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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颂-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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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末,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信了!”耶律弘云厉喝一声,打断我的话。

鼻尖酸涩,然而此时说再多的也是多余。耶律弘云因此而受到的不幸悲愤一点也不会减少,我托住傅昱的手把他背在身后,仍是怀着愧疚和感激地对耶律弘云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方才救了我们……”

“我救了你们么……”耶律弘云冷哼道,“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与此同时背后一片凉风袭来。

我鸡皮疙瘩顿起,惶然地往后看去,锦条再次从耶律弘云手中挥出,犹如蛇魅缠住我和傅昱,我大吃一惊,连忙调转头去,不想耶律弘云瞬间就站在我面前,表情漠然,字句生冷:“我只是不想你们死在别人手里。”

耶律弘云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噙着冷酷的笑意。

固然耶律弘云以为我和傅昱欺骗了他,让他堂堂一个辽皇后裔遭到如此境地,气愤恼怒,想要报复是自然的,只不知,他往日的那股倔性越来越顽劣,曾经扮作女人的妩媚风骚全然不见了。

“你要带我们去哪?”夜里林间,寒风凛冽,我说得瑟瑟发颤。

这一路向北日夜兼程的,我实在搞不懂耶律弘云心底在想些什么。

“我大辽。”耶律弘云瞥了我一眼,没好气道。

我退了一步,紧张道:“辽不是早灭了吗,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带我们去毁灭?”

耶律弘云拨弄着篝火的手一顿,树枝咔嚓一声折断。他幽幽地瞪了我一眼:“我大辽永远不可能毁灭,现今也只是不想参合在金和宋的战争中,为了我族人的生活稳定,暂时偏安一方罢了。”

我急忙安抚性地点头。暗骂自己竟然忘了耶律弘云的忌讳,还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再看耶律弘云一副落寞的样子,我也不得不停下套话,转头望见躺在林荫下的傅昱,他的脸色是好了一些,耶律弘云身上还带有一些皇室御用的伤药,虽然见效还算不错,可一直不见傅昱有清醒过来,我这头心里急得瘙痒却又无可奈何。

耶律弘云一直都是带着我单独行动,而途中未有见他留下标记或者等待什么人来,我不禁好奇他曾经带着的那一路将士到底都身在何处,难道已经到残余的契丹族的领地了?

由此我更加期盼傅昱能够尽快好起来,眼下还有数日的行程才能出宋境,若是傅昱能恢复醒来,或许我二人还有逃离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请允许我这样字数不多但是写得会尽心点
唔……sorry,大家,我已经是得空就码字了,我每个文都比上个文花费更多精力,所以这个文我很爱很爱,绝对不会再断更那么久了~




、变节

我与耶律弘云夜以继日地向北复又行了两日。此间傅昱都未曾眨过一下眼睛更别提彻底恢复清醒,导致我心中那一簇希望的小火苗渐渐微弱。

耶律弘云晃了晃酒囊,仰头将酒囊一口气喝完,语气不明地道:“明日便可抵达目的地了。”淡淡的音调中带着些许惆怅。
可相比之下我更为惆怅,一想到我与傅昱此去不知道何时才能重返故里,或者就客死异乡,心中分外疾苦:“你可与同伴亲人相聚,总比你老想着那些光复家国更切实际一些,有何悲伤?”

大概是耶律弘云喝了酒,兴致比往常显得好一些,不针对我直白的言论,只道:“这重担没有压在你身上,你不会明白,尤其是男子,更要有所为,才能称得上顶天立地。”

我哼笑一声:“因你的所为,就要我和傅昱两个人的性命,国仇何必牵扯在个人身上?我和傅昱都只是千千万万普通的老百姓之一,却要为你们这些统治者嗜血好战的一己私欲而无辜牺牲,而且死得不清不楚。”

“你想要死得明白吗?”
耶律弘云将手中的酒囊抛掷地上,扬起一脸灰尘,透过弥漫的沙帐望见他眉眼间的敌意,竟是那么明显,仿佛手中有一把刀就会不留余地地挥过来。
“那么——谁还我江山,谁还我半百兄弟的性命,谁保我契丹同胞衣食无忧免受风雪霜冻?”

我顿时哑然,对望耶律弘云的愤怒,我心里隐约有个答案,却又不敢证实,只能呆愣愣地不能反应。可耶律弘云此时时残冷的,他勾起唇角拧着笑,轻轻地凑近我耳边:“我那半百的弟兄,全都因你们的背叛而客死异乡!”

那一股阴冷邪佞的风呼呼一直刮得人脸颊像刀割般生疼。

我冷得瑟瑟发抖:“他们,他们都死了?”

“是,全都死在澶州,尸骨冰寒,无人埋葬。”耶律弘云这一刻看起来阴森恐怖,他一步步迈近,冷声质问,“是谁设下这个套骗我?是你,还是他?”

我猛地往后缩:“不是,是……”

耶律弘云转眸瞥向躺在一旁还仍未恢复知觉的傅昱,惨然一笑:“你就算是有这样的手段也未必有这样的心肠……只有傅华沐,才可能是幕后人。”

耶律弘云手如利刃,偏锋一指,直逼傅昱前去。

危急时刻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让耶律弘云稍稍放下仇恨,清醒一点,仔细想一想究竟迫害他那些弟兄受益最大的一方到底是谁。因为我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害了你我的是九爷’这几个字。正如许鸣许先生所授的那样,我背叛不了生育养育我的家国。

但我也见不得傅昱在我面前死去,于是我把眼一闭,奋力扑到他身前。

预想中的疼痛迟迟未到。

我微微睁眼,对上沁满月色的一对眼眸。

眼眸主人歉然一笑,伸手将我双肩轻轻抬起:“让你担心了。”

我怔怔然,身后是破空之声,显然是耶律弘云发现傅昱的佯装,停顿之后又重新发起进攻。

纵然傅昱早就醒了,但透过他胸膛急促的起伏感受到他身体尚未恢复。破空之声近在耳边,傅昱略微宽慰性质地捏了捏我手心,视线示意了下斜坡。
我俩躺着的身侧正是一道斜坡,然而夜黑至此,也看不清坡下到底有多深。
但眼下情形紧迫,耶律弘云在谈及那一众弟兄的时候完全丧失了理智,相信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傅昱轻道:“别怕——”

他话音未落,我但觉自己倏然腾空纵下山坡。

我紧紧闭着眼睛不敢往下看,手心很难受地在冒汗,却不敢松一根手指,只能缩着身骨附着在傅昱胸口。这时候虽然对即将发生的未知感到害怕,却异常淡然,哪怕这一趟是去赴死,但因为手心握着傅昱的衣裳,竟然一点也畏惧。

这个奇妙的感觉一直延续着,我甚至感觉之前它从未出现过,直到这一刻,突然如此深刻复杂,我说不上它叫什么,却清楚地在心里激起一层温柔的涟漪,又像是听见一朵桃蕊花开的轻妙。


作者有话要说:后半段居然差不多是100字一小时!唔,咆哮一百遍~~~




、伤势

“杨末!杨末——”
不知道是不是我幻听,耳边竟然回荡的声嘶力竭的喊声。

酸痛……
身上像被车轴滚过的剧烈疼痛。

这剧痛使我的意识渐渐苏醒,鼻前是雨后青草的静谧气息,耳边滴答滴答的水珠流淌,四肢麻木,连抬起一个指头的力气都好似被抽离得一丝不剩。但我依然无比庆幸,因为麻木的剧痛让我知道自己还活着。 

苏醒之前的记忆慢慢浮现大脑。
是耶律弘云将我和傅昱逼至绝境。

蓦地闪现耶律弘云咬牙切齿地说着那些我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我那半百的弟兄,全都因你们的背叛而客死异乡!”
“全都死在澶州,尸骨冰寒,无人埋葬”

他那一帮誓死效忠的弟兄,真的都死在澶州城下?
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日九爷命人关上城门后,我就再没有见过他们。
犹记得那场混战中,金兵和宋兵对峙,不想我军为求自保竟然将耶律弘云关在城外,让他和他的一众兄弟拼死力敌。
或许是的,金兵当时人强马壮,士气高涨,耶律弘云只有半百人马,怎么可能抵挡得住金兵。耶律弘云能侥幸逃脱活到现在,想来也是得那一帮弟兄的保护,才能脱离虎口。

如此说来,我实在是有愧于耶律弘云。

也许介于国与家的分别,耶律弘云并不是将我们当做最好的朋友,但既然相交一场,而且共同经历过生死,不知道耶律弘云怎么想的,但我是必然放了一定的个人感情去结识耶律弘云,即便是初时得知他是契丹皇室后裔,也因为被欺瞒而不高兴许久。相反的,耶律弘云既然肯在我们面前袒露身份,事后也没有杀人灭口,想必也是对我们有一定的信赖。

可我却几乎是亲手将他害得如此窘迫。

我亲自带他去见九爷,让他对九爷放松警惕,在城门缓缓关上的时候,我竟然没有勇气站出来反驳九爷。

耶律弘云那骁勇善战的半百弟兄,却是再也见不到了。
我甚至一边战栗一边相像着那些兄弟在殊死拼搏的最后,是不是带着对我的憎恨以及诅咒,离开人世的。

天际有一抹蓝,纯净剔透如琉璃水晶。

我顶着好容易睁开的结痂的眼皮仰望着。我很想看看四周,特别想知道傅昱是不是跟我跌落在一处。摔下山坡之时,我仍是紧紧抓着傅昱的手,那时心底是安静的,大概是没想到摔下来会那么痛。

“小末——”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我整个人猛地一颤。勉力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万般失望万般焦急,下一瞬,手上一紧,傅昱握住我的手,轻道:“原来你在这里。”

我刚想点头说话,不想牵动头部脉络,扯到伤处。我一声“嘶”脱口而出。

“伤得这么重?”他吐在我脸颊的吐息突然变得急促。

我小心翼翼地张着嘴,试了几次终于能发出微弱的声音了:“华沐,我们都还活着,我以为我们会死……”

“瞎说。我有目估过深浅的,不然怎么会拉着你往下跳。”傅昱说着,用袖口轻轻拭去我脸颊上的污渍。

我发觉他说这话的时候语调有些不同,心口没来由得一紧,手指不知哪来的力气,回握他的手,急道:“华沐,你怎么了?”

“我没事。”

我仍是放心不下:“你是不是为我的伤难过?是不是我的伤好不了了?”

傅昱:“怎么会呢?伤势不是问题,就算访遍名医,总会治好的。”

我:“那到底是何事?”

“摔下来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让自己压在下面?”傅昱叹了一叹,手抚上我眼角的伤处, “若不是加上我的重量,你也不至于伤得这么厉害。”

他的指间仿佛蓄满柔情,轻轻的,使我眼角的伤口也不那么疼了。

沉重感来袭,我略一闭眼,吃力道:“华沐,容我睡一会儿……”

好像话未说完,我已经渐渐睡过去,隐约听到傅昱轻道:“是我欠你的,小末。”

这一次,我好像真的伤得很重。
因为,到我再次醒来,手脚竟没有丝毫利索起来。

往日,无论是受了多大的伤,只要我睡上一会,伤势总会好起来,唯独这次除外。

傍晚时分,窗外残阳犹在。
我支不起身子,幸而眼睛还能转动,静静打量,发现我现在竟然身处一间简陋的草屋。已经入冬了,这间草屋想必是哪家农户秋收的时候用于农忙,大概是我睡过去以后傅昱找到的。口中有些干,屋内简陋得甚至没有桌椅,但我瞥见床头有茶水备着,可惜我这手脚不能施展,想要像个正常人取水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

我望着茶水,舔舐嘴唇。

“华沐,华沐……”我唤道。

不过眨眼时间,草屋门带动一股风,傅昱推门进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道:“小末——我在这。”

我侧了侧头,道:“水……”
声音分外虚弱。

傅昱走至床头,斜阳轻轻的一层打在他侧脸,和着漫天的红云,显得那么柔和。
他坏笑着勾起唇,眼角沁上一层笑意,道:“我喂你。”

我还来不及深究他话中的意思,但见他饮下凉水,接着俯下头,那柔软的唇探寻着,慢慢触及我的。
鬼使神差的,我无意识地张开嘴。
当水渡至我口中,水已经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凉,只多了一分属于他的柔软和甘甜。






、青果涩

直至饮下茶水许久,我仍不敢稍稍移开目光,眼前的傅昱笑得如此轻松惬意,纵然一身衣裳在坠落斜坡时磨损不少,但在夕阳的余韵中,将他那一张白玉脸庞添上金辉,更觉温润悠然。

“华沐,你真好看。”我情不自禁地喃喃道。

如今我俩遭逢多事之秋,他面上依旧焕发着熠熠神采,还有那双像是能吸引人一直看下去的深邃眼眸,无论什么时候看都清晰得能映出我的影子,傅昱他似乎永远气定神闲,不会有愁眉不展的时刻。

他是不是永远都可以那么淡然,即使眼前的危机还没过,即使有人逼迫他领兵作战,即使有一天他突然发现眼前的美好是假的?

傅昱又俯身渡了一口茶水给我。
但我只顾着怔怔地望他,一没留意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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