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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说完,偏留下那么一句让人猜想,不说透不说明,懂的自然就明白该怎么做了。
“哎,这。”那仆人点点头,“官爷,这官员入都是得有堪合这事情小的自然也是晓得的,可是奈何我们家大人来时是急召,上头没给,甚至连个圣旨都没给,只是宫里头来人给传的口谕,这文书实在是拿不出啊。”
说着还苦了一张脸,这没文书他们甚至不能在驿站落脚,别提多憋屈人了。
“这样啊”那守城兵慢慢地瞟了那马车一眼,心说口谕,那可不一定好使,许是大官来了,圣上口谕,那是表示信任,但这样一瞧,就那破马车,怎么也不像是大官的车辕,倒更像是哪个山沟沟出来的。
刚巧那边去找兵头的守城兵回来了,说根本没听上面的人提过,指不定又是哪的小官来都城省亲或者来攀关系了。
刚才若还有几分顾及,现在这几人便都直了腰杆。
那边的仆人还不晓得出了啥事,又凑上来。
“要不几位大人给通融通融,我们家大人姓戈,打南奔来的。”
原来此人正是戈承身边的喜乐,呵着手从怀中掏出半吊子铜钱,满脸堆笑地递过去:“这天寒地冻的,几位大人拿起买点茶水吃。”
朝中可有戈姓的大人没?
几个守城兵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纷纷摇头,朝中并未哪位大人与戈姓沾亲,这又是打南奔那种小地方来的,更不可能是什么大官了。
一听没有堪合,又是个来路不明的,那本还好脸色的守城兵顿时换了张嘴脸,掂了掂手上的铜钱“这都什么时辰了,才要进都城,别是什么歹人吧。”
“哪能啊,我们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冒充官员不是,这按照咱们大元的条例,可是要诛三族的…要不大人们再辛苦些,去户部找位大人来认认。”喜乐搓着手,堆着笑。
其实那守城兵那般说,倒不是有意为难之,而是一种说法,一般人听了这话便会晓得,银子给的少了。
这理,喜乐不是不懂,着实是身上银子带的不多,路途中也因为没文书只能自行解决吃住,这一路上的吃穿用度哪里是在南奔能比的,处处都要花银子,所以此时的主仆二人早已是囊中羞涩。
那守城兵一听,顿时来了火气,对着喜乐发骂,“你说让找就让找啊,没瞧见现在什么时辰了,要是惊动了大人们,你挨板子还是我挨板子?”
“我挨我挨。”喜乐却浑然不生气一般,点头哈腰地笑道:“只是还请几位大人给通传一声。”
“喜乐!”
马车里传出戈承的声音,喜乐知道自己家大人这是要出来了,连忙上前帮着掀起帘子。
此时雪还在下,帘子一掀,便从戈承的领口灌了进去,他却浑然不觉一般,在喜乐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文人略显单薄的身板挺着,“几位大人尽管上去搜查,我戈承非是不明是非之人。”
听到戈承的话,那几个守城官就着火光看过去,见那戈承独立傲雪,身上衣着陈旧,一张脸已经冻的有些发白,便不禁怔了一下,这年轻人这般落魄,也是气质容姿非凡,他们别是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角色吧。
戈承紧紧抿着的嘴忽然翘起,冲喜乐一招手,喜乐连忙凑过去,只见他解下腰间悬挂的鱼越玉佩,便诧异的看着戈承。“大人,这”
使不得三个字还未出口,那戈承便打断了他的话。“说什么呢,几位大人那般辛苦,我们便是拿请几位大人喝些茶水又怎么了,还不快些送去。”
喜乐一听,也不再多说,“哎”了一声,便将那块晶莹剔透,成色非凡的玉佩送到了守城兵的手上。
赔笑道:“几位大人还请通融通融。”
那几个守城兵一瞧,眼儿都直了,能在这守城,家境也自然是不错的,只是这玉佩显然不是他们平日能瞧见的成色,不由眉开眼笑,不但没有再加阻拦,还给他们主仆二人指明了方向。
喜乐又将自己家大人扶上马车,那车帘放下的一瞬,戈承抬头瞧见那城头上的字,寥寥几笔,蛰伏着多少人的悲喜荣辱。
“你们顺着这条道一直往里走,约摸着走上一炷香的时辰,就能瞧见礼部的大院了。”
“多谢各位大人。”喜乐道了谢,然后鞭子伶俐的一抖,马蹄得得进了都城。
等走的远些,喜乐回头跟自己大人说道。
“大人,那玉佩您怎么就给他们了,万一让姬侍郎知道了,还不翻了天。”
车内戈承竟然微微含笑颔首道了俩字:“甚好。”
喜乐一听,扑哧一笑,好嘛,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这次算是倒了霉了。
再说戈承主仆二人进城后,那兵头总觉有几分不安,心挂着刚才那守城兵提到的事情,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是终究是个官,便是再小的芝麻官,没准哪天爬上去了,他们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第五十六章 转机
想到这里,那兵头便有些坐立不安起来,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该去前面瞧瞧,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些小子们拦的又是耍
见他这样,那老穆便顺口问了句,“可是方才来的那个小娃娃跟你说了些什么烦心的?”
倒不是那些守城兵年岁多幼,只是因为这老穆年纪长又爱占人口头便宜,所以总是管其他年轻的守城兵叫做小娃娃。
“啧。”兵头听老穆一问,便开口说道:“可不,马家的那三小子方才来跟我说,说什么拦了俩主仆,那仆人非说他家主子是官员,但是又拿不出文书,所以有点拿不准,便问了问我怎么办。”
“可别是冒充的吧。”
“我当时也就那么一想,咱们这也没接到上面说有哪位大人要来的消息,何况这朝堂上也没听说哪户大人姓戈的,便让我就让打发了。”
“等等,你说那位姓戈?”老穆一反方才靠在草垛子上烤火的慵懒,蹭地从草垛子上蹦了下来,急急的开口:“可别是打南奔来的吧。”
被老穆这样一提,那兵头的脸色也猛然一变,“老穆,你说的那个”
二人相视一看,心中想法一拍即合。“走,瞧瞧去。”
也顾不得旁的,二人连火盆子都没熄,快步往城门走去,遥遥一看,哪里还有什么马车,急的那兵头额头都冒出细细的汗珠子来,抓住离自己最近的守城兵,气急败坏的问道:“刚才你们瞧见的那主仆人呢?”
“走了走了,临走的时候还给了个这个,您瞧瞧。”
那几个守城兵还挺高兴的把玉佩递给兵头瞧,兵头哪有这种心情,手一挥便要扫到地上去,旁边的老穆眼尖,赶忙接住。
“你不要命了,我老穆还想多喘口气呢!”老穆也顾不得别的,开口就骂,要知道刚才还只是被整治一番,若是摔了这玉佩,怕是彻底没安稳日子过了。
被老穆这般一骂,兵头立刻反应过来,随后开始庆幸,好在老穆给接住了,不然这事儿非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不可。
“这是怎么了啊老穆?”开始那比较有主意的守城兵有些不知所措的将老穆往旁边一拉,问了句。
老穆“唉”了一声,手指指着那个守城兵道:“俗话说的好啊,不打勤,不打懒,就打做事不长眼。你们这些个娃娃,怎么就这般没眼色啊。”
戈承这边
“刚才是何人?”
“两个男的,说是找他们家女儿,还带着两只大狼狗,一看就不是真的。”喜乐撇撇嘴,有些不屑。“刚才我一问丢的是谁的女儿,那俩男人都说是自己的,显然是假的,要不就是那俩人一个媳妇呗。”
说完喜乐就嘿嘿笑,连戈承都忍不住笑了出来,直道这喜乐的嘴怎般这么损。
看来,那两人应该是人牙子,跑了个孩子,所以出来捉的。
大元虽然禁止了人牙子,但也没有怎么整治,最多抓进去关几天,给点银子打点打点就出来了,强力打击过不是没有,但是卖孩子的,卖奴隶的多的是,一个个镇压下来反而适得其反,所以后来只要不是太明目张胆,官府也便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大人,这都走多久了,怎么还没到户部,别是那几个骗咱的吧。”喜乐挥了下鞭子,马车晃了晃,又继续往前走。
“那倒不会,只是咱们的速度快些便是。”戈承笑笑,那几个守城兵口中的一炷香是指那些大官们的高头宝马雕车的速度,而自己所乘坐的这马是匹老马不说,这马车光是在路上就散过两回,这速度自然比不得。
“哎呀我的大人喂,您就别喊再快些了,再喊的话,咱们就得抬着马车去户部了。”喜乐夸张的怪叫一声,就这速度他还得担心绑的不牢实,再散了架子呢,居然还想跑的快一些。
戈承嘴角一翘,不言语。
老马晃悠了一会,风从车帘涌进来,戈承伸手压了压不果,索性掀起车帘,打算瞧瞧外面到哪里了。
这一抬眼,便瞧见路边一棵高大的元桑树上似乎有什么在轻轻动着,莫非是错觉不成?
“喜乐,停车。”
他唤了一声,喜乐赶忙勒住了马。
“怎么了大人,可是走岔路了?”
戈承掀起车帘,探出半个身子,指着那棵元桑树,“你瞧瞧那上面的是什么?”
“哎?”喜乐眯眼瞧去,这种地方应该是猫吧,只是这猫也忒傻了,为什么不找个房檐什么地方的呆呢,而且这大小也不对劲。
别是什么野兽吧。
想着,喜乐便变了脸色,“大人,那上面的该不会是豹子吧?!”
“胡说,快去瞧瞧是什么。”戈承一拍他脑袋,心说自己这仆人也太能想了,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这里可是都城,又不是什么荒郊野地,哪会有什么豹子。
如果他没瞧错的话,那没准是个人。
喜乐应了声,鞭子一搁,蹭蹭蹭就上了树,等他上去一瞧,顿时喊了起来。“不得了了大人,是个孩子!”
戈承一听,倒吸一口凉气,低声训了句:“小声些,瞧瞧可还有的救?”
“是。”小声的回了句,然后去探那孩子的鼻息,还好,虽然弱了些,但是绝对没有生命危险。
“大人,好着呢。”
“那就快给抱下来。”
喜乐一点头,脱了自己外面套着的大袄子,便将那孩子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戈承寻了蓑衣,也下了马车,在下面伸手帮忙接住那孩子,好让喜乐下来容易些。
二人赶忙护着风雪,将孩子抱进了马车。
“快些把火盆子升起来。”戈承用手去摸那孩子冻喜乐“哎”便去摸火折子,心说这一路上都没升,这会倒急着升了。
等火盆升起来,戈承瞧清楚那孩子的长相,顿时一愣。
喜乐也凑了过来。“这孩子可真可怜啊,大冷天的怎么在那上面趴着,瞧给冻成啥样了…哎?大人,我怎么瞧着这孩子那么眼熟啊?”
第五十七章 灯笼
“史尚书家长女,史姓小舟。”戈承眼神一冷,缓缓开口道。
“哦,原来是她啊,我说怎生如此眼熟呢。”喜乐一下子急了,多小的孩子啊,当时走的时候可好生生的,还当是来都城享福的呢,怎么还没多久就搞成了这模样,可是她那爹对她不好?
忽然,喜乐想起了什么,便慌忙跟自己家大人说道:“大人,刚才那人牙子不会就是来抓她的吧?”
听喜乐这样一说,本来就蹙着眉的戈承,脸色更是难看。
喜乐却没瞧见自己家大人的脸色,直在那咂巴嘴,“我就听说过乡下人家里孩子多,没钱养孩子了,就卖个大孩子养活几个小的,没想到这史大人那么大的一个尚书,还卖孩子,别是被拐的吧。”
喜乐想着,怎么着也是亲生的孩子不是,天底下哪有那么狠心的爹。
“我看未必,定然是有人觉得这孩子碍眼了,这才想除了去。”戈承心说这尚书家的孩子怎么会被人拐了去,便是出了门,身边也是跟了人的,想带走孩子,不晓得得费多少心思。
若是说被人绑架勒索还说的通,拐卖实在是不太可能,这五六岁的孩子,正是懂事的时候,不好卖给没孩子的人家,若是卖到人家家当媳妇丫鬟也太小,人牙子一般也不会费这个功夫,而刚才那两人,看起来的确只是普通的人牙子。
不曾料想,自己当初是为了这孩子以后着想,心说再怎么从官家出去的孩子,也比在南奔无人照看的好,最终被婆家嫌弃的好。
这倒好,自己一番好意,反而害了她。
用手爱怜的摸着小舟的发鬓,戈承紧紧锁着眉头。“快些个出去赶车,慢慢渡着,甭急。”
他得想想,不过这里也不能久留,便是街上的门户皆是紧闭,但难保没人听见动静,出来瞧瞧。
“大人,有人来了…大人大人,来的好像是史尚书。”此时已经入夜,所以喜乐一打眼就瞧见外面街道上有几个裹着大袍子的人提着灯笼过来,仔细瞧了眼,一见是史清名,知道这娃娃的爹来找了,刚抬起的马鞭也给放下了些。
“大人,咱们喊他们一声,告诉他们孩子在咱这。”
说着作势要喊,却被戈承给拦住。
“等等。”戈承探头一瞧,果然是史清名,随后目光向下,又瞧见他手中的灯笼,便又缩回了身子,对外面赶车的喜乐吩咐了句,“走咱的,装作没瞧见。”
喜乐“咦”了一声,却也没多问,头一低,鞭子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