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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猜的没错,姬廉应该是看到她与太子爷一起走来的情形,这才会那般眼神忽然变冷。
姬廉听了小舟的话,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眉梢略挑说道:“怎么都没听你说起过。”
“对了,你说的那个朋友姓什么?”
小舟楞了楞,开始犹豫是否要说出来,因为成云锦所站的位置,终究是太子一派,若是说出来,姬廉是否会认为她反骨,有意让他难堪。
其实便是姬廉不会误会,保嫡党的人也不见得就会容了她,若让姬廉为难,她还是宁可让姬廉误会自己。
姬廉见小舟不肯说,明白其中必定是有难处,便让三钱与其他人说散了,毕竟小主子都找回来了,何必聚在这里,他本是打算暗中找寻,太师却担心过度,让府中下人都暗中找寻,只是这暗中找寻一多,也便不似暗中。
他方才在担心这让有心人瞧见,必然会将这长留郡主的走失张扬出去,那时候王府与姬家面上可以说是黯淡的紧,再者更担心有人有意陷害,将此事说的很不堪,影响了长留郡主的声誉。
三钱是个伶俐人,姬廉让他去将人散了,他自然明白怎么处理,于是便连忙将府中下人都喊了去。
等三钱他们走远了,小舟这才松了一口气,没再遮遮掩掩,将成云锦的事情说了一遍。
“小舟当初与成云锦结识并不知道他是太子爷的侍卫,后来知道了,也只是觉得二人之间并不谈论主子的事情,只是两人之间的君子之交,应当无碍,这才一直有了来往,这事情小舟的确有错在先,后来经过天花事件过后,成云锦与小舟也便没再见过,小舟心中忧虑,爹爹与戈承大人自然是信小舟所言,但旁人不见得会相信,小舟心中有所犹豫,更是不知道当如何说起。”
小舟心底重重的叹了口气,在来到这里之后,她一直都扮演着各种角色,只有那成云锦,她可以告诉他,自己的真实姓名,哪怕成云锦会以为她不真诚,在哄骗于他,不肯告诉其真实姓名也罢,至少有个人在提醒她,她是赵千帆。
也许正是因为在阴暗的井底见到了那唯一能见的皎洁,这才造成了自己的自作多情。
“你所说的成云锦并非太子爷身边的侍卫,而是暗卫。”姬廉凝眉,小舟抬起稚气的脸,也不由的面色凝重。
姬廉是怎么样的人,她虽然不敢说了解的透彻,但也是有些许了解的,所以她知道姬廉会知道成云锦,知道成云锦是太子爷身边暗卫,甚至露出这般神情,可见成云锦并不是个简简单单的侍卫。
“小小成家,却一再为吾等作难,当真是螳臂挡车,可气又可笑。”姬廉冷笑,这是小舟从未见过的神情,让她一时竟然瞧不出那究竟代表了什么。
小舟寻思自己是否该开口问,便听到姬廉说道:“说起来,你才多大的,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
“啊?”小舟傻了眼,她好像并没有说过什么。
“你看你的眼睛。”姬廉伸出手指轻轻一点,小舟反射的闭上双目,让那指尖触碰她的眼皮,说道:“虽然你没说,虽然你面上并无哪里奇怪,但你的眼睛都死了。”
小舟怔在那里,姬廉说完这话,便叹了口气,这孩子竟然这般早慧,他却还尚未察觉,这让他心中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小舟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明白过来,与自己不同,姬廉是万花丛中过的人物,所以从自己的口气中猜出什么来,也便不奇怪了。
姬廉方才许只是猜测,现在却因为自己的反应,知道了他的猜测无错。
“我姬廉就你一个女儿,还指望着你给我养老送终呢,你可不能出点什么差池。”姬廉说的感慨,小舟则有些诧异,不解他何以如此伤怀起来。
刚巧三钱将人打发完后回来,便听到姬廉说的话,蹭了蹭鼻子便在那犯嘀咕:“那么多女人,随便找哪个不能给主子您生个十个八个孩子,却说的跟什么似地,这话若是再传老爷耳朵里,老爷一准又得骂三钱了。”
“嘿,你怎么这么多话啊。”姬廉本想说的话瞬间收回,转身就踹了过去,三钱显然知道姬廉的性情,便早早有了准备,灵巧的躲开。
姬廉其实也没真要踹他的意思,不然依着姬廉的本事,十个三钱也得被踹飞出去,只是这三钱还真是被他纵容坏了。“把舌头伸出来,让爷瞧瞧你的舌头,是不是又长了,嫌长给爷说啊,爷给你割了。”
姬廉凶狠的瞪了眼三钱,他本来是为了跟自己女儿表示亲近的话,结果这边还没上台呢,那边就被人给拆了台子。
“嘿,主子,三钱这舌头三天两头的割,再割了可就连话都没得说了。”三钱陪着笑脸说道。
小舟在一旁,悲伤尽散,笑颜展露,一瞬间如春风拂过,再无烟雨。
这姬廉有时候就像个孩子,而这三钱也是,嘀咕你就小点声啊,非得让姬廉听见。
“不就是个男人吗?你还是见的少了,不然那成云锦的姿色,怎么可能入了你的眼。”姬廉说着忽然点头,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既然如此,身为爹爹的我不能坐视不理,便带你去倌馆开开眼界好了。”
“倌馆?”小舟瞪大眼睛,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姬廉见她有些痴傻的模样,便伸出手指剐了一下她的鼻梁,然后继续说道:“就是一个有很多很多男人的地方,而且他们都很听话。”
小舟感觉天似乎打了雷,这雷似乎打到了她的脑壳上。
“走,今个一定要让你知道,什么才是好东西。”姬廉说完便一把扯住小舟的腕子,将她往前带着。
“爹爹,小舟不要去…三钱,三钱去喊戈承大人啊…爹爹”小舟挣扎,但她的力道之小,姬廉几乎无法察觉,还在告诉小舟,不要担心,第一次总是会有点紧张,去过一次就习惯了之类的话。
还习惯呢!
小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从前只知道姬廉荒唐,看着他的荒唐让旁人哭笑不得,自己是一点感觉也没有,有时候还会偷笑,此时轮到自己头上,还当真是她笑人家的现世报。
有那么一瞬间,小舟有一个很不孝顺的想法,希望上面下一道雷,将扯着自己的这家伙劈醒。
南馆
“这是怎么一回事?那男娃娃是什么人,跟姬大人…是什么关系?”南馆的老鸨与秦楼的老鸨是好姐妹,今个秦楼的常客到了南馆,她心奇怪,便来瞧瞧。
“啧啧,什么男娃娃啊,分明是个女娃娃,真是造孽啊。”南馆的老鸨甩了下腥红的帕子,鄙夷地撇了撇嘴,显然是将里面两位给想的极其不堪。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隔墙有耳,那位可不是好伺候的主儿。”秦楼的老鸨连忙拦住她,然后又压低了嗓子,问道:“哎,你咋知道的。”
“能不知道吗,那位大人带着脏兮兮的一女娃娃进来,上来便要了浴桶与干净衣裳,咱们这是南馆,女的衣裳哪有,何况还是个几岁的奶娃娃的衣裳,便找了男娃娃的衣裳给那位大人,那大人还挑三拣四了半天,最后才勉强要了件好料子。”
第二百二十四章 争执
南馆的老鸨叹了口气,心说这南馆里的男娃娃衣裳当然不可能好到哪里去,毕竟都是赔钱的嘴儿,又做不来什么活计,能有件衣裳遮体就不错了,哪能有什么好衣裳,结果为这事情,那位还发了通脾气,她是好说歹说,又拿了自己侄儿还未穿过的新衣裳给取来,这才勉强给那位大人消了气。
“真不知道那女娃娃是什么人,那么大的派头,能让里面的那位大人这般小心。”南馆老鸨叹了口气,道:“丁儿大的女娃娃逛南馆,说起来也算是桩奇事儿,只是这等荒唐的事儿,咱们也是见的多去了,也就没什么可说的,再者既然是里面的那位大人,也没啥可奇怪的,只是有些奇怪那女娃娃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谁又知道呢,没准是那位大人想跟后头那几位爷似地,晚点新鲜的,弄点小的打牙祭。”青楼老鸨笑的意味深长,南馆老鸨却摇了摇头。
“本来我也这么想,现在仔细想想,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南馆老鸨摇了摇头,刚开始她心里憋了慌,也是这般想,面上赔笑,心底吐弃,可是后来仔细瞧瞧,又不是那么回事,纵她也谈得上八面玲珑,却也怎么都想不出那娃娃会是那位大人的个什么人。
这也不能怪她,这爹将女儿往ji院带已经荒唐,还将女儿往倌馆带,这是毁名节的事儿,她心里寻思不可能,却偏就让那位给做下了。
秦楼的老鸨见好姐妹皱眉烦恼,便这般出口说道:“依着我来瞧,咱们姐俩也别在这费神了,得赶紧的下去瞧瞧,别让咱们手底下那些个小东西们偷懒儿,不然旁边的那几个老东西一准把咱们的客人都抢了去。”
说完便连扯那南馆老鸨一同下楼去。
“对,这才是咱们当做的事儿。”那南馆老鸨心说也是,便随她同下楼去。
边下楼,那秦楼的老鸨还边说着话儿,道:“今个这女娃娃进南馆的事情,让我想起前阵子有个女人,硬是要闯我们秦楼,哎呦,那泼辣的,跟个大虫似地,亏她还是个什么…什么什么姑娘的,听说蛮有名声的,结果呢,你猜她现在怎么样了?”
“哎,怎么了?”南馆老鸨显然也是记得那个女人,便好奇的问道。
“她啊”秦楼老鸨趴在南馆老鸨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那南馆老鸨瞪大了眼睛。
“这可不能胡说,那可是”南馆老鸨指了指屋顶,续道:“让人听见了,还不给咱们这砸了。”
秦楼老鸨闻言嗤笑一声:“老姐姐啊,你是当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近时不同往日,搁在现在,就她怕比咱们还不如呢。”
“这倒也是。”南馆老鸨这般说着,声音还是压的很低,其谨慎的性子毕露,惹得那秦楼老鸨撇了撇嘴儿。
“老姐姐当真是谨慎的紧,难道还不信任妹妹的眼睛,那人翻不得身的。”
秦楼老鸨说起这话时,有些皮笑肉不笑,南馆老鸨连忙出口解释,自己只是性格使然,非是不信任。
随后南馆老鸨又问了几句,那秦楼老鸨说自己为亲眼所见,虽然说名字是换了,那人也极力掩饰过去,但声音和相貌是不会改变的,她可以确定就是那人。
南馆老鸨闻言唏嘘,只说这世事无常,然后便没再说什么,秦楼老鸨也没再继续说,跟着也下了楼,毕竟那些个事儿在饭后消遣还可,此时还当是银子亲人。
再说小舟这边,正嘴角抽搐的坐在凉亭里,看着桌子对面左右拥抱的姬廉。
姬廉身边的那些个小倌一个个打扮妖娆,且都尚且**,瞧着最大的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可能是衣着打扮的缘故,不去仔细打量,许是以为是群丫头。
小舟垂了眼皮,这些看着殷勤的小倌们,眼睛都是各种苦涩,想来也是心中不愿,奈何沦落至此,只得强颜欢笑。
小倌比ji子来的还要惨,在外被人骂的怕是更为难堪,然,小舟看着那躲在最后的小倌,稚嫩的模样似乎也就个七八岁,他想挤进去,却又被挤开,一脸的委屈,似乎还不知道,抢进去了也不见得是好事。
几名年纪大些小倌死死的扒在姬廉的身上,显然是早已认了自己的命,巴着这俊俏的大爷能将自己带回府上,也好过在这里。
可惜,小舟有些怜悯的看着两名暗暗争风吃醋的小倌,姬廉怎么可能因为这一时的逢场,将人带到自己的府上。
腹语:人都有自己的习惯秉性,这二人根本瞧不出姬廉很享受他们二人为其争风吃醋,甚至当场笑话来看,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看杂耍一般,不是想要嘲笑,只是单纯的地位悬殊,子非鱼,所以不知鱼之乐。
虽然姬廉此时瞧上去似乎很喜欢他们的样子,其实根本就没将他们放入眼中,也不难解释。
虽然这样,但小舟很也很清楚,姬廉其实并不是坏人,甚至本性善良。
然,他是太师的小儿子,皇帝一意纵容的小舅子,在当今朝野可以说呼风唤雨的角色,这样的一个人,怕没有这份慈悲之心,若真有,今日也怕没机会坐在这里。
也可以说,姬廉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根本瞧不得这群卑微活着的小倌,对他来说,蝼蚁尚且值得他怜惜,而人却不行。
他高兴便与这些ji子小倌玩闹,不高兴,杀了他们也不需要理由,甚至这大元朝没人会来追究于他。
所以,看上去很温柔的姬廉,其实内心很冰冷,她当初初识姬廉时,姬廉并未对她上心之时,也根本将她视为蝼蚁。
因为被戈承设计,被迫收她为女,其实心中是怒了的,只是他忌讳戈承,不愿让戈承知道他不愿收下她,才一直忍着。
在后来他明里是在帮她,却在明明可以夺走她,带回府中养育,甚至可以找出一百个借口,让那史清名放手,他却还是送她入了史家,而且还在史家彰显二人之间关系,表示完与自己是亲近的之后,随即便甩袖走人,留下她史家如履薄冰。
那时候的她一边要担心被人察觉姬廉对自己并不上心,一边还要小心的躲闪,不让人因为误以为姬廉对自己上心,而施计陷害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