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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是虚招,突然间他右手伸出,在我左颊上捏了一把,还哈哈大笑。我又气又急,连出三掌,却都给他避开了。
令狐大哥道:“师妹,你别动手,我运一运气,那就成了。’我转头瞧他,只见他脸上半点血色也没有。就在那时,罗人杰奔将过去,握拳又要打他。令狐大哥左掌一带,将他带得身子转了半个圈子,跟着飞出一腿,踢中了他的……他的后臀。这一腿又快又准,巧妙之极。那罗人杰站立不定,直滚下楼去。”
我怕罗人杰害他,抽出剑来,在旁守护。罗人杰向他师弟道:‘黎师弟,你对付这小尼姑。’这姓黎的恶人应了一声,抽出长剑,向我攻来,我只得出剑招架。只见罗人杰一剑又一剑向令狐大哥刺去,令狐大哥勉力举剑招架,形势甚是危急。又打几招,令狐大哥的长剑跌了下来。罗人杰长剑刺出,抵在他胸前,笑道:‘你叫我三声青城派的爷爷,我便饶了你性命。’令狐大哥笑道:‘好,我叫,我叫!我叫了之后,你传不传我贵派那招屁股向后平沙……’他这句话没说完,罗人杰这恶人长剑往前一送,便刺入了令狐大哥胸口,这恶人当真毒辣……”
她说到这里,晶莹的泪水从面颊上滚滚流下,哽咽着继续道:“我……我……我见到这等情状,扑过去阻挡,但那罗人杰的利剑,已刺……刺进了令狐大哥的胸膛。”一时之间,花厅上静寂无声。那岳灵珊,拉着蓝凤凰的手,双手顿时冰凉,一听那罗人杰将剑送进了令狐冲胸膛,咯噔一下,便晕了过去。
余沧海只觉射向自己脸上的许多眼光之中,都充满着鄙夷和愤恨之意,说道:“你这番言语,未免不尽不实。你即说罗人杰已杀了令狐冲,怎地罗人杰又会死在他的剑下?”
仪琳道:“令狐大哥中了那剑后,却笑了笑,向我低声道:‘小师妹,我……我有个大秘密,说给你听。那福……福威镖局的辟邪……辟邪剑谱,在……’他声音越说越低,我再也听不见甚么,只见他嘴唇在动……”
余沧海听她提到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登时心头大震,不由自主的神色十分紧张,问道:“在甚么……”他本想问“在甚么地方”,但随即想起,这句话万万不能当众相询,当即缩住,但心中扑通扑通的乱跳,只盼仪琳年幼无知,当场便说了出来,否则事后定逸师太一加详询,知道了其中的重大关连,那是无论如何不会让自己与闻机密了。
只听仪琳续道:“罗人杰对那甚么剑谱,好像十分关心,走将过来,俯低身子,要听令狐大哥说那剑谱是在甚么地方,突然之间,令狐大哥抓起掉在楼板上的那口剑,一抬手,刺入了罗人杰的小腹之中。这恶人仰天一交跌倒,手足抽搐了几下,再也爬不起来。原来……原来……师父……令狐大哥是故意骗他走近,好杀他报仇。”
她述说完了这段往事,精神再也支持不住,身子晃了几晃,晕了过去。定逸师太伸出手臂,揽住了她腰,向余沧海怒目而视。
众人默然不语,想象回雁楼头那场惊心动魄的格斗。在天门道人、刘正风、闻先生、何三七等高手眼中,令狐冲、罗人杰等人的武功自然都没甚么了不起,但这场斗杀如此变幻惨酷,却是江湖上罕见罕闻的凄厉场面,而从仪琳这样一个秀美纯洁的妙龄女尼口中说来,显然并无半点夸大虚妄之处。
青城派弟子道:“黎世兄,当时你也在场,这件事是亲眼目睹的?”那姓黎的青城弟子不答,眼望余沧海。众人见了他的神色,均知当时实情确是如此。否则仪琳只消有一句半句假话,他自必出言反驳。
林昊听完整个故事,他知道令狐冲估计没死,大概是被人救了,可被谁救了,他一时间实在想不起来,倒是这余沧海,居然还惦记着林家辟邪剑谱。
林昊转过身来,逼视余沧海,道:“余观主,你对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这么感兴趣吗?”
余沧海,被这目光一盯,顿时心头一凛,可想自己在这许多江湖人物面前也不好丢了面子,便不惧林昊目光,也盯着林昊说道:“你是谁?我余沧海的闲事也管得?”
“我管不得吗?”林昊转过头去,对岳不群拱手道:“岳掌门,请告诉余观主,这闲事我管不管得着?”
众人的目光顿时被这两人吸引过来。有眼尖的看清了,便叫了出来:“我认得他,他是天剑客唐昊。”
天剑客唐昊,十五岁出道,两年间,纵横中原黑道,未尝一败。为人亦正亦邪,杀贪官污吏,散其金银于劳苦,民间颇多赞赏。三年来未曾出现在中原江湖,有传言说天剑客唐昊去了苗疆练武。一说,天剑客唐昊乃是西域大剑师弟子,特意来中原历练。如今这人突然出现在刘正风金盆洗手前夕,众人一时间猜不到其来意。
林昊向这位出声的人拱手道:“这位朋友好眼力,只是在下本姓林,唐昊之名乃是化名,诸位朋友,今后莫要叫错了。”
岳不群也站起来说道:“不错,各位江湖朋友。这位,就是福威镖局少总镖头,林昊林少侠。也是三年前纵横中原黑道的天剑客。”
众人听了也只当。。。……等等?福威镖局少总镖头。那他的剑法。。。
林昊微微一笑,他早就料到了今天。于是也不着急:“我的剑法嘛,绝对不是辟邪剑法。我的师傅吗;这是个秘密。不过,刚才那位华山派的令狐少侠,是我结义兄长。他,青城派的弟子,见我兄长重伤倒地,居然不施援手,还妄图加害。是可忍孰不可忍?如今这人死了倒也罢了。倒是这位余观主,上个月来福建,怎么也不来我福威镖局喝杯水酒,倒是让人笑话我林家怠慢了贵客。”
余沧海额头渗满了细细的汗珠,他这是要做什么,我贪图他家的剑法,他这是要杀我灭口吗?难道他已经练成了避邪剑法?否则他又哪来这么大信心?
“各位,他余沧海,贪图我家传避邪剑法,上个月意图派人来我福威镖局强抢剑谱,幸好华山派的诸位急公好义,早日遣人通知了我。幸好,我在江湖上还有几个朋友,而又凑巧,我那朋友的武功也勉强过得去。才又让我保住了福威镖局。否则,此刻我林家百余口怕是已经到了阴曹地府。”林昊话锋一转,竟然直指余沧海上月来福建意图,然后又拖下华山派。
如今余沧海弟子有杀华山派大弟子之嫌,本人又有抢辟邪剑谱的心。一时间,众人都觉得林昊所言不虚。有消息灵通的自然听说了青城派上月确实去了福建,可在福州府外,遇到了什么人,死了几个弟子,余沧海也受了重伤,又联想林昊所说。逻辑上丝毫没错。一时间,又将矛头指向了青城派。
又听林昊说道:“余沧海,如今新仇旧恨相继,我林昊在这里向你,余沧海挑战,你可敢应战?”
众人哗然,刘正风又出来相劝。林昊长剑一拔,推开刘正风,道:“刘三爷,晚辈给你面子,绝不会杀了这个余沧海,顶多废了他武功,不会见血的。放心好了。”
余沧海见林昊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怒喝一声,:“小子猖狂。”便拔剑冲来。刘正风见这两人都脾气上来,也不好多劝,免得又搭上自己
只是,林昊似乎算准了他会来,撤出一个空当,问余沧海道:“你看这里,江湖豪杰齐聚,此刻你又主角,你可满意?”
余沧海心头一凛,追问道:“我满意什么?”心下却是微微害怕,这个场景似乎在那里看到过。是梦里吗?还是……
林昊轻弹一声剑尖,道:“有一种剑法,名为夺命,你若死在这剑招下,可愿意吗?”
“死得人是你。”余沧海雷公剑一收一放,朝林昊攻来,林昊身影一掠,又看着余沧海微笑道:“你已经准备好了吗?”
余沧海见自己连攻几下,都没有讨好,倒是自己让对方拨弄的有些怒气上扬,心下不敢小觑。也不答话,只是仔细盯着林昊的动作。
林昊动了,他缓缓出剑了,这剑就像死亡的天幕,慢慢的被拉开,但是那天幕中,似乎并不是无尽的死亡,还有那一点白茫茫的希望,余沧海以为自己看到了他这一剑的弱点,就如同当日在福州府外,对着黑衣人时一样,他相信,自己这一次绝不会看错了。
余沧海出剑了,朝着那一点希望出剑了。
这剑是白云外的一阵风,又似天边云彩上歌唱的女子。让余沧海忘却了所有,只纵情于这情景之中。
他仿佛看到林昊这剑的弱点越来越大,他也离胜利越来越近。
这一刻,他似乎感觉到天地就藏于自己这一剑中。他马上就能看到林昊倒下去的样子,正如他当日在福州府外想象的一样。
只是,他的剑却永远也没机会再往前一步了。
人影交错而过,余沧海感受到脸上似乎有一些冰凉,然后似乎有一股暖流流过,他轻轻的擦了擦,是血。
他以为是林昊的,可惜,他一擦,却是带动了伤口。
疼。
原来是自己的脸破开了。
他没有在意,他以为,林昊一定比他伤的更重,就如那一天所想的一般。
他得意的转过头去,他要看着林昊哀嚎的样子,只有这样,他才能一吐自己怒火。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的。
林昊长剑在手,剑尖上还残留着一丝血滴,正嗒嗒的往地上溅。他脸上洋溢着笑容,是死亡的笑容。
余沧海仿佛又看到了那张脸,他大吼着为什么。
众人都莫名其妙,只有林昊笑着。
余沧海似乎得了癔症一般,发狂起来,他舞着剑,在厅中一阵乱劈,众人都躲了开去,他似乎累了,他气喘吁吁。
他丢掉了剑,急急跑到林昊身边,拉着林昊的袖子:“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剑法。是不是他教你的?”
“夺命的剑法。”林昊道。
“你会几招?”余沧海问
“十三招”林昊道
“你练了多久?”余沧海问
“十三年。”林昊道
“杀了几个人?”余沧海问
“十三人。”林昊道
“练一招杀一人?”余沧海问
“练一招杀一人。”林昊道。
余沧海听完后,放下了林昊衣袖,林昊往他丹田处重重拍了一下。他的气海废了,他也不在意,他只是喃喃道:“一招杀一人,一招杀一人”近乎疯了一般。
剑法,本就是杀人的招,剑,本就是杀人的利器。可又有多少人能看开。又如这剑上的双刃,伤了别人,或许又会刺痛了自己。
第十三章 曲非烟
余沧海被废武功,青城派名誉扫地。这一切已经注定。纵然这时有几个和青城派交好的仗义江湖汉,也不敢公然与正义为敌。因为这一刻,余沧海所作所为,都是错的,都是非正义的。林昊掌握了道德至高点,他才敢出手,他才能废了余沧海武功。
杀了余沧海吗?青城派终归是名门正派,杀了小的,说不定大的就出来了。到时候,林昊岂不是又惹一大麻烦。现在只废了武功,青城派面子上也过得去,若是他还拿自己当名门正派,想必是不会报仇的。顶多,回去训练好了弟子,再找林昊报仇。
当林昊拔剑之后,岳不群的眼睛片刻不离的盯着,他想看看,这究竟是不是避邪剑法。辟邪剑法和师傅留下的几招葵花宝典的武功有什么联系。
可惜,他失望了。林昊使的根本不是辟邪剑法,他的剑法似乎不是特定的招式,是一种意,无限接近死亡的意。
余沧海疯了,青城派也走了。没人在乎,似乎他们从没来过一样,或许只有衡阳街头说书人口中不时提到的余沧海武功废了,你才能知道那一战的真实存在。
余沧海疯癫的跑出去了,青城派弟子也跟出去了。此时门廊外却传来一阵银铃般的轻笑:“青城派的大坏蛋傻了,太好玩了。”
林昊闪了出去,他知道这是救令狐冲的人,待见了这女童约莫十三四岁年纪,穿一身翠绿衣衫,皮肤雪白,一张脸蛋清秀可爱,“你是曲洋的孙女吧,叫什么来着?”
小姑娘皱起眉头:“咦,你怎么知道的?不过你不怕吗?这里的人若是怀疑你和神教私通,你就倒霉了。”
林昊微微一笑:“我有什么好怕的?这里的人都打不过我,就算打不过,我不是还能跑吗?你是来告诉令狐冲在哪的,对吧。”
小姑娘这下可郁闷了:“你这人好生无趣,我本来还打算瞒瞒你,一点都不好玩。”
他人见这二人神色亲近,只当这小姑娘是林昊的熟人。却不料刘正风在内厅看得一清二楚,这可真是要命,非非这丫头,怎么敢在这时候来。曲老哥想必也在附近了。明日我便金盆洗手了,到时候我们才真正又能琴箫合奏,畅游江湖。可是眼下,却不是时候。
不对,非非这丫头,一向古怪的紧,绝对不会胡来的。
仪琳泪眼模糊之中,看到了这小姑娘苗条的背影,心念一动:“这个小妹妹我曾经见过的,是在哪里见过的呢?”侧头一想,登时记起:“是了,昨日回雁楼头,她也在那里。”
脑海之中,昨天的情景逐步自朦胧而清晰起来。昨日早晨,她被田伯光威逼上楼,酒楼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