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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井的声音一直很平淡,完全想象不出她所诉说的是一件如此惊心动魄的事情,我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直到——密室被人从外面打开,”她终于抬起了头,看了我一眼,“那个白头发的人拿着枪逼我们走出去。后来门铃响了,他把我们两个带到了树上……”
白头发——
要是蓝斯没走的话,听到这里绝对会黑脸的。
那家伙,最听不得别人把他引以为豪的银发说成白发。虽然其实我觉得吧,像凤、佐伯那样的白色头发其实也挺好看的。
呃……
貌似我把重点给听岔了?
暗暗地对着自己吐槽完毕,我重新理了理思绪,“这么说,金井小姐你们出来的时候,藤田家里已经只剩下你们两个了?”
她看着我,冷静道,“还有白头发的那个。”
抽了抽嘴角,我干笑了下,“呃,那么,你也不清楚究竟是谁闯进了藤田家?”
她点头。
“这样的话,似乎只能去问迹部君了?”一直没有出声的新一插嘴道,“既然他能事先得到消息,想必他更清楚原委。不过……为什么他不亲自过来,而是通知金井小姐呢?”
“这一点我知道。”从床边站起身来,我慢慢踱了几步,才说道,“和现在的时局有关。”
“时局?”他一愣,然后看向我。
“嗯。”我点头,“这次的事情,不可能是国一爷爷他们授权的。再加上不久之前,有人想要委托蓝斯来暗杀小优,而那人,偏偏是中岛家的,不仅如此,连小纯的死,也和中岛家有着脱不开的联系……”
说到这里,我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却死死按捺了下来,接着说道,“所以,把这些事情联系起来想的话,就应该是他们这一方的内部出现了分裂。藤田家被列入了要肃清的名单里,至于原因,大概和小优有关。至于执行这些的,应该……是金井家。”
说着,我意有所指地看了金井沂一眼,就见她的表情丝毫未变,想来早已知道了这其中的牵扯,“迹部家作为主要的资金来源在这一方当中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想来他们还有更深的计划所以现在不能打草惊蛇,甚至不能让我帮忙。因而迹部才告诉了金井小姐。如果是金井小姐的话,说不定能保住小优。”
最后那句话,我说得比较含蓄,事实上,我想迹部是断定了,金井沂不论如何都会保下小优的。
最后的最后(四)
通知了迹部没多久,我们所在酒店的房间电话便响了起来。
“小姐,前台有一个自称忍足的少年说要见您。”
电话是酒店经理打来的。
忍足?
我点点头,“让他上来吧……等等,注意一下,他身后有没有人跟着。”
“是,小姐。”
“新一,你说,如果我现在跑去手冢家,是不是在给国一爷爷他们添乱?”托着下巴坐在沙发上,我闷闷地嘟着嘴巴。
被问到的人侧头看看我,唇角一弯,“你知道就好。”
“可是——”放下手,身子往后一靠,我仰着脑袋望着天花板,“我们就这样一直留在这里吗?”
叮咚——
就在新一看似正想说什么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房间里的三个人,金井依旧专心致志地看顾着小雨,我和新一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起身去开门。
进来的,自然是忍足侑士。
现在迹部走不开,来的是忍足一点都不出人意料。
忍足进来后,简单地和我们打了招呼,便一门心思全放在了小雨身上。
我愣愣地坐在十步开外的沙发上,看着那张大床两边一左一右的两人,目光落到躺在床上正昏睡着的少女脸上,不知怎的,心里竟涌现出了淡淡的失落。
……现在的小雨,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身边除了我之外便没有亲近之人的骄傲女孩儿了。这么多人关心她,在乎她,不计付出地帮助她,反而我……却只能干坐在这里,什么也帮不上,什么也做不了。
……她早就不记得我了,想到这里,我就很不甘心,明明、明明我们从前是那般亲密的挚友,现在却被当做了外人——可是,我又不敢想象她记起所有事情以后,会恨我吧?就算不恨,心里也一定会怨的。
——无论是哪一种,我们都回不到从前了。
当晚我们在隔壁开了三间房,打算晚上就在这酒店凑合一下。不过那两人看起来是一点想要休息的意思都没有,我却被新一拎到了隔壁去睡觉。
脑子里杂七杂八的事情太多,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大半宿,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正迷糊着,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刷地掀开被子,连拖鞋也来不及穿,我光着脚丫子三两步跑到了柜子边,拿起手机。
“喂?”
“小悠!”
“和叶姐?”
“嗯,小悠你是不是在京都?”
“……对,怎么了?和叶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快点过来,平次他、平次他……”
“平次哥哥怎么了?!你冷静点,你们现在在哪儿?”
……
我和新一赶到医院的时候,服部刚被送来,和叶正一脸焦急地在急症室外转圈圈,看到我们,顿时眼睛一亮地跑过来抓了我的手。
“小悠,你终于来了,你快点进去看看平次吧!他流了好多血!”
“恩恩,和叶姐姐你别担心,我这就进去。”
说着,我给新一使了个眼色,便匆匆地推了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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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的情况并不非常危急,右侧肩膀被利刃砍伤流了不少血所以有点贫血的症状,另外,就是额头的伤口,还有些轻微的脑震荡,不过以他的身体底子,要不了一个星期就能活蹦乱跳了。
第二天中午,在和叶的悉心照顾下,某个折腾了我们一晚上的家伙终于醒了过来,已经从和叶那里知道了一些情况的某人见此立马凑了过去开始详细地询问起了整件事情。
撑着困倦的双眼在一旁迷迷糊糊地听他们讨论案情,我只隐隐约约地记得了什么“玉佛”、“义经”、“弁庆”、“源氏萤”之类的。
对于日本历史知之甚少,也完全没有兴趣,我越听越糊涂,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
……
满头黑线地从某人的病床上坐起来,我环顾四周,果然已经不见了那一黑一白的俩个家伙。
抬腕看看时间,已经是傍晚了,我这一觉,睡得还真是沉啊……
正纠结着,病房的门从外边被打开,我抬头望去,就见有人走了进来。
“醒了?”来人西装革履风度翩翩,连头发也是一丝不苟地用发胶固定,看到我,他优雅地一笑,回身把门给关上。
“白……”诧异地望着他,我眨眨眼,然后反应过来,“哥哥?!你怎么又扮成白鸟警官的样子了?”
不慌不忙地走到我床边,他看着我,也眨眨眼,然后唇角一弯,用白鸟警官那张脸做出个淘气又坏心的笑,“最近后边老是跟着些尾巴,要溜出来可不得做点伪装?”
抽了抽嘴角,我掀开被子下了床,“哥哥怎么到京都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吗?还是嫌我打扰你和那个谁了?”他下巴一抬,语气不怎么好。
“诶诶?怎么可能……!”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我笑眯眯地蹭了蹭,见他脸上表情缓和了,才装作不经意道,“说起来,平次哥去哪儿了?他身体还没好呢……”
他抬手就在我脑门上敲了一记,眯眼似笑非笑,“你真正想问的,是那个家伙吧?”
我揉着额头傻笑。
他丢给我个白眼,然后把胳膊往回一抽,“那两个小子去调查案子了,具体在哪儿我可不知道,不过……”
不过?不过怎么了?
我睁大了眼睛看他。
他看了看我,嘴角无奈地一撇,抬手一个响指。
一阵烟雾过后,是翅膀拍打的声音,他的手上已经停了一只浑身雪白,正低着头梳理羽毛的鸽子。
在我炯炯的视线下,他不甘不愿地慢腾腾解下了绑在鸽爪上的信号接收器,然后像丢什么垃圾一样地甩给我,一脸愤愤,“喏!”
连忙举高了双手接住接收器,我看看显示屏上那一闪一闪的红点,再抬头瞅瞅哥哥那坏得不能再坏的表情,嘿嘿一笑,随手把接收器收到口袋里,然后蹦上去继续抱住他的胳膊。
“哥哥,你还没回答我,怎么会来京都的?”
他的表情一僵。
哼哼,我就知道,他刚刚就是故意在转开话题!
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那什么,我听说你来这儿了嘛,所以就来看看你呗!”他的眼珠子一转,笑呵呵道。
“那哥哥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侧过脸,我笑眯眯地问。
“还能怎么知道,当然是从南宫雅治那里问来的。”他理所当然。
“哦~”
我就说么,我的行踪是别想瞒过那些个哥哥了,他们消息灵通得跟有千里眼顺风耳似的。
不过,我才不信他来这儿单纯是为了来看我呢!
“那……你为什么要扮成白鸟警官的模样呢?”歪歪头,我见他张嘴正要说话,便笑眯眯地又接了一句,“白鸟警官是从东京过来的,你不可能在那时就已经知道我会和这个案子有牵扯吧?”
“……谁告诉你我从东京开始就易容成这样的?”他一挑眉头。
喂,说得这么肯定,可是那个可疑的停顿是怎么回事?
我撇撇嘴,松开抓着他胳膊的手,转身背对他。
“哥哥,老实交代吧!”我闷声道,“是不是,‘他’在这儿?”
身后一时没了声响。
良久,我才感到有人走近。随着一声轻微的叹息,肩膀被人轻轻一扯,背就靠上了身后那人的身体。
下巴轻轻摩挲着我的头顶,他轻声问道,“小悠,你真的不打算原谅他了?”
被他这么一问,我沉默了下来。
眼睛低垂着盯着地板发了会儿呆,我转过身,抬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
“那么,哥哥你呢?你原谅他了吗?”
即使因为伪装戴了隐形眼镜,我还是从他的双眼中捕捉到了那复杂的情绪变化,他没有立刻回答我,但是从他看着我时,双眼中隐隐透出的心疼和愤怒,我不难明白他的心情。
他心疼我,心疼我在过去七年里遭受的一切;他也愤怒,因为那人七年来对我的不闻不问和故意隐瞒,才让我曾经那么消沉和绝望。
他是因为我,所以才不愿原谅他。
傻哥哥……
额头抵着他胸口,我低声笑了。
你可知道,我不愿原谅他的原因?
过去七年里,我纵使受着病痛折磨,纵使时时沉浸在悲伤当中,但是我身边还有那么多悉心照顾我的人,可是你呢?除了寺井爷爷,那冷冷清清的家里还有什么?那些本该家人团聚的日子,你又是如何度过的?原本该是快乐的童年时光,又在你的记忆里留下了怎样的残影?
你病了,谁照顾你?你生日,谁为你庆祝?你考试第一,谁表扬你?谁会在晚上的时候帮你把踢开的被子重新盖好?谁会在学校家长会的时候在教室后边一脸笑意地看着你?谁会为你的魔术鼓掌喝彩?谁又会因为你要去盗宝而整夜担心?
那玩世不恭的笑容背后所藏着的辛酸,又有谁能来理解你?
傻哥哥,傻哥哥,你可知道,小悠有多心疼你?
最后的最后(大结局)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是那么的突然,突然到让我毫无心理准备,完完全全的措手不及。以至于在很久很久以后,我再回想起这个没有月光的夜晚时,心口处的颤栗和恐惧还是清晰依旧,那就仿佛是一场,永远醒不过来的梦,真真切切的一场,噩梦。
噩梦的起点,是那突兀的手机铃声。
我隐隐觉得,自新年过后,这首我自己原创的钢琴曲已经变成了一首预示着灾厄的死亡进行曲,每一次的响起,都在昭示着下一个不祥的开始。
因为这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心脏不安地抽搐了一下,又沉又痛。
我颤着手指接通了电话。
大脑不知为何处于了一片空茫的状态,耳边全是嗡嗡的轰鸣声。
我睁大了眼睛,毫无焦点地把视线落在对面哥哥的脸上,却见他皱了眉看着我,脸上的表情由狐疑转为担忧,然后转变成了焦急。
他两步上前,用力抓了我的肩膀。
我努力的瞪大眼睛看着他,看着他在我面前,嘴唇开开合合地似是在说什么。
可是,除了那没完没了地让人心烦的轰鸣声,我什么也听不到。
啪嗒——
手机从我剧烈颤抖着的指尖滑落,然后摔在了地上。
我张着嘴愣愣地盯着地板上的手机。
“小悠!小悠!”
我抬头,看着正握着我的肩膀一脸焦急的少年,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然后迟疑地出声,“……哥……哥?”
少年愣了一愣,低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随即伸手用力地按上我的头顶,满脸怒意,“你这丫头刚刚在搞什么,想存心吓死我吗?!”
“……哥哥……”慢慢伸出手,抓了他还放在我头顶的那只手然后牢牢地握住,我努力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喃喃着,“我……我刚刚,忽然很害怕……”
左胸口的位置,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仿佛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这种,极端的恐惧。
他一怔,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