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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幸村家后,我对那里的事情知道地就不多了。”她摇摇头,“幸好,精市是个懂事又聪明的孩子。我可以不用太过担忧。”
鸟取蜘蛛屋(一)
这天晚上,幸村阿姨……或者,该叫做姨母,陪我说了很久的话,她说了很多很多,关于上一代的许多往事。
虽然有些事情她表述地并不清楚,但是结合我所知道的,大概也能拼凑个七八分。
真的觉得,藤田家双紫色的女孩子,简直就好似生来背负起了这个古老家族的诅咒。
无法拥有自由,无法体会如普通女子的爱恨,一生都将活在那诅咒一般的命运当中,不管如何的挣扎都是徒劳,留下的永远是无边的绝望。
然而,在不断的唏嘘慨叹当中,我又感觉到自己心底那隐隐的几分喜悦和……骄傲。
因为我的母亲,那个勇敢又坚强,不畏命运,执着追求自己幸福的女子。
她如此特别,也许显得有些叛逆,但是不知为何,我却好像能够理解,那于夜晚穿梭在月影当中,自由肆意的感觉。
那寻求着刺激与惊险,将警察玩弄于股掌之间,又如永远捕捉不到的风的影子,高高在上地俯瞰着底下人群发出阵阵惊叹尖叫。
这是对那自以为是地禁锢着我们的命运所发出的,最高调的挑衅。
因为,风的影子,永远也不会被任何东西束缚。
她不愿意将自己的未来寄托在他人的选择之下,更愿意自己去把握、去争夺自己的未来。所以,她打了个赌,和自己,和命运。
如果赢了,自由、未来,这些就不再只是憧憬和幻影;
而如果她输了,至少,她的姐姐还能留下来;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不论结果是哪一种,都义无反顾。
所以,她才会劝说那人选择姨母,而那人,也永远不忍让她失望,温柔地服从,又默默地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以最大的努力守护着她。
藤田镜哲,真的是一个温柔到极点,又残酷到极点的人。
为了心中唯一的守护,哪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也可以用来做药引;为了她,他不惜以自己的婚姻来换取研究的资金;最后在她离去时,他更加可以不留下一句话,看也不看自己的妻子和才出生的女儿就追随而去。
果然不愧是那家伙的亲生父亲,何其相似的性情,只为一人,生命中,就再也不存任何其他。
又何其讽刺,同样是母女二人,小雨和她的母亲,却两次都是被至亲所抛弃与漠视。
这到底,算什么?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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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晚上基本就没有睡,第二天早上,我完全是恍恍惚惚地被柯南牵着回到家的。什么时候又倒在床上睡着了完全就不知道,直到被饿醒过来,拉开窗帘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是傍晚了。
推开小阳台上的玻璃门走出来,深秋的冷风吹得我一个激灵,总算是完全清醒了过来。
屋子后面是条小巷子,并没有什么花草树木可以观赏,不过在夕阳下,拉长了的路灯的影子和房屋的阴影却层层叠叠地别有韵味。
“十月都过去一半了,时间过得真快……”我抱着手臂,有些出神地看着地上的影子。
身后传来房门被打开的声音,闻声转过头去,先是一小团白色的毛球窜过了还在晃动的水晶帘,三两下地就跳到了我的面前。
轻轻笑了起来,我伸开手臂,由着小家伙跳进我的怀里,毛茸茸的脑袋一边蹭着我的手心一边低声地呜呜叫唤。
手心被蹭地痒痒的,我好笑地瞥了眼小狐狸,食指戳了戳那湿漉漉的鼻子,“喝完牛奶都不知道抹抹嘴巴吗,好好的狐狸就快赶上小花猫了。”
“你也别说它。”男孩的声音稚嫩清脆,带着调侃的笑意,“也不知道是谁,每回喝牛奶都变成小花猫的。就是有什么样的主人才会有什么样的宠物呀!”
撇撇嘴角,我抬头朝正端着什么东西进来的柯南瞪了一眼,然后鼓着脸颊扭头不理他。
“好了,别闹别扭了,快点进来。”他放下东西走过来,一把将我扯进了房间,顺手把阳台门给拉上,“既然已经清醒了,就别再吹风了,小心感冒。”
由着他把我拉到桌子边坐下,桌上已经摆上了一杯正冒着热气的牛奶还有一小块外观精致的提拉米苏。
看这样子,好像是从店里拿上来的吧?记得前几天我刚教过小纯这种西点的做法,没想到才几天就能熟练做出来了,不错不错。
放开小天让它自己玩,我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牛奶,暖暖的液体温热了有些发寒的身体,双手捧着杯子,我眯起眼睛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对了,小兰让我来告诉你一声,”柯南认真地看着我的模样,满脸的笑容,一会儿后忽然道,“叔叔收到了一封委托信,星期六要去鸟取县的络缲岭办事,得在那儿留宿几天,让你准备一下。”
“鸟取县络缲岭?”我愣了愣,然后点头,“嗯,我知道了。”
放下杯子,用小银勺挖了一块蛋糕塞进嘴里,嚼了嚼。
“唔……”放下勺子,我盯着盘子上的提拉米苏。
“怎么了?不好吃?”他问。
摇摇头,我不说话,默不作声的继续吃,徒留一旁的男孩一脸莫名其妙地看我。
第二天傍晚,圣岛纯放学后来店里的时候,我和她交代了一下周六要出门的事情。当听说了我要去的地方后,她露出了几分的担忧。
“怎么了小纯姐姐?”看着她的反应,我眨眨眼,问道。
“嗯,没什么,”她摇头,神色间有几分的犹疑,“那个……小悠,你跟着毛利叔叔出去,要注意安全。”
“嗯,我知道。”笑眯眯地点头,我继续看她。
“那个,还有,不要离开柯……不是,别离开毛利叔叔太远,也不要跟着别到处跑,知道吗?”
“嗯,好。”继续点头,我仍然盯着她看。
“还有……呃,”似乎被我瞅得有些发憷,她咽了咽口水,讪笑,“山里气温低,记得多带点衣服吧!”
“嗯,我知道的,放心吧小纯姐姐。”我认真地点头。
“哦,那没事我去厨房收拾东西了,”她笑了笑,转身欲走。
“等等小纯姐姐!”及时叫住她,我笑眯眯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问道,“对了,这几天怎么没见到阿风哥哥?”
“啊?”她愣了愣,笑得有些勉强,“可能学校里有事,社团练习比较忙吧……”
“唔?是这样?”皱眉歪过脑袋,我疑惑,“我以为是阿风哥哥做了什么惹小纯姐姐生气了,所以你们在吵架呢!”
“没、没有!”她赶紧摇头,一副急于撇清的样子,“小悠你不要乱说了,我们本来也没什么的,他做什么也不关我什么事,我怎么可能会生气……”
说完,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似的,飞快地逃进了厨房。
啊嘞嘞,果然是小两口闹矛盾了吧?
摸摸下巴,我若有所思地盯着厨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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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坐着委托人的弟弟武田勇三先生的车来到络缲岭的,让人意外的是,在经过山岭间的一片树林时,车顶上忽然传来一声重重的撞击,随后,那熟悉的带着浓浓关西腔的嗓音便从后边响起来。
于是,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就这么出乎我们预料地出现在了面前。他们身旁还站着一个金发的外国男子,看装扮似是一个旅客。
于是毛利大叔、柯南还有服部他们都坐到了车子后边的露天车厢里。
在小兰和和叶的闲聊中,我才知道,原来是不久之前服部收到了一封奇怪的委托信,说是在今天之前不到蜘蛛公馆的话,就会有人被杀,随信还附有委托金。
为了把钱还回去,也顺便看一下这次的案子(其实我觉得,这个主次顺序似乎错了),他们两人便来到了这里。不过可惜的是因为对地形不熟悉,所以两人在树林里迷了路。
至于那位外国男子,自称叫罗伯特,三年前曾来过这里,也想要去武田家,不过因为太过沉迷于摄影所以也迷了路,正巧碰到了服部他们。
事实上,对于这次的案件我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原本我都想要留在东京的,只不过不久前被警告了,不准再宅在家里。烈爸爸更是直接地一个电话打到侦探事务所里,非要毛利大叔以后出去办案都得把我带上。
还说什么因为自己树敌太多怕我一个人的时候会有危险,这种理由也太没说服力了吧?有哪个“树敌太多担心女儿被牵连”的父亲会让12岁的女儿一个人跑去异国他乡的?
也亏得毛利大叔居然信了……
说到底,会这样还不是因为某人打小报告?
想到这里,我忿忿地斜眼瞪向坐在后车厢里那个黑皮肤的家伙。
鸟取蜘蛛屋(二)
“妈妈,为什么只有我和绘未的鱼只有半条?”双胞胎女孩儿中的一个嘟着嘴朝她的妈妈抱怨。
“对不起啊纱绘,妈妈是按照人数去买的鱼,没想到会多出来,你们就先忍一下吧?”女孩儿们的妈妈一脸抱歉地哄着两个女儿。
正坐在她们边上,看到长相一模一样的两个可爱女孩子都嘟着嘴露出相同的不满的神情,我不觉感到有些有趣和神奇。
好像双胞胎也不像我们之前想得那样没趣儿嘛?正因为长得一模一样才有意思……呵,不知道小雨看到的话,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感慨呢?
唔——要是我这么同她说了,她大概会丢个白眼给我吧?
当初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坚持的说不要做双胞胎之一的哈?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低头闷笑了起来。
再抬头,就见和叶正一脸纳闷地望着我。
干咳了一声,不好意思地望了望天花板,我低头安分地吃饭。
在武田家的这顿晚餐很丰盛,虽说大部分是我还未完全适应的日式料理,味道却还不错,席间毛利大叔和武田家的主人武田信一先生更是喝酒聊天相处地不亦乐乎。
眼看着毛利大叔头上绑着根白带子,一脸醉醺醺地不省人事的模样,信一先生先起身说要去仓库工作便告了辞,剩下的人也均一一离席各干各的去。
哦,忘了说了,武田家貌似是世代以制作提线木偶为职业,手艺也是代代相传下来的。
不过,对于日本这一传统的木偶,我总是提不起什么好感来。大概是恐怖小说看多了,总觉得那面无表情地木偶光是看着就有种渗人的寒意,尤其是在晚上的时候,那机械又空洞的木偶……
唉,毛茸茸的布偶多好呀,又能抱又能摸,软软的还很暖和,哪像那只能看的冷冰冰的木偶呀?要在床边放一个,半夜醒过来还不得被活活吓死?
啧啧——还是不想了,纵是一直被人说胆子大,还是有些东西适应不良。
晚饭后,罗伯特忽然向勇三先生提出要借车,说是想到三年前去世的美纱小姐的墓地那里看看。
三年前,美纱小姐曾经救了因为塌方而被泥石流给埋了的罗伯特,也因此,据说两人的关系很好。只不过,在罗伯特康复离开武田家后的第三天,美纱小姐就在仓库里被发现自杀身亡了。
听罗伯特说现在出去还能看到山里的月亮,和叶立即表示想要一起去,小兰也符合,然后两人动作一致地齐齐转头来看我。
被两人盯得有些发毛,我扯了扯嘴角,指指自己,“……我也一起?”
其实……我现在只想去睡觉,在车里颠了一天了,累——
两人齐齐点头。
袖子被人轻轻扯了扯,我转头,就见柯南眨巴着他的眼睛,一脸笑容,“小悠姐姐也一起去吧?小林老师说过,饭后多走走有利于身体健康哦~小兰姐姐总是嘀咕说,吃饱了就睡觉会变胖的呐!”
……喂,是谁一直在嫌弃说我太瘦太轻抱起来都没手感还硌得慌的?
“好啦好啦,我去就是了嘛!”跟在小兰她们身后起身,我最后回头朝正满意地笑着的柯南吐了吐舌头。
还不是因为我身上带着通信工具,让我跟去至少不怕出什么事联络不上。以为我不知道么,哼~
不过嘛,我本意是想留下来的,知道这里迟早得出什么事儿,给服部的预告信又写明了今天在武田家会有人被杀,显然是这家人中间的一个,小兰她们会出事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罗伯特又是因为巧合才出现在这里,更加不可能被那凶手给预先算进去。就算假设那凶手就是罗伯特好了,他和我们又没什么恩怨,也犯不着伤害我们这些人来引起剩下人的警觉。
虽然是这么想的,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老老实实地跟了一起去。要说小兰和和叶这两个女孩子吧,身手比一般的男人都好,偏偏遇到危险的时候会被吓傻掉,实在是可爱到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罗伯特倒是个感觉还不错的人,有着美国人一贯的幽默风趣,听说我也在美国待了很长时间,大概觉得会很有共同语言,一路上便不停地和我聊着各种话题,还说说笑话什么的,倒是没让我再觉得犯困。
可惜的是,这一趟出去我们没能见着山里的月亮,因为才开到半路,天上就落下了雨点,而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许是对三年前的那次塌方还心有余悸,罗伯特便提议我们还是回去,于是一行人便半路返回。
回到武田家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