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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柳无常却是对著风十二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双手还是黏在风十二的腰上。
「哎呀,美人无须害臊,咱俩都是男人。」
如果是别人抱著他风十二的话,或许他还能多忍一两个时辰,但是!唯独他柳无常!此时风十二是半刻都不想忍下去!
伸手摸摸口袋里还剩馀多少「家伙」,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身上该有的好东西全都不翼而飞,风十二顿时脸色又黑了几分,不消说,从他们见面开始到现在,能在他身上动手脚的人,就只有一个!
「我的东西呢?」那可是他平时出门,身上必备的防身物件,没了那些,他怎麽一路逍遥到京城?
「什麽?」柳无常继续装傻吃豆腐,完全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风十二百年难得一见的暴力脾气开始上扬。十几年来,还没几个人有能让他发飙的能耐。风十二,在江南一带,是恶贯满盈的代名词,虽说只是靠著爹娘在江湖和朝廷上的威望得了不少便宜的原因,但是……
对风十二来说,那就是本钱,他有本钱嚣张,有本钱逍遥,有本钱快活。只是……为何柳无常这号人会出现在他的眼前!
能中了他手中之毒却安然无恙的人,现下在整个朝野江湖不过也就那麽几号,更何况柳无常还连续中了两次!
可恶!到底该怎麽样才能摆平这只极度讨人厌的臭虫!
「别给老子装傻,我身上的东西还来!」
「啊啊,你说的是你身上那些瓶瓶罐罐啊,在这里呢。」柳无常还是漾著一脸笑,腾出一手拎出一个小袋。
很明显这麽一个小袋是无法装下他身上一共七七四十九只小瓶罐的,除非……
「你……我的瓶罐呢?」
「扔了,带那麽多瓶罐,美人多不方便吧。」
不方便他下手吧,风十二脸色更加阴翳,完全一副山雨欲来的表情,事实就摆在他的面前,他所有的宝贝全被眼前这个白痴统统倒在一起了。
毁了……全毁了……风十二是不知道柳无常是真傻还是装傻,稍微懂得一点药理之人都应该知道万物相克之理,毒物、毒药也一样,他、他好不容易拿到手存了那麽多年的宝贝,全在柳无常拎著的那个小袋子里面,毁於一旦……
「你……好个柳无常!」
风十二费力挣开柳无常的纠缠,他的药毁了,那等於他的解药也不可能有了,现在也不可能回去找他师父配解药,他没时间奔去南方再回来这。幸好他这「空山无影针」是属於改良型,毒性不高,顶多撑个三五天也就没事了。
柳无常见风十二恼了,一脸疑惑,似是不知他在恼些什麽。
「美人,怎麽了?」
怎麽了?风十二转过头看著柳无常,勾了勾嘴角。
「怎麽了?我中毒了,你不是很清楚吗?」他是不清楚自己手上的针怎麽就反了个头扎到自己的身上,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肯定是柳无常的把戏。
若非此时全身因中毒难以动弹,且浑身如针扎一般疼痛不止,他能由著他肆意妄为?早就操家伙跟他干上,非大卸他八块不可。
「你自己的毒药没带解药?」
风十二脸上的笑更加诡异。
「解药?就在你的小袋里,如果你把所有的瓶瓶罐罐都倒在一起的话,那小袋里应该还有鹤顶红,你确定我能服下解药?」
「这样啊,真可惜,那怎麽办呢?」
风十二发誓,说这话表明柳无常他是故意毁了他所有宝贝的,他在报复!报复他给他下了那两次药。
柳无常承认自己并不是胸怀宽广的人,当然他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主,一般情况下对一般人的话,他通常采取一般的回报和索取,当然在特殊情况下就是特殊的对待。
而正好,风十二对他柳无常来说,就是唯一的一个非常特殊的特殊情况。
风十二哆嗦著抬起手,想要掐柳无常的脖子,不管自己有力无力,此时风十二脑子里的理智已经被烧得所剩无几了,他非要灭了这王八蛋不可!
可在柳无常看来,除去风十二一脸古怪的表情,那伸出双手的动作,实在是像极了煽情邀请的姿态,不禁心中一动,完全忽略掉风十二的表情,一脸欢快地接受邀请,一把抱住恰好瘫进他怀里的风十二。
美人投怀送抱啊,万年难得一见,他的美人,终於看到他的真心了。
这边浑身无力的风十二恨得咬牙切齿,气得不住地抽气。
「柳兄豔福不浅,年某虽知现下不该打扰柳兄,但是……」
年涛的出现,对风十二来说无疑是如观世音菩萨一般的圣人,当然对柳无常来说,这王八蛋就是十足的搅他好事的程咬金。
抱起风十二的柳无常,转身对上站在他五尺远处的年涛。
「在下实是不知年兄还有何事需要在下相助的。」
柳无常脸上虽是带著笑意,但是年涛还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快。不过,年涛一路跟著众人寻找柳无常的下落,不就是为了此时柳无常怀里抱著的风十二?
「不,柳兄已经帮了在下了。」年涛笑著走近柳无常,「那现在,烦劳柳兄将风家十二郎交给在下吧。」
柳无常一惊,下意识地抱紧了下怀中瘫软无力的风十二,脸上却依旧是一派风轻云淡,笑容可掬。
「在下愚昧,不知年兄话中将风家十二郎交给你是何意。」
明明是询问,却完全没有询问的语气。
至於因身上之毒导致全身刺痛不止的风十二,则是再怎麽想忽略现下他所在的周遭环境,也无法忽略掉离他几尺之外的陌生男人的大放厥词。
原以为是救他的圣人,现在看来,不过是想占别人便宜的小人。
年涛对於柳无常的反应倒没有太大的出乎意料,笑了一声。
「现下全城的百姓为何都在找风家十二郎一人,想必柳兄是再清楚不过了,当然堂堂柳家无常定是不在乎区区几两银子,不过……柳兄该不会忘了日前那枝飞箭吧。」
最後一句话,年涛刻意压低了声音,柳无常倒是未料到年涛居然知道此事,不自觉地後退了一步,敛了脸上一直挂著的笑容。
那昏君居然也打起他家美人的主意?
很少人能见到柳家无常没有笑容的正经面孔,年涛也是属於大多数那类人中的一个,一个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在一般人眼中,纵使再正经,也不免带了些流里流气。
只是年涛并非一般人,而柳无常也并非一般正常的花花公子,所以,那一瞬间的认真,让年涛反射性地提高了全身的警备,被一个男人用如此锐利的眼神盯著,任何一个人都会紧张。
不过下一刻……柳无常放下怀中一直抱著的风十二,笑嘻嘻地走向年涛。
「年兄,那麽认真作甚,年大小姐不就是看上我们家十二郎了吗?早说嘛,我亲自带人上门不就好了。」
随著柳无常的靠近,年涛双眼一直未曾离开过柳无常,直至他的手搭上自己的肩膀,腰身被柳无常一手搂住,他才反应过来……
对方可是男女通吃的「淫魔」柳家无常啊。尴尬地故作不经意地退了三步,年涛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脸皮。
「家姐向来眼高於顶,今次之招亲本非她所愿,对风家十二郎一见倾心也是纯属偶然。不过既然她喜欢,且当众下了如此重酬要人,作为年家次子,岂有无视之理。」
从柳无常手中挣脱出来,年涛抬起头,再看了一眼柳无常那欲靠近之势,又往边上退了两步,道:「在下也知柳兄对风家……十二郎倾心。不过……还望海涵。」
这方柳无常见年涛退了又退,脸上的笑更加放肆。
「男欢女爱本是世间常情,在下岂有不知之理,只是风家十二郎与柳家有些交情,且十二似乎对年家小姐不甚了解。在下也是怕届时男悔女怨,对年大人和江南风家都不好。」
柳无常的话句句在理,年涛无言以对,於是站稳了身,招招身後的家丁。
「柳兄之话甚是有理,不过在下觉得风家十二现下未曾见过家姐,一切皆等他们两人见过之後再做定夺也不迟。」说完,便下令家丁去抬人。
这边家丁刚要动手,柳无常忽然一脸惊慌地上前拦住众人。
「慢著慢著,在下是劝各位,切勿沾到他身上的任何物件。」
这话说得又急又慌,年涛心底立马起了疑心。
「怎麽?」
柳无常叹了口气,道:「实不瞒年兄,现下风十二中了『空山无影针』,加之在下在他身上翻找,不慎将其身怀的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都打翻在他身上,在下之前服用过百毒不侵之灵芝草倒也无事,只是……」
这话一出,全场之人均连退了十步,年涛脸色苍白。
「那……那,烦请柳兄将风家十二带至年府,如何?」冷汗直冒,年涛原本就以为风家十二郎那副样子定是柳无常做的手脚,却未曾料到柳无常竟做出这等手段。
柳无常是无所谓,年涛的本意他是再明了不过,柳无常本就是他用完即抛之人,风十二到手了当然不能再将人留住,免得多生事端。
不过……他柳无常岂是任人吆喝之人,他的美人又怎麽可能到手了再拱手让人?
「那……在下就叨扰年大人了?」柳无常又是一脸的笑,脚步自然往年涛那方踏过去。
「柳、柳兄,先将风家十二带回年府要紧。」
柳无常顿住了身,点点头,又转身走到风十二跟前,倾身抱起。
「哎呀,这毒怎如此厉害,十二美人,你撑著点啊。」
被柳无常抱起的风十二全身都是颤抖,牙亦是咯咯作响,双手却是无力垂著。而柳无常则忙抱起风十二加快脚步,随著年涛等人往年府奔去。
风十二双眼赤红,他发誓,虽然他是中毒,意识理智控制力都去了大半,但是……他眼睛还没瞎,早该被拖至大街上被人游街兼暴打数次的柳家混球,那一脸的笑虽可以作假,但是!嘴角那抹奸计得逞的得意之笑,他是看得一清二楚。
想暗害别人,反倒是自己中毒,是自己作孽,风十二可以掌自己的嘴巴,全怪自己没用。
可是为何自己的终身大事,竟是被一个淫魔和从未曾见过面的男人任意摆布,孰可忍孰不可忍!此时的风十二是气得全身不住地发抖,双眼杀气渐起,只要有一点恢复,他就要杀了这个该死的男人!
「烦请柳兄劳累些,快点将风十二送至年府,在下已吩咐人将大夫带到。」年涛在柳无常身後催促道。
柳无常笑得眼都没缝了,道:「莫急,若让美人的毒走快入了心脏就不得了了,还是慢著来才好。」边说著,边不紧不慢地迈著悠閒的步伐,也不觉得抱著个大男人累,优哉游哉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年府方向挪去。
一群人踏入年府已是日落时分,年涛倒是立马安排了大夫为风十二看诊,而柳无常将风十二放置在床上之後,便大摇大摆走到年府厅堂上,自顾自地坐在太师椅上,等待著年涛安排完後来找他。
大约两盏茶之後,年涛终於出现在柳无常面前,柳无常一见人来了,欣喜上前伸手就搂,年涛侧身躲过柳无常的袭击,转身在对面坐下。
柳无常微敛了脸上放肆的笑,回座端起自己的茶杯,开了茶杯盖,放在桌上。年涛看著他的动作,皱了眉头,素闻柳无常只是个好色的浪荡痞子,仗著家世四处调戏非礼良家妇女过路美男,果然传闻总不会是空穴来风,京城那人似乎高估了这个人。
柳无常把玩著桌上的茶杯盖,道:「风家少爷现下如何?」
「已无碍,柳兄大可放心。」
年涛的话刚完,只见柳无常放下茶杯盖,按住心口处,看似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叹道:「那就好,那就好啊,若是美人真有个三长两短,在下也不活了。」
一旁年涛看得眼角直抽搐,这、这模样也太假了吧,若真是担心,也不会耗了半天时间才将风十二从半里不到的街口送至年府。
「不过在下实在是多谢年兄,若非有年兄在,我们家十二未必能在这麽短的时间内看上大夫。」柳无常咧著嘴,厚颜无耻地把风十二归入自家范畴。
这风十二明明姓风,他柳无常姓柳,何时他们又是一家人了?
「柳兄真是说笑了,这谢未免过早,风家兄弟若是成了年家女婿,那该是年某谢柳兄才是。」
「呵呵,说的也是。」柳无常端起茶喝了一口,忽然恍然大悟道:「那岂不是在下与年兄也成一家人了?啊哈哈,真是天下一家亲啊。」
谁跟他是一家人,这柳无常未免也太过无耻了,年涛暗地损了柳无常不下百遍,表面上只是笑著,没有应柳无常。
一杯茶喝完,柳无常忽然站了起来,年涛以为柳无常终於识相准备走人了,刚想站起来送客,谁想柳无常迳自开了口。
「该去看看我们家十二了,我若不在,他一醒,铁定又要闹别扭了。」边说边摇晃著跨出大厅,往後院走去。
年涛咬牙,所谓请佛容易送佛难,他也只能忍了。
风十二清醒过来的时候,正好是两天後的午时时分,坐起身,活动了下筋骨,顿时感觉舒爽了许多,正要喊人伺候自己,一抬头,冷不防看到房中坐著一位绝代佳人。
风十二微微愣了下,他记得他被带入年府,这里……应该就是年府吧。
「这位小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