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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告状。”
史月琼闻言,吓了一跳,赶忙松开了手,没错,这人奸诈着呢,自己不能上当。
小舟松了口气,还真要多谢这名女官的自作聪明,她刚才其实只是冲动罢了,不然真的打起来,她是一定要吃亏的,到时候这些人互相作证,自己便是白白吃了亏。
“我娘说的一点也没错,这臭丫头跟她娘一样,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蛇蝎。”
小舟抿紧嘴唇,告诉自己此时一定要忍住,这史月琼将自己拦在这里,绝不可能只是偶然。
“哼。”对于小舟的沉默软弱,史月琼冷哼一声,又继续对其他人说道:“她娘是个小户,一身的市侩,还三天两头的问我爹要这要那,又不是没给她银子,但每次府上有点什么,她娘亲都会跑到府上来,东摸摸西摸摸,跟个贼似地。”
第一百六十四章 青眼
“注意你的措辞,别忘了我阿娘才是正妻,而你娘只是我阿娘赐的平妻,且为庶女,死后也只能以妾室入祖室。”小舟告诉自己要冷静,但是听到史月琼诋毁阿娘时,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你——”史月琼本是讥讽,却反被小舟扳回一局,心中有些郁气,随后便如要找回面子一般,嗤笑一声道:“正妻?你说你娘是正妻,入了族谱吗?”
“入不入,都是正妻,整个都城都知道,李氏为史家正妻,而非谢氏。”小舟笑着摇头,想用这种话来刺激她,那还真是让她失望了。
阿娘也是,因为喜欢史清名,所以连自己基本的利益也没争取,这才让那谢玉娘钻了空子,若是阿娘没被所谓的才子佳人的把戏蒙蔽双眼,现在应该不会这般,至少不会香消玉殒才是。
说这话的时候,她仔细打量了其他几个女官面上的表情,心中对这些人所处的位置也都有个谱,但凡是不屑的,多半是与史月琼关系好的,或者根本不信她史小舟还能翻身。
但凡是面露犹豫的,都是在史月琼跟前说不上话,或者家脉只是依附史家,还有风中柳絮的意思,这两种人都好应付,就怕那不露声色的。
“也对,骨灰撒了,牌位也烧了,是没法入了。”史月琼恶毒的说着,她将她拦住,便是为告诉她这件事,看她哭,看她疯。
小舟不怒反笑,问道:“你刚才说谁的骨灰撒了?”
“我说的自然是你娘”
明明这人是在笑。为什么她总是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到底还是个孩子,被人这般盯着,史月琼被盯的着实有些怕了。不由地后退了两步,声音也有些磕磕巴巴起来。“又不是我撒的,你做什么这般看着我。”
“是谁撒了我阿娘的骨灰?是二娘吗?”小舟一步步紧逼着。逼的那史月琼连连后退,甚至连其他几个女官儿也被她的气势吓着了,全都吓的不敢动弹,连大气也不敢矗
“我怎么知道。”史月琼惊恐地将小舟用力推开,然后大声喊了起来:“你不要吓我好不好,我娘已经把那个贱奴打出府了,而且也将你娘的骨灰亲自送回了南奔。还请了法师给你娘做了法事,埋回李氏祖坟了。”
谢玉娘告诉她,因为李氏的骨灰撒了,牌位烧了,所以只能请大师到李氏祖坟设坛施法。招魂回家乡,不然就要魂飞魄散,谢玉娘还亲自走了一趟,这史小舟怎么不但不感激,还这么奇怪的看着她。
“难怪我娘亲说你是个养不熟的野狼。”
小舟闻言,楞了一下,随后便笑一声,道:“二娘的煞费苦心,小舟当真是感激不尽。”
声音如常。还带了些笑意,若非是那有些呜咽的鼻音,倒真像是在开怀的笑语。
亲自送回南奔是吗?
挖开李氏祖坟,为阿娘招魂是吗?
这些贪婪的人,还真是不死心啊。
难怪她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桂嬷嬷还回史四娘那里。为什么依着史四娘的脾气,还能让她回去,为什么一定要把玉满玉盈二人送进宫里,为什么告诉她们,要她们永远跟着自己。
现在所有的疑点都解开了,那被打出府的贱奴,想来便是桂嬷嬷了,自己让谢玉娘损失了桑嬷嬷这个谋士,那谢玉娘动不得她,便拿她的人开刀,那咬死口说桑嬷嬷偷东西的桂嬷嬷便成了她眼中钉。
而撒了阿娘的骨灰,与烧了阿年的牌位,这两件事连在一起,不过是史家为了能正大光明挖开李氏祖坟,寻找那个神秘的东西,而找的借口罢了。
这件事便是谢玉娘提出的,史家老夫人与史清名也不可能不知道,这般的默许,还真是让人心凉。
史月琼皱眉,心说这人说的话儿听着,怎么这般的别扭呢?不过这人还真是不可理喻,娘亲是好心好意的帮她娘超度,她不但不感激,还怀疑是娘亲撒了她娘的骨灰,简直是可恶至极。
“你都不会难过吗?”可是她为什么不哭呢,明明看着都要哭了,却一滴眼泪也没掉,这样要哭不哭的,搞的她心里怪怪的,她本来都想好了,等她哭的时候就大声的嘲笑她,可是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舟闻言,又将嘴角扬起的更高。“二娘有帮我阿嬷拔掉坟头上的草吗?”
“你!”史月琼眼儿喷火,这人简直是冷血,知道自己娘亲都要魂飞魄散了,还开玩笑。“你是蛇蝎吗?难道你就不念及母女情分,史小舟,你这人真恶心。”
小舟闻言,并无反应。
随后,无论史月琼怎么挑衅,小舟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时候又恰好听到锣鼓声,知道是要开戏了,史月琼便撇撇嘴,用力的推了小舟一把后,这才离开。
在她之后,其他人也都看了眼如失了魂的小舟一眼,有同情的有不屑的,然后跟着离开,史家谁才是嫡女,她们分的清楚。
等那几个女官走远后,小舟这才犹如失去支撑的木偶,跌坐在地上。
就在柳胜华以为她这时候总该哭了的时候,却发现她只是在发呆。
想出去,却被扯住袖口,柳胜华疑惑的看着身旁的长孙写意。
长孙写意轻轻摇了摇头,说着便拉着她往相反的方向走。
“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
小舟到红妆后园时,各宫娘娘还在凤祥宫,尚未来后园。
但她一眼便看见了那穿着改良旗袍的熙妍姑娘正在背诵着《陌上桑》,时不时扭动腰肢,玲珑有致的身材引得人侧目。
随后熙妍姑娘又背了几首诗词,多为以花为引,所以后园里所有女官宫奴听了,都是赞不绝口,那熙妍姑娘也满脸的得意洋洋。
“你是跟着六皇子的史小舟吧,我们在那边,你要不要过去?”一个扎着双丫鬓的女官儿走过来,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那里已经或坐或站了许多女官儿,那正中的人便是长孙写意,在长孙写意身边的,一如既往的还是柳胜华。
昨日与柳胜华闹僵,此时再见面多少有些尴尬,何况那史月琼还在那里。
“来嘛,娘娘们要说话儿,咱们不用跟着伺候。”那双丫鬓女官儿伸手拉着小舟往那边走了去,小舟想了一下,便跟着走过去。
“小舟,这边。”
柳胜华见到她来,便冲她招了招手,这一举动让小舟有些诧异,脚下步子也顿了,心说这柳胜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难道昨日所发生的一切,是她做梦不成,不然柳胜华怎么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
“来啊,傻站着做什么,这里哪个你不认识。”柳胜华见她傻站在那里,便站起身,走过去将她拉到了凉亭中,立刻有人送上蒲垫,柳胜华捏了她一把,详装凶狠地说道:“一大清早的去找你,结果被告知你自己跑来了,景言宫离凤祥宫能多远,用的着走那么久嘛。”
“我”小舟有些不知所措,她是当真有些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止是柳胜华变的有些奇怪,那长孙写意也从一开始便盯着她瞧,但是等她探究的看过去,那长孙写意又低垂了眼睛,吹着手中茶盏里的浮叶。
这一的举动让其他女官们都傻了眼,那本还弹琴的史月琼更是恨的想要将手下琴弦全部扯了。
心道这人怎么还有脸过来,被自己嘲笑了那么久,就好像完全不受影响一般,还是那么虚伪的微笑着。
而且自己练习了那么久的琴艺,便是要在众人面前表现一番,却不想那长孙写意与柳胜华二人撇嘴将她的琴艺指责的一无是处,特别是那柳胜华,好似故意那般夸张一般,连连讥讽与她,惹得其他人嗤笑。
她心里便是委屈,但也知道那长孙写意与自己不同,本想借着这机会,请长孙写意给自己指点琴艺,以此和长孙写意拉进些关系,却不想话儿说到一半,史小舟便来了,自己的盘算,自然是落空了。
“瞧你这发鬓,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玩了,若你是我亲妹子,我一准给你一顿巴掌。”柳胜华玩笑般说着,随后有冲其他人讨要梳子,想来是打算给小舟重新梳理个发鬓来。
一旁的长孙写意顺手便掏出了把黄玉妆梳递给了她,这一举动,让众人眼儿都红了,那黄玉梳子是太后赏下的,整个宫里只有这么一把,其意义可见非同一般,若是其他人得了,定然是要拿回府上供奉着,这长孙写意竟然当真拿它做了常梳使用,还是给那个完全没什么背景势力的史小舟使用,其庇护的意思便再明显不过了。
史月琼更是险些将手中的帕子扯碎了,她本就是眼红柳胜华对小舟的特殊,这才在衣布司那般说,谁想这史小舟好大的本事,居然连长孙写意也都被她另眼相待。
第一百六十五章 皇后
待柳胜华散下小舟的发鬓,那站的前一些的清秀女官往前一步,对柳胜华笑着说道:“柳姐姐,此事便让清涟来吧。”
原来此人正是跟着七皇子的女官,岳清涟。
其他女官儿脸色各异,连岳清涟都也这般,这史小舟究竟是个什么角色,难道她们所收到的消息有误不成?
每个人心中都有了自己的盘算,这宫里女官众多,这些人不是围在那熙妍姑娘身边,而是在这偏冷的角落,自然都是聪明人,有相熟的便开始使眼色,甚至连史月琼身后的那两个女官儿也都面色动摇。
柳胜华听了岳清涟,撇了她一眼,然后看向长孙写意,见长孙写意只是吹了吹手上的茶盏,连眼帘儿都未掀起,便将位置让给了岳清涟,黄玉梳子也交到了她手里。
“有劳清涟姐姐了。”小舟连忙起身施礼。
岳清涟笑颜如花,回施一礼,回道:“妹妹无需这般生疏。”
这一下,那史月琼再也按耐不住,哼了一声,甩袖离去,心中暗骂这群小蹄子献媚个什么劲儿,难道都是瞎子吗?
居然看不出她史月琼才是史家的嫡女。
在她身后的两个女官面面相觑,瞧了眼小舟,又瞧了眼走远的史月琼,最后一人连忙追上史月琼,另一个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追上去。
待她走后,众人都面面相觑,方才还气氛融洽,一下子冷了下来。
“瞧她这德行,真当自己是回事了。”柳胜华见状撇了撇嘴,道:“史家的小姐又怎么样,咱们这哪个能怕了她,要耍威风,就滚回娘胎去耍。”
小舟闻言,轻轻扯了扯柳胜华的罗裙。轻轻摇头,示意隔墙有耳。
柳胜华未回答,那边长孙写意嗤笑一声,“咱们这搁着的话儿。没人会往外传,你们说,是不是。”
长孙写意说完,众人连忙应声称是,“可不是,咱们可是一条心儿。”
“小舟妹妹莫怕,咱们可不是那种人。”
“没错。没错,咱们这些个都是要好的。”
一时间,这般表示为自己人的话儿不绝于耳,小舟看了长孙写意一眼,长孙写意是同辈中的第一闺秀,论容姿家世,都是首屈一指,既是三朝元老唯一的嫡孙女。又是闻大将军的外甥女,生而有势,说话自然是有分量。帝君钦她为太子爷身旁伺候,明眼人也便瞧的出,这长孙写意便是那未来的太子妃,将来太子爷登基后,她也自然是要母仪天下。
这般的人儿所说的话,这些大臣家的聪慧孩子,岂会与之相斥?
“清涟来,咱们得快着些,不能让小舟披着发不是。”
柳胜华又吆喝起来,岳清涟笑着“哎”了声。随后手脚麻利的开始为小舟梳理发鬓。
“我来给小舟妹妹拿铜镜照着。”
“我这还有淡色的蝴蝶棱儿,可与缠在发上,增些色泽。”
其他人也是能搭手的便搭手,不能的便在一旁瞧着,时不时的夸赞着,或是小舟的乖顺懂事。相貌上乘,或是那岳清涟的技艺高超,发鬓梳理的好看。
岳清涟闻言便只是笑笑,她敢揽下这活,自然这束发的本领过硬,手上动作娴熟,几下子便梳理整齐,然后将发平分两股,对称系结成两大椎,分置于头顶两侧,并在髻中引出一小绺头发,使其自然垂下。
这宫中正盛行的双丫随云鬓,显得娇俏可爱,但柳胜华却不甚满意,非要岳清涟给小舟重新梳个惊鹄髻。
小舟闻言,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这惊鸿发鬓听着很是惊艳,其实是将发拢上反绾,两个冲天啾一般,寓意展翅惊鸿,在小舟瞧着,却似长了长耳朵一般恶趣味。
所以,在岳清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