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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了一会儿,我悄悄起身离开了座位。
从刚才起就发现了,管风琴上音准不对的那几个音符出现的时间和那爆炸声音几乎就在同时,不难推测,那金属管里面被安装了什么东西。回忆乐谱,那个音符还会出现三次,他要做的,应该是在那之前阻止下爆炸吧?
按着眼镜上的追踪点一路走去,走廊上安静地除了那些隐隐约约的爆炸和音乐声,只剩下了我的……脚步声?
转过一个弯,我疑惑地看了看反方向的走廊。
那里——是谁在这种时候拉小提琴?
鬼使神差的,脚步一转,我随手摘下眼镜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越是走近,那声音越是清晰,悠扬又绵长的音乐自开启了一丝缝隙的门里漏了出来。
门里面,一身紫色少女背对着我站立着,手臂轻扬,琴弓在弦上缠绵而过,漂亮的手指仿佛会发光,在触到琴弦时弥漫开萤火般的光点,美丽不可方物……
呆呆的站在门口,我清晰地感觉到了,左心房那里,有什么在颤动着,暖暖的,酸酸的,随着那起伏的音乐,清晰到每一个音节每一个触动,闭上眼睛,似乎都能想象出,那手指落下,手臂轻抬,娥眉舒展,双眸微阖的神情……
小雨……
我是不是,在做梦?
16人的嫌疑犯(一)
啪嗒——
松松地勾在指节上的眼镜掉到大理石的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惊醒了我,也让房内正在拉琴的女孩子察觉到了动静。
看到她转过身诧异望过来的脸,我怔了怔,心底依旧徘徊着不可置信和不确定。
“小……悠?”
“小雨?”
同时发出的声音让我们两个一起愣住,我看到她一贯清冷的脸上淡淡浮起的疑惑。
那是全然的不解和迷茫,丝毫没有假装,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我确信。
……不是小雨——不是她……
按上额头,我垂眸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个断言。
藤田优不是小雨,不是——!
“小悠?”
再次听到那清冷的声音,我定定神,抬头若无其事地微笑,“嗯,刚才从门口路过,听到琴声不由自主的就……走过来……了……”
越说语气越发不确定,我蹙起眉,只觉得心底乱的很。
如果不是小雨,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能拉出一模一样感觉音乐的两个人?不管是停顿、拉琴的动作、还有习惯,甚至是曲子里特有的感觉——分毫不差……
曾经无数次一起合奏过,我不信自己的感觉会出错,我也不信,这世上会有如此相似的巧合!
小优,一定是小雨!
即使这么多年过去,她的演奏技巧越发地高超起来,即使完全不一样的性格和外貌,即使她根本不认得我也丝毫不记得林落雨这个人,我还是相信,她,就是小雨!
无端地,我就是这么确信。
只是,此刻和那双清冷又淡漠的眼睛对视着,我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该说什么呢?这种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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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你、没事吧?”
“哎呀,没事没事你问了十多次了,不嫌烦哪?都说了是小伤了。”
“可是下个星期你不是还有一场比赛吗?”
“那不正好,我本来就不想参加那乱七八糟的比赛。”
“你父亲……”
“哼,能气死那老头最好!”
“小雨……”
“干嘛啊?!”
“形象,现在还在学校呢!”
“戚~都是你啦一直啰啰嗦嗦的,害我一个没忍住。”
“……”
“好了,我没事……别担心。虽然有点疼……不过不会影响太大的,不要再为我难过了好吗?”
“……”
“又怎么了?!”
“温柔得过了,有点受不了。”
“……死丫头!”
……
“……小悠?小悠?”
“……嗯?”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不停地叫我,勉强撑开眼皮,果然就见面前站了好些个人。
“唔……和叶姐姐、小兰姐姐?”揉了揉眼睛,我坐起身来,依旧有些迷糊。
“小悠,别在沙发上睡了,小心着凉。”和叶在我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看了看我,转过脸去和一旁的小兰商量,“要不和白鸟警官说一下,先找个客房让小悠睡会儿吧?”
“嗯。”点点头,小兰起身准备离开,“我去说吧!”
“呃,不用了小兰姐姐。”及时伸手拉住,我摇摇头,一边打呵欠一边道,“我已经睡醒了。”
“这样吗?”小兰顿了顿,随即笑了起来,“我们正打算在主菜上来之前出去逛逛呢,小悠你要不要一起?”
“啊?哦……好的。”反应过来地点头,我从沙发上站起身。
这天是白鸟警官位于轻井泽的别墅落成的庆祝派对,所以邀请了一些相熟的人一起,顺便来鉴赏一番他珍藏的葡萄酒。
恰好赶上服部他们来东京玩,于是,英理阿姨、毛利叔叔、小兰、柯南、服部、和叶、园子、阿笠博士、少年侦探团加上我以及佐藤、高木、千叶、目暮警官一大群人都来到了轻井泽。
对于这个地方,已经是第四次来了,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新鲜和好奇,再加之最近几天一直困扰于上次音乐会的事情,因而表现地有些无精打采,随意地跟在他们后面走了会儿,我便和服部打了声招呼先独自回去了。
大概是一直纠结与藤田优是否是林落雨这个问题上,最近只要我睡着,就总是梦见以前的事情,甚至很多细碎的我以为早就已经不记得的事情。
就如刚才倦极在沙发上眯了会儿眼睛,前世里原本要参加一场学校里举办的钢琴比赛,却在决赛前一天被人在练习用的钢琴琴键缝隙中插了钉子。
结果,小雨按着琴键给小提琴试音时,阴差阳错地被伤到了手指,在之后的一场大型比赛里弃权,却还大大咧咧地挥着那包得跟粽子似的手来安慰满脸歉疚的我。
眼前再度浮现出藤田优那张清冷却漂亮的脸,我叹了口气,背靠着树干顺势坐了下来,把额头抵在曲起的膝盖上。
秋日的阳光虽有些寒意,长时间照在身上却依旧暖暖的,透过已经泛黄的树叶斑斑驳驳地落下来,恍恍惚惚的好像浮在空中的细碎泡沫,指尖一点,就碎了,如梦境一般。
本就疲累的身体被阳光一照,越发不想要动弹了,直想就这么睡过去,反正……
反正……
只这样想着,心口越发苦涩窒闷了起来。
不行啊,那人已经不在了。
不会再有人不管我在哪里睡着都找得到我,不会再有人怕我着凉给我盖上自己的外套,不会再有人抱着迷糊的我回房间,让我一醒来就是满目的熟悉安心。
不可以再这样总是依赖着别人了啊……
单手撑着树干,我尝试着站起身来,却因为长时间坐着眼前发黑踉跄了一下,也就这么一瞬间,脑海里猛地窜过了什么。
……如果说,小优真的是小雨,那么,她为什么也会穿越?
揉了揉额头,靠着树干,我咧咧嘴,有些想笑,却完全笑不出来,脸颊上,有什么湿冷的东西落了下来,蜿蜒一路。
我的穿越是因为落水然后被卷入了那个奇怪的漩涡……小雨她是不是,后来为了救我也跳了下来?
心口突地跳了一下,下意识地按住,却一点也不痛,只是好像有些喘不过气来。
小雨她,是不是为了救我,所以也被卷入了这个世界?
想到小优现在的样子,那双清冷又孤僻的眼睛,还有那被很多人讳莫如深的过去,按着心口的手紧紧攥了起来。
为什么,原本那样开朗的性格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她完全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为什么,她的过去就好像完全陷在了阴影里?
到底,为什么?
是因为我吧?
如果真的是小雨,那么她过去十二年里遭受到的一切,全部都是我造成的,在前世,我害她失去了生命和未来,而在今生,我又让她的过去充满了痛苦。
甚至,连今生她唯一剩下的至亲,她的亲哥哥——凌澈,也被我无意识地抢占了……
记起之前总是疑惑着的那个问题,每次和小优对视,每次只是看到她,就仿佛感同身受如双生子一般的感觉……
那不光是血缘的羁绊了,那是超出物质与肉体,属于灵魂上的共鸣了吧……
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我最歉疚,最心疼的人是叶凌澈,那么,前世今生,我最珍惜却伤害最深的,却是小雨……
16人的嫌疑犯(二)
轻井泽,是个回忆之地,这里有属于毛利兰和工藤新一的过去,那是只属于他们两人的,谁也无法涉足的记忆。
忽然记起第一次,和音乐社一起来这里合宿时的心结,现在回想起来,也不由得有些好笑。
确实,对于小兰和新一的感情我无法坦言说已经完全不在意了,但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尤其是凌澈的事情之后,我却真的理解了……
就如当初他向我坦白说,确实曾经喜欢上小兰一样,我也不能否认没有对凌澈动心过,甚至,因为凌澈的死,这一辈子,那份感情恐怕都不会改变。
不管以后再经历怎样的事情,不管将来我对新一的感情是否会更深刻,我都不会也无法忘记,曾经存在过这样一个全心全意只想着我,甚至最后连生命都不要的傻瓜。
我想新一也明白这一点。
逝者如斯夫,留下的,也只有一段曾经存在过的回忆罢了……
“……回忆么……”窝在单人沙发上,我愣愣地出着神,冷不防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肩膀,顿时一吓,差点跳起来,“和叶姐姐?”
“是啦是啦,”她摆摆手顺势在沙发边的扶手上坐下来,斜眼瞄了我一眼,“干嘛呢,一个人嘀嘀咕咕的?”
“唔……没什么。”嬉笑着摇摇头,我看了看正插着裤兜郁郁地站在阳台上发呆的服部,转了话题,“你们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哈,你还说呢!”闻言,她佯怒地凑过来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道,“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害我和小兰担心了半天!”
“咦?”急急地把脑袋往后仰躲开了她的手,我后怕地捂着鼻子和脸,疑惑地抬头,“我明明和平次哥哥说过了啊!”
“是这样没错,”和叶看起来更加生气了,叉着腰怒气冲冲地往阳台上瞪了一眼,“不知道他是撞鬼了还是怎么的,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和小兰都决定回别墅来找你了,走到半路上他才问我们为什么回去了,我一说,他一副恍然大悟地的表情说你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真是……谁知道他脑袋里在想什么啊!”
“诶?”疑惑地歪着脑袋往阳台上望去,那靠在阳台玻璃门上,双目无神,一副恍恍惚惚地表情盯着外边枯黄的树干的服部平次真的看起来很不对劲,完全没有平日里那副生龙活虎的样子,反倒像是在……伤春悲秋?咳……
“平次哥怎么了?”我询问地看向和叶。
“谁知道啊!”冷哼了一声,和叶扭头。
好吧……这两人在闹别扭。
我失笑地摇摇头。
而这个时候,客厅门打开,先前出去的小兰和柯南回来了。
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孩子一进门,就下意识地扫视了一圈客厅,待目光落到我身上时,脸上的些许不安才消失,唇角微微地扬了起来。
对视着回以安心的笑容,光是被那双眼睛注视着,我就觉得原本纷乱的心绪都安定了下来。
小雨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告诉任何人,也没有办法向谁求助,只能一个人憋在心里不断地纠结着——
我想,他也明白的,我无法说出口的事情,无法向任何人倾诉的痛苦内疚;这些天来,他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安静地陪着我,不时地确认着我的所在,似乎只要确定我还在他视线范围内,他便什么都不在意了。
记得有段话是这样说的:是那个人,不说他也懂;不是那个人,说了也没用。是那个人,不解释也没关系;不是那个人,解释也多余。是那个人,不留他也不走;不是那个人,留也留不住。是那个人,不等自然会遇到;不是那个人,原地也会走丢。
我想,他对我来说,就是那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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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警官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告诉我们,说是他放在贮藏室准备今天品尝的红酒被打破了。
客厅里的人都是一惊。随着众人一起来到了葡萄酒窖里,果然看到了之前才被白鸟警官带领来参观过的那瓶酒已经被摔碎在了地上,酒红色的液体洒了一地,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红酒的味道。
抽了抽鼻子,我下意识地蹲下身去,眯着眼看了那红酒一会儿,又转而看了看那已经碎掉的酒瓶。
——这不是陈葡萄酒的味道,酒瓶子上的瓶签也是新的。
显然,那酒在摔碎前被人掉包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这葡萄酒是谁摔碎的?
好吧,不管是一直围在一起嘀嘀咕咕又满脸心虚的三个孩子,还是捧着酒瓶子醉醺醺地完全不记得的毛利大叔,或者说是今天一直都处于极度恍惚状态的服部平次,还是刚才中途拎着个纸袋子鬼鬼祟祟溜出去的园子……
反正,没我什么事吧?就算那红酒还在,我也没到日本法定可以喝酒的年龄不是?
我很无良地环着手臂靠在墙边看热闹。
事实证明,那些可疑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