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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可能,这圣上派下的差事,姬太师若是让人跟着,算个什么事儿。”
小舟眯起眼睛,对玉满招招手。“你来,我有事儿吩咐你去做。”
…
三尺正在屋里擦拭自己的匕首,忽然见玉满猛地推门进来,有些惊讶的看过去。“玉满,你这是怎么了?”
不怪三尺会惊讶,要知道玉满一向稳重,走路也鲜少会发出有失礼数的声响,今个这显然是有些不对劲起来。
“三尺姐。收拾收拾行李,赶紧的走。”玉满一字一字地说的清晰有力。
三尺张大了嘴:“啥,走?咱们要走去哪呀?”三尺心中想着,忽然惊喜的问道:“可是郡主打算带着王妃去边关?”
玉满定定的看着三尺,慢慢的说道:“不是咱们,是三尺姐姐你带着白劳之一起走。”
“什么?!”三尺有些不敢置信,“为什么?”
三尺问的有些语无伦次,见玉满竟然帮她收拾细软,更是有些火冒三丈,上前夺下后说道:“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走了郡主怎么办?王妃怎么办,是不是郡主有什么吩咐。”
玉满扯了几下。那三尺习武多年的力道,岂能是她随意挣扎的开的,便只得放开了手中的包袱,看向三尺,将事情说了一遍。“郡主是觉得此时七殿下怕是中了套。让你与白劳之前去解套,顺便也好将咱们的人慢慢渡出去。”
“这样说来,郡主是打算有动作?”三尺有些半信半疑。
“自然。”玉满点点头,继续说道:“虽然郡主没明着说,但玉满可以瞧出,郡主这次是真的要有动作。所以咱们还是依着郡主的好。”
“罢,事不宜迟,我这便动身。”三尺随手取了些衣服包了起来。然后就与玉满告辞,前去寻白劳之。
等三尺走后,玉满松了口气,抿了抿嘴唇,上前将三尺房中的窗都给关了。然后锁了门出去。
小舟看到玉满,有些诧异。“不是让你带着白劳之去岭池了?”
玉满听小舟这样一问。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玉满擅作主张,还望郡主重责。”
“玉满,你这是什么意思?”小舟楞了楞,转念便明白了过来,这玉满一准是让旁人替她去了岭池,这旁人不作他想,必定是三尺,因为玉盈还在外面跑着。
“玉满不愿离开郡主,郡主聪慧,玉满不是不知道,但玉满…玉满也非愚钝,也知道郡主这次是打算鱼死网破,玉满自认不输三尺姐姐,希望郡主不要赶玉满走”
玉满说着就红了眼眶,小舟抿了下嘴唇,“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要赶你走,那岭池来回不过十日路程,你还真是”
“郡主。”玉满轻轻呜咽着。
小舟只得看向她,安慰道:“罢了,谁留下其实都一样,我也犯不着为此生气,只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你先下去吧。”
玉满本还想说什么,此时听到小舟这样说,也便不再多言,退了出去。
“该死。”等玉满走后,小舟一巴掌拍在软榻边沿上,面上瞧不出情绪。
长留郡主病情见好,圣上便差人将长留郡主接入宫闱中,说是要给眼看着要出嫁的长宁公主作伴,随后又让人将定安王妃也接进了宫中,常伴太后左右,又让太医为其诊治,长留郡主对此一直抱有感激之情。
可明眼人都瞧得出,这是盛帝又要使用定安王爷的兵权,又要定安王爷老实的质子行为。
小舟自然也瞧得出,只是却详装不知道,这便是君王,朝野上下,荣辱系于他一身。
在宫中时,难免会遇到些不想见到的人,比如太子爷元恒。
数日未见,太子爷元恒举手投足间似乎又沉稳了不少,只是每每二人独自相处时,变好似变了一人一般,比如现在。
本是许多人同行,却不想最后不知道怎么就只余下他们二人。
元恒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小舟,见小舟有要离开的意思,便连忙说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
“长留不敢。”小舟抬起头与他正视,心道他所指的到底是什么?
“呵呵。”元恒笑了一下:“还说没生气?我前些日子我监斩你那爹爹,打那之后,你便摆脸色给我瞧了,对旁人都是好脸色,到了我这就是臭着一张脸,甚至连话也不肯与我说一句,你当知道那不是我本意,我也不想为这种事情惹你不开心,所以我也有跟父皇求情的。”
“那长留还真是要多谢恒王殿下的煽风点火了。”小舟张口顶回去,却发现元恒忽然伸出手来,她尚未来及反应,便赶紧自己落到了元恒的手中。
元恒伸手覆着她的后背,似乎是在为她顺气一般,这般亲昵的动作让小舟脸上顿时一烧,立即推开他,正色道:“恒王殿下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或者又将我元长留做了什么人,若是让人瞧见,姑侄搂搂抱抱视为何物,到那时候,你恒王殿下最多一顿呵斥,我元长留还不得三尺白绫赐死,以保你清誉。”
就好似当年乾隆调戏其父皇雍正的后妃,雍正皇后看见乾隆额头上有伤痕,逼问出这一情形,大怒,认为是这个妃子调戏太子,马上将她赐死一般。
这宫闱,有时候对错根本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活下来的本事。
不过,只要定安王府尚存,三尺白绫她是等不到的,可名节受损是必然的,虽然她自己并不以为意此事,但她不能让定安王府被人笑了去。
第二百九十章别扭
“说这么多,不过是想要拒绝我,这么多年,我可曾让你做过什么,便是连看你一眼,你也不肯答应,元长留,你这女人”元恒说着伸手轻轻抚摸了下小舟的脸颊,但见她怒目,更是苦笑。“其实你我二人之间,不过是差一道赐婚的圣旨罢了,我真担心,担心有一天自己会耐不住,最终去将这道圣旨求下来,一道赐婚圣旨,无论你元长留心意如何,你都会嫁给我元恒,我知道,你也知道。”
小舟瞪大了眼睛,刚要问他是什么意思,便看到有宫奴走过,便连忙后退了一步,躲入假山之后,待人走后,便又怒目看向元恒。
“恒王殿下这是打算威胁长留不成?”小舟怒目看着元恒,她一直挣扎,不过就是想逃离束缚,不被人做棋子,他竟然要拿赐婚的圣旨威胁她。
“元长留,都这么多年了,你的心是石头雕的不成?”元恒看向小舟,他与她二人相处,处处都是他在吃亏,现在他不过是想将二人关系定下来,却被说成威胁,当真是有些太过可笑。
她元长留到底要多狠心,自己还要怎么做,她才肯看他一眼。
看着元恒的眼睛,小舟怔住,心底开始有些无措起来,转头别开脸,很快又看着元恒,刚想要说什么,忽然想起言妃来,便将心一横,冷笑着说道:“长留的心怎么会是石头雕的,长留不过是有点傲气罢了,从前长留一无所有,恒王殿下可曾将长留作了一回事?长留身子弱,有部分便是那次寒冬捞扳指的事情,不过也怪不得恒王殿下,只能怪长留命不好。景言宫连个热乎气都没有。”
“够了。”元恒打断她的话,“你根本就不是这样想的,偏偏又要拿这话来刺我,元长留,我掏心掏肺的对你好,打你还小时便是如此,到现在还是这样,甚至连房妾室都没有,就跟撞了邪似地在你身边转悠,这么多年。我待你如何,是否真心,你心里跟明镜似地。现在居然还说出这种话来。”
“恒王殿下错爱,长留受不起。”
不等他说完,小舟便连忙跑开,甚至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元恒却一把拉住她:“别走。你先听我说句话可好!”
小舟稳了稳心,站住脚,冷冷地瞥向他,等他说话。
元恒显然是没想到小舟真的会听话的看向自己,一时有些傻眼。“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话来。小舟便又要抬脚,元恒连忙加了力道,急道:“我要去边关了。”
“是吗。那可是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虽然恒王殿下或许并不缺这些虚名。”
小舟身子略微僵了一下,随即劈手挣了挣,元恒没松手,她便更加用力的挣扎。眼瞅二人要往假山上撞,元恒更是握紧了小舟的手腕。
为了怕她挣脱。伤着自己,他可以说是用上了力气将人往怀里带,小舟却不知道他的用意,只觉得自己这是被轻薄羞辱,于是更拼命的拍打挣扎起来。
二人这般一拉一挡,小舟是气不可支,抓起他的手就要去咬,他的一句话却让小舟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元恒说:“对不起。”
小舟睁大眼,元恒却别扭地将头转向一边,松开了手。
他一直在想,自己错在了哪里,直到前些日子他才明白过来,这女子是聪明人,他的那些在她眼中,不过是笑话一桩。
元恒看着小舟,这个女子太过聪明,聪明的让他羞愧,让他不得不撑着虚假的架子,就怕自己平庸了,这女子会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身为太子,与生俱来便拥有很多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从小就见惯了勾心斗角,这宫闱中多少人想让他死,又有多少人私心利益挖空心思的讨好他。
他吃够了亏,所以从来就不敢轻易相信谁,却忍不住将视线投给了她,甚至竟然对她有了奇异的想法,觉得她第一次把手搭在自己手里的时候,就注定她就是他的…
他想把自己的全部都捧给她看,可是,这些又偏偏对她而言,根本不在入眼的范围内。
小舟傻傻的看着元恒,有些不敢确定她所听到的话,不可一世的元恒在道歉?
“我明个就走,我说的这些,你听了忘了,也都由着你,或者这会去,干脆的如你心意。”元恒最后几个字说的有些艰难,却还是“呵”笑出声来。
他本的淡淡的一句,在小舟听来却犹如石破天惊,连忙反抓住他的手臂,诧异地看着他,问道:“难道说,圣上是让你打北蛮夷?”
“不是圣上,是我自己要求的。”元恒笑着道:“你也知我近况,这刚巧今个收到边关的折子,说那北蛮夷反了。”
你告诉我,也不怕我借机除了你。小舟心中想着,却还是没说出来,若是说出来,便更为伤人了吧。
“保重。”这两个字说出,小舟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有你这话,足矣。”元恒说完离开。
入夜,小舟辗转不得安宁,最终掀起床榻帘布,对躺在外室的玉满轻唤了句:“玉满,我有话与你说,你进来。”
玉满习武,向来浅眠,小舟掀起床帘时她便已经睁开了眼睛,此时一听小舟唤自己,便应声入了内室,“郡主。”
小舟冲玉满招了招手,等她靠近后便与她耳语一番。
玉满不禁疑惑的反问:“郡主怎么会以为”
“我这也只是猜测,你且前去打探,不可暴露行踪,且此事,只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省得吗?”
玉满用力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随后又问道:“此时玉满也离开,郡主要怎么办?”
小舟笑了笑。“无碍,我先打王妃那寻一人来伺候,你此次的任务不算轻,我只给你十天,十天之内,能寻到便好,寻不到就立刻回来,不可在路上耽搁,以免生变。”
“玉满省得。”玉满点头,然后退了出去。
朝霜时无,重华不在。
北蛮夷地处险要,几战之后,大元军队与蛮夷诸国交锋与飞渡河上游,四周有万山丛矗,水流湍急。
与蛮夷不同,大元朝士兵因大元地处富饶,早已习惯了平川,遇到这万山丛时,总有些力不从心。
便是强悍如飞涧军,也不得不后退数十里,以保优势。
第二百九十一章战事
这蛮夷小国可谓是占据了山河之势,就成为大元朝的心腹之患。
小舟挑灯翻阅书籍,旁边的宫奴伸着头看她,却又不敢说什么。
轻轻转动脖子,小舟踢踏着靴子便抱着书回了自己现在名为恩赐,实为软禁,不得与外有任何接触的阿勒宫,阿勒在大元朝代表着圣恩,这宫殿鲜少有人能住,小舟与定安王妃搬进来的时候,还引起一番风波。
那宫奴倒也机灵,见小舟抱起书便连忙上前帮忙,低头一看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闲逸书,便砸巴了下嘴儿。“长留郡主若是喜欢这类的书,下次可以吩咐下面的人来取,也免得郡主亲自前来。”
“本郡只是闲着,觉得能有几本书在手上便是极好,偏偏因为没特别要看的,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不好吩咐,这才自个跑一趟。”小舟笑着说道:“倒是辛苦你了,都这时辰了,还劳你跑一趟。”
“不敢,能为郡主办事,是奴的福气。”那宫奴连忙说道。
小舟又与他说了一会,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边关的事情上。“说起来,这些日子也没听到我父王的消息,娘亲一直念叨,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消息就好像被人刻意的劫走了一般。”
小舟状似无意的一句,那宫奴却是一哆嗦,“郡主多虑了,一准是盘查的守卫事儿多,给拦了,赶明个奴去与总管说一声,让他们留点神儿,不要给郡主的信压着了。”
“那便有劳了。”小舟笑着说道。
这宫奴虽然穿着底层宫奴的衣服,但从他的细小动作来瞧,他根本不是底层宫奴,甚至可能是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