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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一好奇的事就是为什么你要一直跟着我,而且吃饭住店的钱都要我承担?”墨诗把纸甩到那个可恶的人面前。
“因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为了满足你报答我的急切愿望,我只好勉为其难地接受你的请客。”翾梦公子笑容纯洁,心怀坦荡,脸不红来心不跳。
“既然这样,我也不好意思为难高贵的翾梦公子。明天我们就分道扬镳,互不相欠!”
“没关系,为了满足少女的一腔浓情蜜意,我死不足惜!”
一叠白纸砸到某人的胸膛后,可怜兮兮地飘落在地。
“你……谋杀……”翾梦公子痛苦地抓着自己胸口的衣裳。
“砰--”门被暴力打开,寒风瞬间灌进房间,卷走了残存不多的热量。
在把这个脸皮厚如城墙的人再次丢出去之前,墨诗打算最后讽刺下这个混蛋:“人如其名这个词不适合你。翾梦公子知行是吗?知行知行,知己所行,思其所虑。你简直对不起自己的名字!”
翾梦公子无辜地眨着眼,笑容纯净得像个孩子:“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号?难不成其实你对我一直心生爱慕?”
“砰--”惊天动地的关门声后,翾梦公子可怜兮兮地摸着自己被撞疼的鼻子,呼吸着廊上凉飕飕的风。
“喂,其实我想说你的意见和我的一样,我也觉得这种文绉绉的名字不适合我,只是师命难违。十六岁闯荡江湖的时候,我已经给自己换了一个名字--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记住了,我叫风满楼!还有,如果你不想一直被叫做喂的话,把你的名字告诉我!”
门缝里幽幽飞下一张纸,风满楼出手接住一看,纸上只有端正秀丽的两个字:淡诗。
“你是姓淡名诗还是名叫淡诗啊?要是姓淡的话还真是凑巧了,那么罕见的姓,竟然就让我碰上两个!”风满楼自言自语,却没料到门冷不丁又被打开了,措手不及之时,可怜的鼻子又遭了一次殃……
“你说的可是金翎公子淡楚?”墨诗把手中的纸挥得昂扬。
“是啊是啊,你那么激动干嘛?”风满楼不满地揉着自己可怜的鼻子,忽然之间像是意识到什么,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你和那家伙该不会是亲戚吧?”
墨诗自豪地点点头:“他是我哥哥。”
“你有个那么有钱的哥哥还要偷公主的东西干嘛?等等,你到底偷了什么东西啊?该不会是什么事关国家存亡的危险物品吧!”
门再一次毫不留情地闭上,风满楼瞬间往后移了一寸。
“嘿嘿,这次终于逃脱了你的摧花魔爪!”风满楼得意地弯腰大笑。
“砰--”墨诗叉着腰站在重新敞开的大门前,挑眉看着再次受伤的某人。
“啊--你个女人--”
走在回房的路上,风满楼的嘴角一直微微扬着,想起刚刚那个小丫头恶作剧得逞时的坏笑,他的心头竟然流过一阵暖流:明明不是多么明媚灿烂的容颜,那一刻她眼中的光辉,却比姹紫嫣红愈加耀眼。
这么说起来,那小丫头的眼睛还是蛮漂亮的,只可惜生了一张平凡的脸。习惯流连花丛的风满楼从一个男人审美的角度给出评价,可惜心中这声叹息还未落下帷幕,他的心已经重新提了起来。
17。一月——甲第十七章 所谓英雄
走在回房的路上,风满楼的嘴角一直微微扬着,想起刚刚那个小丫头恶作剧得逞时的坏笑,他的心头竟然流过一阵暖流:明明不是多么明媚灿烂的容颜,那一刻她眼中的光辉,却比姹紫嫣红愈加耀眼。
这么说起来,那小丫头的眼睛还是蛮漂亮的,只可惜生了一张平凡的脸。习惯流连花丛的风满楼从一个男人审美的角度给出评价,可惜心中这声叹息还未落下帷幕,他的心已经重新提了起来。
窗外的树上有人监视!
神色不变,风满楼走到桌前,悠悠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线长长犹自悬在空中之时,风满楼的左手几不可查地一扬,一道细弱的银光透窗而去!
“呜--”一声轻微闷哼在窗外响起,风满楼一掌推开窗,树上却已经没了人影,几片树叶缓缓飘落,证实这里刚刚确实有人的痕迹。
一道寒光闪过风满楼的双眼:那棵树树枝延伸的方向,正是那丫头的房间!看来师姐派来的人手已经盯上了那丫头,打算从她下手!刚刚侥幸逃脱的杀手,恐怕会把这个消息飞速传达出去!被风雨盯上的人,几乎从来没有例外地留下过活口。那个只会逞口舌之快丫头,如何才能摆脱紧罗密布如狂风暴雨的刺杀呢?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这丫头除了找死的份根本什么也不会!风
满楼头疼地叹口气,真不知道淡楚这精明得恐怖的家伙怎么会有个这么傻乎乎的妹妹!虽说这麻烦自己根本无心招徕,可是此刻自己恐怖的师姐恐怕早已认定这丫头和自己关系匪浅,只消一松懈,这丫头就会被明枪暗箭扎成肉泥吧!哎,自己身为一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江湖侠士,在保证把这手无寸铁只会挨宰的傻丫头送到平安的地点之前,自己怎么可以束手旁观?只要把她送到淡楚身边,那么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自己的问题也可以顺道一起解决了。
不过其实和这丫头拌起嘴来也蛮有趣的。风满楼想着小丫头气鼓鼓的青蛙样,嘴角又在不经意间勾起。
第二天一早,墨诗下楼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歪来倒去就不肯端端正正坐在桌前吃早饭的风满楼,胸腔中的火立马被成功引燃。
不打算打招呼,甚至不打算正眼瞧他一眼,墨诗径直向门口走去。
“喂,哦不对,诗儿,这早餐可是花你的钱买的,你不吃一点吗?”
一声诗儿让墨诗浑身的鸡皮疙瘩通通落满地,顺道还打了个恰到好处的寒噤。
一个白花花热气腾腾的包子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墨诗顺手接住塞进嘴巴,自始自终没去关注包子是从哪儿来的问题。当然了,自己花的钱,人家借花献佛,自己自然受得理直气壮。
“诗儿,我已经准备好了两匹马,咱们一道出发吧!今晚应该可以到达花城,那里好玩的东西可多了……”没来得及充分表现自己的视野广阔,风满楼已经被眼前被唰唰抖个不停的纸成功打断。
“第一,我琢磨着我和你还没有熟到让你称呼我为那啥的地步;第二,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哪儿;第三,就算你知道我要去哪,我有说要和你一道了吗?”
风满楼可怜兮兮地眨巴着自己的桃花眼,撅着嘴回答:“第一,你的名就叫诗,不叫诗儿叫什么?第二,诗儿你不是要去淡水山庄找淡楚以躲避来自皇宫的搜捕吗?第三,诗儿你怎么忍心我看着你的背影前行?”
“最后一句什么意思?”墨诗的心中油然升起某种不安。
“就是我也要去淡水山庄。要是诗儿你不让我同行的话,我不是只好看着你的背影独自前行了吗?多么凄惨,简直惨绝人寰!”
看着风满楼苦大仇深的一张脸,墨诗的心中轰隆一声,所有关于行走江湖的美好想象开始分崩离析。这不安竟然成功实现!天理何在!
“好了,诗儿,我们早点动身吧!这样可以在日落前进花城,然后晚上的时候……风哥哥带你玩好玩儿的啊!”
看着风满楼神神叨叨的笑容,墨诗产生一种从头到尾被算计的挫败感。
18。一月——甲第十八章 又见花楼
马蹄如飞,一路向北。
沿途风景匆匆划过,在脑海里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官道大多时候是空闲的,只有到了每年进京叙职的时候才会繁忙。没有什么意外发生,这让墨诗觉得十分无趣。她多么希望亲眼见识见识话本里描写的场景,比如说现在树林里能够冒出几个强盗来,拦住自己的去路,咋呼几声“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的典型语句,然后自己唰唰唰几剑就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妈。
然后墨诗叹了口气,收回自己毫无根据的想象,谁叫自己的条件实在太优异:官道上要出强盗,这些强盗绝对不是吃了一般熊心豹子胆,估计得要饕餮嘲风心才够分量;就算真出了强盗,估计轮不到自己出手,后面的尾随者就已经在挥袖间把他们毙于掌下了;最后一点,要自己出手打败强盗,这本身就不大实际--谁叫自己只学了一点好看不好用的轻功呢?这轻功拿来跳舞还行,拿来砍人,估计还是换成逃窜比较现实。
那些想要暗杀风满楼的人究竟是谁?他们又为什么要置他于死地?墨诗看着并骑而驰的风满楼,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了解这个人。时而狡猾如狐,时而凶残如狼,时而温顺如兔,更多的时候是可恶如鼠,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像是感受到边上注视自己的视线,风满楼转过头来,把偷看自己的墨诗抓了个措手不及,眼睛笑成一条长而黑的缝,上下睫毛叠加在一处,显得更加浓密修长:“是不是忽然发现风哥哥我长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芳心暗许了啊?”
墨诗的脸涨得通红--活生生被气的。
不会说话其实也有好处,比如说可以显示出自己的娴静与矜持。墨诗想,要不然,自己恐怕早已不顾皇家良好的修养破口大骂这个脸皮厚到夸张的人。
傍晚的时候,一座恢弘的城出现在墨诗的视野之中。墨诗眯起眼睛,看着城墙上鎏金的两个打字,心中充满了对这座城的憧憬之情:花城--这是让人多么浮想联翩的名字啊!
进了城,两人找了一处客栈歇下脚。才在房间放下行李,墨诗便被一阵急促如雨的敲门声逼得无奈透顶。
打开门,风满楼跳进房来,对着墨诗上上下下一顿打量,然后满意地拖着墨诗就走。
花城之繁华不亚于京城。来往之人身上所著之衣比京城住人更添几分鲜艳之意。京城之风尚乃以内敛含蓄为贵,故衣裳颜色偏黯淡。今虽不知这花城的风俗又是如何,单只看这来往路人的穿着,便可知这城的人要热情开朗许多。路旁时不时能够看到装扮得红红绿绿的楼子,飘摇的纱帘让墨诗满心不舒畅。路过这些门口的时候,浓浓的脂粉味道呛得墨诗几乎打喷嚏。虽然春寒仍未褪去,门口挥着帕子娇笑的女人却穿得露骨,肩上披的纱衣根本遮不住什么,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那肚兜恰到好处地勾显出胸前的曲线,引人遐想。进门的客人毫不掩饰地让自己的视线徘徊在女人娇嫩如花的胸口,直到被一块丝帕扫过自己的眼,一声娇嗔占据自己的听觉。
墨诗的潜意识艰难地抗拒排斥着眼前的场景,隐约觉得这场景和自己似乎有什么联系,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这种感觉让墨诗觉得心里堵得慌,呼吸都变得困难。
风满楼熟门熟路地在前面开路,没有发现墨诗的异样。
“你知道这花城最好吃的东西最好喝的酒在哪儿吗?”穿过了几条街,风满楼的脚步终于停下,不待墨诗回答,他已经指着左侧一家店的鎏金招牌解开了谜底。
醉仙阁?墨诗皱眉看着夕阳下泛着刺眼光芒的招牌,勉力压制着心中翻涌的不适。下一刻,她已经被拉进了这座从里到外都散发着香艳气息的楼。
19。一月——甲第十九章 重回噩梦
醉仙阁?墨诗皱眉看着夕阳下泛着刺眼光芒的招牌,勉力压制着心中翻涌的不适。下一刻,她已经被拉进了这座从里到外都散发着香艳气息的楼。
马上有人迎了上来,风满楼想必是风月场所的熟客,手中银票一挥,立马有人领着他去楼上雅间。
“咱们走!”风满楼冲墨诗调皮地挤挤眼,拉着她上了楼。
雅间空旷,进楼时看到的放浪形骸在这儿被隔离得干干净净,像是天上地下两个世界。墨诗稍稍缓了下神,刚刚关上的门被打开,紧接着,一个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鱼贯而入,乖巧地立在自己面前,巧笑嫣然。
墨诗愕然,呆呆地看着眼前各种各样的美人,不知所措。正好一边的风满楼点着所需菜品,墨诗觉得,这些女人就像是待君选择的菜式,这种认知让墨诗觉得极度反感。
在这座角角落落都充满了情yu色彩和气息的楼里,女人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讨好身前的男人,卑微得就像街角被风摧残的花。花儿绽放在寒风凛冽之中,自然逃不过凋零的命运。这和墨诗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不一样,强大的冲击让墨诗不知所措,心中的信念开始摇摇欲坠。
“这位爷不大习惯吃饭的时候有人围着,各位妹妹先下去吧,等我们吃晚饭再找妹妹们玩儿啊!”风满楼看着墨诗不大正常的脸色,捡了个理由便让莺莺燕燕们退下了。
各种菜上得很快,或许风满楼说的很对,这里的菜味道确实很好,可是墨诗只是木然地把菜塞进嘴里,机械地嚼嚼便咽下去,根本尝不出什么味道。
筷子举到唇边的时候,另外一双筷子已经制止了自己的行为,抬头看到风满楼紧皱的眉。
“怎么了,不合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