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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朝旧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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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倦何方。知否小窗红烛,照人此夜凄凉。心猛地揪紧,可再痛再苦又如何,他不会知道,今夜只有细雨相伴,唯有红烛垂泪。
“在想什么?那么入迷?”
熟悉的声音忽地在耳边响起,惊诧地睁开眼,还来不及反应身子跟着被搂进怀中。
“皇……皇上?”
一抬头对上的是他满含笑意的眼睛。
“皇上,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这几日忙得没闲,今日好容易忙完了所以过来看看。”
玄烨调整了下姿势,小心地避开她微隆的小腹,手臂微微用力,托起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祁筝一转头看到他额角还留有些风雨的痕迹,心里难免一阵动容。这么大的雨,皇帝竟也冒雨来了。
“唉,你当心,别乱动……”
看着她解下腰间的帕子,跪在他身前,玄烨紧张不已只得扶着她的腰护着她。
一手扶着他的脸颊,一手举着帕子,小心翼翼地擦去飞溅上他额角的雨水。她是那么专注,以至于没有察觉玄烨慢慢收拢的手臂,待到随势而下,对上他浓情炙意的眼神时,心忽地漏跳了一拍。回转过心志,她匆忙后退好避开玄烨的注视。
“叶儿,叶儿!”
玄烨刚想拉着她,大手触及她的手腕却滑过衣袖没抓住,怀里的温暖突然失去,他有些失落地看着她下了炕。
“皇上淋着了,去拿件干衣服来,还有煮碗姜汤来。”
叶儿见祁筝叫的急,赶紧拿了干衣服来,自己下去后面的小厨房看着姜汤。
“皇上,让奴才伺候皇上更衣吧。”
玄烨本想说她太小题大做了,但见她一脸担忧只得作罢。祁筝本就想借着忙碌避开玄烨,所以换好了衣服,她又要去亲自看着姜汤。玄烨笑着拉着她的手坐下道:“这才稳了胎,你该好好歇息才是,这些事情让下人去做就是了。”他饶有兴致地拿起祁筝方才一直看的书道:“你方才在看这个?”
“嗯,是京里流行的词,还是奴才入宫时带来的。”
“来,你念给朕听听。”玄烨像是突然来了兴趣,祁筝虽觉不好意思又不能拒绝,只得硬着头皮翻到刚才看的那页,缓缓念道:“才听夜雨。便觉秋如许。绕砌蛩螿人不语。有梦转愁无据……”未及她念完,玄烨突然笑了出来。祁筝惶恐地看着他,深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可知这是谁写的?”
她微微摇头。这种词集大多不注出处,都是文雅之人随口而传,兴笔而写的。
“这定是容若写的,能那么伤春悲秋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他见祁筝蹙眉不解又道:“就是明珠的大儿子。”
“啊,是纳兰公子!”玄烨这么一说祁筝也想起来曾经在福全的引荐下见过容若一面。明珠的长子文采风流,号称满洲第一才子,没想到这凄婉动人的词竟是出自他之手。
“皇上怎么知道是纳兰公子写的?”
祁筝有了兴趣人也没那么紧张了,她一扫之前的愁绪,带着些轻快地追问着。
“你看这句‘才听夜雨。便觉秋如许’。”玄烨一手环着祁筝一手指给她看。“看到这句朕就知道了。明珠为了这个儿子是唉声叹气,他说容若在自家的后花园盖了个听雨阁,每到下雨就往里头一钻,也不知道他在里头干吗。”
“如今看来是纳兰公子是在里面听雨作词,倒也别有诗情画意。”
她莞尔一笑,更加妩媚动人。玄烨微微一愣,不觉轻抚上她的脸。
“旋拂轻容写洛神。须知浅笑是深颦。十分天与可怜春。掩抑薄寒施软障,抱持纤影藉芳茵。未能无意下香尘。”他微一顿道,“这也是他写的,你可曾听过?”
她微微摇了摇头,玄烨慢慢放她平躺在炕上,手撑在她腰侧俯身看着她道:“你笑起来很美,朕希望以后能一直看到你的笑容。”
轻柔的吻随着他身体的慢慢降下一并落在她的唇上。端着姜汤而来的侍女在听见里头微弱的喘息后识趣地离开。屋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屋内快要烧尽的烛火映着一室的迤逦春色。昏暗的烛光下,隐约能见那落在散落了一地的衣服上的词集,不知什么时候被翻过了一页,不偏不倚展露的却是一句。“色香空尽转生香。明月小银塘。桃根桃叶终相守,伴殷勤、双宿鸳鸯。”






第48章 阴霾重重
康熙十七年四月,穆占报收复湖南各州县,傅弘列收复广西各县。尚之信报收复广东高州,招降雷州。
五月,杰书报海澄告急,调江宁提督杨捷为福建提督,攫升福建布政使姚启圣为福建总督,按察使吴兴祚为福建巡抚。
六月,全国大旱,大江南北、河南、山东俱旱。京城日渴死多人,江南松江一带河水干涸。皇帝至天坛沐浴斋戒三日祈雨。
七月,海澄失陷,尚善报败吴军于岳阳湖。刘国轩分散兵力进占永春、德化、安溪诸县,姚启圣曰众分,则势弱,势弱,则破之易也。

康熙十七年八月

虽已入秋,京城依然酷热难当。火辣辣地太阳照得人浑身乏力,才一出汗没多久衣服就干了。近日大旱普降加上三藩之乱,天下可谓民不聊生。好在皇帝上月前去祭神求雨之后下了几场雨,虽然暂时缓解了旱情但天气热得依然叫人受不了。宫内格局狭小,更显得闷热,各人都拢聚在室内尽量避免在白日走动。
早间先至了慈宁宫向太皇太后请了安,又至皇太后宫请安后均是各自回宫。安嫔昨夜睡得不好,早上起得又早,许是受了暑热,现在回来身子有些不爽。同住一宫的敬嫔亲自到东殿陪着安嫔。
“妹妹觉得如何?是哪里难受?”
安嫔一脸苍白的躺在榻上,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胸口闷得慌?”敬嫔低头问。
安嫔在几个喘息之后恢复了些这才道:“心口上好似有块石头堵着,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她忽地一偏头竟是干呕了起来。
敬嫔微微一愣,带着些试探的口吻道:“妹妹,你……你该不会是有了吧……”
安嫔一怔,眼神闪闪烁烁地笑道:“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敬嫔见她神情中似有隐瞒有些不快。“六月里的时候皇上不是还翻过你一次牌子,最东边的那个也就被皇上幸了一次就怀上了,有什么不可能的。”
别人的情况她也许不清楚,安嫔和她同在启祥宫中,什么风吹草动的事她还能不知道。平日里两人姐妹相称互相在这宫里扶持着,更枉论各自娘家在朝内还颇有交情,没想到这时候却起了生分。
“好姐姐。”安嫔是抚西额驸的孙女,阿玛是李永芳正室多罗格格所生,官居宣府总兵,自小在家里是备受宠爱,为人难免有些娇气。她见敬嫔不快忙道,“是我不好,只是妹妹也认不准,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敬嫔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道:“我看妹妹也不用瞎琢磨了,这就叫太医来看看不就清楚了。”
敬嫔吩咐了去叫太医,没一会儿李太医就背着药箱满头大汗地跑来。
“微臣给安嫔娘娘,敬嫔娘娘请安。”
“怎么是你?陈太医呢?”敬嫔道。自己明明叫的是陈太医,怎么来的却是这个李太医。
“陈太医给永和宫的常在主子例行号脉去了,一时赶不回来,微臣怕耽误了娘娘的病所以就来了。”李太医小心地回着。
“哼!”
安嫔不快地冷哼了声,也没说什么。李太医擦去头上的汗,静下心细问道:“娘娘是哪里不舒服?”
安嫔喘了口气慢慢道:“我胸口有些闷,偶尔还会干呕。”安嫔身边的宫女此时插嘴道:“主子这段日子荣分也不是很好。”
“哦?”
李太医颇为慎重,凝神号脉又看了看安嫔的面色和舌苔。
“怎么样?”安嫔又是紧张又是期待,敬嫔虽然不说话但是双手也是死揪着帕子不放。
过了好一会儿李太医松开手微笑道:“娘娘不用紧张,娘娘这是微患暑热,待微臣开一帖药娘娘服食后再用些清热解毒的茶好好休息就行了。”
“暑热?”安嫔惊讶地瞪着李太医道,“不是……不是有身孕吗?”
“啊?微臣没摸着喜脉啊。”李太医颇为惊讶地看着安嫔忽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跪下道,“微臣再三确认过了,娘娘只是微患暑热不用担心。”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下去快些煎了药送来吧。”敬嫔松了口气,自然心情好了许多。李太医如蒙大赦立刻磕头告退。安嫔闷闷不乐的,敬嫔一直陪着劝着。御药房送来了药,宫女端了要伺候安嫔服下,她心里不痛快旧时的小姐脾气犯了一挥手竟把药给打翻了。
“不喝不喝,反正这病也死不了!”
敬嫔忙劝道:“哎呀,我的妹妹啊,身子可是自个儿的,你犯得着这么折腾自己吗?”
安嫔猛一转身趴在榻上哭道:“别人要有个孩子怎么就那么简单,我……我怎么就那么难!”
她这一哭一闹也是勾起了敬嫔心里的痛。她们二人都是当朝重臣的女儿,自然深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荣嫔一个宫女出身的包衣奴才,就因为肚子争气,如今能和她们并驾齐驱,而那惠嫔,因为生了大阿哥的关系朝里朝外谁都要给纳兰家几分面子,她叔公明珠那蹿得是多快啊。如今圣上跟前,他竟能和索额图这样功勋世家又出了位皇后的老臣对抗。想她们刚入宫时都还是十一二岁的孩子,更何况那时候荣、惠二嫔正得宠,跟着三藩之乱,仁孝皇后驾崩,皇上的心思几乎是全用在了政务上,久久才有一次这叫她们怎么怀的上。可这怨天怨地怨自己也不能怨皇上,除了感慨自己时运不济,感慨别人运气好还能如何?
敬嫔长叹一口气,坐在安嫔身旁好言相劝道:“算了妹妹,这都是命啊。”
“什么命?什么叫命?”安嫔转身梨花带雨的看着敬嫔。“我是堂堂抚西额驸李永芳的孙女,正儿八经的外八旗小姐,她,她不过是一包衣出身的奴才,祖上就是一个烧火厨子,难道我的命还不如她好吗?”
“不许胡说!”敬嫔见她说过了忙喝斥了一句。她心里深知安嫔说的没错,可入了宫,接下来都凭个人的本事个人的肚子,自个儿不争气又能怎么办?安嫔被她一吼虽不再多说可哭得更是委屈。
“好了好了,许是李太医医术不到家诊错了不是?”她转过身对着负责送药的小太监道,“安嫔娘娘不小心把药洒了,你再去煎碗送来,顺便看看陈太医回来了没,若是回来了叫他再来看看。”
“这……”小太监面有难色道,“陈太医怕是来不了了。”
“怎么他病了?”敬嫔挑眉道。
“不是,刚才奴才送药来之前他匆匆回来收拾了些东西就走了,说是皇上去了南苑行围要住上三五日的,吴常在也去,皇上要陈太医跟去方便照料。”
安嫔微一愣,明白了之后抓紧了敬嫔的袖口哭道:“姐姐,我……我们的命难道真的就不如他人吗。”
敬嫔没有说话,只是搁在膝上的手揪紧了手里捏着的帕子,越揪越紧……越揪越紧……






第49章 点滴惆怅
康熙十七年八月,清军攻下定海,刘国轩退保厦门,泉州解围。吴三桂病死,玄烨曰:渠魁既灭,贼必内变。
康熙十七年九月,杰书、姚启圣、吴兴祚、耿精忠于漳州等处连败刘国轩。

康熙十七年十月

京城正在一点点入冬,哈一口气已经能见着白雾了。院子里的海棠早就只剩下光秃秃的树丫,只剩草还顽强的生存着。
各宫中早就换上色彩艳丽的秋装,一件件小褂袷袍在身丝毫遮掩不了个人的美丽。炕上的人,身材丰盈,气色红润,一袭宝蓝色的宫装高贵异常。缎子上平针、缠针、套针所绣的折菊的花纹活灵活现,可最惹眼的还是那高高挺起的小腹。
“还有多久,快了是吧。”
随着日子的接近,宫里也是更加的小心谨慎。上月初的时候,玄烨侍奉太皇太后幸归化温泉。佟贵妃照顾的更是周全,几乎每日都来探视,就连留在宫里皇太后也时常过来看望。
祁筝微一点头回道:“是,太医说也就还有十来天的样子了。”
“嗯。”皇太后慈爱地端详了她许久,又伸手轻抚着她的突出的小腹。肚子里的娃娃似是感受到了皇祖母的疼爱,猛地动了一下,皇太后不禁喜笑颜开。“哎哟,这么有劲,看样子还真是个活泼爱闹的小阿哥呢。”
祁筝羞涩地涨红了脸小声道:“现在还不知是男是女呢。”
“怎么不是?”皇太后拉着佟贵妃道,“佟家丫头,你眼神好,你看看她肚子可是尖尖的?”
佟贵妃和祁筝均是不解,佟贵妃道:“皇太后,臣妾看着常在妹妹的肚子是有些尖,可这和是男是女有关系吗?”
皇太后笑道:“你们到底是年轻媳妇儿,不懂这理,这是男是女一看肚子就知道了。那圆滚滚的就是女孩,像她这般尖尖的那定是男孩了。”
“还是皇太后懂得多,臣妾今日可算是长了见识了。”佟贵妃起身朝着皇太后微微一福。
皇太后目光一转,无意间瞥见搁置在祁筝身侧完成了一半的绣品,她饶有兴致地拿起一瞧,立时是赞叹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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