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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比吕士,一年C班,仁王君以后的搭档。”柳生象征性地握了握星野的手,语气里不带一丝起伏。
只是,他在走出球场无星野擦肩而过的时候低声说了句:“摔得漂亮。”
星野顿时就明白,这个人,其实挺贱的。
以后的日子里,星野每次去网球场找仁王都能看见柳生。
于是回家的影子里多了一条。
在相处中,星野发现,柳生是个很冷淡的人。不仅是外表,内心也冷。行为举止得体有礼,但那正是与外人保持着距离。
合适的距离,不会近到让人觉得腻烦,也不会远到让人觉得疏离。
星野无数次听见仁王说:“搭档,你可真是个无情的人。”柳生只是推推眼镜不说话。
有时候星野出神地看着柳生,时间长了柳生就会转头,用眼神问:星野桑,有事吗?
这个时候,星野就会把头转到一边,心里想哼我只是在想事情才没有看你呢你这个伪绅士。
没错,尽管柳生有着绅士的外表,但星野知道,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
国二那年,仁王他们参加全国大赛,拿了冠军。星野在观众台上看着他们。柳生的目光穿过众人,落在她的身上,让她不由得呼吸一滞。
散场后柳生找到了星野一本正经地说:“既然你这么喜欢看我,不如我们在一起吧,让你看个够。”星野点头。
后来仁王知道以后,一脸哀怨地趴在柳生身上抱怨道:“阿舞是我的,搭档你也是我的,你俩怎么能背着我搞到一起呢!”
柳生淡定地推推眼镜,面不改色地吐槽仁王:“仁王君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了,还有麻烦你起来你的鼻涕沾到我的衬衣上了你想帮我洗衣服吗?”性格恶劣可见一斑。
跟柳生在一起以后的日子过得不温不火。柳生本就是性格极冷淡的人,有时候星野朝着柳生发火,他也只是淡定地看着她,等到她火气消得差不多了就带她去吃最爱吃的香蕉船。
最严重的一次,星野几乎要暴走。她抓着头发蹲下去,眼泪叭嗒叭嗒地落在地上。
柳生也蹲下去,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抹掉了星野满脸的泪痕,然后慢慢地吻了上去。
后来,每当星野想起自己的初吻是在那种情况下没的就一阵气血不畅捶胸顿足恨不得以头抢地耳。
但不得不承认,柳生是个很好的男朋友。
他知道星野肠胃不好,随身带着药。
他记得星野的生理期,那几天会特别严格地看管她不让她吃凉的东西。
他随身带着伞,怕哪天下雨了星野没带伞回家的时候淋湿了。
星野是学空手道的经常摔伤,他的包里总是备着跌打药。
还有很多。他不爱表达,但他的关心细致入微,深深地渗入到星野的生活中。
星野回忆到这里,突然想起来仁王今天跟她说的。
“忙呗,他是学生会会长啊。”她这才想起来,其实柳生很忙,当学生会会长一定有很多焦心的事情,可他要一边忙,一边分出心来照顾自己,容忍自己的坏脾气。
自己会不会……太不懂事了?
失落的情绪一直延续到放学。
星野无精打采地收拾着书包,突然后脑勺被人拍了一下。
星野抬起头,看见仁王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痞笑。
“生日快乐哟,少女阿舞终于十八岁了,不容易啊。”仁王变戏法似地拿出一个盒子。
星野接过盒子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了。这几天光想着柳生连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估计柳生也忘了吧。
仁王见她快哭出来了,赶紧说:“噗哩,我们先回家吃饭吧,今晚还要回来参加活动呢,最后一个平安夜,要珍惜啊。”
星野点点头。
直到她再回到学校,依旧没有见到柳生,连个电话也没有。
活动是七点开始的。
不得不说,柳生的会长当的很尽职,活动办的很成功。但他始终没有露面。
活动进入尾声的时候,幸村上台。他调整了一下麦克风,试了试音。霎时,会场就安静了下来。
星野躲在角落里,看着台上被灯光包围的幸村。往年,站在那里的都是柳生。
幸村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连声音都如同三月的春风一般轻柔。
“相信今晚,大家都过得很愉快,现在,请大家穿好衣服到外面去,我们讲给大家带来一个完美的结尾。十分钟后,请所有人员务必全部到场。”幸村在几个词上加重了语气。
星野是被仁王拖出去的。她拖沓着步子走的很慢。
而仁王一脸的神秘。
十分钟后,所有人都站在了会场外面空旷的场地上,等待着最后的惊喜。
“嘭——啪——”突然,空中绽放出了绚丽的烟花。
“好漂亮啊!”
“真美!”
所有人都感叹着。
星野也仰头看着烟花。真的很美,这是她见过的最美的烟花。
她看的太入神,连仁王什么时候不见了都不知道。
“喜欢吗?”柳生的声音就这么毫无预感地闯进了星野的耳朵里。
“比——”星野惊讶地出声,却被柳生用食指封住了嘴巴。
在烟花的照耀下,星野瞪大了眼睛看着柳生。
柳生嘴角上扬,微笑着看着星野。
柳生是很少笑的。在时隐时现的烟花里,柳生的笑是极尽的温柔。
“抱歉这几天没时间找你,因为想要给你准备个惊喜,没想到让你难过了,对不起。”柳生脸上带着歉意。
星野摇摇头,她的眼泪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听着,阿舞,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遍,你要好好记住。我,柳生比吕士,爱你,星野舞。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我都会爱着你。如果你愿意,请让我接手你父亲的义务,照顾你剩下的人生。”
柳生的表情是严肃而认真的。
星野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柳生。
就在这时,烟花绽放出了最大最美的一个花式。
在烟花绽开的瞬间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柳生和星野同时看过去。
团簇的玫瑰围成一个心形,中间是几个大字:星野舞,嫁给我吧。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Happy birthday
人们开始议论纷纷。
“星野舞是哪个?”
“不是柳生会长的女朋友吗?”
“看不出来啊,原来柳生会长居然是这么浪漫的人。”
“诶诶,那男女主角现在在哪呢?”
仁王嘿嘿一笑,打开了场地边上的灯。经过改造的灯直接将光打在了柳生和星野身上。
在大家的注视下,柳生从口袋摸出一枚戒指,套在了星野的手指上,笑着说:“不说话代表默认,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了。”
人群发出欢呼声,甚至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星野舞胡乱地擦了把眼泪,哽咽道:“混蛋,害我难过好几天,你要怎么办!”
柳生莞尔一笑:“赔给你我的一辈子怎么样?”
“那本来就是我的你怎么赔?”
“嘘——”
“唔——混蛋——不许亲我!”
人群散开,只剩下他们两个。
星野舞窝在柳生怀里满足地笑了。
她要和她的少年永远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柳生篇完w
、全一章
2003年3月20日美国以伊拉克藏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并暗中支持恐怖分子为由,绕开联合国安理会,单方面对伊拉克实施军事打击。到2010年8月美国战斗部队撤出伊拉克为止,历时7年多。
战争带给人的永远只有伤害。
题记。
冬月司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真的来到这种地方,这种战火纷飞,硝烟弥漫,到处都是死亡的地方。
这里是战地。
冬月司是无国界医生组织的一名成员,在美伊战争爆发后不久,她就被派往战地最前线对伤员进行救治。
“冬月,准备手术,快!”刚做完一台紧急手术的冬月司才要松口气,就看见两个人抬着一个伤员小跑过来。
冬月司微微叹了口气,朝着担架上的伤员看了一眼。
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美国男孩。他紧紧闭着双眼,脸上浮现着痛苦的神色,脸上布满了血迹,原本应该是很漂亮的金色短发也被血染红了大部分。
他的手捂在腹部,那里正汩汩的往外冒着血。
“准备手术。”冬月司沉着地下达指令。
来到这里已经三个月,冬月司已经适应了每天这种高强度快节奏的救援生活。她甚至觉得,每天面对着伤痛和死亡,她已经麻木了。
取出子弹,缝好伤口,冬月摘下口罩,安排助手将那个美国士兵送到伤员的帐篷里休息。
她走出作为手术室的临时搭建的简易房,才发现外面已经天黑了。
冬月司漫无目地地在驻扎地附近溜达,然后在一个小土坡上盘腿坐了下来。
她纤长的手指扫过自己额前的刘海。当时为了方便,她在出发前将自己原本及腰的长发剪成了利落的短发,显得十分干练。
“冬月桑刚刚忙完吗?”就当冬月司一个人发呆的时候,身后一个温润的声音让她回了神。
“幸村君?”冬月司有些不确定。
“嘛,在这里还能听到母语,真让人欣慰啊。”幸村的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步伐沉稳地走向盘腿坐在地上的东月。
“啊,说的也是啊,在陌生的国家遇到同为日本人的幸村君,我也觉得很幸运呢。”冬月司朝着幸村微微一笑,看着幸村在自己身边坐下。今晚月色独好。
冬月司是无国界医生组织的成员,本来日本成员就极少,而这次组织的救援小组里只有她和幸村两个日本人。
而之前,两个人从来没有见过面。
冬月司转头看着幸村的侧颜,然后摇摇头感叹造物主的不公平。第一眼看到幸村,冬月司就觉得这个男人就是为了让女人嫉妒而存在的。
鸢蓝色的眼睛总是弯弯的满含笑意,同色的发丝垂在两颊旁,更衬的皮肤白皙细致。唇,鼻,颌,无不精致如画。所有的这些组合在一起,造就了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幸村精市。
在这个充斥着死亡气息让人觉得寒冷的地方,幸村就是一个温暖的存在。他永远都在笑,哪怕是面对那些死去的士兵,他也是微笑的。
但冬月司却觉得,那种笑不真实。美的不真实的男人,笑起来也不真实。
“冬月桑在看我吗?”幸村笑着调侃。
“啊,是。”冬月司大方地承认,反倒让幸村楞了一下。
“今天,也是忙碌的一天啊。”幸村直接躺下,脑袋枕在胳膊上,嘴角带着一丝微笑望着天上的月亮。
“这还用说嘛?”冬月司苦笑了一声。自从来到这里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就算晚上不打仗,但还要照顾伤员。由于有时物资供给不及时,经常有伤员半夜疼醒了然后整夜地哀嚎。
想到这里,冬月司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又老了。
两个人就这么一个坐着一个躺着,没有人愿意打破这份宁静,因为这种安逸的时刻实在太少了。
但事情总会不尽人意,比如现在气喘吁吁地站在冬月司面前,一脸慌张的冬月的助手。
“怎么了,诺德?”冬月司站起来,急急地问。
“今天下午送来的那个美国士兵,情况不太好!”名为诺德的助手还没来得及详说,就看见冬月司急忙从土坡上下来,然后往伤员室跑。
幸村坐起来,看着冬月跑远的身影若有所思。
美国士兵的情况不是太糟糕,只是由于伤口感染引发了并发症。冬月司经过一番忙碌后总算给他控制住了,然后松了口气。
“你要注意这几天不要乱动,不然伤口可能会裂开,要做什么事情就找护士帮你,或者也可以在我查房的时候告诉我,明白了嘛?”冬月司柔声对躺在床上正看着自己的美国士兵说。
“谢谢。”美国士兵爽朗地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他脸上和头发上的血已经被洗净,一头金发在昏暗的灯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冬月司看着他湛蓝的如同大海一般的眸子,心里有些恍惚。
她在他的床边坐下,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交谈中,冬月司知道,眼前这个士兵叫迈克,今年才十九岁。
自己十九岁的时候还在读大学吧?
“好了迈克,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赶紧睡觉,好好休息,这样有利于你伤口的愈合。”冬月起身,给迈克掖了掖背角。
“好的,”迈克笑嘻嘻地说,“晚安,姐姐。”
听到这个称呼,冬月先是一愣,然后笑了。
“晚安。”
第二天一出帐篷,就看见幸村从西边走开。
“冬月桑早啊。”幸村也看见了东月,然后大步走过去。
“早,幸村君。”冬月司还有点浑浑噩噩。
“冬月桑看起来没睡好啊。”幸村笑眯眯地歪歪头看着东月。
“幸村君,你在开玩笑吗?”冬月司一脸严肃地看着幸村。
幸村不明所以地挑挑眉。
“在这种环境和条件下谁能睡得好啊!”冬月司有些抓狂地挠了挠短发。
幸村先是一愣,然后抑制不住地笑起来。
“冬月桑还真是有趣呢。”幸村脸上始终挂着笑,眉眼弯弯的甚是好看。
“当你夸我了。”冬月司满脸黑线地走向伤员室。
幸村饶有兴趣地看着冬月司越走越快,然后走进简易房里。给所有的伤员检查过伤口以后,冬月司来到迈克的床前。
“姐姐。”迈克坐在床上,看着冬月司在他床边坐下。
“伤口还疼吗?”冬月司小心地为他检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