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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理儿那苍老头怎么可能不知道。
既然知道自己在御书房,理应不会这般没分寸才是,莫非真出了什么大事儿。
心中想着,姬廉面上却依然一付吊尔郎当地问道:“那小老儿有没有说是什么事儿?”
“回姬侍郎话,苍院首说是六殿下跟前的女娃娃被刀子划了,要死了。”宫奴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一个字差了,被这姬侍郎给教训一番。
姬廉闻言,哼了一声,迅速起身,连声告退也无,便直奔了出去。
那还跪着的宫奴,险些被他腿风给带了出去,向后动了动,又连忙趴跪了回去。
“你刚才说的那个是不是六皇子身边的小女官?”姬廉刚出去,元恒也接着问道。
那宫奴傻眼,心说这太子爷是怎么也问上了,而且那声音里带着微牛
“再问你一句,是或者不是。”元恒又追问了一句,声音明显急躁了许多,眼儿几乎要喷出火光。
“回太子爷话,正是那位。”宫奴连忙点头,到底是御书房外伺候的宫奴,若是换做一般的,还不被这太子爷要杀人一般的盛怒给吓瘫了。
得了准信,元恒竟然也如姬廉一般向外迈步。
“站住!”盛帝呵斥一声。“你这是要去哪里?”
元恒身子一怔,停了下来,回头望了盛帝一眼,明白是自己冲动了,便对那门槛边跪着的宫奴道:“你先退下。”
“然。”那宫奴一瞧,好嘛,连圣上也怒了,便赶忙退出去,以免牵连到自己。
袖子里那几枚小小的银裸子,一时间重的跟石头一般,他心里暗骂自己,瞧这事儿做的,下次可不敢贪这便宜了。
御书房里
自打将那宫奴赶出去后,盛帝便在批阅奏折,御书房中,安静的只听到毛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元恒杵在那,气息清浅。
许久,盛帝才开口问道:“那小女官儿,是什么人?”
说话时,头尚未抬起,手上动作也未曾停顿,像是随意问起,却并非如此。
“回父皇话,那小女官为六子元晦身旁伺候的四等女官,是史家的嫡长女,自幼于南奔长大,尚未入族谱,是由史家四姑娘送入宫中,太后她老人家是知道的。”
元恒想了想,又加了句:“年岁不过儿六,不过是个孩子。”
盛帝手上动作停了下来,元恒那话,便是有些向着那孩子,不过,既然是史家人,那“与姬廉是何干系?”
元恒眼睛闪烁了一下,“恒儿听说,是在南奔时,戈修撰曾救过她一命,想来是那时候遇到了姬侍郎,后来被姬侍郎收为义女,但也有人说,这人其实是姬侍郎的私生女,二人相貌确有相似,究竟是怎么个身份,一时,也不好说。”
盛帝听完他的话,嗤笑一声道:“你倒调查的清楚。”
“回父皇话,这事儿私下都传遍了,恒儿会知道,也并不奇怪。”
对于元恒的这番解释,盛帝仅是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的确,宫闱之中,这等事儿传的最快,便是那些详装不知道的,其实心里也都清楚的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小舟这边,那熙妍姑娘依然是锲而不舍。
“其实,你根本就是在装睡对不对?”
“你不要再睡了好不好,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这里的人太奇怪了,跟他们说什么,他们都听不懂,我好心好意的解释给他们听,他们脑袋就跟一条筋似地,就只知道笑,根本不信我的话。”
熙妍姑娘说着,抿了抿嘴唇,又道:“我觉得吧,咱们两个人都是一样的,应该可以做好朋友才是。”
“要不,我们做闺蜜怎么样。”如同施恩一般的口气,那熙妍姑娘自顾自的说着,“以后我会照顾你的,不让你住在这种脏兮兮的房子里,我有好吃的,也会给你,有好玩的也带你玩。”
“你很开心吧。”
小舟闭着眼睛装睡,根本不去理睬这些看着是在示好,其实是在试探的言语,她只是身体六岁,并不真的是孩子,这般的试探,她还不至于会当真信了。
若说真的在担心的话,她更担心的,是守在外面的几个人。
虽然她可以解释说自己完全不知道那熙妍姑娘说的是什么,但是也一定会让人产生一些疑惑吧。
第一百四十二章 父威
芸娘倒还好说,只要她说,芸娘便会信,德林也机灵,自己说不知道,他便是心中再多疑惑,也不会过问。
所以她担心的是孙衍,便是德林可以为孙衍做担保,她终究还是不甚了解此人,便是这人当真是个实在人,也难免会有说漏嘴的可能。
她,绝不冒这等险。
因为那熙妍姑娘根本不敢靠近的缘故,小舟便集中注意力,仔细的感受那熙妍姑娘来回走动的阴影,心底开始盘算,这般耗着也不是办法,也不知道这熙妍姑娘,打算怎么做。
“难道真的昏迷了不成?”熙妍姑娘见小舟还双目紧闭,便喃喃自语着。
“喂,你看看我的裙子好看吗?”扯了扯自己的浅紫吊带裙摆,她让人在上面缝制厚厚的纱裙,设计了蓬松的裙摆,还让人绣了很多蝴蝶,几乎笼罩了半个裙子,漂亮极了。
只是这些古人不开窍,没什么眼光,说是有伤风化,甚至连眉妃娘娘也劝她收敛些,所以她只得让人将裙摆加长,又用轻纱缝制了秋裤,上面也加了貂皮坎肩,甚至连手臂上也绑了薄纱,一直到手腕处,袖口束紧,盖住半截手指,虽然不如意,但也算的上好看。
“我说,要不咱们一起开个连锁服装店怎么样,咱们两个都当老板,也好过你在这给人当奴才的好。”
“你倒是说话啊,别装了,我都看到你的眼球动了。”
…
熙妍姑娘又跟小舟扯了好些的话,甚至连英文都出来了,可是小舟依然是双目紧闭,让她不由地有些恼羞起来。
她是根本不相信小舟当真昏迷了,偏偏又忌讳那些红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忽然眼儿一扫。视线落在了放置在一旁的铜盆上,那是芸娘方才端来给她净手后,未能及时带出去的。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要不要跟我做朋友。你要是再不回答,咱们就是敌人。”熙妍姑娘说话间,已经端起了放在地上的水盆,狠狠一咬牙,心说一山不容二虎,她可不能留着这人来拆穿自己,如果不能结盟。还是想办法给送的远远,或者锁起来,或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不行,熙妍姑娘摇头,不可以,她怎么可以跟那些坏女人一样手上沾染鲜血,便是真祸及到自己了,也该是一大堆人争抢着。暗中为她解决啊。
小舟听到了声响,心里便知道这人打的什么主意,思量着这盆子水泼上来自己当不当转醒。亦或者现在便转醒。
随即便握紧拳头,不行,她决不能露馅,这女人知道自己的事儿,她倒是当真不怕,她真正担心的,是当如何与外面眼巴巴守着的人说明,她还不想被人封上口鼻,放进棺材中活埋掉。
如此,只剩下一条。是最糟的一条,也是唯一可行的一条,便是鸡同鸭讲,装傻到底。
打定了这主意,小舟便屏住呼吸,以免忽然泼来的水。呛着她的口鼻。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芸娘请安的声音。
“姬侍郎万福。”
小舟心底一怔,姬侍郎?
姬廉怎么会来这里,还这般的巧合,便是有人通风报信,也不当这般快才是。
何况这还是皇宫内院,他这般闯进来…
心底这般想着,小舟连忙将妆刀收到袖子中,她可不想让姬廉伤着。
姬廉一瞧芸娘的模样,便知道这是出了事儿了,便一脚踹开了房门,刚一入眼的便是那熙妍姑娘端起盆子,打算泼出去。
“你敢!”
姬侍郎?莫非就是自己去太师府几次,也未能撞见的都城第一人?
熙妍姑娘想着,便连忙回头看去,这一看,眼儿都直了,心说怎么会有这般天人般的男人。
听到他一声怒喝,便连忙收手,可手中的铜盆已经倾斜,水眼看便要泼到小舟时,那天人一般的男子几步上前,手一擒,抓住了床榻,用力往外一拉,整个床榻发出刺耳的声音,那本来冲小舟头脸去的水也泼在了小舟的床内侧。
熙妍姑娘见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这男人的力气,可真是大啊。
“你没事吧。”熙妍姑娘连忙上前。
姬廉看着那水蔓延过来,眉毛立刻拧了起来,一拍床榻,将床榻放下,甩袖挡开。
感觉那熙妍姑娘还紧紧的贴在他的手臂上,两个浑圆蹭来蹭去,便嫌恶的一挥手,将熙妍姑娘挥倒在地上,没有分毫怜香惜玉。
床榻上的小舟也是被惊吓的肝胆直颤,甚至连冷汗都冒了出来。
自己这床榻虽然没有固定在地上,但也绝不是可以随手一扯,便能给扯到一旁的重量,这姬廉到底有多大的力气,竟然能将几人合抬的床榻这般轻松的拉动。
而且,一般人也都是将人抱下来,或者将人连同锦被一同抱下来,哪里会来扯床榻。
被推开后,熙妍姑娘并不泄气,硬生生挤出滴眼泪来,泪眼婆娑地看着狠心的姬廉,她知道,男人最怕的就是这个。
姬廉却是瞧都没瞧她一样,将湿了的被子掀开,脱了外衫,然后将小舟裹在了其中,随后抬手轻轻覆在小舟的额头上,动作行云流水。
小舟心中暗暗叫苦,心说自己的热早就退了,这般一试,岂不是露馅了。
“居然这般热。”姬廉皱眉,将小舟抱出了房间,打算去找苍太医给瞧瞧。
小舟楞了楞,她并没有发热…
若真说起的话,应该是他姬廉的手心冒冷汗,所以才感觉到她的额头发热的缘故,这般想着,小舟心底又是一暖,原来姬廉并非看起来这般冷静,还吓的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不想与熙妍姑娘正面,所以小舟依然装睡,把脸埋在了他的胸前,伸手握住了姬廉的发鬓,心里想着,这人是不是还在气自己不去皇后那的事儿,毕竟他一直没来找自己,甚至连个信儿都没带给她。
“喂,我说你这个家伙,难道没看到人家在哭嘛?”熙妍姑娘见姬廉根本不理会自己,一时间羞恼了起来,她向来都是被人宠惯了的,哪里容得了这人对自己的无视,好不容易凝聚一些的冷静都消失不见,上前便来扯姬廉的袖子。
心说这男人简直是可恶至极,相貌好又怎么了,难道看不出她有多特殊吗?若是说他怀里的是个年轻女子也就罢了,居然只是个五六岁的孩子,难道说她穆熙妍连个孩子都不如?
“姬某劝你一句,莫要再胡闹,否则莫要怪姬某不给眉妃娘娘面子。”依着姬廉的脾气,是恨不得将此人一脚给踢出去,但又想起此人乃眉妃娘娘的妹妹,便忍了下来,用力一甩袖子,便将人挥开。
熙妍姑娘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后退了数步,后腰撞在了桌角上,疼的她一个抽搐,结果又碰到了胳膊。
二人往外时,刚巧遇到匆匆赶回来的元晦与德林,二人额头上都冒着细细的汗珠,分明是一路小跑着回来的。
元晦一见姬廉抱着小舟,有些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姬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嗤笑了声。
小舟正犹豫,自己是不是该惊醒了,那边姬廉便冷嘲热讽起来:“哟,六皇子殿下吉祥啊,姬某这女儿放你这,可算是受了不少照顾啊,大冷天的还给泼水玩,又是风寒又是刀子的,好不快活。”
元晦闻言,牙关一咬,楞是忍下了,姬廉话儿虽然听着难听,但说的也没错,身为主子,连自己身边的女官都保护不了,的确是没什么好说的。
“哼。”姬廉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抱着小舟便往往外走。
小舟惊了一跳,瞧瞧冲元晦使眼色,那元晦还低垂着头,还好德林机灵,赶忙与元晦说了声,元晦这才抬起头。
小舟眨眨眼,示意自己醒着,没事儿,又往门的方向瞥了瞥,示意自己很快就会回来,让他别担心。
元晦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待小舟走后,元晦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宫门,然后迈步走了进去。“德林,你守在这里,没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进出。”
“然。”德林立刻明白了元晦的意思。
元晦进去时,便瞧见了面无表情的孙衍,与惊慌失措的芸娘,他直接越过了芸娘,问孙衍:“孙大夫,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孙衍没想到元晦问的是自己,不禁楞了楞,思索了下,这才开口道:“方才熙妍姑娘到访,说了几句话后,便将吾等支了出来,与小舟姑儿说了许多话,小舟姑儿一直详装昏睡,想来是不想与其交谈,却不想那熙妍姑娘咄咄逼人,最后竟打算拿水将小舟姑儿泼醒,幸而姬侍郎大人前来,这才免去了祸事。”
元晦皱眉,未说什么,便瞧见那熙妍姑娘扶着腰背,一瘸一拐的往这边走来,想来是痛的厉害,整张脸都扭曲狰狞了起来。
“走开啊,好狗不挡…走开啊,全都是坏人!”那熙妍姑娘便一把推开了挡着自己路的元晦,话儿说到一半,连忙转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三章 作践
元晦被她一推,整个人摔倒在地上,手心被尖锐的石子划出了道口子,尚未察觉到疼痛,眼眸子便闪烁了一下,厉声喝斥道:“还不抓住她!”
元晦一声令下,孙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