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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伯父,你也别怪我。到时候,大不了我陪着丫头到你坟前磕头谢罪。以后娶了你女儿,什么事都任你女儿打骂,发脾气,我都当祖宗供着,绝不还手。
若是这样还不行,那我也实在没办法了。
林昊遥想之际,却听那女子道:“林大哥是不是考虑归隐了吗?不过我看着林大哥很年轻啊。”
“嗯?她知道些什么吗?”林昊试探性的问道:“怎么?我这种年纪归隐的很奇怪吗?”
“奇怪倒不至于。不过师傅已经许久没有请人来谷中做客了,最近的一次还是十年前。那时候我还小,倒是有几人来做过客,那些人都和师傅约定了从此不过问江湖事的,一般人也找不到那几位。”那女子道。
“他们年纪很大吗?”林昊问道。
“嗯,起码都有五十多了吧。和师傅差不多大。那些人的武功很高。其中有一个我记得很清楚,师傅说他剑法已经天下无敌了,说是把独孤求败的剑法学到家了。因为那时候我正好也在学剑法,他还指点了我几下,所以印象很深刻。”那女子说着,林昊心中却是惊涛骇浪一般。他说的该不会是风清扬吧?
忙问道:“你知道那人叫什么吗?”
“记不清了,不过我听师傅叫他风老弟。大概那人姓风吧。”
果然是他。这么说来,风清扬早已经见过这所谓的雪老了,也入了这什么神秘的组织了,怪不得。
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来,似乎这个组织都是一群武功高的出奇的家伙。组织成员应该也是那些不想过多涉入江湖,或者说已经厌倦了江湖生活的高人。
你想,江湖上若是知道风清扬在华山上住着养老,有几个还有胆子敢上华山惹事的?风清扬这种级别的高手,简直就像现在各国之间的核武器一样。那是战略武器啊,光凭威慑力就能吓死你。
但是现在,我们需要考虑的是,这些作为战略武器的高手的心情是如何了。这些个高手,早就厌倦了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老子都天下无敌,人生都到了寂寞如雪的境地了,可是生活幸福指数却连个普通老头都比不上。起码人家儿孙满堂,子肖妻贤。可咱们这群人呢?年轻的时候混江湖,砍人不眨眼的。现在这么大年纪了,好歹可以退休了吧。却还得看着你们这群小的,免得让你们被人欺负。这样的生活有意思吗?没意思。门派上下,对自己倒是尊敬的很,可是亲近不足啊。
于是他们都纷纷感叹:人生啊,真是喧闹如冰,寂寞如雪啊。
所以,他们试着开始寻找一些志同道合,或者说是同一级别的朋友。很明显,林昊现在成了他们的目标。因为他干掉了现在江湖上的大BOSS,东方不败,武功得到认证,可以获得我们这个组织的入场券。
只是,在那些老头看来,这个小朋友,怕也是个喜欢惹事的主。没瞧见,连黑木崖都敢上。连日月神教教主都敢杀了。他们这些个老家伙,虽然是隐居了,可谁没几个子侄弟子的。自己隐居了,不想管事,可也决不允许其他人欺负他们的后人啊。况且林昊还是个小年轻。但凡年轻人,精力都旺盛的很。精力旺盛了,当然惹事的概率就大大增加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林昊现在也是战略武器级别的。而且似乎现在明面上没人能够限制的了他。
于是,这个叫做雪老的神秘人代表着他们所谓的组织,想和林昊面对面的做一次友好交流。
只是,林昊在听到那对男女说起这些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恐怖组织找上自己了,还想让自己入伙。
我只是无聊上黑木崖组团旅游,一不小心干掉了吉祥物,现在居然被维和部队惦记上了。这他妈的夜太衰了吧。
不行,看样子,还是信息太少,我还得努力套套近乎。于是转过头来对那对男女,说道:“两位,这个,我该如何称呼你们啊?小美女?小靓仔?”
那对男女脸红了一下,男的道:“在下姓刘,这是在下师妹,呃,也姓刘。”
“哦,刘姓兄妹。记住了。你是大刘,她是小刘。不介意我这么称呼你们吧。”那两人听后,囧了一下,不过却没反对。
当林昊问道万花谷在哪里时,那两师兄妹却是怎么也不肯说。每每一提到,就开始转移话题。林昊也猜到了,想必他们出门时,肯定被交代了,这是绝对不能泄漏的。
林昊自己暗想,他们不告诉自己,怕也是不想让自己破坏了那个叫什么雪老的清净。只是,这究竟是个什么奇怪的组织呢?想必只有见了面才能知道了。该死的,那我还回不回苗疆?
第十二章 放下(大结局)
河水又复流动,轻舟又复飘荡。林昊终究还是决定先去万花谷走一趟。若是先去了苗疆,怕是,终此一生也离不开了。
不是不能,实是不愿。
他进了万花谷,蒙着眼睛,坐在车子进去的。这种故作神秘的做法,让林昊哂笑了一下。这种地方,你当我愿意来吗?
半个时辰后,有人进来了,听脚步,是那个男子,只听他说道:“林大哥,到地方了,可以拿下来了。”
林昊轻轻摘下了布条,拉开帷幔,阳光照进来。他看了一眼这座山谷,那百花争艳的奇种花卉耀眼不已,刺得他眼睛有一些恍惚。
“阿嚏,阿嚏。”林昊揉了揉鼻子,尴尬的摸了把,原来自己花粉过敏吗?只能怪这里的味道实在是太浓郁了。各种香味萦绕,浓烈的芳香充斥着整条小径。
林昊行了几步,却远远望见前边那水榭亭台上正有两人对峙着。
再一看,那人岂不就是情人剑。
可他此刻却是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满身大汗如雨,已湿透了衣裳。
他脸上带著奇怪之极的表情,也不如是惊?是喜?还是恐惧!或许是一种人类对自己无法预知,也无法控制的力量,所生出的恐惧!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这一剑并不是他创出来的。
根本没有人能创出这一剑,没有人能了解这一剑的变化的出现,就好像「死亡」本身一样,没有人能了解,没有人能预测。这种变化的力量,也没有人能控制。
林昊看着两人,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好戏。他眼睛一眯,神色一凛。情人剑他在这里做什么?仔细一看,却又见另一个老头,身穿黑衣,手里也是一把剑,只是那剑已经断成了两截。
他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林昊也不往前,就这么看着。
天慢慢黑了。
他们两人木立在这将黑却是半黑的黄昏中,情人剑整个人都好像在发抖,怕得发抖。他的剑嗡嗡直响,隔得老远也能听得见。
他为什么害怕?该死的,难道这混蛋他真的把第十五剑使出来了?林昊不禁加快了脚步,虽然他对情人剑很不屑,可毕竟也算得上是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他总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出事。
这时,那水榭旁的湖畔却是又飘来了一条船,看来就像是烟雨湖上的昼舫。船上灯火明亮,有一局棋。一壶酒。一张琴,一卷书。灯下却有块乌石。
磨剑石!。
一个人站在船头,是个中年人,看样子比情人剑年纪还大一些。这人手里也握着把剑,那剑湿淋淋的,还生了绣,似乎是刚从水里打捞上来的旧剑。
他眼睛里也带种说不出的悲伤和恐惧。他慢慢的抬起头,看着情人剑:“你还认不认得我?”
“我当然认得你。二师兄。”
林昊近了,他就站在离水榭不到十步的地方。他停住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该自己知道的,他也绝不多问。或许今天林昊能明白情人剑如何成了那天山下的守墓人,痴心人。
“寒烟潭,绿水湖上的昼舫。这些都是我忘不了的情。”情人剑开口了,他的剑已停止了颤抖,他擦着那黑衣老者的身子缓缓离去,那老者伸手拦了一下,情人剑顿住了,又回头,道:“还有那昼舫上有去无归的渡人。”
“有去无归。。唉。。”那黑衣老者缓缓垂下了手臂,任由情人剑离去。
林昊看着这些,能够感受情人剑那种落寞和孤寂还有无奈。可惜,每个人都该学会承受自己的选择。
选择,需要承载。无论,那有多重。
林昊走了上去,他是那老者请来的客人,理当先见过老者。
“小朋友,你疑惑吗?”那老者却是上了船,船上有酒,有琴也有棋。
林昊鬼使神差的,竟然也跟着上了船。这种时候,对方既然开了口,还是老老实实听他说吧。
那老者手指了一下,示意林昊坐下。林昊看着另一个被情人剑叫做“二师兄”的人。那人看着老者摇摇头,顺手抓过自己的琴,轻轻一跃,便上了水榭顶上,他抚着琴,缓缓奏了一曲。
歌声悠扬,带着忧郁,低低唱着:“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林昊回过头来,又听那老者说道:“你是他的朋友,应该明白。这些都是他永远忘不了的。就在这条昼舫上,他沉下了他的名剑,也沉下了他的英雄岁月。”他,当然指的是情人剑。他沉下了剑,然后隐居二十年。
“我并不知道,他也没有和我说这些。”
“你不知道吗?那他的剑法?罢了罢了,痴人啊。”
林昊却是不解,问道:“既然封剑了,为什么他又……?”林昊没说下去,但是很显然,对方明白的。
“他是来报仇的。他的剑没有比当年更快,却是更恐怖了。刚才,是我败了。他本应该杀我,只是他终究没舍得杀我。”那老人道。
“这二十年来,他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来这里一趟,今天他终于如愿了。”只是,看他离去的表情,怕是并不开心。
林昊突然回想起在少林山脚碰到情人剑的场景。他为什么来找自己?既然要来比剑,他又来找自己做什么?当帮手吗?为什么他听到我说有人使出第十五剑时虽然愕然,但是似乎不意外?难道……不对。
林昊瞬间就想明白了,他赢了,他赢了却一声不吭的走了。是回天山了吗?不对,绝不会的。要是回天山的话,他也应该和自己打个招呼的。
他想到了唯一的可能。忙问道:“相思在哪里?”
他又补充了一句:“相思的墓地在哪里?”,这一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老者指着后山。林昊也不顾什么礼仪了,发了狂的往后山跑去。
那琴声更抑郁了,断断续续,他坐在水榭顶上,手指已经下不去了,他叹了口气,道:“湖水悠悠,从此再无人唤我二师兄。”
老者默默的站在船头,目送着林昊远去,心里忽然也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恐惧和悲伤
“二师弟,我错了吗?”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他的悲伤是是为了情人剑,还是为了自己。
黄昏,夕阳已经很红了,红得就像是已燃烧了起来。花更红,夕阳更艳丽。
在黑暗笼罩大地之前,苍天总是会降给人间更多光采,就正如一个人在临死之前,总会显得更有善心,更有智慧。
这就是人生。如果你真的已经能了解人生,你的悲伤就会少些,快乐就会多些。
下了雨,后山中,有些泥泞。他慢慢的往前走,水珠自树叶上嘀嗒的落着。他的脚步越走越大,脚步声却越来越轻。
情人剑越走越远,离人间,越来越远。
林昊到了,站在他眼前的是情人剑。一身黑衣。满山绿叶红花中,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黑色所象征的,是悲伤。不祥和死亡,黑色也同样象征着孤独、骄傲、和高贵。它们象征的意思,正是一个剑客的生命。
就像是大多数剑客一样,情人剑也喜欢黑色,崇拜黑色。此刻,他却从黑色的衣服中掏出了一截断了的戒指。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情人剑将这戒指抚摸了半晌,又藏回了怀中,贴身收好。他的手上已没有了剑。
他丢了。
“你来了。”情人剑没有转过头,林昊也没有上前一步。林昊知道一个人想做什么,其他人是怎么也拦不住的。何况是情人剑这样的人?
“我来了。”林昊道,他说的很普通,语气也很平淡,仿佛就像两个邻居串门一般,平常到找不出一丝奇特。
“你是来阻止我的吗?”情人剑问道,他的手里虽没有了剑,可是,他的人却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宝剑。谁又能阻止得了?
“不是。”林昊道,他不想阻止,每个人都有选择。他向来是尊敬朋友的选择,哪怕这个选择是错的。何况,眼前这人并没有错。
“你不奇怪吗?”情人剑始终没有转过头,林昊也未曾上前一步,他们间隔着五米。虽然触手可及,却是天与地的距离。
“我奇怪,为什么相思的墓在这里?那你在天山下守的墓又是什么?”林昊道。
“嗯。就这些吗?你不问我和这里主人的关系吗?”情人剑道。
林昊摇摇头:“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情人剑点点头:“没有关系。”他叹了口气,又继续道:“天山上的墓,是我和相思的家。”
林昊指着前面这座孤坟道:“那这里呢?是相思的埋骨地吗?”
情人剑摇摇头:“这里,埋着我和相思的全部回忆。”
两人开始沉默,长久的沉默。
月已经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