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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廉这一跑,许那盛帝明里不会计较,但难保心底当真不会在意,这事儿姬廉不可能不知道,许是觉得不可能,不在意,便给丢在了一旁。
第一百四十六章 姬舟
何况这般的行为,自己也是因此被过早的到了风口浪尖上,这些她倒都不怕,左右自己只是个光脚的,小小一卒子,许多人根本未将她瞧进眼里,她担心的是,姬廉这样闯入禁宫,将女官儿一路抱到了外殿太医院,得让多少人瞧在眼中,不晓得多少人在暗暗的盘算着,准备联名参上一本。
帝君便是此时恩宠,故而不计较,但伴君如伴虎,谁知道哪一天帝君会以此为由,将姬廉打入万劫不复,何况此时的姬家已经盛极,兔死狗烹,自古便是如此。
“嗯?谁告诉你的?是不是戈承那厮?”姬廉眼儿一瞥,有些不屑的说道:“难道我姬廉便是那等瞧不仔细的?”
没错,他当初虽然是有意让这孩子到皇后身边伺候着,也是为了方便照看,但也并非一定要逼着她这般,怎么还被戈承说成了逼迫。
毕竟这孩子尚还姓史,他心里也是清楚的,他这般便是硬将这孩子安插了过去,只要一个不留神,怕那一向偏好太子党的史家还不寻了机会将这肉中刺给除了,而且不止是太子党会盯着,怕连嫡子党也会有所猜忌吧,那群老东西,哪个是省油的灯,又哪个是当真是在扶嫡?
当时他听到这孩子去了景言宫,心中念及那六皇子元晦万般不利,便想将人带走的,却被戈承给劝了下来,他问是想要一时冲动护的了一时,还是忍一时,将孩子整个从史家剥离,放在身边,好护一世。
他一听这话,便明白过来。此时小舟跟着不得不中立的六皇子元晦,好过跟任何一位看着中立却不见得当真中立的龙子凤孙,毕竟那萧家的人,他再清楚不过。
何况,戈承所言。也着实让他动了心。那史家根本没有拿小舟当嫡女看待,他也是当真拿小舟当亲生女儿看待。但碍于小舟身后还有个史家,史家却又咄咄相逼,怕再过几年。孩子大一些。他们父女二人怕是连见一面,都要以柬礼相待了。
戈承劝他暂时不要有任何动作,甚至不要有任何联络,不然不仅帮不了这孩子。还会害了这孩子,其中的理儿。不提也罢。
“听他说完,我吓了一跳。”
听姬廉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说出来,小舟忍不住嘴角抽搐,心说这戈承该不会从她入宫起便开始盘算了吧,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以后你便唤作姬舟。”
“”小舟无言,鸡粥。
看了眼还沉溺在这欢愉中的姬廉,小舟垂下头,眸子瞬间冰封了起来,瞧着皆大欢喜,其实会害死不少人吧。
戈承,你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便是打的这般主意吗?那还真是让人失望,这般结果怕是最保守的下下策吧。若你当真打算这般,这棋,我当真不会陪你下。
姬廉见小舟一直没反应,便问道:“怎么,你不喜欢这个名字吗?那你喜欢什么,改日入族谱的时候,随你喜好。”
“不,小舟很喜欢。”小舟笑着伸手覆在了姬廉的手背上,眼底的冰封瞬间融化,心里暗暗喃喃,她虽然不知道戈承究竟是想做什么,却也可以猜测的出,戈承不会让这事儿成了,所以姬廉这算盘,算是又栽在了戈承手中了。
说起戈承,她还当真有许多事儿要于戈承说与,却一直没找到机会与他见上一面,自己消息堵塞,空有偏差,需要一个准确的消息,以定心神。“爹爹,小舟一直未曾来及问及戈大人的去向,爹爹未和戈大人一同吗?”
“”
“爹爹?”小舟见他没回答,便又唤了一声。
“他啊,伤着了,在翰林院养着,晚些带你去瞧瞧。”姬廉说着这话,不由伸手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后脑。
她刚才乍一听闻戈承伤了,便吓了一大跳,心中念及苍太医说姬廉拿了潜山追魂,便以为戈承是受了重伤,但又瞧见姬廉的小动作,便松了口气,因为这般的下意识动作,其实是有些因为他有些不好意思,也就表示戈承的确是受伤了,伤的却不会很重,而且戈承受伤这事儿,多半还是姬廉给惹出来的。
…
一直过了许久,姬廉才抱着方才‘转醒’后,被毡毛披风给包裹的严严实实小舟出了太医院,这般一直到了修葺在外宫的翰林院,本以为会直接进去,却不想姬廉将她放置在门外。
“你先在外面呆着,等下再进去。”
小舟乖顺地点点头,四处看了眼,幸好那些翰林院的大人们一个个心高气傲,瞥了他们一眼后,便再没往这边瞧过。
说不担心是假的,自己这般跑来外宫,还是跟着姬廉,可以说是出尽了风头,但事儿已经发生了,她便是再说旁的,也是于事无补,倒不如干干脆脆的装成个不懂事的娃娃,而姬廉也不过是又荒唐一次,好过将旁的事儿牵扯出来。
好在时日相差并不多,想来无大碍才是。
室内
一本《工部》落在地上,书页翻了几页,不多。顺势往上,那软榻之上,一袭青衣趴卧,侧着的脸上,双目紧闭,薄唇轻扬,似在美梦之中,而本拿着书卷的手臂也搭在软榻边,显得很是坦率。
姬廉走过去,靴子踢碰到了那本《工部》,想了一下,便弯腰将书捡起来,放置在一旁的矮几上,然后顺手拿起了矮几上的翠色瓶子,打开瞧了瞧,便摇摇头,坐在软榻边沿,打眼瞧见露出的颈项,似乎一折便断的脆弱,眼底冷情不覆往日,将手伸了过去,却未施力。
叹了口气,手一路向下,去撩戈承的衣摆,刚掀起外衫,还未有下个动作,便被人擒住了腕子。
“你做什么?”戈承猛然惊醒,瞧见是姬廉,似乎很是诧异,更多的是一种疑虑的神色,另一手抚摸后腰,察觉并未被掀开,这才明显的放松了下来。
“啧,我不做什么,就是瞧见药没少,想着你肯定不方便上药,所以想给你上点药。”姬廉啧了声,心说这人睡着的时候,倒比醒着的时候好上一些,便是有旁人在的时候,也好过二人独处的时候,就好似拿准了他一般,这让他心底多少有些不快。
戈承冷冷的拒绝,道:“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
“自己怎么上药啊,我来吧。”姬廉只作他是客气,不然这药也不可能没动过,戈承哪里肯,便挣扎起来,姬廉也不在意,笑嘻嘻地便往他裤带上摸,搞的戈承羞了张大红脸。
“嘟!”戈承这便是恼了,却碍于文人的气度,不好破口大骂,这嘟地一声,便算是骂了。
眼看着这般,戈承眼底闪过一丝慌张,也便顾不得旁的,抓起汤婆子便往姬廉的脑袋上磕了去。
姬廉不同与他是文官,抬手便给挡了,却也跟着气恼起来,“你这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我戈云轻便是这般不可理喻,你可以走了。”戈承按着自己的衣摆,眼底的情绪有些激动,对姬廉说话,也没往日那些客气。
“啧!你这人,简直是”他不过是因为害他受伤而愧疚,才打算帮他上药,这戈承怎么会这般大的反应,“真是扭扭捏捏的,难怪他们都说你像个娘们儿!”
戈承闻言,恶狠狠的瞪着他,清冷地道了声:“还请大人谨言。”
“我”姬廉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毕竟朝堂上下,关于这般的传闻并不少,自己便是因着相貌好,与盛帝亲近,曾被人谈论过,后来那些人没个好过的,一个贪赃案子,全给扯了进去,最初提起此事的人,也被抄了家,当家的发配了边疆,家眷也都烙上了字,入了贱籍。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唉,算了。”姬廉这样说着,却总觉得越描越黑,倒不如把话儿转开。“说起来,你前些日子不还是想见那孩子吗?刚好今个我将人给带来了,你们见见吧。”
姬廉这般说着,转头看向门的方向,心便一下子提了起来,因为他瞧见门外的小舟不见了。
连忙几步冲到门外,刚想喊小舟的名字,就瞧见在台阶上坐着的小孩儿。
“不是让你在门边等着吗?怎么跑这坐着了。”
小舟抬头看向他,嘴巴张了张,却没说什么。
随姬廉进去后,一眼便瞧见戈承端坐在那里,明明手中正捧着个汤婆子,周身却散发出凉薄气息。
而让小舟吃惊的是,这戈承,居然在发呆。
姬廉又瞥了戈承一眼,便与小舟说了句,自己还有旁的事儿,晚些再来接她。
小舟点点头,等他离开后,便将房门关上,然后走了过去,施万福礼,“小舟给戈大人请安。”
戈承点头,“嗯。”
随之便是沉默。
小舟低着头,同样是聪明人,戈承与姬廉却是截然不同的,与姬廉相处,虽然需要多加小心,以免被瞧出什么,但是和戈承相处,却有种无处可逃的错觉。
第一百四十七章 敏锐
她从前并未多想,可自打入宫后,便由不得她不起疑心,因为很多事情太过蹊跷,从一开始被迫困于南奔县衙起,到随后被送回到了史家,最后又入宫,乃至到现在又盘算着如何脱离,看着好像是她在挣扎着,其实一直处于被动中。
她觉得自己现在好像身处在一个巨大的棋盘上,有什么人在下着一盘事关生死的棋局,而自己是一颗说不出黑白的棋子,不知道要在何时,被用于何处,又在何时被丢出舍弃。
这般想着,小舟便感觉一阵悲哀,这看起来平静无波的湖面之下是汹涌的激流,参与其中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又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那部分收敛起来,分不清是敌是友,彼此防备,却能彼此交好,彼此利用,只是为了能获取最终的胜利,成为那下棋之人。
沉默了太久,小舟知道自己总得说些什么,便开口道:“小舟听闻大人受伤了,若不还是躺下吧。”
方才她在门外瞧着,见到戈承便是趴卧在软榻上,想着戈承的伤,许在后腰上,而这人此时还这般端坐,想来也是非常辛苦的。
“无碍,小伤而已”戈承摸了摸后腰,“听闻景言宫走水,我虽挂心,却碍于鞭长莫及,不能前去。”
“回大人话,景言宫走水,并非偶然,小舟也是逼不得已而为之。”小舟知道,这戈承提起景言宫走水的事情,自然是知道了些什么。这般说,便是来找自己确认猜测,至于细节,戈承若不问。她也不想答。
戈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又问道:“那事儿发生了后,我便一直担忧着。这阵子也常常去尚学堂寻你,却一直没能瞧见,可是还遇到了旁的事儿。”
“回大人话,说来也可笑,小舟本以为那事儿后,便会闲暇下来,却不想近日居然被诸事缠绕。实在是难以脱身,事儿虽然都是小事,却也一时也不敢前去与大人想见,生怕给大人招惹了祸事。”
说着此话,小舟在心底轻轻叹气。这阵子发生的事儿,简直是有些说不出的荒唐,特别是熙妍姑娘的事儿,她甚至不知道怎么说给戈承来听,或者说,她根本不敢说。
“方才听姬侍郎所言,你想必是伤着了,可否让我瞧瞧。”戈承仔细打量着小舟,像是在探究小舟究竟是哪里受了伤。
虽然戈承这般话说的有些温情。但也是无法拒绝的,小舟便点了点头,将袖子卷起来,走上前去。
“伤儿是在后背,小舟去取小样时,被个疯子给划伤了。小舟将那地说给了爹爹听,爹爹说那疯子可能是打冷宫出来的,还叮嘱小舟以后莫要在从那处过。”小舟这般说,便是打定了主意将季嬷嬷那事儿给瞒住,心里盘算着,若是戈承问起划伤了为什么要隐瞒,便告诉他,自己是怕麻烦,然后装傻,让戈承觉得自己到底还是个孩子,聪明是聪明,却还是想事不够周到,这才弄巧成拙。
索性小舟所担心的并没有发生,那戈承对这事儿的真假,其实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关心。
“是谁给你的药?”
果然又问道了此事,小舟也没有隐瞒,直接把自己与成云锦熟识的事儿告诉了他。
戈承的反应要冷静的多,只是说了句让她心里有数,便没再提此事。
小舟刚要将袖子放下,戈承却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问道:“你这伤有谁瞧见过?除了你宫里那些个人与苍太医,还有谁?”
“回大人话,起初是奴医孙衍,后来才是苍院首为小舟疗伤,宫外也便只有成侍卫一人,而芸娘是亲眼见到的,是个可信的。”小舟乖巧的答道,芸娘虽然愚笨,却也不至于不清楚什么话儿可以说,什么话儿要带到棺材里。
戈承闻言,闷声不吭,伸出两根手指,按在了小舟的伤口上,疼的小舟倒抽一口凉气,却没躲闪,只是眼巴巴地瞧着戈承,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伤口方向不对,你也太不小心了。”戈承声音很担
小舟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唰白了脸色,因为她忆起自己当时听闻苍太医要来,一时慌忙,便拿了妆刀划伤了自己的手臂,以遮掩背上的刀伤。
一直都尚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妥,现在经由戈承提及,这才瞧见自己的伤口是在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