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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父亲的穿得也差不多,就少了铃铛、银角和尾巴。见了季鳐,摘下墨镜,露出双漂亮的桃花眼:“小宝,给你祖师爷爷作个揖。”
小宝同学甩了甩蛇尾巴,跟耍杂技似的用尾巴跟季鳐打了个招呼。
桃花眼男立刻发出嘹亮的笑声:“哈哈哈哈哈!”
季鳐干咳了好几声,他才止住笑声,顺着季鳐的眼神向下瞄到了卫遥远。
“真是黄金羽鹓鶵啊!”桃花眼男抱着孩子蹲下来,“多大了,看着这么小,还没发育好吗?祖师同志你也太禽(和谐)兽了”
小宝趴在他臂弯里,琥珀色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卫遥远,胖乎乎的小手更是一个劲地往外伸:“禽(和谐)兽!给我摸摸!”
卫遥远连忙后退,小宝猛地伸长尾巴,飞快地勾住鹓鶵的脖子。
桃花眼男和季鳐都吓了一跳,一个飞快地去扯蛇尾巴,另一个弯腰去抱卫遥远。
卫遥远早在被勾住脖子的瞬间就胀大了好几圈,翎羽上红焰燃起,把季鳐的头发都烧焦了一大片。
“没事没事!”桃花眼男抱紧了女儿。
季鳐也不畏火海,紧紧地抱住了已经离地飞起的卫遥远。
鹓鶵身上的火焰渐渐熄灭,桃花眼男怀里的小宝也恢复了调皮劲,一个劲地摸自己脑袋上的银角:“打!打!”
桃花眼男把她的小胖手拿下来:“别闹了,再闹不带你去看爷爷了。”
小宝这才安分下来。
。
季鳐把替换的衣服装进防水背包里,让卫遥远叼着,再去鱼缸里解码成蝠鲼,湿哒哒地飞起来。
桃花眼男对他这个行为很是不屑,把女儿往地板上放,颇为不舍地脱掉五颜六色的衣服,打包让女儿包着,解码成了条长着四脚的黑色大蛇,额头上还长着对跟小宝一模一样的大银角。
不伦不类,似蛇非蛇,似龙非龙。
卫遥远看得心跳砰砰直跳,就是说,季鳐的朋友怎么可能是人嘛!
小宝也很想变的样子,被他用蛇尾巴在屁股上狠抽了一下,一把拉到背上。
蝠鲼在窗台上悬停:“遥远,上来!”
卫遥远叼着背包,一晃一晃地赶到窗户边,却怎么都飞不上去。季鳐便用那根断了一截的尾巴把她卷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背上。
“抓紧了。”
卫遥远没了手,只好尽力张开翅膀,烙饼似的紧贴着他。
小宝发出嘲笑的咕咕声,被她爸爸狠狠地训了几句:“你刚才那是什么声音?学什么不好学蛤蟆!”
蝠鲼扇动双翼,朝上飞起,黑蛇也紧跟着从窗户飞出——后来者居上,黑蛇超到了季鳐前上方,领着他们飞向满是湛蓝色的苍穹。
天风呼啸,云海翻腾,越是往高处飞,云层就越浓厚。偶尔飞出云层,就能被金灿灿的阳光淋个满身满面。
那种熟悉异常的感觉又来了,卫遥远不由自主地轻轻扇动起双翼,金黄色的羽毛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比黑蛇闪亮的银角还要显眼。
趴在老爸背上的小宝被这光亮所吸引,频频回头凝视。
鹓鶵渐渐脱离蝠鲼的庇护,越飞越高,淡淡地身影投射在蝠鲼灰黑色的背脊上,好似云层投射在水面上。
季鳐不由自主地仰头看她——从低处仰望高处,总是容易产生一些类似于憧憬的情感,哪怕是爱,也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他当然记得自己的初吻,冰凉的海水里飘满了金灿灿的羽毛,血水四溢,到处都是利齿摩擦的声音。他却连动都不敢动,一根羽毛顺着暗流漂了过来,从他尖锐的牙齿间漂过,稍纵即逝。
那个吻,匆促得完全没有办法挽留。
胆小鬼是不配拥有爱情的,偶尔仰头朝天空瞥一眼就该知足了。
头顶上的阴影突然颤抖了一下,鹓鶵似乎也低头看了下来,眼神慌乱,没多久就重重地摔落在他背上。
“怎么了?翅膀还疼”
卫遥远摇摇头,翅膀有些僵硬地张阖了一下:“不疼,第一次飞这么高,有点紧张。”
季鳐安慰似的拿半截尾巴在她背上轻拍了两下,拔高身体,继续往白云深处飞去——前面的黑蛇已经小得只剩下一个黑点了,小女孩银铃似的笑声不时响起。
“左边!左边!哈哈哈哈!往下!上升!”
父女俩跟玩过山车似的在云层间穿梭,大尾巴和小尾巴紧紧地缠绕在一起,飞得狠了,小宝整个人都倒悬在父亲尾巴上,表情却异常兴奋。
“爸爸好棒!回去让妈妈表扬你!飞高!飞高!”
季鳐叹了口气,也放慢了速度:“要不要再试试看?我在下面接着,你慢慢飞。”
卫遥远点点头,拍了拍翅膀,缓缓地飞了起来。
蓝天、白云,阳光照得云层都燃烧起来一般
☆、第三十一章、异族相恋是时髦
蟠龙霄的入口深藏在白云深处;从入口处进去后,最先看到的就是那天休息过的农家小院。
黑蛇似乎对这个地方熟悉的不得了;大尾巴毫不客气地砸在门板上,震落下来好几片瓦片。坐在他尾巴上的小宝也扯着嗓子大喊:“七叔——”
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季鳐落下后就变成了沧龙的样子,季鳐还维持着鹓鶵的模样,叼着背包,乖乖地趴在他背上。
黑蛇在屋子里逡巡了一圈;翻了点吃的出来,让小宝抱在怀里,有点不耐烦地甩甩尾巴:“你们就在这里休息吧,往南边飞就是疗养院;北面是小宝爷爷他们家,没事就别去了,就一群唠唠叨叨的老家伙。”
话音还没落下来,北面就传来了沉闷的钟声。
一声,两声,三声还一声比一声沉重。
黑蛇有些厌恶地吐了吐信子,把兴致勃勃吃着零嘴的小宝放到一边,变小身体,拖着衣服吭哧吭哧进了衣柜,再出来,就又变成了那个五颜六色的桃花眼男人。
钟声更嘹亮了,卫遥远昂起头,目瞪口呆地看着天空中越聚越多的金色身影。飞得近了,才分辨出来,竟然是一大群金色的小蟠龙。
那些幼龙显然认识黑蛇父女,犹犹豫豫地停在半空,一副想落地又不敢的模样。小宝有些兴奋地仰起头,看看他们又看看黑蛇。
黑蛇当然也注意到了女儿的反应,很不屑地拿脚尖在她小屁股上轻踢了一下:“要去就去,不许玩水不许互相吐舌头不许欺负人不许打架”
卫遥远还没明白什么是“不许相互吐舌头”,他们就在他面前演练了一遍“舌头”的妙用。
先不安分的是条飞得很低的小金龙——急性子的他等不及看小宝迈着小短腿把那一小段路走完,急匆匆喊了几声,张嘴就喷了个小闪电出来,不偏不倚地劈在小宝身前。
小宝也不甘示弱,吐吐舌头,虽然没吐出闪电,也喷出几丝白烟。俩小孩隔着空气憋得脸红脖子粗,你一下我一下地吐来吐去。
黑蛇气得一把拎起女儿,顺便也张嘴吐出一个大闪电,吓得半空中的小金龙纷纷乖乖落地。
“不许吐舌头!不许打架!没听到?”
小宝无辜地睁着双大眼睛,拿小尾巴撒娇一样在他手腕上缠了一圈。
小金龙们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没敢围上来,注意力渐渐地就挪到了他身后的季鳐和卫遥远身上。
“那个是什么?长得真丑!”
“那个身上的羽毛好漂亮。”
“那是假的,去毛发美容中心就能做。”
“你以为谁都像你妈妈,就知道美容中心”
小龙们越说越激动,嗓门也越来越大,争论到最后又开始了互相“吐舌头”、“撩爪子”。小宝被老爸拎在手里,眼神里却流露出期待的神色,跃跃欲试地挣动了几下。
季鳐越听越不耐烦,火气也蹭蹭蹭上来:“这里太吵了,我们去疗养院吧。”
卫遥远连忙点头,点完头又忍不住多看了那些小龙几眼:这可是真龙,虽然个头小了点!
季鳐放下卫遥远,下到农舍中央的水池里,化出蝠鲼的样子,旋转着飞出水面,接着拿尾巴一卷,把卫遥远卷到了背上。
小龙们先是发出惊叹声:“他能变别的诶!”
“这种就是七叔说的‘淫(和谐)技’吧!”
看清他这么辛苦狼狈的起飞方式之后,又哄然大笑。跟小宝互吐舌头的那条幼龙自己都飞得不大稳健,还是坚持着边起飞边大声嘲笑他们。他完全没注意身后,飞得又不那么熟练,后背撞上屋檐,一头朝水面栽去。
卫遥远下意识就张开嘴松开了背包,从季鳐身上起飞,黄金羽哗啦一声张开,帅气地掠过水面,接住那条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金龙。
金色的鳞甲配着金色的羽毛,看着异常的华丽。
底下的小龙们纷纷抬头,还有大胆的干脆飞起来,学着小龙的样子想盘踞到她身上。小金龙领地意识异常强烈,张大嘴巴吐出好几串小闪电。
卫遥远本来就是在尊老爱幼的公德心激发下才飞起来的,只觉得耳畔电闪雷鸣,心里一慌,忍不住喊了声“季鳐”,断线风筝一样落在他背上。
季鳐背着他们飞高了一点,一边伸出尾巴想把小金龙扔下去,一边和卫遥远打商量:“咱们去疗养院那边吧,把这小鬼扔回去,免得一会儿再跟人吵架。”
尾巴还没触碰到龙鳞,小金龙就跳脚飞了起来,一边飞一边还拿小闪电劈他。蝠鲼的战斗力远没有沧龙高,季鳐气得不停拿剩下的半截尾巴抽他,小金龙飞得虽然不稳,躲避起来却异常灵活,还一个劲地往卫遥远翅膀下面缩。
卫遥远有些不忍心了:“算了,他还小呢。”
季鳐猛力扇动双翼:“小个鬼,他都能用闪电了,起码好几百岁了!”
卫遥远吓了一跳,看向小金龙,后者从她金灿灿的羽毛下伸出小脑袋来,大眼睛又亮又狡黠。
。
到了疗养院,照例是一番混乱。男区嚎声遍野,女区也一群雌性围观。
季鳐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小声跟卫遥远商量:“我们还是去问问老板,有没有混合区吧。”
老板就是金钱钱的侄女,这个他们之前就要到了联系方式的。
卫遥远用鸟喙啄住拉链,打开包翻出手机,有些无语地了一会儿手机,小声嘀咕:“触碰的啊。”
小金龙在一边自告奋勇:“我来!我能用!”
卫遥远把手机转向他,他翘起小尾巴尖,华丽的金色大尾巴重重地敲在屏幕上,整个都震碎了。
“山、山寨的!”小金龙颤抖着蜷了下尾巴,摇晃着飞到他们上方,一副让我赔偿就跑路的模样。
底下的却突然有谁不合时宜地说了句,“哇!金龙和黄金羽鹓鶵一起出现,那不就是龙凤呈祥?”
“大吉兆哇!”
“那个蝠鲼长得真丑”
季鳐气哼哼地朝下俯冲,直撞向女区疗养院的大门:“老板在不在?!”
卫遥远连忙扔掉手机,拿翅膀护住背包,小金龙则瞬间就被甩开了好几米。
季鳐早在飞近大门前就拿尾巴卷起来一大块石头,这时直接用石头砸开门板,大大咧咧地飞了进去:“老板在不在?金老板?”
回答他的,是一块从内屋直射出来的黑石头:“敲门会不会!礼貌懂不懂啊!我的门很贵的!”
“墨墨,快停下来!”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季鳐一听到这个声音就变脸了,他背上的卫遥远却有点兴奋:“小丁丁一帆?!”
房门口站着的果然是丁一帆,干净的白衬衫,亚麻裤子,挽起袖子上还带着个手表,一副冷酷帅哥的模样。
至于另一个声音的主人,卫遥远找了半天才发现竟然是刚才那块“飞石”——一个半巴掌大的金钱龟!
丁一帆对他们的到来倒不惊讶,捧着那个叫墨墨的暴力乌龟,侧身让他们进屋:“卫遥远你身体好多了吧?怎么那么不小心,把翎羽掉在海上?”
“要你管?”季鳐飞快地顶了回去,变成沧龙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就犹豫着想变出人形——光从外貌上说,这个竞争压力着实大了点。别说跟丁一帆比,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