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是对三年前的那次塌方还心有余悸,罗伯特便提议我们还是回去,于是一行人便半路返回。
回到武田家的时候,就见所有人都集中在了刚刚我们吃晚饭的客厅里,各个脸上的神色都阴晴不定,服部和柯南也都一脸的严峻。见这情形,我四处望了望,没见着武田信一先生的人,心中便大概有了数。
在柯南和服部的暗示下,我给还醉醺醺的毛利大叔扎了几针,见大叔倏地蹦起来捂着脖子嗷嗷叫着,便知他是完全清醒了。
本来还满腹牢骚的大叔听完服部的叙述后也收回了那副迷糊的神情,绷起脸来让其他人先留下问及各自的不在场证明;当女仆来回报说因为山路塌方警察一时难以过来后,便让余下人各自回房,叫上了服部柯南还有我先去查看案发现场。
“死亡时间初步判断为晚上九点十分左右,死因系窒息,另外脑后有撞击产生的伤痕,身上还有小部分的细微擦伤……唔对了,从颈部被这根绳子勒起的淤痕来看,似乎有细微的摩擦——你们看,虽然下颚这里的淤痕最为明显,但是这里——”顺着服部打着的手电筒光,我伸手指了指信一先生尸体的颈部中间,“也有勒痕对不对?所以我想,应该是凶手先自信一先生身后用绳索套住他的脖子将他往后拖拽,然后再将他吊在了房梁上导致的死亡。”
“咦?”柯南把脑袋凑过来仔细瞧了瞧。
“这么说起来,要把绳子套上信一先生的脖子,而且能够将他拖着往后拽,凶手一定要有不小的力气才是。”摸着下巴,服部认真地思考。
“哈啊~”掩着口打了个呵欠,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我的工作就是这样了,剩下的就交给平次哥哥你们了。好困啊~”
“困了?”闻言,柯南一愣,然后目光里闪过一丝歉意,“呃对哦,今天坐了一天的车都没有休息。那小悠姐姐你先回去睡觉吧?”
“嗯,那我回去了。”看到他的神色,我不在意地笑笑,和毛利大叔打了声招呼正想转身回去,就听到外边好像传来什么声音。
“怎么了?”服部不解地望向我,又顺着我的目光看向仓库里正开着的那扇小小的窗子。
“唔……我好像听到小兰姐姐和和叶姐姐的声音了。”那声音不是很清楚,我也不太确定。
“你听错了吧,她们俩现在早就睡得死死了。”大叔继续打着手电在仓库里四下查找着线索,一边回了一句。
“嗯,也许吧!”耸耸肩,我无所谓道,“那我先回去了。”
手扶着墙一步一步小心地往下踩着楼梯,脚踏上木质的楼梯发出轻微的嘎吱声,总觉着有种摇摇欲坠的心惊肉跳感。
毫无缘由地就有点恐慌了,记得刚刚上来时走在大叔的后面服部和柯南的前边,那时没什么感觉,现下一个人往下走才发现,这楼梯造的很是陡,一旁的扶手也细细地让人没法儿放心把手放上去,生怕一个不注意这扶手就散了架,到时想要稳住身体的重心恐怕都来不及。
两只手紧紧地扒着墙,手指头用力得直想在那墙上抠出十个洞来,我小心翼翼地往下挪着脚,才踩下三级台阶,身后就传来了一声的轻笑。
身子一僵,我维持着身体的姿势缓缓转头,就见那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孩正站在楼梯的最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笑意。
忿忿地瞪了他两眼,我不理他,扭头继续往下探出脚去。
“诶等等!”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尤带着笑意和点点的无奈宠溺。
扒拉在墙上的一只手被另一只小小的手握住然后扯到一边,他又笑了几声,才道,“是我疏忽了,我送你下去吧!”
撇撇嘴,我不说话,低着头任由他牵着我慢慢往下走。
走在他身后一个台阶,看着他小小的背影还有自手上传过来的温度,原本还有些被忽略的委屈和不满也似是消散了去。
是啊,本来就很清楚的不是吗?工藤新一,就是为寻求真相而生,推理、破案,是他人生中最精彩最耀眼的部分。那追求最后真理的过程中的执着、坚持、冷静,以及一丝不苟不为外界所干扰的专注,也是他最为吸引人的特质。
这样的他,才是让我感到无比安心和愿意倚靠的存在。
到了仓库的门口,他松开了手,我正想往外走回和小兰她们一起的客房,就再次被扯住了袖子。
眨眨眼,我忽然反应过来,刚才他虽牵着我的手走在靠外的一侧,但是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现在更是没有直接去拽我的左手,是顾忌到我手腕上的伤吧?
为那小小的细心动容了一下下,就感觉到手心里被塞进了什么,定睛看去发现是一柄伞。
“我说你的脑瓜里都在想些什么啊?”他好气又好笑地盯着我,然后伸手指指仓库外,“你忘记外面还在下雨了吗?也不知道拿把伞再出去!”
呃……
尴尬地挠挠脸颊,我低头吐了吐舌头,小声道,“那我回去了。”
“嗯。”他的声音淡淡的,顿了一下后才接着道,“お休み。”(读作oyasimi,日语晚安的意思)
往外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身看他,然后蹲下,我侧过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笑着轻声道,“おやすみ。”
他愣了愣,然后眼中闪过笑意,抬头在我嘴角边也轻轻地吻了一下。
“我回去了?”
“嗯。”
……
撑着伞带着小小的幸福,走在黑夜的雨中穿过仓库到客房的庭院,还没走几步,就见庭院中间勇三先生的车旁立着两个人。
“小兰姐姐,和叶姐姐?”走上前去,我疑惑地看着正在撑着一把伞寻找着什么的两个人,“这么晚了,你们在找什么吗?”
两人似乎是被我的忽然出现吓了一跳,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和叶才笑着道,“刚才睡觉的时候,小兰发现背包上挂着的小人偶不见了,所以我陪她过来找找。”
“小人偶?”愣了一下,我才记起来,“就是那个‘跳舞的娃娃’样子的小布偶?”
那个布偶是我在不久前才看到过的,模样就是仿造着福尔摩斯里边那个用于暗号的“跳舞的娃娃”的外形而设,一看就是纯手工缝制。
不过会把这种外形诡异的人偶送给女生的,我一直以为只有工藤新一这么一个家伙,可惜我问了之后才知道,不是他送的。小兰也只说是一个男生,具体名字她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把连名字也不知道的男生送的东西挂在随身的背包上,掉了还这么紧张的,说是普通朋友我可不信呢!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和叶手上的手电筒闪了两下,光线暗了下去,似乎是没电了的样子。
“对了,我的CD里有五号电池,我这就回去拿!”小兰这么说着,急急地就要从和叶撑着的伞中跑出去。
“诶等等小兰姐姐!”我拉住她,道,“让和叶姐姐和你一起去吧,你们两个撑着一把伞,一个人的话会淋湿的。”
“可是你一个人……”和叶犹豫了一下。
“没关系啦,”我毫不介意道,“反正又离得不远,况且小兰姐姐也知道的,就算没有手电筒我也看得很清楚,还能继续帮你找找呢!”
“那……好吧,我们先回房里拿电池。”
“嗯。”
目送两人走回房间,我这才转身低着头在地上四处找了起来。
“……咦?”
目光触及地上一粒小小的珠子,我蹲下身捡了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看。
BB弹?
这个玩意儿我可不陌生,在岛上的时候成天混着手术刀扑克牌一起在空中飞来飞去的,可不是凯臣爸爸自制手枪里的BB弹么?
因为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去故意伤人,所以手枪里很少会放上真的子弹,BB弹就是不错的选择了。后来经过改良,还有各种加了药的BB弹,那就要另外说了。
不过说到底……这里怎么会有这玩意儿?
我打量着手上的小珠子,顺着抬头望,就正好看到头顶上是刚刚才出来的那栋仓库楼,二楼还有隐约的光,想必是大叔他们的手电筒发出来的。
正出神思考着,冷不防感到后边有人靠近。
大约是雨声掩盖了脚步,待我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人手上举着电击器。
发现得晚了些无法及时避开,看到我回头,那人脸上闪过慌乱,伸手举着电击器就按向我的颈部。
强烈的电击产生的痛楚在一瞬间变成了停滞思绪的空茫,我的大脑一阵晕眩,险些不稳地倒向雨中。
还好因为身体的一些特质对于电击的承受力比一般人强上那么一点点,趁着他疏忽的瞬间,我将举着的伞一把往他甩去,想要趁着他挥开伞的空隙站起来跑去仓库。
然而,设想是好的,实施起来还是出现了问题。
才站起身,没想到因为一直蹲着猛然站起来再加上刚才的那下电击还未恢复过来,我居然眼前一黑脚步就踉跄了一下。
左手被人扯住然后用力往后拽,钻心的疼痛再次传来,我几乎可以想象那皮肉再次被扯裂的狰狞模样。
然而,接下来颈上又是一疼,这次,眼前是真的完全变成了黑暗。
最后的那一眼,看到的仅仅是一张满含着歉意和内疚的脸。
真是……之前还在挑剔着日本传统的提线木偶的样子,没想到我自己就要成那冰冷又渗人的东西了——
鸟取蜘蛛屋(三)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温馨很幸福的梦,除了梦的尾声。
在梦里,我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看到幼时的哥哥和青子姐姐,看到还年轻的爸爸,还看到手上举着冰激凌朝我递过来的10岁时候的新一。
然后画面渐渐转变,周围是一声接着一声清脆的击球声,网球部的少年们在明媚的阳光下挥汗如雨,而我安静地坐在一旁,微笑地朝着纸张上记录着什么。
再接着,画面又一次转变了。这一次,是在樱花盛开的教堂门口,礼堂的钟声缓缓地敲响,空中飞舞着美得夺目的花瓣,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三对新人自礼堂步出接受来宾的祝福,那三对新人都是那么的眼熟,哥哥和青子姐姐,平次哥和和叶姐姐,还有小兰和一个面容有些模糊的男子。一眼看去,他们的脸上都已褪去了如今的青涩,变得更加的成熟稳重,但是眉宇间由心底产生的幸福却是丝毫没有掩饰。
他们都很幸福呢……
仿佛感同身受一般,我笑着看着他们。
然而,我却没有找到我自己的身影。还有,新一呢?他又去了哪里?
画面再度切换,这一次看到的,是一个沸腾的网球场,观众席上传来热烈的欢呼声,而往下看去,就见那个有着一双桀骜猫眼的青年正举高了球拍,嘴角微微翘起不羁又傲慢的弧度,墨绿色的头发在阳光下仿佛透着点点细碎的光点。
他是……龙马?是长大了的龙马呀!
场边,我看到了原来网球部的正选们,此刻都面带着自豪地望着他,虽看上去已成熟了不少,菊丸依旧又蹦又跳地抱着大石大喊大叫,桃城和海堂延续着从前的习惯又开始了争执,唯有原本看上去就成熟的国光哥哥变化不大,沉静地抱着手臂看着场内。
——我还是没有看到我自己。
最后的场景,是在一座位于南太平洋的小岛上。岛上不时的传来各种嬉笑打闹声,镜头拉近后,是一群孩子正在岛上的树林里玩耍。
“砰——”
这是开枪射击的声音。
“叮——锵——”
这是手术刀摩擦着日本武士刀。
“咔——”
特制扑克牌直直□了树干里。
“咚——”
拳头直接撞上了石头。
然后是一个男孩子奇特又熟悉的笑声。
“哦呵呵呵……”
在这群孩子的身上,我看到了傲龙记的族徽。
他们是哥哥姐姐们的孩子吧?我猜。
果然怪胎是会遗传的。
只是,为什么除了最开始的那两个场景,之后就再没有见到我了呢?
我去了哪里?新一呢,他又在哪儿?
我焦急地四处张望着。
画面颠簸了几下,然后开始平移,从一路的景观上,我认出这是在从蓝岛到紫岛的路上。
仿佛在带领着我一路往前,镜头转了几转,便来到了我在紫岛上的房间。
我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面前那熟悉的房门打开。
然后,门真的一点一点地开启了。
映入我视线的,是完全没有变化的装饰,漂亮的水晶帘还在微微的晃动着。
往前,是一个背对着我坐在钢琴前的身影,一头的紫发披肩,身形纤瘦——我知道,那是我,未来、也许是十多年后的我。
不知道,这个时候的我,长什么模样?
好奇地看着她,我有些心急。
快点转身呀~
仿佛是感受到了我的心情,那背影真的一点点转了过来。
垂在肩头的发丝随着转头的动作流泻开来,露出了原本被遮挡着的面容。
白皙的皮肤,细致的眉眼……
看到那张脸的刹那,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分割线————
“丫头!丫头!醒醒……”
“小悠……”
模模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叫我。声音听起来很是惶急。
身体好像在轻微地晃动,手脚上都有被什么细细的东西缠住的感觉。
很不舒服。
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脖子后边还有难忍的痛楚。
“……新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