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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跟你说。”
“何事?”黑袍下,慕容云歌『摸』了『摸』鼻子,紧盯着那张微红的脸。
“我要去中原。”烟罗咬了咬嘴唇,抬起头对上他深的看不到底的眸子,坚决地说道。
慕容云歌若有所思地瞧着眼前的人,并未开口,他心里很清楚,烟罗终是要再一次离开他的,只是没想到,这个春天来的这样快。
“我为何要放你去中原?”他挑眉,见到她时脸上仅有的笑意都隐了去。
沉默。
是啊,他为何要放她离开?那是她与於单的约定,又与他何干?如果对他没有利益,他又怎么会答应?
淡淡一笑,慕容云歌亲自给她倒上一杯茶水。
黑『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白净无瑕的脸,悠然开口道:“你才刚与我定了亲,就这么急着走吗?”
烟罗抬眼,狠狠瞪了过去,学他一样戏谑地道:“慕容公子的红颜那么多,少我一个又如何?”说完她故作悠哉地端起慕容云歌给她倒的茶水,慢悠悠地品了一口。
“烟罗……这是——”慕容云歌拉长声音,故意凑到她的眼前,“在吃醋吗?”
“噗——”烟罗刚喝了一口茶,还没咽下去,就喷了出来。
她粲然一笑,指着青瓷茶杯里的茶水,对慕容云歌无奈地道:“这明明是茶,慕容公子为何非要说是醋呢?真是无知地比五谷不分还严重。”
慕容云歌讪讪地撤回自己的脸,无奈地勾了勾嘴角,这丫头什么时候这般伶牙俐齿了?还是她一直有这个潜质没被挖掘?
慕容云歌正了正『色』,故作正经地道:“无论如何,你给我趁早打消了离开的念头。”他说着起身,最后瞥她一眼,“想都别想。”
又是一次失败的谈判,烟罗也不急着回,悠哉地喝完了杯中的茶水,眼睛盯着院中含苞的茶花,微微一笑:你不让我走我就不走了?我迟早要离开这里。
下了盘楼一路朝着西厢走去,穿过迂回的回廊,看着满园的茶花心情无比愉悦。不知不觉竟哼起了小调,就像那些在草原的日子一样。
“有没有人?”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有些无力,带着一点哭腔,烟罗驻足,左顾右盼了一会,才在不远的假山旁看到那个坐在地上的孩子。
那孩子明显也看到了她,朝着她喊道:“姐姐,救救我——”
烟罗小跑过去,看到那小男孩的腿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血不停地往外涌,这明显是摔伤的。抬眼看了看有些脏的小脸,烟罗轻轻拍拍他的头,笑着道:“以后不要这么贪玩。不过你放心哦,我可以救你,不要害怕。”
这话一出口,眼前的欧阳少宇紧张的神『色』缓了缓,仔细地瞧着烟罗为他包扎的双手,而在她的身后,那个颀长的身影怔了怔,似乎听到那个稚嫩的声音对他说:“你放心哦,我可以救你,不要害怕。”
瞬间,他的眸子里有按捺不住的喜悦,是她吗?为什么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感觉那样亲切?一定是她!为什么之前都没有想到,烟罗精通医术,定是很早就学的,几岁的孩子就会救死扶伤的能有多少?
慕容云歌静静地隐在假山后面,看着她驾轻就熟的动作,心头的狂喜让他恨不得一下子上前抱住她,可是他没有,他要等到她一个人时好好地问问她,这样想着,他的心里激动不已,寻觅了这么久,原来她终是在自己身边。
送欧阳少宇回了住处,天『色』也暗了下来,烟罗独自一人穿过回廊朝西厢走去。慕容云歌在一处回廊的拐角处等她。看着她越走越近,他心中的狂喜就越来越炽烈。
“啊!”烟罗没注意到他,待走到他跟前时已经晚了,她吓得后退一大步,“你要吓死人啊!”
“烟罗……”慕容云歌一把抓住她的肩头,脸上是从未见过的狂喜,“烟罗……”
烟罗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中邪了?故意仰了仰头,拉开跟他的距离,定定地望向他闪动的眸子,烟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脑袋里有些『乱』,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人疯了!
“烟罗……”
当慕容云歌再次开口叫她时,不远处的回廊里却多了两个人——青芜和公孙姝。
公孙姝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水榭旁的两人,一路小跑过来,兴奋地喊道:“云歌哥哥——”
慕容云歌一惊,侧头看向离他们越来越近的两人,握着烟罗的手颓然放下,立即敛了方才的激动神『色』。
“云歌——”青芜也是喜笑盈盈,“烟罗妹妹也在啊?”
烟罗笑着点头,这个青芜真是会装,上次中毒事件就是她将云儿安『插』在她身边伺机陷害,现在倒像是没有发生过一般。
公孙姝冷眼看了一眼烟罗,很大声地“哼”了一声,随即翻了个白眼,黏上了慕容云歌。
慕容云歌瞥了一眼转过头去的烟罗,有些不耐地拂开公孙姝的手,公孙姝一撅嘴,有些哀怨地看向青芜。
青芜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柔媚一笑,对着慕容云歌道:“云歌,方才大公子派人来通传,让您过去一趟。”
慕容云歌一愣,又看看站在一边不语的烟罗,淡然地“嗯”了一声,目光在烟罗身上流转了片刻,就抽身离开了。见慕容云歌离开,青芜和公孙姝也没必要再继续待下去了,青芜微微一笑,公孙姝狠狠一瞪,两人相携离去。
烟罗心中一喜,暗道机会来了。一路急行回到西厢后,就一直坐立不安。今日的慕容云歌让她感到害怕,他的眸子里有某种东西在跳跃,看得她心惊肉跳,更为关键的是,若是他以后还这样下去,那她想抽身离去的机会就没有了,想到这里,烟罗倒吸一口气,不行,说走就要走。正好,如今他被慕容云天叫去,估计一两天是回不来的。
“善善!”烟罗一唤,善善立即放下手中的活,一路小跑过来。
“怎么了小姐?”善善垂手而立,看着一脸严肃的烟罗。
烟罗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然后压低声音道:“我要逃走。”
“什么!”善善惊呼,被烟罗一把捂住了嘴巴,“小姐,不是吧?为何要逃走?”
“我们俩是不是好姐妹?”善善点头。
“那你会不会帮我?”善善再次点头。
“那就好了,你家爷去了御麟殿,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回来。”烟罗小声的说着,“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们等到明天,若是他还没回来,我就逃走,然后他要来找我,你就说没见到我,其他的一概不知,知道么?”
善善想了想,侧目问道:“这样……行吗?”
“没办法了,我只能走这条路了,你家爷已经疯了,我没时间陪他疯,我还有事要做。”烟罗一口气说完,也不顾一边的善善懂不懂。
善善一脸茫然地看着这个眉飞『色』舞的女子,只得讷讷地点头。
果然,第二日慕容云歌还是没有回来,通常慕容云天找他去都不会那么快回来。只要慕容云歌一走,这无茶居里就没了能看住她的人了。
善善帮着烟罗简单地收拾了下,又将她打扮成了小厮。
看看日头,才刚升起一会,应该不会有人这么早的,烟罗一把拉过善善的手,有些不舍地道:“善善,我们后会有期了。”
善善早已是悲从中来,眼里已经盛满了泪水,烟罗话一出口便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砸在两人的脚边,瞬间化开。
烟罗伸手替她擦了擦泪,无茶居的这些日子,也只有善善是对她掏心掏肺了,两人一起挨板子,一起吃一起玩……名为主仆,情同姐妹。
“小姐,你多保重!”善善话一出口已经泣不成声,烟罗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转身朝着大门外走去。
一路走来,满眼的茶花芬芳四溢,烟罗回望了一眼盘楼高台,匆匆收回目光,路过门口的大片茶花时,竟觉得鼻中酸涩,心中暗念道:
“慕容云歌,再见了!”
075 大漠遇险(1)
逃离无茶居已经三日,一直没有人来追。三日了,马儿和人都是又累又乏。
这日天气甚好,残阳似血,晚风轻抚。烟罗便下了马,牵着缰绳在沙漠里慢慢地走着。走了没一会,忽听得四周有一些声响,烟罗提高了警惕,紧贴着马儿,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站了好一会,她渐渐能听出藏在风平浪静中的声响。越来越近,好似上千匹马在奔腾。
烟罗心下一紧,心里念道:“完了,不会遇上沙漠马匪了吧?”还来不及上马逃跑,就见不远处狂奔过来十来号人,半天黄沙,马蹄隆隆,日『色』也黯淡了许多。
据说被沙漠马匪盯上是不死不休,何况现在她是只身一人。未来得及多想,十几号人已经奔至眼前,将她团团围住,个个面目狰狞,手中挥舞着马鞭,其中为首的一人狞笑一声,扬鞭打落她戴着的小厮的帽子,一头乌黑的长发如水般泻下,那人猥琐一笑,道:
“这种把戏我们见的多了,兄弟们,今日咱劫到一娘们,晚上让兄弟们开开荤!”
话音一落,四周一片叫好声,那么多双眼睛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烟罗只能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被包围的严严实实,连呼救的声音都被淹没在了风沙和狞笑里。她觉得越来越不安,心突突地跳着,手死死地将包袱按在胸前,如同在天山上面对那群天山雪狼一般慌张。
还未等她数清到底有多少人,一根皮鞭突然缠上她的腰肢,用力一拉,她便被拉到了那个为首的人的马背上,周围的『淫』笑声不绝于耳,烟罗使劲扑通着手脚,却仍是动弹不得,被死死地固定在了他的身前。
“兄弟们,走!”那人一扬鞭,鞭子狠狠地甩在马股上,马儿长嘶一声,撒开腿就狂奔起来,烟罗被颠得张大了嘴,风沙直往喉咙里灌,呛得眼泪倒流。
她看不见路,只听见耳后是不绝于耳的笑声和欢呼声,血『液』都开始膨胀,她轻轻闭上眼,尽量让自己的心平静一些。
不知道颠簸了多久,马儿奔跑的速度终于有所放慢。烟罗趁着这空档深吸了两口气,将不顺畅的呼吸顺了顺。
接着就是手臂重重地撞击在地面上,疼的她龇牙咧嘴。
她慢慢睁开眼,原来自己是被从马上丢了下来。那几十号人也是勒停了马,有的已经下马,有的仍坐在马上狞笑。
此刻,天『色』转暗,一轮银月已挂上苍穹,黑蓝天幕,月华如水,倾泻而下,落在无边无际,连绵起伏的大漠上,柔和地泛着银白的光。
烟罗预感到有不好的事发生,慌忙环顾一下四周,这是什么鬼地方?几块高大的砂岩,挡住了一半的视线,另外半边一眼望不到头,皆是漫天的黄沙,烟罗在沙地上缩了缩身子,往后向砂岩靠去。
为首的那个男人纵身下马,手握皮鞭一下一下地击打着自己的手掌,面目狰狞地向她『逼』近。一边狞笑一边道:
“小娘们真是水灵,要是今儿个伺候咱哥几个高兴了,就放了你——”他说着一只手放到满是胡茬的下巴上来回摩挲,那表情让人厌恶至极。他身后那些“兄弟”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别过来!”烟罗已经无路可退,身子紧紧地贴在砂岩上,寒意顿时浸透整个身体。
那男人见她无路可退,一个箭步跨了上去,一只手紧紧地捏住她的下巴。他狰狞的面孔随即放大,甚至让烟罗觉得,他的口水都在往下滴,顿时一阵恶心。
“咝……”她疼的吸气,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却硬是咬牙挺着。
在僵持了片刻之后,胡茬男的手劲终于稍稍放松,手指沿着她的下颔往下,滑过她的颈。烟罗不禁打了个寒颤,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觉得厌恶至极,眼睛狠狠地瞪着眼前人。
胡茬男的手指指腹反复地在烟罗的脖子上轻柔抚『摸』,嘴里发出『淫』笑声:“这小娘们挺倔的嘛,最好给我乖点,免得受皮肉之苦。”
他手上一紧,一只手已经狠狠地捏住她的后脖颈。烟罗痛的闭起了眼睛,倒抽一口凉气。
“咝——”她吸气,湿润的唇竟在她闭上眼睛之时覆上了她的脖子。一下子清醒过来,烟罗拼命用脚踢他,却被他另一只手挡下,胡茬男见烟罗不好对付,干脆翻身一条腿压在她的腿上。周围爆发出一阵阵的怪笑和口哨声。
胡茬男仿佛兴致更高了,一手勒住烟罗的后腰,一手扯开她的领口,唇片下滑,落在她的锁骨上。
“滚开!别碰我!”烟罗此时的惊慌已然变成了愤怒,狠狠瞪着他厉声吼道。
胡茬男置若罔闻,仍旧陶醉地亲吻着她的锁骨。
片刻,他突然发力,“嘶”的一声,烟罗的外衣已经被他撕烂,烟罗羞愤的泪水沿着脸颊轻轻滑落,紧紧咬着嘴唇,怒目而视。他继续撕扯她的衣服,直到——直到她光洁如玉的细嫩皮肤暴『露』在空气里,他抬头,她分明瞧见他眼底的欲望,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烟罗绝望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