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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三尺听郡主这话,便知道郡主是不愿意再说,便伶俐的一甩鞭,打算往王府赶,又忽然听到车内传来郡主的声音。
“咱们先不回去,先去那骋郎府,过几日是戈承大人的大喜,我要与姬侍郎商量,该备上何礼才是。”
她要拿什么,总是要比照姬廉的才行,以免在此事上犯了糊涂。
三尺应声甩鞭,没多久,车马便停了下来,那在车中锁眉的妙人儿便身形轻倾,掀起面前鸾色帘布。“怎么会这么快便到了?”
说到这,那妙人儿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景象,明白方才的吵闹是为了哪般。
便开口询问道:“这…无法绕过去吗?”
“回郡主话,三尺已经绕了三条街,可这庙会几乎排到了护城河里,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来赶什么神仙,赶都赶不走。”
三尺蹙眉说着,她便不明白了,一个死了的文人有什么好拜的,还尊为什么文圣人,好似只要在这位诞辰挤上一遭。就能高中一般,他们也不想想,若是这来挤圣人的都高中了,这朝中上下怕是连个下脚地都没有。
何况圣上轻文重武,这文圣人又是前朝之人,让百姓信奉前朝人,她当真是不理解这君王的心思。
“年年岁岁皆相同,是我们赶回来晚了,怨不得,且慢慢将车过去便是。记得慢一些,不要踩踏冲撞着人。”小舟知道这三尺是因为被挡了道而有些烦躁,便出口安慰着。
其实今个正巧是文圣人的诞辰。她也是知道,所以早早的便往宫里赶,打算早去早回,赶在这挤圣人还未上人之前,能回去。却不想被耽搁在东门。
只是没想到,这连半个时辰也未到,便已经走不动了,而且瞧着这人的数量,想来还在陆陆续续的有人往大都赶。
心中一叹,这文圣人还当真是享誉盛名。
“郡主。这瞧上去一时半会儿是走不到的,若不咱们先调头,寻个干净些的茶楼让您歇歇。毕竟在宫里走动,也不知道您饿了渴了没,等晚一些,人都赶到了山上去,咱们再去骋郎府也不迟。”三尺提出自己的想法。
早上郡主一早便赶往宫中。连早膳也未用。
依着郡主的秉性,想来便是饿了。也不会说出来。
此时又已经到了这个时辰,她是担心郡主身子撑不住,这才开口询问。
小舟点点头,刚想答应,忽然发现人群中有熟悉的身影,便抬手示意三尺停下车马。
三尺慢慢勒住车马,不解的问道:“郡主这是?”
小舟取了薄纱斗笠,掀起帘布,出了马车,也不下车,就那样踮起脚往人群里张望。“我瞧见戈承大人了,似乎还有姬侍郎。”
“啊?”三尺护着郡主,怕郡主跌了,听到郡主说看到了姬廉戈承二人,便有些惊讶。
戈承大人是文人,但也已经无需挤这神仙才是,姬侍郎则算为武人,对这些庙会之类的,根本就是不屑。
“走,咱们跟上。”小舟说完跃下马车,三尺见拦不住,便赶忙将车马栓到一旁酒家,给了银钱,让店家为其照看,左右这定安王府的车马,也没人敢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知礼之家,设本主于正寝,岁时必祭。
所谓山山有神,处处有庙,这都城之地正是天子脚下,更是修有七阁八庙,烧香磕头的日子一年不断,今天刚巧是一年度是老祖宗的诞辰,据说在这一天老祖宗会下凡来探望,所以十里八乡的人都赶来这里挤‘神仙’为的就是沾染些仙气可以家宅平安事事顺利。
一时间舞龙舞狮喧哗的萧鼓不断,华灯初上,河灯斑斓。
街两侧琳琅的小吃,巷子边耍猴戏的伴随着喝彩哄笑,孩童带着面具手里拿着个树枝学那些个大将军驰骋沙场,笑着闹着。
“哎呦。”带头的孩童撞上了一蓝衫书生身上,手上还没沾过口的冰糖葫芦在他身上落下个黏腻的糖印子。
“我…我。”那孩童有些怯怯的仰着脖子看着那书生,恨不得方才还谁也不肯给尝上一口的冰糖葫芦此时到旁人手上。
那书生也没有要恼的意思,拍拍他的头示意他继续玩去,他便连忙同那几个躲在一旁,一起担心的小伙伴快速的跑开。
“这孩子是谁家的啊,真是没教养,撞着人也不知道说声对不起,真不知道他家里大人是怎么管教的。”一旁粉色衣衫的年轻女子,妆容艳丽,手上古扇绘的是牡丹戏蝶,瞧着那糖印子,便蹙眉撇起嘴儿。
“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罢了,曲小姐何须动了肝火。”那书生笑着说道,嘴角笑意似乎染上眼底,瞧上去很是温柔。
只是他看的却是那些玩闹的孩子,而非身边的美娇娘那曲家小姐却没有察觉出,便双手环住那书生的手臂,雪白的胸脯几乎要从窄小的抹胸中挤出来。
“承哥哥,你太随和了,这样在朝堂上,得多吃亏啊。”嗲声说着,嘴儿嘟了起来,那胸脯更是在书生手臂上蹭来蹭去,惹得四处男人都往这看,女人则一个个暗中啐弃。
那曲家小姐好似很享受被人这般瞧着一般,摇晃的更加厉害,时不时媚眼如丝,看向后方跟着的锦衣男人。
那书生却好似没什么感觉一般。“曲小姐说笑了。”
见那书生答的如此应付,那曲家小姐便蹙眉撇嘴,低声嘟囔了几句,便又嗲声说道:“承哥哥,人家脚好酸,你抱”
第二百五十七章姻缘
那曲家小姐话未说完,那书生便出声道:“若是曲家小姐当真累了,咱们便歇上一歇…二两,还不去瞧瞧附近哪家铺子还有歇脚的地方。”
“是。”不见其人,但闻其声。
原来这书生正是戈承。
那曲家小姐撇了下嘴儿,撒开了环抱住戈承手臂的双臂,“我才不要去那种脏兮兮的铺子,咱们快些上去,看了八字就回去。”
“也好,那我们便早去早回。”戈承笑着说道,后面跟着的锦衣公子哥一把扯住他。
“她不累,我可累了,咱们找个地歇歇脚。”
戈承闻言点点头,“这也行,左右侍郎大人也不信这些,倒不如在这山下歇歇脚,我与曲小姐去去便回。”
“你!”那锦衣公子哥,也便是姬廉闻言顿时气结,心道好你个戈云轻,当真是可恶至极。
那曲家小姐以骨扇遮住半面,媚眼在姬廉身上扫来扫去,姬廉恶狠狠的瞪回去,惊吓的她险些把手中骨扇落在地上。
随后戈承与曲家小姐继续穿过熙熙壤壤的人群往香火鼎盛的寺庙走去,在二人身后姬廉紧随其后,他们二人行,他便行,他们二人停,他也止住步子。
在姬廉身后的是三钱,他苦着一张脸,垂头丧气的跟着,显然心里是不情愿的。
到了庙里,曲家小姐跪在蒲团之上,戈承也跪下,虔诚的拜了拜。
“哎~”一直跟着二人的姬廉见戈承摇签,便伸手便接住了他摇下的竹签,然后啧了声。
因为没有预想中的响声,那双目紧闭的戈承便睁开眼来看,见那姬廉手中,便摇了摇头。又继续摇着签筒,打算再晃出一支竹签来。
姬廉伸手捂住那签筒,不让他再摇晃,“哎,戈承,签在这里,你还摇什么,这可是上上签。”
“依着规矩,签不落地不可为算,所以云轻还需再摇一支。”戈承说话间便躲闪过姬廉的手。自签筒中又晃出了一支竹签,他便捡起地上的签,与那一旁候着的曲家小姐一同往外走。姬廉也随后跟了出去。
“解签。”
“解签。”
两人同时将手中的签递出去,姬廉却将一下子将那曲家小姐的签打落,自己手上的签凑了过去。
那解签的瞎子接过二人的签,然后摩挲着,问道:“二位是来求姻缘?”
姬廉一挑眉。说道:“对啊,就是要看看他这姻缘到底有多坏,而不自知。”
见那瞎子当真的摸了起来,戈承便叹了口气,将姬廉往一旁扯了扯。
“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两签皆为福签,但两签放于一起。便再无福相,而为极凶险恶下下签,若是求家宅平安。许是还有一丝转机,若是求姻缘,你们二人一个是紫微破军,一个是廉贞天相,二人都是极强的命格。硬要在一起,只怕早晚会被对方害死。还是早早分开的妙。”
姬廉一愣,他似乎曾经听人提起过自己这命理之事,可他是根本不肯信,此时这瞎子何以从这小小竹签中瞧出。
这般想着,他便眯起眼睛,伸手在那瞎子面前晃动,戈承却伸手拦了他。“大人不要戏弄个瞎子才是。”
说完从袖子掏出一些碎银子放置在解签的桌上,算是签钱,然后取了自己方才签与那去曲家小姐的一同递给了那瞎子,打算从新算。
“这二位倒是番好姻缘,有着十世的渊源,可以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妙人”
“荒谬,怎可一支竹签,评断天命。”姬廉说道,那戈承却无动于衷,倒是那曲家小姐望着他,面上有些得意之色。
“戈承,你我二人相识多年,莫非比不得这小小签文不成?”姬廉看着那瞎子连口夸赞戈承与那曲家小姐,便开口问道,声音里有些发酸的味道。
一旁三钱忙提道一句:“主子,您便别再折腾了,方才那是姻缘签,不打紧,您就别搁在这瞎掺和了,让戈大人把签文解了,然后咱们还得下去筹备才是。”
“”姬廉怒目看了那曲家小姐一眼,然后一甩衣摆,转身便走,三钱连忙跟上,二两挑眉看着这二人,什么也没说。
一直跟着的小舟见到姬廉满目怒意的要往山下走,便连忙走过去,唤了声“爹爹”,然后在姬廉惊讶的目光中,将他拉至一旁去。
“你怎么来了。”姬廉问道,其实若非是此时人过多的缘故,他又一心放在那二人身上,应当早就察觉出小舟的存在。
“小舟本是要去骋郎府寻爹爹商量,给戈承大人送什么贺礼,刚巧在道上见到爹爹与戈大人前后脚往山上走,也便弃了车子,跟随上来,只是这人太多,才会一直没赶上。”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她的眼神也有些躲闪,“爹爹,那曲家小姐是个怎么来历?”
“你是说曲夕颜?”姬廉听到小舟问起那曲家小姐,便又是一拧眉,心道这怎么连她也问上了。
小舟点点头,道:“小舟正是要问她,总觉得似曾相识,可又说不出是耍”
口上虽然说想不起是谁,小舟的心却冷了半截,连名字也是一样,莫非真的是她一直寻不见的熙妍姑娘,这熙妍姑娘一直是她的心病,总觉得此人便好似一枚不知道何时要出事的暗子,自己不除之,早晚得坏事。
“不就是那个被撵出宫的闻牡丹,我可是一眼便瞧出,那戈承却好似中邪一般,非说非是一人。”姬廉抱怨着,可谓是越说越气,“你终究还小,不记得也不奇怪,但他不一样,说什么倾慕才华之类的蠢话,文人当真是麻烦,眼睛都叫浆糊给黏住了,也不想想,那曲老儿哪里又冒出个女儿,分明是有意想要搭上他这线,将他给勾搭了去。”
戈承忽然要娶妻,还要离开大都,他本就有些不悦,偏一见面,那闻牡丹便是对他百般勾搭,甚至在茶馆时还蹭他的小腿。
戈承娶妻就娶妻,偏要娶这么一个,他本着兄弟情谊,自然是不乐意,可无论他是好说歹说,这戈承就是不肯信他的话,愣是将个荡妇当成圣女。
第二百五十八章冲动
这也便是他今个一直跟着捣乱的缘故。“他这婚事,成不了。”
小舟本是沉着心,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听到姬廉来了这一句,便立刻说道:“爹爹万万不可胡来,戈大人这般选择,必然有他的道理,万不可莽撞行事。”
姬廉磨牙道:“我管他什么道理,我便是要拦着他了,聪明了一世,现在竟然被个狐狸精给迷了道,连仕途都给抛了。”
说完一撇眼看着小舟,心道这孩子似乎对自己说话,并无对长辈的服从尊重,但也只是想想,没放在心上,转眼便放在一边。
“这些年来他屡屡弃高冠,圣上虽然面上说戈爱卿清高,心里必然早有微词,他这次又赶在圣上要封他二品前,屡次顶撞,每每朝议上都是与圣上相斥,这么明显,是人都瞧的出,圣上便是惜才,终究是九重帝心,从县令入大都,到现在去更穷的县做个什么狗屁县丞,真不知道他从前的大志去了哪里。”
“爹爹,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您先消消气儿。”小舟安慰着说道。
她觉得戈承不是那种会被眯了眼的人,何况这熙妍姑娘固然有诗词傍身,但戈承又何尝不是文采盖世,这一点从重武轻文的盛帝几欲将他列为朝堂重臣便可以瞧出。
反观那熙妍姑娘,从前诗词虽然也有,但那也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情,近年若是熙妍姑娘有诗词流出,她也不会寻她如此辛苦。
熙妍非妖,戈承亦非好色之徒,这般的举动,倒是让小舟不解了。
“你在想什么?”姬廉见小舟一直发呆,便出口问了句,不料小舟竟然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看向他。虽然时间很短,但那一眼,他还是瞧了个仔细。
可还未待他问起究竟,小舟便已经一扫方才的惊惶无措,笑着说道:“小舟不过是在想,那熙妍姑娘与小舟也算是旧时,虽然日子久远,熙妍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