷偷去的。只是他想要这热闹更大一些罢了。
林昊终于拔出了剑,他的剑很普通,只是那渗人的寒光,让人看了怎么也不会认为这是把普通的剑。
莫大早已将剑抽了出来,他的剑很细,很长,似乎稍不留意就会断了。只是他凭着这把剑已经闯荡了江湖二十余载。谁也不会,也不敢小瞧一把存在了二十年的剑。
蓝凤凰颇有兴致的看着林昊和那莫大,他对林昊有信心。
林昊很少拔剑,似乎从十五岁开始,他练剑用得也都是木剑。林昊说过,剑不是用来练习的,剑是杀人用的,所有的剑都是用来杀人的。他练的剑,叫夺命十三剑,当然是夺命用的。夺谁的命?对手的吗?或许是,或许不是。也许夺的是死神手里的命。他的剑比死神降临的更快。
风吹过,拂动蓝凤凰的秀发。
林昊出剑了,他的剑很慢,莫大认为自己看清了,他的剑迎上去了,只是当他以为自己拦住了,剑却已经在他的脖子上了。似乎刚才他看到的只是因为剑太快而残留的虚影。
林昊笑了,每当他使出这一招的时候,对手都会认为他的剑很慢,其实这招是夺命十三剑里最快的一招,快到似乎超越了时间,空间。当他九阳神功未成之时,他绝使不出这招,可惜,他练成了,三年前,他就练成了。
莫大愣住了,他没见过东方不败的速度,或许,他认为自己的剑已经够快了。他没有问林昊这是什么剑法,刚才是什么剑招。
他败了,败的很干脆。他什么都没说。
他走了,林昊让他走了。
林昊知道那一天,他会去的。会光明正大的走进去。
……………………………………
林昊赢了,他得意的笑着:“凤凰,你看,又一个被我骗了,是衡山莫大唉。”蓝凤凰看着他那得瑟的模样,恨不得掐死他,林昊已经说了一路了。他的下一句就是:“凤凰,你看见了吗,真的是衡山莫大唉。”蓝凤凰无语中。。
不知不觉。林昊二人又回到了衡阳城里。瞧着天色已暗,正准备打道回府。便在此时,只听得街上脚步声响,有一群人奔来,落足轻捷,显是武林中人。两人转头向街外望去,只见急雨之中有十余人迅速过来。这些人身上都披了油布雨衣,奔近之时,看清楚原来是一群尼姑。
当先的老尼姑身材甚高,在茶馆前一站,大声喝道:“令狐冲,出来!”林昊一听,这令狐兄还真是个麻烦精,到处惹麻烦,怎么这次惹上了尼姑。一看这老尼姑,就是个不讲理的主,令狐兄,你自求多福了。
这老尼姑道号定逸,是恒山白云庵庵主,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的师妹,不但在恒山派中威名甚盛,武林中也是谁都忌惮她三分,里面人听了,不敢怠慢,当即站起,一齐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领头之人,林昊见过,正是那个卧底劳德诺,只听他朗声说道:“参见师叔。”定逸师太眼光在众人脸上掠过,粗声粗气的叫道:“令狐冲躲到哪里去啦?快给我滚出来。”声音比男子汉还粗豪几分。劳德诺道:“启禀师叔,令狐师兄不在这儿。弟子等一直在此相候,他尚未到来。”
定逸目光在茶馆中一扫,目光射到那少女脸上时,说道:“你是灵珊么?怎地装扮成这副怪相吓人?”那少女笑道:“有恶人要和我为难,只好装扮了避他一避。”
灵珊?是华山派的灵珊妹子。蓝凤凰见了这妹子很是喜欢,没想到在这就碰面了,可见对方乔装打扮,定是有什么古怪,一时间也不好上前。
又见那定逸哼了一声,说道:“你华山派的门规越来越松了,你爹爹老是纵容弟子,在外面胡闹,此间事情一了,我亲自上华山来评这个理。”
灵珊急道:“师叔,你可千万别去。大师哥最近挨了爹爹三十下棍子,打得他路也走不动。你去跟爹爹一说,他又得挨六十棍,那不打死了他么?”
定逸道:“这畜生打死得愈早愈好。灵珊,你也来当面跟我撒谎!甚么令狐冲路也走不动?他走不动路,怎地会将我的小徒儿掳了去?”
她此言一出,华山群弟子尽皆失色。灵珊急得几乎哭了出来,忙道:“师叔,不会的!大师哥再胆大妄为,也决计不敢冒犯贵派的师姊。定是有人造谣,在师叔面前挑拨。”
定逸大声道:“你还要赖?仪光,泰山派的人跟你说甚么来?”
一个中年尼姑走上一步,说道:“泰山派的师兄们说,天松道长在衡阳城中,亲眼见到令狐冲师兄,和仪琳师妹一起在一家酒楼上饮酒。那酒楼叫做么回雁楼。仪琳师妹显然是受了令狐冲师兄的挟持,不敢不饮,神情……神情甚是苦恼。跟他二人在一起饮酒的,还有那个……那个……无恶不作的田……田伯光。”
定逸早已知道此事,此刻第二次听到,仍是一般的暴怒,伸掌在桌上重重拍落,两只馄饨碗跳将起来,呛啷啷数声,在地下跌得粉碎。
华山群弟子个个神色十分尴尬。灵珊只急得泪水在眼眶中滚来滚去,颤声道:“他们定是撒谎,又不然……又不然,是天松师叔看错了人。”
定逸大声道:“泰山派天松道人是甚么人,怎会看错了人?又怎会胡说八道?令狐冲这畜生,居然去和田伯光这等恶徒为伍,堕落得还成甚么样子?你们师父就算护犊不理,我可不能轻饶。这万里独行田伯光贻害江湖,老尼非为天下除此大害不可。只是我得到讯息赶去时,田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