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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了眯眼睛,一副非要问出什么来的表情。
看到他这样的神情,我无奈地撇撇嘴,“好啦好啦,不要一副凶手就是我的表情啦!我说就是了嘛!”
“嗯。”他满意地点点头,好整以暇。
抽了抽嘴角,我望天,“你知道的吧,我只有一把小提琴的。”
“嗯。”他点头,然后示意我继续说。
让他看身后,那正躺在我床上睡得舒服的小狐狸,我揉了揉太阳穴,“这是上个月的事情,因为我一直不肯理这小家伙,所以每次都是我走到哪儿它跟到哪儿。它知道我的习惯,每天早上都要拉琴的,所以每天都固定地乖乖趴在小提琴旁边等着我。”
“唔。”他的脸上露出了然的表情,“然后呢?”
“然后……”低咳了一声,我扭开头,“一天早上,我走过去的时候,它大概是习惯性想要扑上来,结果——把放在柜子上的小提琴给带了下去摔到了地上。”
“坏了?”他惊讶。
“嗯。”点点头,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左腕上的链子,“那把琴很贵重的,被以农爸爸送去找大师修理了。”
“原来如此。”他点点头。
“啊对了,新一你也有在拉小提琴的吧?”快速地换了一个话题,我露出很有兴趣的表情来,“我还没有听过呢!”
“你想听?”他看向我。
用力点头。
“好啊!”很干脆或者说——跃跃欲试地点点头,他笑的很是自信,自信得让我都有些怀疑了。
“有什么问题?”他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我。
“……”纠结了一下,我瞄了他一眼,弱弱地问出了口,“其实我一直很好奇。那个,新一你明明连音阶也唱不准,到底是怎么用听得就分辨出音符来的?”
话说,我一直觉得这一点很神奇来着。
……
目送黑着脸的男孩子离开,我笑眯眯地往床上一倒,侧过身,摸摸小天的脑袋,看到小狐狸无意识地伸出爪子来抓了抓自己的鼻子,一副梦到了什么的可爱模样,不由地笑出声来。
唔,刚才让小家伙背了一次黑锅,明天给你做你喜欢的草莓芝士蛋糕算作赔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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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应园子的邀请,我和小兰、大叔、少年侦探团的几个孩子还有阿笠博士和玲一起来到了刚刚落成的堂本音乐厅观看他们的彩排。
“那把琴……!”眼睛一亮,我看着舞台上那小提琴手的琴,移不开眼了。
“好眼力呢,”坐在旁边的男孩子笑眯眯道,“那就是斯特拉迪瓦里琴了。本来是那位受伤的河边小姐的,现在暂时借给代替她的岸根小姐用来演出。”
点点头,不再说话,专心地倾听起来。
排练的第一首曲目是《圣母颂》,小提琴才拉响,便被人不客气地打断了。
提出批评的,是同样要参加音乐会演奏的著名女高音秋庭怜子。
“怎么了?”园子疑惑,“不是很好听吗?”
见她和小兰两人都面面相觑,我摇摇头,解释道,“那是斯氏琴,不是普通的乐器。越是好的乐器,对于演奏者的要求就越高,期间的磨合就越是不容易。只有真正掌握和驾驭它,才能完全发挥出乐器特有的优势,否则,只能说是浪费了。”
我最后的那句评价显然是有些不客气的,小兰园子她们都愣了,也只有玲和柯南是下意识地点头以示赞同。
“说得不错!”音乐厅的主人,著名钢琴家也是这次的风琴演奏者堂本一挥先生从台上走了下来,赞赏地看了看我,点头,“你就是展若悠吧?我看过你比赛的录像,真的是让人惊叹的演奏。”
……估计是因为意外代替雨森出赛的那次
我起身礼貌地弯了弯身子以示尊敬。
“银紫,你这个星期都在做什么?!”他回过身去,语气严厉,“拉成这样,就是浪费了奏子借给你的这把琴!”
“对、对不起,老师……”岸根低头道歉。
其实,我觉得她并不是没有驾驭那把琴的能力,只是还未完全适应罢了,被当众如此批评,也有些过于严重了。
不过这是人家师生之间的事情,我也不能插嘴说什么。
“我听说过你,”就在这时,坐在第一排的秋庭怜子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淡淡道,“河边很欣赏你。”
眨眨眼,我笑了笑。
“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个个的成就都快超过我们这些老家伙了,”和调音师沟通确认结束,堂本一挥和他身后的几个人都走了过来,没有了刚才训斥弟子时的严肃,和蔼笑着的老者此刻看起来倒是很亲切。
“这就是后生可畏啊~”另一个头发花白的清瘦老人笑着摇摇头,“上次那个小姑娘的演奏我到现在也还记得,真是不服老都不行哟~”
“哦,你说那个一直板着脸的小丫头呀,”似是提到了极为感兴趣的话题,堂本笑起来,脸上毫不掩饰的称赞,“可不是嘛,别说是你了,奏子听过她琴声,也是自叹不如啊!想想真是有意思,大半辈子都在音乐界里混迹,老了自以为成就不俗的时候,却被一个12岁的小丫头给震住了,哈哈……”
说着,堂本似乎心情很好地大笑了起来。
来回看了看这两个老者,我心下却有了一些猜测。
不是我自负,虽然比不上钢琴的技艺,但是对于小提琴的水平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而听刚才堂本老先生的意思,那个12岁的女孩子的技艺显然是在我之上的……
12岁……和我同龄……
我只想到了一个人。
这边我正低着头想事情,孩子们那边却好像在讨论着什么的样子,等到我抬头去看的时候,就见步美元太还有光彦已经围在了秋庭怜子那里了。
那就差摇起尾巴来呜呜叫两声的样子,我不久之前才刚领教过,完全——提不出拒绝啊~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萌到那位一直冷着脸的女高音歌手了。
摸摸下巴,我颇为不怀好意地盯着那里,却没注意到这边才是个大麻烦。
“小姑娘,你有没有兴趣即兴来一曲?”不知道和身后的人聊了什么,堂本老先生忽然这么提议道,还颇为期待的样子,“我记得你也有把斯氏琴吧?没有带来的话就借一下奏子的琴,正好让银紫好好学习一下。”
一惊,我张了张嘴,却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才好。
目光撇到一旁的柯南,大概是见我迟迟没有答应,他也起了疑,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盯着我,仿佛就在说:你果然隐瞒了什么。
“咳……”扯扯嘴角,我低头轻咳了两声,才无奈笑道,“那晚辈就献丑了。”
做了一下深呼吸,我走上前去,右手下意识地轻轻拂过左手腕。
小心地接过琴,然后向着观众席上安静下来的众人浅浅屈身。
将琴架上左肩,扬弓。
随着琴弓落在弦上划过的一道悠扬长音,手指开始了灵动的舞蹈。
微微阖上眼,我认真倾听着自己奏出的乐章。
欢快、热烈又明丽
难度不高,却能让人从心底里笑出来,手指大幅度地跳跃着,带动仿佛也是在跳跃着的音符,明明是在室内的音乐厅,却好像有着满满的阳光洒落,温暖又宁静,照亮所有的角落。
每一次的演奏,我都会以最大的努力与认真去完成。不会漫不经心,也不愿特意去隐藏,我希望我生命中的每一曲都是动人又圆满的律动。
哪怕,最后会是曲终人散的绝响……
战栗的乐章(二)
“那个……新一,”双手工整地摆在膝盖上,坐直身体,我不安地瞅了瞅眼前正黑着脸的男孩子,小心翼翼地开口,“怎么了?”
他抬头,瞥了我一眼。那凉凉的目光刺得我一个激灵。
乖乖地低头盯着脚尖,我认错态度良好地不说话也不辩解。
良久,听到前边传来他的声音,淡淡地没什么情绪,平平地也听不出什么起伏,简单的两个字,却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直让听的人惴惴。
“左手。”
我一怔,抬头,面露不解。
他不说话,就这么没表情地看着我。
撇撇嘴,我低头,颤巍巍极不情愿地把手伸了过去。
……
“嘶——”倒抽一口冷气,却猛然噤声。我皱着眉低头,剩下那只手揪紧裙角。
手腕上那试探着轻触的手指顿了顿,而后是他冷冷地声音。
“你是笨蛋吗?!”
恼怒和忍无可忍的暴躁,被压缩在了这句责骂声中,声音不高,却震得我心底发颤,越加心虚畏缩。
第一次直面他如此直白的怒气,我不知所措之余,只能咬着唇不说话。
空气仿佛凝滞住了,沉重得直让人喘不过气来。他不说话,我也不敢看他现在的表情,只能一下一下数着自己的心跳声。
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心不在焉地数到不知道第几次的一百下时,耳边终于再次传来了他的声音,压得有点低,冷冷淡淡的。
“上过了药了没?”他说。
“嗯……”点头。
沉默。
“早点睡,我先回去了。”
听到他站起身的声响,我连忙抬头,伸手。
他回头,目光在我拽着他的手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重新看向我,挑起一侧的眉,似是在问:还有什么事。
看到他忽然间变得如此冷漠,我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而且,也是失望了。失望于我对他的不信任和隐瞒。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不起?
不,曾经和他互相承诺,再也不说对不起了。
那该怎么办,解释?
我根本就没有可以解释的理由……
可是,不想松开手,不想就这样在我们之间竖起层隔阂,更不想让他在以后都留着这不安和不确定。
执拗地拽紧他的手,我固执地盯着他的双眼,不闪避也不躲藏。
如果因为这样而产生间隙,我不甘心。
他和我对视了一会儿,原本冷淡又疏离的目光终于产生几丝裂痕,然后动摇。无奈的情绪浅浅划过,随着他转开脸的动作,那似挫败般的声音很轻地传进了我的耳中。
“说吧,我听着。”
唇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我知道这是他又一次对我的纵容。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才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本来想找到原因以后再告诉你的。”
他转回头,眉头皱了起来。
“这伤口……你也见过的,”看到他先是愣住,随即睁大了眼睛,我才呐呐地点头,“就是之前,被……的子弹擦伤的——”
“那不是在两个月以前留下的?”他犹疑,走近了几步,盯着我手腕的眼中露出了担忧。
“……嗯,”点点头,我抿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这么久了,伤口还是没有痊愈。”
“所以一直用假皮肤遮掩?”
“唔……”老实承认。
“上次说的小提琴的事,也是骗我的?”
“呃……嗯,”咧咧嘴,我干笑,“其实……小提琴是被洛凝姐扣留在岛上了。”
他不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个……新一?”试探地叫了他一声,见他抬头看我,面色已没有刚才那么不悦了,我这才松了口气,好奇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明明之前他也没有怀疑过啊,下午在堂本音乐厅演奏的时候,我还特意用针暂时麻痹了左手的痛觉神经,应该没有破绽才对。
他看了我一眼,“之前我确实是忽略了,发觉你很久没有拉小提琴,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却没有多想。”
“堂本先生请你演奏的时候,你犹豫了一下。我就猜到一定发生过什么事。”
“咦?”歪过脑袋,我不解。
“按照你的说法,没有拉琴,是因为你的琴送去修理了。以你对小提琴的喜欢程度,这么久没有碰过琴,而今天有人请你演奏,而且是用相同的斯氏琴,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很高兴地答应才对。”他淡淡地分析着,一手支着下巴,俨然如平日里对那些案件的推理一般。
“你犹豫了,虽然在后来演奏的过程中没有表露出什么破绽,也完全和你从前的水准无差,但还是让我觉得可疑。所以,我就联系了一下平日里你的一些举动,然后和从前对比了一下。不难发现一些破绽。”
“唔?有什么破绽?”我睁大了眼睛。
“和手有关的话,第一个想到的是钢琴。虽然你现在依旧常常弹琴,但是弹奏的曲子却都是一些比较简单,不需过多技巧也不会对左手腕有很多负担的谱子;然后,是之前差点被我忘记的一点。”
眨眨眼,我看着他。
“魔术。”他肯定地说道,“明明很喜欢一些小魔术,也动不动就向那些小鬼显摆。但是这次回来,你一次也没有演示过。我没说错吧?”
叹气,我举高双手,无奈,“好啦好啦,我认罪了,大侦探先生!”
“不过——什么叫做显摆啊?”不满地抱怨了一句,我纠结。
他挑挑眉毛,“什么叫做显摆?看那个每次都故意耍帅的小偷不就知道了?”
“什么小偷啊,明明是大盗好不好!”我严肃地纠正。
“一样是偷东西,有什么分别?”他仰起头,毫不在意状。
我噎了一下,干瞪着眼看他满脸的得意。
“哼,”扭头,我义正言辞地辩解,“所谓‘不告而取谓之偷’。他明明就事前发出预告了,怎么能说是‘不告而取’?”
“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