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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到了。我们要进去吗?”
任泣儿回过神来,大厅里亮着灯,门口站着几个仍然是提着灯笼的家丁。她笑笑,摇了摇头,“算了,你把灯灭了。我们还是从旁边看看就好了。这么闯进去,就算我没事,你也会被责怪。”
“不可以的,姑娘你去看吧,我在这里等你就是了。”
任泣儿没有多想,点点头,便灵巧地窜到屋子的一侧,轻轻地在窗户上戳了个洞。一个十分有英气的中年男人坐在侧边,虽然口气很恭敬,但还是掩盖不住他眼神中的蔑视。
“宫主,老夫是真心希望你能够救救犬子,江湖上谁都知道,只有七涵宫的冰魄莲丹才能化解常年淤积在体内的湿寒之毒……老夫曾带来黄金万两求你的父亲,可是他拒绝了我。如今老夫不仅带来黄金万两,更是将我武林盟主的位置拱手相让,只想能够换犬子一命。”那中年男子突然站起身,做了个揖,“素问七涵宫现任宫主宅心仁厚,所以老夫才再次拜访,只想事情能够有所转机。”
唐逸尘的笑容依然是淡淡的,他不紧不慢地说道:“盟主请坐,逸尘承受不起。只是,您知道我父亲为何拒绝您吗?这冰魄莲丹是由五百年盛开一次的天山雪莲同我七涵宫七种至毒之物在七涵宫祖师爷的秘密修炼下制了足足有三年的时间才不过得到了五粒,传到我父亲这一任只剩下两粒了,怎能轻易就为了黄金万两将它拱手让人?”
“那……老夫打扰了。”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要给您也可以,但是您知道,武林盟主的位置是由江湖上各大门派推举出来的,怎是您说拱手相让就拱手相让呢?”
那男人站住,嘴角拂过一丝嘲讽的笑,任泣儿看到他特意调整了一下表情,才缓缓转过身,“只要你相信老夫,我保证你就是下任盟主。”
听到这里,任泣儿的心中突然出现一种怪怪的感觉,她一直不愿意相信唐逸尘是那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地伤害自己的亲人的人,可是当她看到他为了盟主之位不惜以别人的性命作为代价的时候,确实有种心寒的感觉……她转过身,正准备离开,恍惚之间甚至没注意到那条不知何时爬到了她脚边的蛇……
“啊!”
、戒心
“谁?”
任泣儿知道,她死定了。无论是对这条蛇,还是对里面那个人。
“阿泣?”唐逸尘惊讶地看着她,好久没有回过神来,“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回去了吗?真茹,你们怎么在这里?”
任泣儿这才知道,原来那个侍女叫真茹,自己好像从来没有问过她的名字。
真茹“扑通”地跪在了唐逸尘的面前,“宫主,姑娘她只是想来看看您,她没有恶意。”
唐逸尘的眼神降了好几度,尤其是看到那个中年男人在一旁看好戏的目光后,他更是看都没有看任泣儿一眼便走开了。似乎谁也没有注意到任泣儿刚刚被咬伤的小腿和那条早已爬开了的毒蛇。
四周的一切开始模糊,任泣儿并没有晕眩,只是产生了无数的幻象。有一个穿着鲜艳的红色袍子的女人慢慢地走进屋子,她听见了尖叫声,和她刚才的尖叫声很像,还是就是她自己在尖叫呢……一瞬间她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幻象了,好奇心驱使她必须要进屋子去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穿着红色袍子的女人,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姑娘,姑娘!”真茹有些惊慌地叫着,但是任泣儿并没有理她,自顾自地朝梯子的方向走去。她越拦,任泣儿反抗的力气就越大,直到将她推到在地,任泣儿才放松下来继续走过去。
真茹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站起身便朝唐逸尘刚刚走的方向追去,边追边扯着嗓子大声地喊道:“宫主!救命啊!宫主……”
唐逸尘刚让人将那个男人送到客房,心里还在怀疑任泣儿真实的身份,一听到真茹歇斯底里的声音,来不及多想,便起身走了出去。
“发生什么了?你手里的灯笼呢?阿泣呢?”
真茹才意识到自己手里的灯笼不见了,但是她已经没有心思去解释自己的灯笼,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姑娘她好像中毒了,一个劲地朝大厅前的梯子走过去,我怎么拦都拦不住,宫主你快去看看吧,我怕她……”
她还没说完,唐逸尘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怪不得刚才任泣儿的眼神那么空洞,他问什么话她也没有回答。
“陆伶染,这是你欠我的,就当你还给我吧。”任泣儿听到了屋子里那个很妖娆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里面发生的事与自己有关,她马上就可以推开门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门缓缓地打开,除了红色,她什么也看不清……
“阿泣!”
好像是唐逸尘的声音……她疑惑地转过头,突如其来的坠落感和从梯子上滚落的痛感让她一下子回过神来,但是只有几秒,自己就沉沉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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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姑娘她没事吧?”
唐逸尘疑惑地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任泣儿,然后又看看真茹,“她……从她的脉象来看,她的身体里并没有毒,可是刚刚又是为何……”
“不宫主,姑娘她一定是中毒了!”真茹肯定地看着唐逸尘,“否则她不会有那么大的力气把我推到在地,而且她的小腿上还有被蛇咬到的伤口。还有昨晚……她的眼睛……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好像是……是红色的……”
“红色?”唐逸尘沉默了,可是他确实没有在她的身体里发现任何的毒素,而且很奇怪的是,任泣儿的脉络就好像跟别人的不一样似的,更确切的说,似乎比一般人拥有着更强的经脉……可是,那个女人不是说了她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吗?
又或许是自己多想了?
“宫主,她醒了。”
任泣儿睁开酸胀的眼睛,有些疑惑地看着守在她床边的两个人,本想抬起胳膊,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用力,胳膊都仍旧丝毫不能动弹。
“姑娘你可算醒了,你不知道你刚才……”
“真茹!”唐逸尘皱了皱眉,挥了挥手,“你下去吧。阿泣,你的胳膊在摔下阶梯的时候弄折了,你不要强行去动它,一会儿我让真茹拿药来给你敷上。”
任泣儿点点头,脑子开始不停地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从唐逸尘见那个所谓的武林盟主开始,然后到那条蛇……可是,所有的记忆都停在了唐逸尘转身离开的那个瞬间,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她一点映像都没有?到底是什么时候把手给摔折了?莫名其妙发生的一切让她有些害怕,就像小时候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到处是难民的官道边,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也不知道……是那股强烈的求生欲望让她活到了今日,可是当她再次遇到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的时候,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恐惧。
“那个……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唐逸尘这种没有太多表情的样子,即使是在那位夫人面前,他也总是真诚地笑着的,可是现在,他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努力扯出一个应付式的笑容,“不必多想,你昨晚被毒蛇咬伤不小心摔倒了。”
任泣儿“嗯”了一声,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唐逸尘在骗她,尽管从他的脸上她找不出任何撒谎的迹象,但是就好像脑子里一直有个人在告诉她,面前这个人在骗你,不要相信他……尤其是在想起昨晚他跟那个男人的交易之后,她对他不自觉地多了层戒心。
“你还记得昨晚你听到过什么吗?”唐逸尘的目光转向别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尴尬。
任泣儿撇过头,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就算了,你好好休息吧。我有事要出去,估计得一月左右才能回来,这期间我会让真茹在你身边好好照顾你,你就好好呆在七涵宫,不要乱走。”
没有丝毫准备的任泣儿“啊”了一声,小脑袋瓜开始快速地转动,一个月并不短,她看得出来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让他对自己产生了疑心,如果就这么让他这么走了,她本就是那位夫人带来的,而他们母子的关系本来就不好,这样的话估计即使到了明年他们的成亲之日,她也没有机会下手了。
而现在她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跟在他身边,了解他,接近他,以免永远都处在他的戒线之外。
“我跟你去吧。”
唐逸尘果然惊讶地看着她,声调也提高了许多:“你说什么?你跟我去?你的胳膊刚折,而且我是去救人,不是去玩。还是你刚刚在骗我,你根本没有忘记昨晚的事,你在骗我。”
“是你在骗我。”任泣儿的心一紧,随口说道,“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然我没那么大的本事能把自己的手给摔折了……况且,我不想一个人闷在这种白天没有人晚上全是人的地方,总觉得很奇怪。”
“这是你将来要住的地方。”
任泣儿沉默了,她并不是默认唐逸尘说的事实,而是在庆幸,还好自己不用真的在这里住一辈子,要是真的在这种鬼地方住一辈子,她大概得把自己给闷死。
“好,我可以带着你,但是,你得好好听我的话,不要惹麻烦。”
“嗯。”任泣儿不再看他,她知道,从昨晚开始,他们之间就不再像之前那样单纯得像朋友一样了。
、究竟谁更卑鄙
路途很漫长,一路上她都不知道该跟唐逸尘说些什么,唐逸尘也没有像之前那样跟她说好多好多关于他的事情,只是时不时帮她看一下胳膊。
“还有多远啊?”
唐逸尘抬了抬眼皮,又继续睡了过去,慵懒地答道:“大概得明早了。”
天已经黑了,任泣儿想起去七涵宫的时候乐悠不让她掀帘子的时候,她一直在想,她们是不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还是怕她记住回去的路好溜走呢?可是现在即使掀开帘子,她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知道是在梦里见到过,还是是自己小时候走过的路。
“阿泣,醒醒,到了。”
任泣儿睁开眼,帘子已经被掀开了,唐逸尘站在外面笑颜如花。她一愣,竟连自己何时睡着的都不记得了,而且此刻看着唐逸尘,竟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唐宫主,我这就带你去见我的儿子。”那中年男人,司徒云一脸笑意,示意唐逸尘跟他走。
唐逸尘却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笑道:“我们旅途疲累,盟主可否让我们休息一会儿再去见令公子?”
“是,是老夫疏忽了。”司徒云尴尬地看向一脸困意的任泣儿,随即转身朝管家说道,“你带唐宫主和唐夫人去客房,然后叫厨房准备午膳。”
任泣儿跟在唐逸尘身边,时不时会有经过他们的家丁或者司徒云的家人对他们指指点点,伴随着的是那种她看不懂的眼神,轻蔑,还是不解……但是不知道为何,站在唐逸尘的身边,她很放心,不像自己一个人呆在那阴森森的七涵宫,一点意思都没有。
“他们是不是觉得我站在你身边很不搭啊?”任泣儿轻轻地问道,头都快缩到脖子里去了。
唐逸尘的身子僵了一下,朝她靠了靠,“不是啊,他们是觉得像我这样的一个小宫主比不上他们的武林盟主尊贵……”
小公主?一想到身边这个家伙居然以小公主自称,她忍不住就“扑哧”地笑出声来。尽管她知道他说的是七涵宫的宫主,但是每次有人这么叫他,任泣儿就会联想到那个在宫中养尊处优的“公主”。
“所以你知道我为何要当武林盟主了吧?”
“啊?”任泣儿一愣,假装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唐逸尘叹了口气,“算了,早点把那家伙治好我们早点回去。”
任任泣儿怎么想,她都没有想到,最后竟会是自己一个人回去。
“唐宫主,这就是犬子司徒翰,前些年还是能走的,只是随着病情的恶化,翰儿如今只能瘫在床上,我请遍了整个含阳城的神医,他们都说翰儿没救了……最多,最多只能撑一个月……”
唐逸尘注视着床榻上那个艰难地呼吸着的男子,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您只有他一个儿子吗?竟然肯为了他让出武林盟主之位,这实在是让我想不通啊。”
床上的人开始挣扎,像是听到他们的话之后有些激动,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哼哼”的声音。
“不瞒你说,老夫确实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司徒云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尴尬,反而坦诚地说道,“我虽然娶了五位夫人,但是她们不争气啊,除了正妻所生的翰儿,其余的小妾要么无所出,要么生出来的都是女儿……老夫的年纪大了,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只求翰儿能够好起来,这么大个家还要靠他来打理。”
唐逸尘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朝那个半身不遂的人走去,看到司徒翰的脸的时候他惊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将药丸放入他的喉中,还没站起来,就被司徒云狠狠地掐住了喉咙,点住了穴道。
“你个牙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