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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彭连卿的电话已经接通了,张嘴就挺不客气的,显然他跟这家老板——就是被叫做老管的人,很是熟络。
“老管,你这儿是不想开了还是怎么着?我好容易想着到你这儿来招待朋友,好家伙,你让我吃闭门羹啊!”
那边电话里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彭连卿挂上了电话,笑着说:“老管马上出来,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
也就是话音刚落的工夫,里头便走出来一个三十来岁身体微胖的男人,一出来就大声的笑道:“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彭少和艾少,这几位是……?”
彭连卿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艾一戈这才明白,原来自己也应该认识老管。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今儿我这里怕是……”介绍完毕,老管皱着眉头说道,“这几位朋友一会儿我都给你们拿一张我这里的会员卡,今儿实在是对不住了,熊……”
话正说着呢,外头大门再次被推开了,一个宏亮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这么多人啊?不是说好了今儿我包下来了么?”由于这人进来视线被阻,也看不清艾一戈等人是谁,倒是看见了里头的老管,于是便高声的说道,声音里透着点儿傲慢。
艾一戈心说原来是被人包下来了,这私人会所也有包场的事儿?那这位老板岂不是把其他客人给得罪的不轻?人家办了你这里的会员卡,你却不让人家进门消费,这算哪门子事儿?
而彭连卿一听到这个声音,脸色顿时就变了,扭过头一看,果然是他,不禁又看了看艾一戈,心说怎么会在这儿遇到这个家伙?老艾啊老艾,你千万忍住咯,别跟这小子闹起来。
“哟嗬,是彭少啊,原来也不是外人。”那人倒是看清楚扭过脸的彭连卿了,艾一戈一听,哦,又是认识的,看起来彭连卿人头是真熟,这么说估计今晚没问题了,还是能进去,不由得也慢慢的转过了身子,想看看来人到底是谁。
彭连卿却没有显示出什么热情的态度来,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原来是你啊?”
“彭少也是来玩儿的?哎哟,真是不巧,今晚这儿我包下来了……”话说的就让人听得出一股子虚伪的劲儿,并且他说到一半,声音突然就微微的沉了下来,话音也拖长了,眼睛也盯向了艾一戈这边。
“我就说呢,彭少来了怎么会少得了艾少,原来艾大少爷也在啊?”那人对彭连卿说话的时候,充其量是声音里有点儿虚伪,不过也正常,客套话场面话么,不虚伪点儿还真是拿不出手。可是跟艾一戈说话的时候,那语气就有点儿变了,虽然话说的没问题,好像还显得挺尊敬的,只是那语气,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艾一戈也听出来有些不对劲,心里明白这又是另一个艾一戈给自己留下的烂摊子,这人显然跟艾一戈相当的不对付,而且从他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这恐怕是绝对敢招惹艾一戈并且也招惹得起的某位公子爷了,包括他对彭连卿的态度,显然是也没有怎么把彭连卿这个中组部部长的公子放在心上,估摸着这位人高马大一脸粗犷的家伙,其背后的背景也是深不可测,少说也得是副国级的,放在军队至少也得是中将往上,至少不可能比艾长虎的级别低。
要说艾一戈猜测的还真是正确,这位一进门就显示出对艾一戈充分敌意的人,自己在南京军区任职,不过谁都知道,他在南京军区就是来捞资历的,人家的老子可是同为七大军区的济南军区的司令员,去年刚刚去了北京被授了上将军衔,而且跟艾一戈绝对是有仇,仇大了去了。
不过这会儿艾一戈是不能知道的,只得小声的问了身边的彭连卿一句:“这家伙谁啊?听他那口气,好像跟我有仇?”
彭连卿噗的一声差点儿没喷出来,心说老艾啊老艾,我刚还说你丫最好省点儿事,倒不是说咱怕了这家伙,只是跟这头大狗熊闹腾,还真是比较麻烦。跟背景什么的也没关系,就是这个人本身比较麻烦。
看到艾一戈满脸茫然的表情,彭连卿心说,老艾这厮现在演技越来越好了,肯定是吴曼殊教的,这装的叫一个像啊!不过虽然彭连卿并不赞成艾一戈跟眼前这个家伙闹,但是艾一戈已然做成这样了,他怎么可能不配合?
于是乎彭连卿忍住笑说道:“熊百兆,熊公子呗!”
艾一戈这才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却并不开口了。心里逐渐也对这位看起来跟他的姓有一拼的家伙有了点儿印象,毕竟已经这么长时间了,艾一戈不可能对另一个艾一戈的事情一无所知,看到人未必认识,但是听到名字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印象。他曾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个名字,虽然依旧不清楚这个家伙跟另一个艾一戈有什么纠葛,但是熊百兆的身份还是大概知道一些,便也知道了他老爹是济南军区的司令员,他自己从前在上海警备区,去年还是前年才调来南京军区。
在艾一戈看来自己的表现属于完全正常,可是在熊百兆眼中,那就无疑是赤裸裸的挑衅了。艾一戈这个家伙居然假装不认识自己,要是换成彭连卿假装不认识他,他心里可能还多少有点儿相信,毕竟没怎么跟彭连卿打过交道,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也正常。可是艾一戈?这个家伙就算是从金茂大厦上跳下来把脑子撞坏了也不该忘记自己的人,他居然……
一对大熊眼不禁就死死的盯住了艾一戈,浑然一副想要把他生吞活剥了的感觉。
艾一戈倒是并不怎么在意,心里虽然也猜到了自己“应该”跟这个熊百兆有仇,可是那是另一个艾一戈的事儿,他可不想多事,所以就说了一句:“既然是熊公子包下来了,我们换地方吧,省的惹人讨厌!”
彭连卿一愣,心说不对啊,老艾难道不是打算跟熊百兆闹啊?那他刚才演个屁的戏啊?现在居然说要走?
熊百兆也是一愣,他跟彭连卿的判断一样,觉得艾一戈是故意做出倨傲之态,想要激的自己先发火,以前就是这样,每次艾一戈都把熊百兆气的哇哇乱叫,然后熊百兆就很乖的发飙了,最后一定是被熊司令一顿臭骂,幸好隔的千山万水的,不然老熊肯定要拎着鞭子来揍小熊,要知道,虽然这两位公子爷关系不善,可是两位老爷子之间的关系却是相当的不错。说起来,艾长虎还曾经是老熊的下级,当年两人在新兵连的时候,老熊曾经当过艾长虎的班长,虽然不是什么正式的官儿,好歹在军队这种纪律森严的地方,他就是艾长虎的领导。
所以熊百兆这次才这么沉得住气,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求自己一定要按捺住脾气,即便心里很想把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臭小子拎起来把水分拧干咯!
听到艾一戈说要走,熊百兆也奇了怪,这个艾一戈今儿是怎么回事?刚才在路上被驴踢了脑袋?
别看他姓熊长的也像是一头大狗熊,他也不全是那种纯莽夫,虽然的确是鲁莽了点儿。眼珠子转了转,他还是开口说道:“走什么走啊,别人来不让进,你艾少爷来了,谁还敢拦着你?来的都是客,老管啊,你给艾少和彭少开间房,所有账单都算在我头上。”熊百兆想的是,一会儿甭管怎么着,都要找个机会挑挑事儿,没遇见就算了,遇见了非要想办法找回点儿场子不可,不能每次都被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给占了上风啊,想到上次被艾一戈气的溜溜打转最后还被自己的老爹一顿臭骂,熊百兆就觉得郁闷难当,非找点儿艾一戈的麻烦不可。
可是艾一戈却没接他这碴,只是笑着说了一句:“谢谢熊公子好意了,我这人不太习惯沾别人的光。老彭,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心里却在想,这个熊百兆摆明了是跟自己有仇,没事儿还是少惹点儿麻烦的好,而且艾一戈现在也还真是不屑于沾这种光。
熊百兆愣住了,没想到艾一戈居然没接他的招,心里头真的就觉得诡异到不行了,这个艾一戈今儿是怎么了?吃了镇定剂啊?不像他的性格啊,以前他接招都很快啊。
彭连卿也很奇怪,眨眨眼睛,看看艾一戈,心说老艾这是唱的哪一出?怎么处处让着对方啊?以前这俩人不是一见面就掐么?虽然彭连卿无缘亲眼得见,但是每回艾一戈折腾完了这头大狗熊,都会绘声绘色的跟彭连卿以及刘天顺说上老半天,搞得跟说评书似的,有的时候还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的。今儿这架势有点儿不对劲啊!
“你眨个屁的眼睛啊?走不走?南京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地方能玩儿,斜对面不就是白马紫金阁?”说着话,艾一戈还真是做出一副想走的样子。
熊百兆有点儿沉不住气了,在他看来,遇上了就没有轻易放过的理由,非要找艾一戈点儿麻烦不可。看看彭连卿那一脸坏笑的,显然今儿他不知不觉又落了下乘,以自己也算是太子党的身份,邀请他艾一戈留下来,这家伙居然不给面子,熊百兆可丢不起那人,特别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知道,跟着熊百兆一起也进来了几个人呢。
“艾少,你这就不给面子了吧?我话都说出来了,今晚我请客,你居然还要走?”
艾一戈扭头看看他,心知对方是来找事儿的,不过还是尽可能压抑住不满,笑了笑说道:“你请客没问题啊,只是我不太习惯抢别人定下的场子。要不这样,我们还是去对面的白马紫金阁,到时候留下话说你熊公子买单就是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算是彻底把熊百兆给激怒了,顿时脖子上青筋直冒,一张本就赛锅盔的黑脸更是黑里透红。这话在艾一戈看来没什么,可是听在了解这俩人关系的人耳朵里,那可就真的是坏了事儿咯!彭连卿这时候才满脸的解惑之后的表情,心说老艾原来不是不闹了,搞半天跟这儿等着这头大狗熊呢?高,实在是高!整个儿一个骂人不带脏字儿,这句话挤兑的太狠了,看看,看看,那头狗熊脸都气紫了。
熊百兆为什么听到这么一句平心而论没有任何挤兑和挑衅之意的话会气成这样儿呢?这事儿说来话长,不过简单交待一句,其实也挺简单的。熊百兆之所以跟另一个艾一戈会在双方家长交好的情况下闹得那么不愉快,是因为熊百兆曾经试图挖艾一戈的墙角,他喜欢一个人,但是那个人是谁都知道是属于艾一戈的,可是熊百兆就是喜欢她,追求无果就主动要求调到南京军区来了,为的就是要跟艾一戈比一比,想通过让那个人看看谁更像个男人。没想到几乎每次都被艾一戈占了上风,这两人之间就结下了不小的梁子。
平心而论,熊百兆这人其实没什么,不但没什么,如果处的好了绝对是个能为人豁得出去命的朋友,像是他这种太子党简直就太少见了。平日里也没少干搀老太太过马路这种好人好事,就是脾气差点儿,人莽撞点儿,经常会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跟人闹得不甚愉快。在部队里也是一把能手,全军大比武特种部队对抗的时候,这小子领着两个跟他差不多的混球,作为蓝军的侦察营去查探军情,居然不遵守上级号令,私自行动,摸进了红军的司令员的帐篷,赤手空拳把红军可怜的司令员给俘虏回营了,全军上下为之震动,都闹不明白这场比武对抗演习还要不要打下去了。当时把蓝军的司令员给气坏了,直摔凳子,怒斥熊百兆无组织无纪律,这次演戏的目的是军种之间的对抗,他跑去俘虏了对方的司令员,这仗还怎么打得下去?可是熊百兆却楞的不轻,据理力争,然后这事儿穿到了他老爹耳朵里,老熊同志心里头虽然乐开了花,觉得自己儿子挺为自己露脸,可是表面上却不能这么说,毕竟熊百兆没有按照军令行事这也是没得说的。熊百兆不服,闹得挺凶,搞得那次演戏的双方都很没面子,这事儿传到中央之后,中央却对熊百兆做出了嘉奖,并且痛责军演双方的司令员没有按照中央三令五申要把军演当真仗来打的命令,堂堂司令部(虽然是临设的帐篷)居然被一个少校带着俩瓜蛋兵就摸了进去,还俘虏了敌军的司令,事后不但不知道检讨自己的问题,居然还批评一个如此杰出的下属。当时中央下来给熊百兆发嘉奖状的那位上将痛心疾首的说:百兆同志这是给大家敲响了一个警钟啊,作为一名职业军人,你们的司令部却如此疏忽,居然被他们三个人换了个袖标就能摸进去,这要是在战争时期,敌军换身我军的军装,难道就能俘虏了我们的指挥员么?
最终的结果是熊百兆被提升一级,记个人一等功一次。另外两个瓜蛋子的兵每人一个二等功,留军保送军校,作为军官的后备役。
从这就可以看出,熊百兆这个家伙到底有多楞,并且也的确不是那种中看不中用的纨绔子弟了。
拥有这些光环的熊百兆,如果还不能让他有些心高气傲的话,那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而他跟艾一戈之间的瓜葛,起因就是他想抢艾一戈的女人,现在艾一戈的这句话,明着是说自己不想扰了别人玩儿的兴致,暗里却像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