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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嬗变-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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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寂还说了些什么君敏心已经听不到了,回过神来的她几乎是一路狂奔到后园的沁心小湖边,两腿发软,却不能停止奔跑。没有任何词藻可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唯有不相信,不敢相信。
沁心湖的水碧如翡翠,点缀着几点枯荷,湖不大,水却很深。湖边的石路上湿了一大片,堆积着一张捞鱼的破网和一叶小木舟,应是捞尸用的。前头围了一群指指点点的人,有宫中侍卫,也有惊恐掩面的内侍宫女……
透过稀疏的人影间隙,君敏心看到地上躺了一具湿漉漉的尸体,绿短衫柳叶裙贴在惨白滴水的皮肤上,散开的湿发如黑色长蛇般纠缠住她的身体,发间还夹杂着惨绿的水草青萍,半掩着那张双眸紧闭的青白脸庞。 
那张曾经鲜活的脸,会蹙眉,会耍横,会鄙夷。就在前几日,她还哭喊着求自己别让她嫁给那男人,她说她愿落发出家、日日在青灯古佛前赎罪……而如今,她成了一片湿漉的死寂。
她死了,云环死了。在赐婚后的第三天,在一个冰凉透骨的冬夜,选择了投湖自尽。
那一刻的空气如此稀薄,君敏心瞪大眼睛,几乎不能呼吸!
不知何时,许久不曾出现的柳王妃来了。她依旧一身紫色裙裳,面容苍白衣襟上绣着怒放的暗纹芙蕖。还没来得及挽起发髻说明她是在震惊中匆忙奔出,长长的黑发拖在身后,像是无边寂寥的夜色晕染开来。
像断了线的木偶戛然止住脚步,她漠然地看着云环冰冷湿透的尸体,就那么盯着,许久都不曾移动分毫。然后,她笑了,笑容像凄艳的牡丹花瓣瓣凋落。
“死了,死了好啊!”
她‘咯咯’地笑,冷冷的笑,越笑越大声,越笑越放肆。然后,她指着自己的胸口,眼睛却看向一旁面色苍白的君敏心,轻轻说:“先逼死云环,再逼死我。死了好,死得好!”
说着,有破碎而绝望的泪珠从她眼角滚下,转瞬即逝。
无言辩解,君敏心不敢看母亲的眼睛,那一声声凄冷的笑如尖刀般剜割着她的心。胸口一阵翻江倒海的绞痛,眩晕中天地翻转。
再支撑不住,她瞪大眼睛直直往后倒去……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少年的墨蓝眼睛盛满了担忧和急切,连肌肉都绷紧了。君敏心直直地看着他,喃喃自语:“阿寂,是我害了她……哥,是我逼死了她……”
又是一阵绞痛,大脑中似乎有某一个连接点突然断开,一片空白。她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嫖完就走是不厚道的行为哟~!求收求收~~~求鲜花!啦啦啦~~~~~~~~~~~~~~~
(话说,在这么沉重的一章里,作者这么欢脱地乱入尊的好么???→→)


、第12章  同居

昏迷醒来时已回到了朝露殿,一睁眼就看到金兰那张包子脸。
见君敏心醒来,金兰水杏儿眼顿时一亮,扯着清甜的嗓音拍掌笑道:“公主你终于醒了!陈公子急匆匆把你抱回来时可吓死奴婢了,还以为您遇到刺客了呢!公主你先别乱动,来喝点粥吧!”
粥还未送到嘴边,君敏心一想起死去的云环,胃里便一阵翻腾,急忙挡开金兰盛粥的碗,‘哇’地一声,伏在床边吐得天昏地暗,直连苦胆汁儿都呕了出来,方才脱力地趴在床头,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喘息。
金兰吓得连粥碗都跌碎了,晶莹的白粥在绣花的软地毯上溅开一团白梅。她也不嫌脏,一边用袖子擦去君敏心嘴角的秽物,一边哭喊着大叫道:
“木槿!木槿快去叫太医呀!公主呕得厉害,你快去叫太医呀!”
门外的木槿闻言慌忙跑进屋来,手里还拎着一条未拧干的毛巾。见屋内一片狼藉的景象也是吓了一大跳,但即刻便恢复了冷静,把毛巾一扔道:
“别慌,我马上去找太医。”说毕,把碎花裙一撩便跑了出去。
不时老太医把了脉,只觉君敏心脉相时而虚浮时而急促,也不像是急病的样子。一时半会儿也得不出什么结论,只当是受了惊吓,开了几副压惊安神的方子便暂且告退。
君敏心喝了药汤,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境里全部是血淋淋阴森森画面,前世的死,今生的痛,来来回回缠缠绕绕,如蛛丝,如蚕茧,压抑束缚着君敏心无法呼吸。前世她哀求落长安,落长安杀了她;今生云环哀求她,她却逼死了云环……
纷纷乱乱的片段重叠交映,她突然梦见自己成了落长安。落霞谷内,杜鹃花醉人地红,她梦见自己站在落长安的那个角度,眼睁睁看着前世的自己鲜血淋漓地跌入深深地谷底。
半夜惊醒,无边的恐惧。大汗淋漓的她四处寻找,才在床边的脚榻上发现熟睡的木槿,但君敏心仍无法安心,非要唤醒木槿陪着自己才敢稍稍放下心来。
木槿体贴地为她点燃一室烛光,亮如白昼,温暖的光线总算能让君敏心安心了。躺在绣床上想了想,她问:
“我昏着的这段时间,有什么人来过?”
“王爷一听说你出事便急急赶来了,晚膳时又和将军一同来看了一次,嘱咐我们细心照顾公主。”
木槿拨了拨炭盆的火,沉静秀丽的侧颜被烛火镀上一层金粉,“尤其是陈公子,您昏着的那段时间他可着急了,不断问太医你什么时候才醒,醒来要注意些什么,一直待到轮班的时辰才走开。适才子时交班时他还来过一次呢,替您掖好被角后就轻手轻脚地走了。”
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君敏心能想象陈寂黑蓝色眸子里的温情与关切,那形状优美的薄唇必定是轻抿的,带着几分沉着坚毅。遂笑道:
“阿寂小时候才没有这般体贴人呢,整日公主长殿下短的,那副一本正经、寡言少语的模样十分不讨喜,像个小大人。”
木槿‘扑哧’一声笑了,露出两个小梨涡,拥着被子趴在君敏心床头闷笑了一会儿,才恍然道:“对了,王妃也来看过你。”
君敏心一愣,道:“母亲来过?”
木槿点点头:“大概酉时,起了冷风,我去关门却看见王妃一人站在殿门口,静静地朝里面看。我看她眼圈儿有些泛红,知道她是在但心你,便跑过去给她请安……可不知为何,王妃一见到我就转身走了。我还觉得纳闷呢,既然王妃专程来看你,怎么又不肯进屋呢?在外边站着吹风,多冷啊!”
木槿话还没说完,君敏心早已红了眼眶。
如此浑浑噩噩地度过一天,身体仍不得好转,脸色越发苍白。第二天上午,靖王同陈寂抽空又来探望了一次。
靖王依旧一身紫袍官服,墨玉腰带,紫金冠白玉簪,行动间剪裁合体的衣袍随风摆动,面容一如多年前那般美如璞玉。
陈寂刚从靖王那儿习文过来,故而一身墨蓝的常服,更显他那双漂亮的黑蓝色眼睛深邃动人,劲挺的腰间束了黑缎带,窄窄的箭袖镶了玄色的纹边,英气蓬勃而不张扬,倒有一派儒将风度。
君敏心面色恹恹的,靖王坐在床头触了触她的额头,忧切道:“身子好些未曾?”
她强撑起笑来,透明苍白得令人心疼,道:“托爹爹的福,喝了太医开的药已轻松了不少。”
乘着上茶的功夫,护主心切的金兰一下打开了话匣子,撅着嘴儿,包子脸皱的更加像包子了:
“公主你又撒谎了!王爷您不知,公主受了惊吓,夜晚噩梦不断无片刻安宁,即便我与木槿姐姐点一室烛光轮流作伴,公主也不能安心睡上半刻呢!不是被梦魇着了就是被吓醒,什么安神的法子都没有用,这可如何是好?”
原本不想让父亲和陈寂担心,无奈被当众戳穿,君敏心又羞又恼,乌黑的眸子软软瞪了金兰一眼,无力道:“叫你多话,该掌嘴!”
靖王伸手覆住女儿微凉的指尖,温声道:“敏儿,无论姜皇削藩与否,靖国都不能亡。这片土地曾屹立着我们君家数百年的传奇,爹要守着你奶奶最后的基业,你我身为君家的后人,不能输,也输不起。”
君敏心疑惑地看向父亲,不知他突然说出此番话的用意。
“因为我们一旦败了,便是输了君家最后的一点尊严……”
靖王狭长的紫色凤眸一时间幽深如潭,荡漾着凛冽的光芒。他接着说,“靖国的基业迟早要传到你的手上,此时不妨告诉你,这靖国的一方天地的安宁,是爹一寸一寸从姜国和胡贼手里讨来的,其中不乏战争纷乱,不乏流血死亡,千千万万的白骨幽魂都要由我这一国之主承受和担当……但敏儿,你要记住,为了自保和荣耀而沾上的鲜血,苍生会宽恕你的。”
有如当头一棒,君敏心霎时只觉靖王温和的话语有如千钧雷霆炸于耳畔,语音久久回荡。
明白靖王此番话的用意,她垂下头不语,内心却是涌起千层波浪:但凡站在世界巅峰的强者,哪一个不是弹指间笑灭千军,哪一个不曾抹过两手鲜血!君敏心啊君敏心,你胆怯,你懦弱,你自怨自艾,如若今日这个小坎你都过不了,将来如何面对天下兴亡!如何对得起苍天让你两世为人!
靖王起身,替她盖严被子,“好生休息,晚些再来看你。”说罢,又仔细交代了木槿和金兰几句,这才转身离去。
陈寂嘴唇微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只来得及投来忧切的一眼,便随靖王匆匆离去了。
君敏心知道,年关总有诸多琐事要处理,人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可恨自个儿偏偏这时候出了问题,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长叹一声,反复睡不着,君敏心从枕下摸出一把冰凉隽美的物件,象牙柄,嵌幽蓝的孔雀石,金丝镂花鞘,刃身凄冷孤寒——正是那日从柳王妃袖中顺来的匕首。
凌冽的寒光从刃身折上眼眸,君敏心握着匕首久久叹息:母亲,果然还是在乎我的……
傍晚,陈寂独自来了朝露殿。
君敏心正坐在床头调琵琶弦,看到陈寂卷着铺盖衣物踏入朝露殿,讶然道:“阿寂,你这是做什么?”
陈寂把铺盖往旁边的小耳房一扔,低头拍拍衣袖,垂下的两缕鬈发挡住了他的眼眸,只听见带着微微笑意的声音传来:
“这几日由我在朝露殿当值,日夜守护公主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和美骚年阿寂同居的日子啊。。。。。。望天
嫖完就走是不厚道……卧槽你要说几遍?!(伸爪讨要奖赏,咕叽咕叽~~~~)
PS:我是一个自带吐槽的人。。。汗


、第13章  驼铃

陈寂笑道:“这几日由我在朝露殿当值,日夜守护公主安全。”
君敏心愣了半响,却忍不住微微翘起唇角,“不过是小病几日,何曾用得着这般架势?金兰,来把耳房收拾妥当!”
外边脆甜地‘嗳’了一声,陈寂忙制止道:“不用不用!干净的很,我自己铺就行。”
门口两个小丫鬟相视一眼,抿嘴闷笑着走开了。
耳房较小,里边一张桌椅一张硬板床榻,桌上放一盏油灯,与君敏心的卧房只隔了一道珠帘外加一大扇花格纸窗。以前都是贴身丫鬟住的,但近日天冷,木槿金兰便挪去了卧房的脚踏床上,方便夜里起来照看炭火。
铺好了床,衣服整齐地叠在床头,陈寂点燃油灯,橙黄的光线将他的侧颜打在纸窗上,成为一道美丽的剪影。
阿寂的鼻子的确生的很好看呢,像是秀挺的雪峰……君敏心这样想着,出了神。
里边,少年人独有的嗓音传来,“小时候,我娘常对我说:竹本无心,无心则无伤,无伤则至强,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无心则无伤,无伤则至强……
君敏心在心里默念几遍,忽然就明白了。她豁然一笑,道,“阿寂的娘亲,想必也是个有才识的豁达女子。”
纸窗后,陈寂的剪影似点了点头,声音淡淡的,“她原本出身书香门第,随其父入边城任职时恰逢战乱,被胡人掳了去,在北地受尽欺辱,我八岁那年,便病去了。”
君敏心沉默了,这是陈寂第一次提及生母,虽然是只言片语,却有蕴含挥之不去的眷恋与落寞。
片刻后,陈寂从屋里出来,掏出一个叮当作响的青黑玩意递给君敏心,说:“在街上寻了许久,才从商队中找到这个。”他不着痕迹地摸摸挺直的鼻梁,似乎有些局促,“在我们家乡,这是消灾纳福的灵物,挂在屋角可以辟邪安神。”
君敏心愣愣地接过,发现那是一只青铜驼铃,巴掌大小,带有挂钩,壁身刻有一圈古朴的铭文。驼铃里面是一根细铜棍衔着叮当作响的撞珠,铜棍上插有一片折叠黄色符纸。
“这是什么?”君敏心按捺不住好奇,将符纸取下拆开一看,只见上面用朱红密密麻麻写满了异族字符,宛若游龙走蛇飞扬跋扈,仔细一看,原来是胡人的文字。
陈寂抢先夺走黄符纸,耳根有些发红,忙道:“一张平安符,很灵验的……我给你挂上屋檐。”
说毕,便带着驼铃腾身一飞,再落地时,驼铃已端端正正地挂于屋檐,风一吹,便发出清脆的灵音,带着属于大漠风沙的苍凉,恍若云端传来的梵语。
“阿寂。”君敏心笑着朝他招招手,少年移步,坦然地坐在身旁。
“阿寂……”君敏心从被中伸出双手,抱住他肌肉欣长匀称的胳臂,发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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