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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答应了,还特别将正厅借给了她。
小舟点点头,这在她预料之中,史四娘同意了罗氏入园子,且腾出了单独的正厅给他们用。
在这之前来的大多为旁系,匆匆前来就是想瞧小舟一眼,他们多半是来探虚实,甚至有些人是冲史四娘来的。
但不管是何用意,那史四娘必然不可能让他们进来踏了她的园子清静,这倒不是说因为他们是旁系,毕竟长房那边也一样被婉拒了。
史四娘之所以同意这罗氏进园子,十之八九是知道这罗氏难缠,若是拒绝了,怕会没完没了的闹起来,那时候更是闹腾。
小舟也正是知道这点,这才让丫鬟继续与史四娘说与一声,只要史四娘同意了,她也便不用太过担心,否则私下见那罗氏,史四娘必定要起疑心,她可不想。
第一百八十九章 隐相
想到这,小舟暗暗苦笑了下,其实史四娘现在又何尝放心,单单从她借给自己正厅就可得知。
“既然如此,那便劳烦姐姐先将将三婶婶请到厅中坐着,小舟随后便到。”小舟笑着对那丫鬟说着,那丫鬟应声便出去了。
待人走后,小舟将手中的云清狼毫放置在蓝瓷笔案上,然后轻轻掀开了蓝蝶方才夸赞的字儿写的好的纸张,在那几张纸张的下面,是完全不同的字形,且因为太过匆忙,墨迹未干便覆盖上了纸张,故而有些字儿已经渲染成墨团。
掀开了香炉,将那渲染的字点燃,一直待确定那纸张已经化为灰烬后,这才转身出了房门。
去正厅的时候,小舟的步子是轻快的,甚至到了后来,甚至有些急促的跑了几步,一直快到地方,这才稳了稳脚步,迈着小步往里走。
“三婶婶安好,小舟在这给三婶婶请安了。”小舟人刚踏入门槛,便笑着对坐着的罗氏作揖道,她的嗓音温润,袖口白莲绣样因着她的动作翻动了下,随后便顺服的垂下。
“哎。”罗氏将手中茶盏往桌上一搁,因为太过急促,还有些茶水溅在了手背上,索性此时茶盏里的茶水是温热的,所以便只是拿帕子将随意擦拭了一下,便甩着手迎上去,将人扶着。“来让三婶婶瞧瞧,可当真是瘦了不少呢,个儿也抽了些,倒是越加的出落了。”
“三婶婶过奖了,小舟实在不敢当,小舟对自己的相貌,还是知道些的。”小舟笑着开口,心中却念着,这些人总是喜欢说什么出落,她日日照着铜镜,却不觉得有什么区别,这个子倒是真的长了些。
罗氏闻言,“啧”了声,又道:“瞧你说的,谁不知道你这孩子是咱们这史家数一数二的。”
小舟听了便“扑哧”一笑,道:“三婶婶莫要取笑与小舟了,莫说有抱琴姐姐在这,那查二房,齐长房,哪一家的女儿不是生得跟仙女一般,小舟不过是凡俗之辈,岂能在咱们史氏一族排的上。”
“这就是你的不懂了。”罗氏拉着小舟坐下,然后旁边的丫鬟连忙奉上茶水。
小舟笑着对那奉上茶水的丫鬟点了点头,也算是表示了谢意。
毕竟此时罗氏在此,她若是开口道谢,多少是有些不合适的,故而只能这般。
“连老夫人都说过,咱们这史家你这辈的,就数你史小舟最为俊俏,这俊俏不是那种乍一看惊艳的那种,而是越看越好看的那种,瞧瞧这眉目,跟爹娘都不像,就跟那都城第一的姬侍郎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难怪”
说到这,罗氏脸色一变,连忙住了嘴。
小舟眸底一沉,这罗氏想要说什么,她根本连猜也无需去猜。
自己与姬廉着实是有些相似,加之又是姬廉带自己回来的,故而这些史家人怀疑自己其实是姬廉的私生女,这事儿明着没人说,私底下不晓得被传成了哪般模样。
说起来这相貌便似把双刃剑,即助了她,也害了她。
然而这件事上自己还好说,真正名誉受损的应该是阿娘,只是她并不信阿娘会违背妇道,毕竟她是当真的喜欢史清名。
且说眉目相似,虽然二人确实有些相似,但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多少有些夸张,戈承曾经便提起过此时,她与姬廉二人是给人的感觉很相似,刚巧相貌有些相似,这才让人潜意识觉得二人很相似。
但不管心中有哪般念想,小舟的面上却还挂着合体的笑容,对罗氏说道:“这人有相似,并无什么可奇怪的,且小舟曾经还听闻,说这姬侍郎家的长母与小舟的阿婆还当真是有些血亲的远房,只是阿婆那脉子息单薄,只余下阿婆一人,又许了李家,所谓出嫁从夫,故而这些年下来也一直未曾走动过,这事儿小舟还是听太师提起的呢。”
这事儿自然是小舟所撰造,因为她知道阿婆并非土生土长的南奔人,是阿公在外乡做生意时所搭救,后来便以身相许,也算是一段佳话。
所以便是南奔本地的老人家也不见得知道阿婆是哪里人,自己此时又尚可借着年幼不记得躲过追问。
她最好特别说了是由太师处得知,一是因为姬廉年岁摆在那里,二则是那太师的脾气,怕是没人敢当真去问,这般秘密也便只能成秘密。
罗氏见小舟竟然无意间将话儿给圆了,也没多想,便又跟着小舟热络了起来。
聊了盏茶的功夫,小舟一直保持着微笑倾听,心中便有些感叹,这罗氏还当真是有些话唠。
“这有的是下人不懂事儿,教都教不会,你说这是或不是。”罗氏把茶盏里的茶水喝干,一旁伺候茶水的丫鬟连忙给看茶,一瞅茶水不多了,便轻轻福身,与小舟说了一声,便去灶房取水。
小舟看那罗氏一直眼珠子乱转,便立刻反应过来,这罗氏应该是有话要给自己说,只是一直防备着这史四娘的人,怕别是眼线,将她们二人的话偷听了去,告诉了史四娘。
故才一直说着闲话,也没个正题。
于是小舟便又对另一个伺候的丫鬟说,让其去取些糕点来,茶水也淡了,让那去取水的丫鬟重新冲泡,自己的这杯叶儿少搁些,杯儿要烫过。
“三婶婶可曾瞧过这后园,假山流水,当真是美不胜收,不若小舟便陪三婶婶去瞧瞧,想来小姑姑也不会这般小气才是。”
“也好。”
待人一走远,小舟与罗氏二人便默契的起身,同往门外走了去。
二人到了后园,一直绕到了花丛深处,小舟这才定了定脚步,抬头笑着对罗氏说道:“瞧小舟这记性,居然忘记跟人说一声,回头丫鬟们端茶拿糕点回来一瞧,小舟与三婶婶二人均都不在正厅之中,必然是要急坏了不可,若不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哎哎,别急啊,我这不是有些话儿只能跟你说嘛。”罗氏一听要回去了,便一下子急了起来,开口便拦住了小舟。
“啊?”小舟一脸‘疑惑’的看着罗氏,她说回去,便是为了催促罗氏早些将话儿说完了,不要一直跟她沉默着往前走。
“我知道你这孩子明透着呢,我就直接说了吧,你那二娘打算害你,你得小心着些。”小舟瞪大了眼睛,看着罗氏,然后摇了摇头。“不是小舟不信任三婶婶,实在是三婶婶的话儿是实在是有些”
“啧,你这孩子,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罗氏一听小舟这样说,本就急躁的情绪更急了些,她也是想了许久,才决定来示好的,这冷灶她罗氏是要烧定了。
“三婶婶,小舟也知道这世间二娘也有那些个狠心的,从前在南奔时,也不是没瞧见过那二娘将原配所生的孩子打的奄奄一息的事儿,但是小舟来了史家后,二娘一直待小舟是不错的,垂花阁从未短缺过什么不说,还比旁的园子要多些月例,所以二娘怎么会害小舟呢。”小舟皱着没,似乎很是为难。
“你这傻孩子,怎么能信这些个表面功夫,这不过是她谢玉娘耍的些个小心计,你怎么就能被迷惑了呢?”罗氏说完这话,又继续说道:“你这次可得信你三婶婶一次,三婶婶才是当真对你好。”
犹豫了一下,罗氏又压低了嗓子,说道:“这事儿可不是听旁人说的,是你三婶婶我在老夫人门外亲耳所听,你那二娘与老夫人两个在那商量着,说要将你从景言宫里要回来,然后给送去庙里去,老夫人虽然没给准话,可也没说不行,你自个想想,这是啥意思,不就是要害你,这好好的女娃娃给送到庙里去,还能出来?”
小舟听了罗氏的话,藏于袖中的双手攥拳,有些发疼。
罗氏说的没错,这若是被送到了庙里,十之八九是要长期给史家祈福,若真是那样,还当真是难再出来,甚至不知道何时,便会突发‘恶疾’,便那么去了。
那老夫人会犹豫的原因,其实也不难猜测。
小舟此次出了大风头,老夫人自然是盘算着想看看能利用到何种地步,可是她却偏偏犹豫了。
这显然是因为谢玉娘说了什么,这才动摇了。
至于说了什么,小舟凝眉略思,便也可以猜测的出,多半是因为姬廉与小舟的关系,这谢玉娘前去上眼药,说小舟与史家并不亲近,又偏偏与姬家亲近的紧,这就好比是个祸根,瞧着是自己的牌,其实是人家安插下的暗招,若不早早的处理掉,指不定日后会出什么事儿。
叹气,这便是老夫人会犹豫的原因吧。
弃之不舍,用之怕祸。
这谢玉娘当真是将老夫人的心思拿捏的很准。
此时,便要比谁下手快了吧。
罗氏撇撇嘴,心说这孩子的戒备心怎么这么高,不过自己也没说什么谎话诳她,倒不怕她怀疑,于是又继续劝说道:“傻孩子,你真当你那二娘是个善良之辈啊,莫说是你了,就是那四房,两人可是打小一起长大的,那感情能不好,结果不还是被她谢玉娘给差点害死。”
第一百九十章 真相
什么?
小舟猛然抬头看向罗氏,她刚才似乎提起了谢玉娘与史四娘之间的恩怨,难道说这罗氏竟然知道这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儿?
“三婶婶,这话儿可不能乱说,若让旁人听见了,可就不好了。”话儿一出口,小舟便有些发愣,因为她察觉自己的嗓子低哑的古怪。
不过,小舟却是多虑了,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史家三爷就是个草包,张扬跋扈偏又有些运势,故而越发的不可一世,这罗氏与他也差不离,只是多少还有些心眼,瞧她攀附老夫人便可瞧出,这心眼还是有些没使对地方。
所以罗氏并未察觉出小舟声音的异常。
随后在小舟的诱导下,罗氏便将她所知道的事情都给说了出来。
原来这史家与谢家未发迹的时候,是同僚相邻,两家和睦,所以这史四娘同谢玉娘二人自小便相识,史四娘脾气刚烈,谢玉娘则性子软糯,偏偏就做了好姐妹,且二人同为庶女自然有更多的话儿可说,还商量之以后便是出嫁了,也要这般要好。
史四娘自小便是聪慧漂亮,虽说是庶女,但其母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对老夫人自是忠心耿耿,只怜红颜薄命,生下史四娘后不久,便去了。
老夫人是膝下有子无女,故而将其带在身边,对其也很是疼爱。
谢玉娘则有些不同,娘亲是妾室,且身世有些说不清,虽然对外说是农家的女儿,却带着怎么也磨灭不了的风尘气,所以有人说这谢玉娘的娘亲其实是个ji子,后来怀了孩子这才被从青楼楚馆给赎了出来。
还有人说这谢玉娘的娘亲总是打骂谢玉娘,说谢玉娘是个妖精,本来应该是个带把的,怎么就成了个赔钱货,还总是神神叨叨的,对很多人说自己之所以生个赔钱货,都是被正夫人给扎了小人,诅咒的。
谢相爷并不喜欢谢玉娘的娘亲,只是看在了血脉上才将人带回了府上,见她这样疯疯癫癫的,也就干脆的将人赶去了庄子,谢玉娘就跟了其他姨娘长大。
史四娘此人仗义胜男儿,见谢玉娘被其他孩子欺负了,就只知道哭,就生了怜悯心,将其他孩子赶走后,也便跟谢玉娘交了朋友。
那次的变故是发生在二人刚到覆额待嫁的年岁,就在这时候,老夫人忽然告知谢玉娘,在史家故里,她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史四娘见了之后心中很是忐忑,这未婚夫的确如老夫人所说,相貌堂堂,家中生意也做的不错,从家乡一直到了都城。
只是,这人明明已近而立之年,对当时十四岁的史四娘来说,略微大了些,显然并非是什么指腹为婚,性格也较为沉闷了些,这与性格洒脱的史四娘也多是你说的那些,我不懂,我说的这些,你也不懂。
心高气傲的史四娘年少时总是希望找个情投意合之人,加之为商本就有些低贱,她便有些不乐意。
其实,这人条件对一个庶女来说,已经算是好的,且又是当真的喜欢史四娘,甚至因为史四娘说怀念从前在家乡的糕点,特别让人去史四娘的家乡买了些,快马加鞭的送到了史四娘手上。
他的体贴,让史四娘多少有些动心,可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于是,史四娘便将自己的想法跟谢玉娘说了,并且让史四娘躲在屏风后,帮她瞧了瞧人怎么样。
待那人走后,史四娘连忙跑到后面问谢玉娘的看法,谢玉娘脸上没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