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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咦”了一声,却也没多问,头一低,鞭子一抖,老马又开始得得的往前走。
得得走了一会,喜乐回头瞧了眼,见连史清名他们的人影也瞧不见了,这才问自己家大人。“大人,咱们怎么不喊史大人呢?这孩子要不赶紧地还给人家,人家史府上还不急出事情来?”
“哼,他们要真的想寻这孩子,怎么会就这么几人来寻,何况连灯笼都不敢打自己府上的,分明是出了什么岔子,这才偷偷补救的。”戈承冷笑道。
喜乐一听,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没错,那史家丢了孩子,还是个嫡长女,若是放在旁家,早就大张旗鼓的找起来了,这史家却没什么大动作,只是史清名带着几人,悄悄沿着街道找寻,还是用无字灯笼,这分明是心中有鬼。
所以若是此时他们将这孩子交给那史家人,怕这孩子很快就会被处理掉,毕竟怎么也是从人牙子手底下走了那么一遭,这是有损家族颜面的,若让有心人抓住这个把柄,非将这孩子逼死不可。
史清名此人,做的出。
唉,人人都说官家好,谁晓得仕途面前,亲情是何等的淡薄。
“那大人,咱们这是要带着她去户部?”喜乐有些纳闷,这带个孩子算什么事情啊,他们家大人可还未成亲呢,到时候怎么跟人家解释呢?
若是说的清楚还好,若是说的糊涂,没准人家还以为孩子是他们给拐走的呢,要不他还是跟自己家大人商量下,送医馆去好了,喜乐在心里这么想着,就开始四处打量,希望能找到个医馆来。
听喜乐说完,戈承心说也是,于是凝眉深锁了一会,便开口说道:“一直往前,瞧见三岔路了,左行,咱们二人打太师府上走一遭。”
喜乐点点头,知道自己家大人这是打算找姬侍郎大人商量去了,于是又一甩鞭,对那老马说道:“老伙计走喽喂,回头咱们爷们落脚了,准让你好好休息个几日,歇歇乏。”
这马车还未到太师府的正门街上,戈承又命喜乐将马勒住,赶到一旁的巷子里。
喜乐心里虽然纳闷,但是知道大人做事必定有大人的道理,自己照做便是。
等车子停稳了,便见戈承打马车上下来,孩子也给抱下来,“咱们走过去。”
喜乐“哎”了一声,便拿了蓑衣给大人遮住风雪,跟着自己家大人往太师府的方向走。
二人轻手轻脚将小舟放置在太师府大门边,喜乐瞧着自己家大人,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
戈承深深看了小舟,然后将披在小舟身上的大毡衣掀开,丢给了喜乐,随后“啪啪啪”地用力拍了几下太师府的大门。
附耳过去,听到里面有动静了,这才对喜乐一使眼色,喜乐一点头,匆匆抱起大毡衣与自己家大人一同躲了起来。
不同于其他府上,太师府守夜的下人一下子就出来了几个,而且个个都是彪形大汉,而非一般的老头打更,可见着实有些许不同。
那几个大汉打开门,瞧见个孩子躺在自己府门外,一阵争论,最后还是将孩子抱了进去。
见小舟进去了,二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人,咱们怎么不进去啊?”喜乐问自己家大人,自己大人却只是抿紧嘴唇,看着掩上的太师府正门。
“大人?”以为自己家大人没听见,喜乐又喊了声。
戈承不吭声,轻手脚绕到了太师府后面,捡起地上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对着园子里就是一丢,只听“咕咚”一声,想来是掉进了池子里。
第五十八章 温暖
眼帘也不抬,弯腰又捡起一块更大的丢了进去,只听里面谁骂骂咧咧的就往这边来,他这才满意的勾起嘴角,对喜乐说了句:“咱们走。”
“哎。”
喜乐点头,心说自己家这大人怎么还有这般顽童的一面,其实他哪里知道,戈承这般做,不过是瞧见那几个出来的人都些许眼生,怕别给耽搁了,这才把这太师府上的人吵醒。
把自己家大人扶上了马车,喜乐刚坐定,正打算甩鞭子呢,就听到车里的戈承又开口说道:“绕道,咱们先去史家一趟。”
“啊?”喜乐一咋舌,这又闹的哪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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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啊,小舟感觉自己身在一个密封的空间里,身下一直在摇晃,便猜想自己现在应该是在马车之类的地方。
不行,这样不行,她要赶紧醒过来,跑掉,逃离这里,不能被卖。
她心里一直叫嚣着,但是此时的她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终究还是被抓到了,她已经很努力的跑了,但还是没逃掉被卖的命运。
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啊,想着想着,眼角就渗出难过的眼泪出来。
奶奶对不起,千帆没能按照约定,照顾好自己。
阿婆,阿娘,小舟撑不下去了,小舟好累哦。
“看看你的掌心,那是你的命运,你攥紧拳头,命运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攥紧了就不要放开,也不要给任何人瞧见。”
“小小的叶片尚能忍得三起三落,最终得意于一缕茶香,何以人不能改命?”
“山顶上面虽然冷,但冷不过人心。”
恍恍惚惚中,听到谁对她说着什么,她想要瞧仔细,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梅花香自苦寒来,
宝剑锋从磨砺出。
待到秋来九月八,
我花开后百花杀。
太师府
“咦,哪来的小乞丐啊”一个小厮抬起灯笼一瞧,心说真晦气,这大半夜的起来瞧见了乞丐,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胡说。”另一名小厮也挑起灯笼看,“你瞧瞧这衣衫,哪里是乞丐穿的,分明是好人家的孩子…等等,这孩子怎么这么眼熟啊?”
被那小厮一说,其他小厮也纷纷仔细打量起来。
“…啊,这不是那个”
“快去喊少爷。”
…
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来,又放了下来,然后就是嘈杂的声音,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己身边围了很多人。
“风寒!既然只是风寒,既然你们说不碍事的,为什么她还不醒?”有人在暴怒的吼着,还有些嘈杂的脚步声。
“快些,她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就将你们挫骨扬灰!!!”
“你们这群庸医是做什么吃的!”利刃出窍的声音,然后是一阵磕头求饶声。
这到底是哪里,刑堂吗?自己到底到了什么地方?
…
“来,喝药,喝了病就好了。”
“呜”奶奶,药好苦,千帆不要喝药。
“小舟乖,喝药了”
我不是小舟,我是千帆啊,我是千帆啊,为什么叫我小舟,我是千帆,奶奶,奶奶不要丢下千帆,呜呜,千帆会乖,千帆会照顾好自己,奶奶别丢下千帆啊…
“不要怕,我在。”
不怕,千帆不怕,不要离开千帆…
她攥紧小小的手掌,温润从心底慢慢升腾起来,好温暖。
“行了,你们先下去吧,别走远了,免得还得去请。”
“是是是,小的们告退”
等踉跄的脚步声消失了快半个时辰,小舟还是没有动,就这样一动不动躺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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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今个这朝堂上,谁的脸色难看,那当属姬太师。
为什么?
这就要问姬廉姬侍郎了,谁叫他今个又不去上早朝,还让人带了话,说今个有急事儿,明个补上。
这话说的,就跟明个不用早朝一样,这明个补今个的,后个补明个的,这一补二补,不还差着一天嘛?
这姬廉姬侍郎的荒唐,真不是一般的荒唐。
可是早朝这事情不比私下来的胡闹,那圣上的面子可有些挂不住,脸色不好看的说了几句,不重,但这姬太师这个做父亲的,脸色自然不用说了。
所以一下朝,他谁也不搭理,直接乘着轿子回府上,就连定安王爷与他搭腔,他也只是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定安王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招手,旁边来了个小太监,“太师今个是怎么回事?”
“回王爷千岁的话,小的也不知道,八成又是因为姬侍郎的事儿挨了龙训了吧。”小太监也是跟定安王爷熟识了,晓得他脾气,便笑着说道。
定安王爷一听,也乐了,顺手又招了自己的侍卫,“你先跟着去瞧瞧,回头本王也去拜访一下太师。”
本来这太师家的家务事,自己也不当管的,只是自己这手上恰好有些东西要捎给他,也怕自己这老友一怒之下,斩杀朝廷命官,这可就闹笑话了。
但是这种时候,自己独去是肯定不行的,毕竟姬太师那脾气,啧啧…
所以定安王爷眼睛眯起,将四周的人打量了去。
自己的学生阎子固?既是对自己恭敬有加又是姬廉的顶头上司,若是求情起来,谬赞几声,想来他姬敬之也不至于不卖这个面子才是。
只是想是如此想,子固那孩子那般正直死板,整日犹如一块棺材板杵在那里,要让他谬称姬廉的好,怕不如拿刀子捅他一下来的爽快。
想及此,定安王爷爽快的将视线挪开,那刑部尚书阎逐良微蹙眉,不晓得自己恩师何以如此看自己。
“哎,岳大人。”定安王爷上前,迎上急步匆匆的大学士岳祥留的,“这样急步生风是要去哪里?”
这大学士德高望重,想来由他陪着自己前去甚好,便是不说话,有这么一位跟着,也好说服自己那牛脾气老友。
那岳祥留“唉”了一声,“王爷,祥留此时尚有急事在身,还望王爷能见谅。”
定安王爷眼一转,瞧岳祥留不住地在擦拭头上冒出的细细汗珠,平日整齐服帖的发也乱了些,便省得这岳大学士是当真是有急事。
第五十九章 爹爹
“既然如此,定安也不强人所难了。”定安王爷侧了身,不再阻拦。
“多谢王爷大度。”岳祥留说话这话,便匆匆离去,且脚步越来越近,若非此地尚且不能奔跑,怕他还不跑起来。
目光一扫,再瞧其他人,老将军闻承正在与旁人说话,一瞧见他过去,便哼了一声,袖子一甩转身离去,丝毫不留薄面于他。
苦笑,这老将军对自己的误会颇深啊。
“千岁。”一人拱手作揖,道了声。
定安回头一瞧,此人酒糟鼻子招风耳,眼睛却生如一豆,“原来是崔大人。”
“嘿,承蒙千岁还记挂着小的。”崔大人点头哈腰,礼数颇多。
“这是自然。”定安笑着回道。
他对这崔大人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因为这个人相貌奇丑,却生了个天仙般的女儿,也便是当今圣上身侧的宁妃娘娘。
若说起这宁妃娘娘,若非其甚得帝王心,断不会坐到今日这位置上,毕竟这崔大人本为商贾出身,听闻圣上选妃,便拿钱银上下打点,这才捐了个小官出来,后来宁妃入宫后,他又被赐了从三品,只可惜此人虽善于商道,而不融于官道,所以那些自视清高的官员们大都懒得与其交好。
便是见着的时候都亲亲热热地喊他一声崔大人,背地里却唤他作崔钱鼠,这崔大人还非常吝啬,吝啬到上下朝为了省轿子轿夫的钱银,每日早早出府步行而来,后来圣上得知此事,还怒斥了他一通。
就是如此一人,定安王爷微笑,便是不喜,也从不与其交恶,毕竟一个商人能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去宫,这人也有几分本事。
其后又与崔大人寒暄了几句,便找个由头渡开了“可曾瞧见尚远侯?”定安王爷找了一圈,也没瞧见,便问旁人。
“回王爷,尚远侯爷去了长北坡平患,已经去了月余,您还亲自送的尚远侯爷上的马呢。”旁边人回道。
被人这样一说,定安王爷这才猛然想起,没错,有这事儿,难怪他这阵子总觉得耳边清静不少。
又看了看,希望能找个有分量的,正巧又瞧见一人,便上前去。
“魏卿公,近日不见,可还尚好?”
“王爷,你我二人方才还在大殿同站。”魏卿公和气的笑道,这定安王爷的记性是有些不怎么好,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每一次还是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王爷找魏某何事?”
“方才见到姬太师匆匆回去,想来是出了什么事情,不若你我二人去瞧瞧?”定安王爷伸出手,示意先请。
魏卿公断不肯走先,腰微弯做出定安王爷先请的姿势,“礼数不符,还请王爷先。”
二人前后脚,魏卿公随在定安王爷身后,心知这又是去管人家家闲事去了,索性无伤大雅,自己便随着走一遭,也免得落得这定安王爷心中不快。
再说姬太师一路催促,轿夫们累的气喘吁吁,连汗也来不及擦拭,直奔回府。
知道太师这时候要回来,门房早早就有人候着,但是这时辰来的也太早了,小厮们咋舌,赶忙上前去。
“老爷,您今个怎么这么早。”老管家上去帮着掀帘子,好让自己家老爷出来。
“那孽畜呢?”姬太师反问。
“哎,小少爷正在房里,巧了昨夜”
老管家正想说着昨夜来了个小娃娃的事情,就被暴躁的姬太师一挥手推开,若非后面的小厮赶忙扶着,非摔着不可。
姬太师脸色铁青,直直奔着姬廉的庆余楼就去,身后的人都有几分跟不上,只能小跑着跟去。
到了那,也不推门,直接一脚就踹了上去,“孽畜!”
姬廉回头看去,瞧见自己那太师爹正怒瞪着他,那眼神恨不得将他千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