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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找死!”李茗烟被人戳到痛楚,哪里能忍得下去这口气,说着便劈手要砍。
“茗烟,端的是失了你的大小姐身份!”慕容烨右手看似一挥,轻松了便化解了李茗烟怒气腾腾的杀招,左手却将那茶举到她面前。“来,消消火,你呀,就是不注意保养,瞧瞧。”说着,便看着她的脸惋惜地摇了摇头。
李茗烟心下一慌,忙抚着自己的脸急道:“我的脸怎么了?是不是变丑了?”
芮儿明知道慕容烨故意戏弄自家小姐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安慰道:“小姐,你仍旧是如花似玉,烨少爷是逗着你玩呢!”
慕容烨却不管自己的话给李茗烟造成了多严重的恐慌,只转向一边,摸出一锭银子。
“小兄弟,枉我还以为你很机灵。你难道不知道女人很不好惹吗?要么让她们喜欢你,要不然就离得远远的,她们狠起来也是很麻烦的!”
小乞丐一把抓过银子塞进自己的怀里,赞同地点点头。
“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公子真是可怜,如此翩翩好男儿,竟要被如此恶妇耽误,如此勇气真是让我太佩服了!”
慕容烨看着眼前的小人儿故作大人似的说话,句句暗损李茗烟,不由得仰头大笑。
“公子,多谢赏赐!”眼看着李茗烟又要发威,小乞儿机灵地翻身越过围栏,逃命去了。
李茗烟恨恨地坐下,大庭广众之下,何况还在慕容烨面前,怎么也不能再失了面子。
这头慕容烨忍笑忍得辛苦,那边梵刚和黑绮罗全当作没看见,硬是让李茗烟又是气又是无可奈何,好不容易挨到大家都吃完饭,急匆匆地便要起身。
“哎呀!我的断玉麒麟不见了!”一声惊呼,除了黑绮罗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再仔细找找。”慕容烨沉声道。死老头,连这个都给了她。
“没,没有。”李茗烟已经有了哭音,这可是她磨了好多天才让娘从慕容柯那里讨来‘玩’两天的,据说是慕容氏当家主母的象征。虽说娘进了慕容家这么些年,可慕容柯从来都没把这个交给她过,更遑论自己了。本来这次是想暗示慕容烨,他是非娶自己不可的,现在反而给丢了,到时候搞不好连娘都没法子交待。
“是那个小乞丐。”梵刚略一沉思,语气肯定地说道。
“追吧。”慕容烨撂下一句话,人已不见了踪影。
头疼死了,若不是他娘的东西,才不会费这么多力气。下次见到老头儿,一定要好好跟他上堂课,敢把老婆的东西随便给个外人,越老越糊涂了!转了半天,街上竟再见不到一个乞丐。
“兄弟,这街上怎么没讨饭的乞丐呢?”慕容烨拦住一个路人问道。
“今儿个丐帮大会选出了新帮主,乞丐们都涌去丐帮总舵啦!”
“谢谢。”慕容烨温和地笑了笑,眼前的男子却呆了呆,同样是男人,怎么这个长得这么好看。
直到慕容烨走,都没见到那个男子回过神来。唉,又打击了一个人!
“我们去丐帮大会,跟丐帮讨个公道。”慕容烨眼睛有些不正常地泛亮,丝毫没有‘讨个公道’的意思,反倒有些兴奋的味道。
一行人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为什么慕容的样子……看了跟小狐狸似的。
[真相大白:第三十七章]
不可置信地盯着手上的纸条,熊猫只觉得脑袋轰地炸开了,不能做出半点反应。
“给你递纸条的人长什么样子?!”熊猫圆眼猛地睁大,下一刻躬身在前的乞丐已经被他揪住衣领拉至眼前。
“帮,帮主。你……我,我……”这个倒霉的乞丐此刻连气都喘不过来了,一张脸涨得通红,两眼已经开始上翻。
一个愣神,熊猫手一松,将乞丐衣襟放开,改抓他的肩。
“快说!”
“咳咳!我……只、只从声音知道他很年轻,武功似是不弱……他戴了斗笠,而且在那个暗巷子里,什么都瞧不出啊!”重新呼吸到空气,他几乎想流泪了。帮主,太、太恐怖了!又不是情书,激动成这个样子……
‘嗖’的一声,眼前已经无人。
“帮主!今儿个可是您正式接位的日子啊……”他的呼喊只迎来了风声的回答。
来到崖边,熊猫竟有些害怕起来。这里,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来了?
想起纸条上的字,熊猫更是又焦又烦。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的?又为何约在这里?万一是个陷阱,那目的又是什么?
虽说熊猫为人粗枝大叶,但这并不表明他蠢。凡事皆有对比,沈浪和王怜花在,自然会把他的光芒盖下去了。现在他成了亲,做事比以前谨慎小心许多。他不是一个简单的熊猫儿,还是快活王的义子,丐帮帮主,仁义山庄前任庄主的挚友,天下首富朱家的常客。任何事,都不能再单纯的当是他一个人的事来考虑。
犹豫许久,熊猫仍是不知该不该下去。
“管他呢!以前还说沈浪温吞,现在自己真是像个娘儿们了。”心一横,飞身下到崖底。
一条蜿蜒的河边不远处,有间木屋,木头竟还散发着淡淡的松香味。屋外墙脚,有个黑褐色的木桶,似是用过许多年,粗糙的扶手处已是磨的十分光亮。稀稀疏疏的篱笆下长着几棵不知名的绿草,随着风,轻轻的摆着。
进了门去,屋里崭新的桌椅板凳一应俱全,本想上面定都蒙上了浮灰,却惊异地发现居然纤尘不染,似乎才刚刚被打扫过的一般。
熊猫死瞪着大眼,不能动弹。
“可还记得杜老头儿的压店之宝——黄梅天?若想一尝,请独自往崖底小屋相见。”
原是不信纸条上的字,但现在,那眼前的桌上竟赫然摆着一坛酒和三只碗!
酒坛已经开了封,坛身上却还有些许泥土,似是刚从地里挖出不久。满屋飘散的酒香虽醇却不显得过分,甘冽中自有清甜,饶是品尽天下好酒的酒使熊猫也不得不赞一句好酒。
记得那时他刚和沈浪相识不久。
“猫儿,按说这酒你已是尝遍天下,不想竟然让这个杜老头儿给为难成这样。”
“沈浪,你是不知道,他的那个‘黄梅天’真真是世间少有!传说他也就酿了两坛子,一坛子在他成亲的时候喝了,一坛子至今仍埋于地下。人都说,好酒之人若没有尝过这黄梅天是枉称识酒之人啊!”
“杜老头儿还真是不给你酒使面子,你那样求他,他也不松口。”
“那杜老头说了,这是他这辈子的得意之作,本就是只为娶到他最爱的小师妹所酿,怎么会轻易让人尝?他说就算给,也是给知交之人做喜酒用。我一个光棍,哪里用得着喜酒?”
“那可真是难了,你和他到算是知交,偏偏不合最后一个要求。”
“咦?我想到办法了!沈浪,那杜老头儿虽是初与你相识,但我见他十分的欣赏你,要不你去向他讨了来?”
“可我也用不着喜酒啊!”
“沈浪,你这就不够兄弟了。谁看不出来你和那白姑娘早已是深情暗许,这酒不是迟早要请我喝的?”
“……”
“……”
言犹在耳,旧人却已不在。
“猫儿,我答应过你,总是要让你尝一尝的。”身后,传来清朗的男子声音。
猫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用从未有过的小心缓缓转身。
在温煦的阳光的笼罩下,一如既往的懒散笑容挂在他脸上,那双时时刻刻带笑的星目依旧流动着灿烂的光彩。他怀里,是那样一个似水般柔弱的纤美女子,如鸽般温顺,像雪般晶莹,更有着仙子的风姿。
“沈浪,白飞飞,你们……”他迟钝地消化着眼前的一切。
“猫儿,我们没有死。”
“沈大哥,我出去一会儿。”白飞飞聪敏如斯,在那酒坛空了一半的时候,浅笑着起身。
沈浪只是轻点了点头,望着她旋身出门。
透过窗檩看着远处河边白飞飞,熊猫儿这才把眼光收回来再次放在沈浪身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摸不着头脑,到现在他仍处于震惊和惊喜中,什么都理不出个头绪,一时竟不知该问些什么。
“那崖下面是一个深潭,我们落下后虽伤得极重终是捡回了性命,后来辗转寻得出路逃了出来。”沈浪说的极是轻描淡写,像是说今天刚下过一场雨似的。
熊猫却难得地叹了口气,这其中的凶险艰难怕是想也想不到的。他二人均受了那么重的伤,便是及时医治要救回命来已是难事,更何况还摔下了万丈深渊落入了幽冷深潭?即便是保住命后,从那崖底寻得出路就不知费了多少气力……
不由得再次仔细地端详了沈浪,俊朗如初,风采依然,但眉梢眼角的细纹仍是泄漏了些许沧桑和无奈。
“那她……?”熊猫儿没有问下去,他看到沈浪的眉心深深地打了褶。沈浪是喜欢皱眉的,但能令他这样皱眉的却只有白飞飞了。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粗心如自己也会发现。沈浪只有在想到白飞飞的时候才会这样蹙眉,很深却又微扬,似是担忧至极又似隐含宠溺。每每看到沈浪出现这样的表情,熊猫都不得不为他这兄弟捏一把汗,因为不管什么事,只要牵扯到白飞飞,沈浪就不是那个冷静睿智无双的沈浪了。
从他们进门后,熊猫就感到了不对劲,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直到刚刚白飞飞笑着给他斟酒时,他才反应过来。
不对劲的是白飞飞!
在她脸上的笑,是一种太过干净简单无害的笑容,就像……就像是一种融融的阳光,不是朱七七那种艳阳似的热烈,也不是沈浪那般和煦却懒散。
这种微笑,让人觉得像是三月初春的暖阳,带着破冰而出的欣喜,又带着始见万物的小心,还带着纯净白云的味道。
她以前很少对自己笑,更没有对他这样展颜过。所以,在那一刹那,他呆住了!
他一直以为像白飞飞这样的女人,是清冷如月的。美虽美也,但太过惊心动魄,令人不敢近身。他也一直以为,白飞飞是和太阳温暖扯不上关系的。相比之下,七七那般的热情炙烈更吸引他。
可是,他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错了。她,可以很温暖,温暖得这么让人舒服。
这让他觉得这个白飞飞是自己不认识的。
而且,她唤自己——‘熊帮主’。
这样的——温暖、陌生。
“你也发现了吧……飞飞不一样了。”沈浪又斟满二人的酒碗,并未看熊猫的表情。“这样的她很快乐很幸福,我也很快乐很幸福……”
沈浪顿住,一抹纤白的倩影映入眼帘,他的嘴角开始上扬。
熊猫的心忽地一跳,为着沈浪脸上满足至极的笑容。因为,他看到这笑容很快凝结了,短暂得不真切。
“她不记得了……不记得以前的一切,幽灵宫的恨,快活王的仇,宋离的情,还有我的决绝……”
“她失忆了?!”熊猫端着酒碗的手震了震。
“我本来想这样也好。就当我们死了一回,再不用理会快活城、幽灵宫、宋离和七七,从此自私一些,为了我们自己活着……”沈浪浅饮一口酒,觉得嘴里的酒竟有些涩味。
熊猫猛地抬了头,他……原来竟打算不再见他们的……
“可惜……兜来兜去还是回来了。”沈浪苦笑,晃着酒碗,看着沿碗壁流下的酒水注。“飞飞生病了,很重的病。柳神医,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熊猫暗松一口气,尽管知道沈浪现在正坐在他的眼前,还是害怕他当时真就狠心不再回来。他忽然觉得愧疚,因为心里庆幸着幸好白飞飞生病了……
“那你……是预备上快活城了?”
“猫儿,我是真的不想再让飞飞和过去扯上关系。所以,不到最后,我仍然不想让人知道我们没死。”沈浪脸色一整,端起酒碗,是熊猫从来没有见过的严肃和恳切。“猫儿,希望你帮我。”
“什么?”熊猫惊愕,手里的酒终是洒了出来。
一直目送着猫儿登上崖顶,沈浪这才携着白飞飞进屋。
“若我们这次不幸丧命,这酒不是永远不见天日了么?”白飞飞望着桌上的空酒坛,有些庆幸地笑道。
沈浪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飞飞,这次你可是猜错了。若不是因这次劫难,恐怕我是永也不会将这酒挖出来了。
你可知道,这酒我为何要讨回来?
当日虽嘴上斥责猫儿胡言乱语,但我真真是心动了。所以在和猫儿分开后,我又折返回去跟杜老头儿讨了这酒。生平第一次主动跟人讨要一样东西,我真有些不好意思。但我想到你,想到猫儿说的‘喜酒’,便怎么也要张这个口了。
想你我本都是孤苦之人,无依无靠,在这世上均没有什么亲人。当时我就一心想着,倘若……倘若你我真的能共结连理,成亲那日,虽不能给你一个体面盛大的婚礼,但约上三两知交好友,围着几碟小菜,将这‘黄梅天’温了,也是热热闹闹的。讨回这酒,我便趁着你做饭的机会,将它埋在了小屋后面的泥地里。我一直盼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