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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关心!”
“好吧,看在我们是好友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她好的很,好的不得了!你看我的样子就可以知道她有多好了!”圣天瑜不耐烦的道。
“是吗?”温璧潇目光锐利的盯着圣天瑜的眼睛,盯得圣天瑜不由的心虚起来。
“干嘛这么看着我?你不相信我?”圣天瑜回瞪着温璧潇。
温璧潇低下头,虽然不再看圣天瑜,却也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沉吟了片刻,他才重新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恳求的望着圣天瑜:“让我再见她一次吧!如果你当我是曾经的好友,就让我再见她一次吧!”
“凭什么?”圣天瑜怒叫。
“让我亲眼再见她一次,就当做是最后一次。我想亲眼看到她过得很好,然后,我才能彻底的死心!”
圣天瑜望着温璧潇,他的眼中满是哀求。让他心中很不忍心。可是,想到卓紫月才接受自己,如果再看到温璧潇,会不会又要抗拒自己呢?他实在是没有自信。
“这件事再说吧!你的要求太过份了!”圣天瑜避开温璧潇的眼神,迟疑着说。
“为什么你不敢让我再见她?”温璧潇陡然提高了声音,“是不是中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你到底瞒了我什么?如果她真如你所说,对你早已*,已经一心一意的跟你,你为什么不敢让我再见她?”
圣天瑜狼狈的叫嚷道:“见,让你见,让你见了之后彻底死心才好,我只是不想她为难!你为什么不明白呢?既然已经是过去了,为什么还要死死纠缠呢?”
温璧潇转过身,不再看圣天瑜,他的声音冷如冰,沉如铁:“你算答应了吗?”
“好,不就是见一面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等我回去问过她的意思之后,再告诉你!”圣天瑜心中已经有了对策。
“好,我等你通知!”说完之后,温璧潇再没有停留,脚步沉重,修长的身形似乎有些不稳,慢慢的向外走去。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的不安,这么坐立不安,几乎夜夜无法入眠。耳边似乎一直回响着卓紫月那悲怆的笑声。如果不再见她一面,确认她真的好好的话,他想他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彻底的崩溃了。所以,就算今日皇上不答应,他也准备夜闯皇宫,去看一眼,那个牵动着自己喜怒哀乐的女子一眼,如果——她确实过的很好。他就可以彻底将她放在心的最深处,从此再不提起。
圣天瑜望着温璧潇渐渐走远的身影,他不是没看到温璧潇的痛苦,只是,他是自私的,他想到的只是自己的快乐,想起卓紫月终于接受了自己,他到现在还无法真的相信,一直害怕那是一场美丽的梦,怕温璧潇就是那个戳破自己美梦的人。
所以,为了美梦不被戳破,他要做一系列的措施。来加固他的幸福快乐,
于是,卓紫月在饱饱的睡了一觉后,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泪流满面的脸。那是,她以为她再也不会看到的一张脸。
“小范?”
“是,姑娘,我……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小范泪眼盈盈望着卓紫月,声音哽咽的不成调。
“说什么呢?怎么会是你害我?快起来吧!”乍见小范,卓紫月一时不明白小范为什么哭成这样。
“那……那壶茶,是……是我哥哥给我的,我……我不知道他被公主收买了,我……该死,……是我害了姑娘,……姑娘……呜呜……”小范哭的几乎喘不过气。
卓紫月叹了一声,伸手抬起小范的脸,轻柔的抹去他脸上的泪珠,柔声道:“我不怪你,别哭了!要是没有你那一壶茶,我怎么会和皇上在一起呢?所以,你不应该再怪你哥哥了,其实,我应该要感谢你才对!”
小范才算停止了哭声,一双清灵的大眼睛被泪水冲刷的更是明澈透亮,他傻傻的问:“姑娘,你真不怪我?小范以后还能服侍姑娘吗?”
“当然了,小范,我可是把你当弟弟看待的,以后当然要你在我身边了!”卓紫月笑吟吟的望着小范,伸手在小范的头顶了抚mo着,眼角似有若无的瞟了一眼窗外。
“小范谢姑娘不怪之恩,从今往后,一定会更加努力的伺候姑娘!”小范破涕为笑。
“啊!难道说小范你以前没有努力伺候我不成?”卓紫月故意睁大眼,一副惊诧的样子。
小范低着头,腼腆的笑道:“姑娘就喜欢取笑我!”
“哈哈,小范,你先去出去吧,帮我准备出门穿的衣物还有——我有些饿了,好几天没出门了,快闷死了!”卓紫月双手掩嘴,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神态慵懒妩媚。
小范退下,然后,圣天瑜进来了,满面笑容的进来了,他大步走到床边,将卓紫月紧紧的抱住,在她耳边喃喃道:“真怕这一切都是你在骗我!还好,你没有骗我!原来你真的接受我了,原来我不是在做梦!”
卓紫月耐着性子,脸上挂满了柔情的笑,伸手抚mo着圣天瑜乌黑的长发,满含怜爱道:“你就是个傻子,呆子,我怎么会骗你呢,我才不舍的骗你呢!”
“好,我相信你!”圣天瑜信誓旦旦的保证。
小范很快的领来了四个宫女,其中两个抬着一桶热水,还有一个手中捧着一个华丽的金色托盘,托盘中是一件殷红的宫装。另一个则是手中提着一个食盒。
圣天瑜挥挥手,让小范领着四名宫女全部退出去。然后,他掀开裹在卓紫月身上的薄被,将卓紫月赤裸的身子抱在怀里,放进了木桶里,亲自给她搓洗起来。
然后,亲自给她穿了了殷红色紧腰宫装。长长的裙尾拖在地上,紧身的小袄勾勒出卓紫月的完美曲线。这身衣服她之前曾穿过一次,圣天瑜曾经远远的瞥过一眼,当时,觉得很好看。所以,他才会暗中吩咐小范取来同样的衣服,准备好好的欣赏一番。
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卓紫月就在圣天瑜的温柔搀扶下,终于离开了对她来说像是囚室一样的华丽伏龙宫。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深秋了。虽有勤劳的宫婢不断的清扫地上的落叶,但是,在秋风的肆虐下,地上还是铺着一层层枯黄的叶子,在走过时,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让卓紫月本就凄凉的心境更是平增了无限惆怅。
“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居然一眨眼就从盛夏到了深秋。”卓紫月瞅了一眼圣天瑜,嘴角微微撅起,半是甜蜜半是嗔怒的道:“你竟然将人家绑在床上这么久!”
圣天瑜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伸臂揽着卓紫月的肩膀,低着头在她耳边戏谑:“谁让你不听话呢?”
卓紫月笑嗔了圣天瑜一眼,伸出粉拳,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捶了两下,脸上无限娇羞。
“走吧,御花园的秋菊正是盛放的时节,下午我哪里也不去,就专心的陪着你赏菊好不好?”圣天瑜讨好的道,忍不住在卓紫月因为娇羞而绯红的脸颊上啄了两下。
“好,闷了两三个月,是应该好好的吹吹风了!”卓紫月温柔的依着圣天瑜,两人像是一对深恋的恋人一样,慢慢悠悠的走在花间小道上,似乎都在感受这温馨又甜蜜的时光。
等到终于走到御花园中ju花盛放的地方时,天色已经有些快近黄昏了,天边阴暗暗,沉甸甸的,倒有些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菊园非常大,可能是因为这时节只有ju花怒放,所以,菊园中倒是有不少游客。都是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们。
卓紫月心知她们一定都是圣天瑜的妃子,其中也有几个她觉得有些面熟的,只是,她对于不放在心上的人一向懒得理会,所以,对她来说也都和陌生人差不多了。
她心中松了一口气,心想,圣天瑜总要去应付一番的,那自己就能得到片刻的喘息时间了。对一个自己深恶痛绝恨之入骨的人做出甜蜜深情的样子,这,如果是没有体会过的人是绝无法了解其中的艰辛与痛苦的。
众女子见到皇上来了,当然是纷纷围上来,嘘寒问暖,顺带各展手段,想要引起皇上的注意。这其中,也有几个趁着皇上不注意,向卓紫月射来嫉妒中夹杂着怨恨的眼神,有的则是满眼羡慕。
“皇上,这位妹妹是谁啊?以前怎么没见过?”一位穿着鹅黄色羽衣的俏丽女子眨着一双如水的大眼睛,状似天真的问道。
圣天瑜望了望卓紫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正沉吟着。一道婉转如黄莺啼叫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替他做了回答。
“丰才人,这位可是我皇兄最最珍爱的卓贵妃呀!你竟然不认识?”
卓紫月抬头,看到天琪公主身穿一件鲜红色的霓裳,长长的裙尾拖曳在身后两米处。靓丽明媚的脸上洋溢着掩藏不住的幸灾乐祸。只是,在与她视线撞上时,卓紫月明显看到她瞳孔缩了一下,虽然别人看不出来,但是她却一眼就看穿了天琪公主对她的恐惧。
第六章——再见最后一面 天琪虽然还是在笑着,虽然她心里明白在这么多人特别是皇兄也在的情况下,卓紫月做不出伤害她的事情,可是,她还是无法控制的恐惧,虽然卓紫月的眼神看起来很平和,但是,她就是忍不住恐惧。
卓紫月松开一直挽着圣天瑜的手臂,脸上挂着和蔼温和的笑,慢慢的朝天琪公主走近。
天琪公主忆起那一日,卓紫月如恶鬼般狰狞的眼神,恐惧使得她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周围的妃嫔们一头雾水,她们当然看出了天琪公主的恐惧,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而已。所以,一个个睁着好奇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来回在天琪公主和卓紫月脸上扫射。
圣天瑜也捏了一把汗,心中惴惴不安。生怕卓紫月突然发难攻击天琪,他派人叫天琪来,就是为了试探卓紫月到底是真的忘了温璧潇还是只是在假意迎合自己。他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心中狂跳着。
终于,卓紫月走到了天琪公主的身边,她笑着伸出手,撩起宽大的袖子,轻轻的替天琪公主擦去额头上不断冒出来的冷汗。
“好妹妹,怎么一头汗呀?来,让姐姐替你擦干净!小心吹风会着凉的!”卓紫月轻言细语,就像是对着自己最疼爱的小妹子一样。
“你……”天琪公主身子僵硬,脸色煞白,眼中闪着无法置信的光芒。
“怎么了?你既然是皇上最疼爱的妹妹,那么,自然也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啦!你应该叫我嫂嫂才对!”卓紫月依旧轻言细语,态度温柔的出奇。
“呃……”天琪公主惊讶的张大嘴,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面色复杂的看着卓紫月。“……嫂嫂”
“天琪,你不去母后那里问安吗?”终于松了一口气,圣天瑜对着天琪公主摆了摆手,说道。
“对啊,我要去母后那里了!皇兄,你慢慢的游玩吧!”天琪公主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她始终对卓紫月有着深切的恐惧。所以,得了皇兄的特赦,急忙转身,匆匆的沿着一条花间小道毫无形象的提着裙子飞快的跑着,很快就消失在满园秋菊中。
“皇上,你好久未去臣妾那里了,光顾着宠幸卓姐姐了,臣妾不依嘛!”一位身穿浅蓝色束腰长裙的丰满妖娆女子,一手大胆的攀住了圣天瑜的手臂,一面嗲声撒娇。
“是啊,皇上好几个月没翻牌子了,恐怕都忘了臣妾们的长相了!”另一个身穿粉色羽衣的女子也不甘示弱的走进圣天瑜的另一边,不着痕迹的将站在圣天瑜身边的卓紫月挤得往后退,趁机挽住了圣天瑜的另一只手臂。
“皇上,臣妾好想你!什么时候去臣妾的禾玉阁坐坐啊!”
“皇上,臣妾的清水院就在这附近,要不现在就去,臣妾最近刚学会了用ju花做糕点,非常的美味呢!”
“皇上,……”
“皇上,……”
圣天瑜的前前后后围了几十个燕瘦环肥各具姿色的美女们,一个个的嗲声嗲气,一个个争着说话,生怕说少了一句,就会被皇帝忽视。
卓紫月悄无声息的后退,慢慢的后退,直到退到了一大丛正在怒放的ju花丛下,她才蹲下身子,坐在地上。从ju花丛的缝隙里依然能看到圣天瑜被包围在脂粉堆里应接不暇,距离有些远,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也不知他是真的无法脱身,还是又想借机试探自己。
卓紫月低垂着头,嘴角挂着嘲讽的笑。
圣天瑜以为他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料,他犯了一个错误。他不该先拿小范试探自己。在上午,她睁开眼瞧见小范时,心中一时惊愕,在她还没回神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小范的手势,手势很简单,意思是窗外有人在看。
不管小范是有心还是无意,终究是经过他的手,自己才着了道的。可是,或许是她忘不了小范往日对她的关怀备至,忘不了和小范相处时的温馨时刻。她选择相信小范。
果然,小范才离开,圣天瑜就进来。如果,他先用天琪公主试探自己,那么,自己一定会露馅的。没有人知道当她的手在替天琪公主擦汗时,她多么想就这么不顾一切的掐死她算了。依她今日的体力来说,不到一分钟就足以将天琪公主扼死。可是,她没有。
不知是为了什么,或许是对自己的这条烂命还留恋,也或许是她心里还在奢望能和潇,她温柔的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