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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朝旧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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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皇太后懂得多,臣妾今日可算是长了见识了。”佟贵妃起身朝着皇太后微微一福。
皇太后目光一转,无意间瞥见搁置在祁筝身侧完成了一半的绣品,她饶有兴致地拿起一瞧,立时是赞叹连连。
“哎呀,绣得真不错。我满洲女儿有如此手艺真少见,是谁教你的?”
“是奴才的额娘教奴才的。”
皇太后忽地放下绣品拉着她的手半是责怪半是爱恋地道。“你这孩子,什么奴才不奴才的,都是我的媳妇儿,不许再这么说了知道吗。”
自打入宫以来,皇太后是对自己最好的人,那种慈母般的温暖让祁筝不禁想起疼爱自己的额娘。她隐忍下泪,微微点头。
“这是绣给小阿哥的吗?”佟贵妃也颇为喜欢,拿着看了又看竟不舍得放手了。“这绣的是什么花案?”
“绣的是能驱邪降福的桃花,打算将来用作小肚兜的。”祁筝靠在案几上,不自觉地用手轻抚着小腹,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桃花?那该是给小格格的吧。”皇太后扑哧一笑道,“若是给小阿哥的话,那怎么能绣桃花呢,这穿着未免太女孩子气了吧。”
她一脸的笑容在乍然看见祁筝眼底的闪烁不定时而消失。皇太后不由暗忖着,难不成她不是一时马虎绣错了,而是一开始就是绣给小格格的?这怎么可能。她立刻暗笑自己多虑了。莫说帝王之家,就是寻常人家也是重视男孩多过女孩,特别对新妇来说头胎是男是女格外重要。
“好了佳莹,说了半天话她怕是也累了,我们这就走吧。”
“是。”
祁筝才撑起沉重的身子要恭送皇太后,皇太后忙拦住了她。“你身子重就不要乱动了,好好休息吧。”她扶着佟妃的手起身,才走了两小步又回头。祁筝一抬头对上的是皇太后若有所思的眼神。
“孩子啊,别想太多了,是阿哥还是格格老天爷一早都已经安排好了,凡事皆定数,半点不由人啊。”
祁筝被她一语点中心思,怔忡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久久都说不出话来。待回过神,两人已经走了许久了。她叹了口气,挥手让其他人都下去,看着未做完的小肚兜轻抚着小腹惆怅若失。是的,皇太后说的没错,她日夜祈祷着腹中的孩子是位小格格。无论是太皇太后,皇太后,还是皇上都期望的都是小阿哥,但是当几日前她听闻翊坤宫宜主子的妹妹也有了身孕时,她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念头,她想要女儿,没有原因,因为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原因,她就是想要女孩。
“额娘的小格格,你今天好不好,乖不乖?”无人的时候,她会一边给期望中的女儿绣着小肚兜,一边同腹中的孩子说话。“你的小肚兜额娘马上就能做好哦,等你出来之后立刻就能穿了。”
腹中的孩子忽然踢了她一下。祁筝温柔一笑把手伸进衣服里直接贴在身上。孩子的小拳头慢慢撑起她的肚子顶向她的掌心,似乎在和她做着约定。
“小格格乖,你也喜欢这件小肚兜是吗?马上就能做好哦,一定能赶得及你出世的。”她收回手,继续一针一线地绣着,直到困了,累了,抱着即将完成的小肚兜沉沉睡去。
朦朦胧胧的感觉到有人抱起自己,又轻轻放在床上,更体贴地找了锦被盖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在看见来人,在看清是已经一个多月未见的皇帝时,她蓦地愣住了。
玄烨手里拿着的正是那件绣着桃花的小肚兜,他反反复复地看了又看,长叹了口气。一低头看见她醒了,把手伸进被子里寻到她的手,牢牢握在掌心。
“朕说过这些交给额涅妈妈就是,你何苦这样累着自己呢?”
祁筝忘记问远在遵化的他为什么会突然回来,也忘记回答他的话,只是忽然埋首在他怀中,牢牢抓紧了他。玄烨心中有所触动,他顿生一阵怜惜,收拢了手臂紧紧抱着她。良久才松开手,抬起她的头,在一一吻去她脸上的泪后,带着怜惜与不舍,覆上她的唇……
“朕回来了。”

康熙十七年十月三十,皇四子胤禛出生,是为世宗皇帝。






第50章 难舍难忘
康熙十七年十月,察尼部鄂内大败吴军于陆石口,乘胜进击岳州。
康熙十七年十一月,尚之信接连收复广东徐闻、海安,及锦囊城等处。同时对吴旧部进行招抚。


点上朱唇,描上细眉。一身的酱紫锦缎是苏州织造所出,皇太后特别赏赐的。挑了对绿松石耳坠戴上,镜中人发如黑炭,肤赛白雪,杏眼高鼻,一张饱满的红唇微扬,顿时满目风情,真是好一个艳丽佳人。圆润如珠的耳坠上微微晃动的绿色更衬得那双眼睛益发灵动。
“福晋真是好看。”伺候的丫鬟一脸羡慕地搁下手中的桃花木梳道,“人人都说福晋是蒙古八旗第一美人儿,奴才看怕是连宫里的娘娘们都比不上福晋。”
“就你嘴甜。”西鲁克氏微一挑眉,一脸的自信溢于言表。“爷呢?”
“还在书房呢。”
还在书房?西鲁克氏微一叹气。自家的王爷什么都好,就是太文绉绉了,下了朝不是约上几个文人雅客在园子里聚会,要不就是自个儿窝在书房又是画画又是看书的。若不是偶尔见他用书房挂着的弓在院子里练习,还真以为自个儿嫁了个文弱书生呢。
“爷,您在里面吗。”西鲁克氏轻敲紧闭的书房门,屋里顿时一阵希索,片刻后福全开了门,她盈盈一笑道,“妾身好了,咱们这就走吧。”
福全微一怔忡,随即微笑道:“你今天很漂亮。”
西鲁克氏蓦地涨红了脸倾身靠在他的怀中。

太皇太后此番前去遵化,一走就是三个多月。福全夫妇本该随驾侍奉,只因西鲁克氏身子不好所以就没跟去。太皇太后对他们甚是牵挂,一回京立刻召见他们。福全夫妇俩由西华门入宫直赴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臣妾给太皇太后请安。”
“快起来,快起来。”太皇太后本在逗弄怀里的婴儿,见他们夫妇来了叫保姆先抱过孩。
苏麻喇姑扶着西鲁克氏起身,引她坐至太皇太后身边的空位。太皇太后心疼地仔细打量着西鲁克氏,久久含着泪欣慰地笑了。
“好,好,精神气色都好了很多。” 太皇太后紧握她的手道:“那时你病得甚重,我本想亲自去瞧你,谁料那宿疾又犯,皇上陪着我去了遵化疗养,我一路为你的病一直担心着,幸亏福全后来来信说你已经痊愈了,我这颗心这才放下。”
“老祖宗,是臣妾不孝要您担心了。”见太皇太后为她如此牵挂,西鲁克氏心里也是异常难受和愧疚。她微一眨眼,眼泪同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直往下掉。
苏麻喇姑刚要劝,忽的一旁的小宝贝放开了嗓子跟着号啕大哭了起来。这下把两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保姆见吵着了人,手忙脚乱地哄着他,奈何小东西一点面子都不给,憋红了脸,一个劲的哭。西鲁克氏见孩子哭的可怜,顿生母爱。她擦干了眼泪,伸手从保姆怀里抱过还未满月的孩子,爱怜地左摇又拍地哄着他。
“哎哟,这下可不得了,我怎么忘了他还在这里,这下可好,又把这混世小魔王给弄醒了。”太皇太后苦笑着皱着眉。
小宝宝在她怀里拼命挣扎,扭动着四肢,西鲁克氏低头看着孩子哭得皱成一团的小脸心里是说不出的喜欢。“老祖宗,这是谁家的小哥儿,长的如此讨人喜欢。”
太皇太后扶着额角苦笑道:“这小魔星是皇上新添的小阿哥。”
“啊!这……臣妾,臣妾……”
西鲁克氏意识到自己抱着的是皇子,立刻紧张的有些慌张失措。
太皇太后见她突然手忙脚轮的忍不住扑哧一笑。“傻丫头,紧张什么,你是福全的媳妇儿,又不是外人,何况你家愣头小子过去那也是在我跟前奔奔跳跳的皇子阿哥,和皇上没什么不同。”
西鲁克氏连连称是,这才安心不少。不过说来倒也奇怪,她自己生过养过孩子,对照顾孩子说来也是有一套的,可这位小皇子是既不给她面子也不吃她那一套,就是憋红了一张小脸使劲的哭。
“好了,琦琦,你别瞎忙活了。这小子精怪着呢,不吃这一套的。饿的时候还知道给乳母几分面子,不饿的时候,嗨,除了他额娘,谁哄都没用。不分白天黑夜,一醒就哭,真是个夜哭郎。”
西鲁克氏听太皇太后这么一说,笑得乐不可支。“小阿哥到底是皇上的龙子,就是聪明非凡与众不同。”
太皇太后哈哈大笑回道:“什么聪明非凡,我看他就是一小势利鬼。”众人皆是大笑不止,只有西鲁克氏怀里的小婴儿还在不停的哭闹。太皇太后对保姆道:“你把保永阿哥(注)送回永和宫他额娘那儿,让她来吧,也就她能安抚得了这小魔头。”
保姆抱着小阿哥转回永和宫,西鲁克氏心中略有失落,她转头看向福全,顿时心里一慌,他脸色苍白得吓人,眼睛牢牢地盯着抱着小阿哥离开的保姆,那种认真的神情她从未见过。
“王爷……王爷……,你怎么了?”她小声提醒着福全似是没听见,不得已,西鲁克氏拉了拉他的袖子,福全这才回过神。
“没……没什么……”他用惯常的笑掩饰自己的失态,“近来一直很忙,也许是有些累了。”
西鲁克氏红了眼眶道:“都是妾身不好,爷要劳烦朝中的事务还要分心照顾妾身。”
“傻瓜。”福全握紧了西鲁克氏的手好言安抚。“我们是夫妻,这是应该的。”
太皇太后和苏麻喇姑见他们夫妻如此和睦忍不住相视一笑。
“福全,你既然不舒服你们这就回去好好休息吧,我知道皇上不在京的这段日子够你忙的。”
“是,老祖宗,孙儿这就先回去了。”
太皇太后看着他们相携而去的背影满意地直点头。“苏麻喇啊,这几个孩子里,他们夫妇最是般配,也最是让我安心啊。”
太皇太后转头看着苏麻喇姑,她有些出神,似是若有所思。“怎么了?”
“没什么,奴才只是觉着二阿哥这段日子真的消瘦了不少。”不,不会的,定是自己想多了。苏麻喇姑垂下眼,遮去眼底的不安,可心中总有一抹阴影,徘徊左右,挥之不去。


“爷,让妾身伺候你好好休息吧。” 回府之后西鲁克氏亲自替福全更衣好让他休息,奈何福全抓下她的手道:“不了,我想起还有份奏本没写完,明日上朝时还要用。”说完他竟又一头栽进了书房。西鲁克氏愣在书房门口却又无可奈何。幸而纯王福晋邀她过去有事,她这才不至于太过郁闷。
背靠着门,听见西鲁克氏远走的脚步声,福全不由得长舒一口气。这里没有其他人,他终于能卸下平日一贯的和煦笑容做回真正的自己。他神情忧郁地走至平日收放画卷的书架旁,从一堆自己的书画中抽出一卷极其普通的。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展开,一个明眸皓齿,娇笑动人的旗装少女跃然纸上。
画中那个曾经会对他微笑,会和他撒娇,会脸带羞红依在他怀里的少女,如今已是他见不到,碰不到,也不能见,不能碰的人。甚至连唤一声她的名字也无法做到。因为如今,她的名字世间只有一个男人可以唤,而这个人,不是他……
“爷,福晋出去了,她吩咐奴才给您准备了克食。”王府的管事端着点心候在大门外,久久不见福全应声忍不住长叹一声。身边跟着的幼女看着阿玛一脸的苦恼不解地抓着他长袍的衣角天真地问:“阿玛,为什么爷每次从宫里回来都要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我上次看见爷他一直盯着一副画像……”
管事管事不待她说完,慌忙拉着她躲到僻静的角落,神情郑重地嘱咐道:“云儿,王爷只是累了,没有什么画,你什么都没看见,任何人问你你都说不知道懂了吗?”
十岁的女孩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看阿玛如此小心慎重,连连点头。她回过头遥看福全书房的房门,心思单纯地想着:爷一定是在看仙女,那画上的人那么美,一定是仙女。






第51章 若即若离
“主子,阿哥醒了哭着闹着找你呢,奴才们都没辙了。”
“辛苦嬷嬷了,我来吧。”
祁筝搁下药碗抱过不断哭泣的儿子,托着他的小屁股左右微微摇晃。“保永乖,不哭了,再哭额娘的心都要碎了。”她微笑着,不时地低下头贴在儿子耳边小声低语。渐渐的,保永慢慢平静下来停止了哭闹,依偎在祁筝怀里又沉沉睡去。
“主子,交给奴才们吧。”
谢氏见祁筝面有疲色心有不忍。小阿哥虽然很可爱,但是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夜哭郎,常常半夜睡醒了就哭,闹得还在坐月子的祁筝也休息不好,一晚上要醒三四回哄他。
“没事,我自己来。”
祁筝满怀爱意地看着怀里抓着她前襟呼呼而睡的儿子,她知道为了他,即使再苦即使再累她也愿意。这是她的血脉,是这世上和她最亲的人。
哄得有些累了,她这才把保永交给保姆,靠在炕上小憩一会儿。因为方才喝的药的关系,她一觉好眠,直到晚膳十分才醒。微一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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