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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绿蓑-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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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两人不过五步距离的时候,墨诗看到了一幕恐怖的场景--火凤姿态翩然舞起在半空中,右边翅膀闪成更加浓烈的红,而左边翅膀竟然隐隐透出蓝色,双翅闭合再次优雅张开的时候,两种颜色融在一处,直直烧出灭世之火!火焰所对尽头,正是两个缠斗在一处的人影!火焰行进的速度太快,瞬息之间死亡之气扑面而来!

那一刻,墨诗头脑一片空白,然后鬼使神差般闭上眼,傻了吧唧地向前一跃,猛然推开了两个呆愣在原地的人。

“小姑娘!”墨诗听到花解语几乎撕裂的声音,心中有那么点哀伤: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会死得那么莫名其妙,只有两个甚至不知道自己姓名的人见证自己的死亡。

胸前好热,简直快要烧焦,可是除了这里烫,似乎没有什么其他感觉了,难道因为火焰太过炽热,自己来不及感受到疼痛就这么死了?现在自己已经是一个鬼魂了?

墨诗难以置信地睁开一条眼缝,然后又飞速闭上,往后缩了缩。她看到了什么?那只火凤正在她脚下焦急地徘徊?!难道刚刚那火喷歪了,打算现在靠近点增加准头?!缩缩,再缩缩……还是没反应……终于大了胆子睁开眼睛,一双红豆似的小眼睛好奇地盯着自己,咕咕的声音略微带着几分讨好的意思,周身的火焰都似乎降了温,乖巧地拿尾羽擦过墨诗的衣衫。

墨诗眼睛瞪得老大,眨眨眼,再眨眨眼,火凤竟然得寸进尺地把小脸贴到墨诗的脸上,拿喙啄了下墨诗的脖子,墨诗呆若木鸡--鸟类以喙吻颈,乃是最最亲密的表示。咕咕的叫声还在耳边继续,甚至演变成了兴奋的尖叫,完全没有片刻之前的高贵典雅,更像只讨好主人的小狗。

墨诗的笑容僵硬,一寸寸转过头,试图向另外两人求助。然而另外两个人似乎并不比墨诗好上多上,一副惊魂未定样,墨诗只得幽幽地转回头来,颤抖着手抚上火凤的背脊,小红鸟索性一屁股坐下,眯起小眼睛舒服地享受着。

莫不成自己和动物的缘分竟然深到这种地步?墨诗欲哭无泪。不过好歹保下一条小命来,大爷正在自己手下享受爱抚呢!千万不能怠慢!会不会因为这只小鸟太过寂寞,所以想找个人陪陪?

小鸟无辜地仰着小脑袋,拿小嘴拱着墨诗胸前,墨诗好奇地看着胸前,没见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可是小红鸟还在持之以恒地行动,墨诗的脑中闪过一道闪电,颤巍巍地拿出一直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另一块血玉。小红鸟高兴得仰头啼鸣,小脸贴在玉佩上蹭蹭,然后一道红光闪过--小红鸟不见了,玉佩中央出现了一只火凤的图纹。

墨诗看着那块玉佩,狠狠咽了口口水,然后忽然开始想念自己经常脱线的外公--难得的一次可靠竟让就救了自己的小命,且此前瞻性竟然达到近十年,实在可堪人间真神了--虽然他的本意也许只是拿这玉佩来帮自己驱驱蚊赶赶苍蝇什么的。

只是这样一来,对于这块玉佩的来历和作用就更加惹人猜想了。目前看来,至少可以肯定一点:这玉佩和风满楼的那块绝对有脱不了的干系,且或多或少和南疆有关。只是这块玉佩的存在,似乎风雨阁中的人并不知晓--至少这代人不清楚。

墨诗想要站起身来,无奈刚刚受到的惊吓太大,腿脚已经哆嗦到站不起来,于是歉意地望着花解语。

此时花解语和南宫淮已经回过神来,相互乜斜一眼之后,花解语向着墨诗走来,而南宫淮前去研究开门的方法。

花解语将墨诗搀起来,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问:“刚刚为什么要救我?”

墨诗无辜地眨眨眼,腼腆地笑笑,却没法回答。能说自己中邪了吗?脑子都还没有回过神来身子就已经不受控制地冲出去了,这事情简直太邪门了!虽然歪打正着,心里还是有些后怕。

“我或许有些明白师弟为什么对你非同一般了。”花解语的唇角微微勾起。
76。二月——甲第七十五章 最终答案
这次开启石门的方法简直算得上一目了然了。和初次进来时一样,墙上有两个小型圆洞,一个刻的是曼珠沙华,一个刻的是飞凤在天,恰恰就是两块血玉上雕刻的图案。将两块玉填进缺口,石门轰然打开,迎接他们的是最后一间密室。

没有想象当中的遍地黄金,也没有传世的武功秘籍。满地的曼珠沙华铺散开来,浓烈而哀伤的色彩,震慑了前行的步伐。花朵的簇拥中,有一口透明的棺材,棺身上甚至也雕刻着曼珠沙华,浓艳的红色自棺中透出来,染红了曼珠沙华。

南宫淮毅然飞身,落在棺椁边上,踏倒几株怒放的曼珠沙华。花解语微微皱眉,携着墨诗亦落到棺椁边。墨诗有些害怕,紧紧抓住花解语的手。然而当她看到安然躺在棺椁中的人时,墨诗的手松开了--没有吓人的白骨,有的只是一个明丽如这遍地鲜花的少女。

眉如远黛,睫毛长而卷,小巧秀气的鼻子,花瓣般艳丽的唇,一起堆砌在巴掌大的一张小脸上。安然的模样让人以为她只是在短暂的小憩,那双勾人的眸子随时都会睁开,冲你弯成两轮小月亮。鸦黑的发铺满棺底,其间点缀着数朵离根的曼珠沙华,竟也鲜活如初。少女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身上穿的红衫却像是一件嫁衣,左右前襟绣制着代表吉祥如意的凤舞九天。手中攥着的一块纯白丝帕却似乎和这一室的嫣红很不和谐,帕上似乎有字。

花解语小心翼翼取下帕子,绣满曼珠沙华的帕子上写着一首小诗:

孤蓬此身独漂泊,

唯念佳人风雨候。

雪落潇湘人不寐,

逐马天涯痛无家。

清明祭扫各纷然,

只愿点你朱唇灿。

红泥封坛玉壶春,

魂随酒香到九泉。

墨诗顿悟,这个秘密之地恐怕不过是保护这位姑娘遗体所造的坟茔,第一室的舞步,第二室的花灯,还有每一室都有的诗歌,不过是对于过往的回忆……可是如果这一切猜测都没错,那么这位姑娘的身份恐怕和南疆脱不了关系。然而南疆与这里相隔甚远,没有数月行程绝对不可能到达,这位姑娘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还有那只火凤又是什么?

墨诗偷偷打量着花解语,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有可能知道答案的人。可是花解语除了脸色更白了一些,嘴抿得更紧了一些,眼中追忆的神思更浓重了一些以外,似乎也没有诸如恍然大悟之类的表情了。

不过仅仅这些也足已经能够证明一些事了--这墓室一定和花解语的熟人有莫大的关系;而这所谓熟人,最有可能的就是花解语和风满楼共同的师父。至于花解语的反应,恐怕只能用触景生情来解释了。

墨诗颇为敬佩造这间墓室的人,先不说机关之巧妙,构造之华丽,单说他对于爱情的执着,就已经让自己心生叹息。联系自己,墨诗只痛苦地想到四个字--不堪回首。明明自己也不赖,怎么就没能遇到个如此痴情的男子呢?当然,如果痴情的代价是自己早死的话,还是……还是算了……

忽然,一阵刺耳的笑声传入墨诗的耳朵,墨诗不禁皱眉:“哈哈,我花了这么多精力到了这儿,难道就是为了看一个死人吗?”

南宫淮的笑容有些自嘲,脚下踩踏过一片曼珠沙华,一片狼藉,下一刻,脚却没法再移动--一根白色的丝缎缠住了他的腿。

花解语的声音比她的眼神更冷上几分:“南宫宫主,请不要再践踏此室。”

南宫淮看着腿上的丝缎,冷笑道:“呵,花阁主是什么意思?可否还记得我们之间的交易?我想知道这笔交易要如何进行下去。”

“花某随一介女流之辈,却知晓何为言出必行。只是这密室本无你我想要的东西,到如今这地步似乎也只能对不起南宫宫主的一番心力了。若之前所约南宫宫主不愿意践行,我也不会强人所难,就看南宫宫主想要如何了。”

“呵呵,花阁主果然女中豪杰,够爽快!其实密室里有什么在下并不在意,在下愿意重新和花阁主谈一笔生意。”

“南宫宫主但说无妨。”

“在下知道风雨阁旗下有两条黄金之渠向来盈利不少,此次作为交换,在下希望可以花阁主可以让出几分利来,如此一来,此前约定的交易还可以继续。”

“呵,南宫宫主是不是太精打细算了,以风雨阁的未来来换一个人的命,恕我不能从中看出任何好处来。”

“花阁主好好想想,这可不是一般人的命,风满楼的命值多少钱,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吧!”

墨诗一愣,之前听到的传言在脑中蜂拥而至:花解语以镜中池为诱,请南宫淮对风满楼出手。难道这一切竟然是真的?之前的境遇太紧张,导致墨诗完全忘记了自己此前的处境,不过自己受到的待遇似乎也和一般的人质不同,是因为自己实在没有杀伤力了吗?这个认知让墨诗彻底抑郁了--做人做到自己这个份上也太没面子了吧!

室内忽然弥漫开一股子甜香,几乎让人错觉是这满室芳华升腾起的香,然而下一刻,墨诗蓦地感觉浑身的气力似乎都被抽离干净,几乎连站着的力气都消失殆尽。有这感觉的不止墨诗一人,缠在南宫淮小腿上的丝缎像失去了骨骼般松散下来,花解语瘫软在地,动弹不得,很快,南宫淮也支持不住也倒了下来。

是谁?三人心中同时生出疑问。

没有等太久,清晰的步伐声带着三分压迫悠然响起在不远处。墨诗觉得自己心脏的跳动已经合上了脚步的节奏,那种恐惧的阴暗的感觉,便如毒蛇盘于树枝朝着你嘶嘶地吐着鲜红的信子,而你无路可逃,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个不远的门口,于是当那一袭鲜红色映入眼帘的时候,三人几乎同时愣住。

“是你?”南宫淮和花解语同时出口惊呼。

墨诗叹口气,即使自己能够开口说话,此刻说出来的话也必然不会比两外两个人有多少新意,只因来人的身份实在太过奇特--红叶玖,为何他会出现在此处?
77。二月——甲第七十六章 炎澜熠彤
那人唰地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闲闲地扇着,视线漫不经心地移过去,笑容温和如出身高贵的公子:“打扰两位大人谈论生意,实在是在下的过错,不过在下有要事找两位相帮,想必两位是不会见怪的。”

花解语的眼神瞬间冻结,似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呼吸变得急促,语句都断裂开来:“玖愁……你……想……造反吗?”

玖愁笑意不变,纸扇啪地敲在掌心,踱步到花解语身边,蹲下身,扇柄轻佻地勾起花解语光洁的下巴,声音被刻意压低,带上三分挑衅:“花阁主,属下怎么敢违背你的意愿呢?呵呵,属下只是完完全全照着云领主的话做的,如果阁主想要问责,可千万要记得找准对象……”

花解语的眼睛蓦然睁大,然而下一刻,笑容已经扩散开去,却让人怎么看都觉得心里堵得慌:“梦泽?竟是他?他倒是颇忍得住,等了这么久……”

“是啊,恐怕现在风雨阁也已经易主了吧!”玖愁把身子压的更低,刀剑般锋利尖锐的话语直接送入花解语的耳间,“花阁主,你现在终于形只影单了呢!呵呵,别怕,属下会好好伺候你的。”

扇柄侮辱地敲在花解语苍白的脸颊,不过三两句话,所有的防线彻底被攻破,笑容终于支持不住,花解语的唇抿成一道无力的线,眼光散漫开来,却依然没有眼泪。

玖愁满意地收回自己的扇子,站起身来,挪步到南宫淮的身边,嘴角噙着笑,居高临下地将他望着--这是胜利者的姿态,对于不折手段摆脱过去的平庸,如今位高权重的南宫淮来说,这种简单的侮辱刺激得他简直想把眼前之人挫骨扬灰,然而如今的他却只能不停扩张着自己的胸腔,把无法发泄的怒火吞进肚里。

审时度势,一向是他的强项。所以最后,他只是艰难地开口:“玖公子,在下与您只能算得上萍水相逢,您如今的所作所为,恕在下不能理解。”

玖愁视线一丝不曾脱离南宫淮的脸庞,此时将眉一挑,竟弯身作了一揖,似真似假地带上几分诚意:“南宫宫主,在下实在冒犯。在下知道您主持武林正义,一向不屑与这些歪门邪道接触,恨不得生啖其肉,生饮其血,此等义薄云天让在下好生佩服!在下相信,如果有办法将邪教一网打尽,您必然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番明褒实贬的话说得南宫淮脸色一阵红白交替,视线再不敢对上那双夹杂着剑光的眸子,只能俯身假意咳嗽。

玖愁继续道:“现如今在下有一计,能够帮助宫主实现此梦想,想必南宫宫主是断然不会拒绝的。只不过计划之中,南宫宫主万不能出现在江湖豪杰面前,所以只好暂时委屈南宫宫主隐居一段时间了。”

南宫淮的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极端不详的感觉,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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