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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纪稍长的弟子迟疑半天,道:“我等不如请蔡师伯回来主持大局吧。”
有人带头,剩下的师兄弟如梦方醒,被沈风这一折腾,华山派的名声算是臭了,扬州会盟撤走,明显是抛弃了众人,眼下只有让追风剑蔡沐阳执掌华山才能挽回些面子,而且攀上连家做靠山,说不定日子反而过的更惬意。
想通了此节,众人生怕被别人抢在前面,挤在蔡沐阳身前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蔡沐阳听着这些人都是一个意思:请他回来做华山派掌门,不禁望了身旁的女婿一眼,脸上显出犹豫之色。
连景秀看出蔡沐阳的顾忌,但华山派出了这么大的事,连司马烈都死了,以裴峦风的资历明显不足以镇住场面,便在旁劝道:“蔡大侠,华山派经过沈风这一折腾,正是生死存亡的关口,只有你才能带着他们渡过难关,还请蔡大侠勉为其难,以大局为重。”
他又向着华山派众人道:“你们蔡师伯离开华山十几年,在山东根深叶茂,要举家迁回华山来只怕不是一天两日就能忙完,再说他与大伙儿多年未聚,也要重新熟悉,幸好还有裴少侠从旁协助,当日若不是裴少侠置自己的生死于度外,当众阻止那姓沈的疯子,早在烟霞山谷姓沈的便做了掌门,裴少侠这样的英雄好汉若是能多一些,华山派重振声威指日可待,今日这小小的挫折又算得了什么!”
众人都听出来了,这是连家人在帮裴峦风搭桥铺路,谁让那小子命好,做了蔡沐阳的女婿,看来蔡沐阳这掌门做不长久,也许等局势平稳下来便会传位给裴峦风。
一众华山弟子羡慕之余垂下了头无话可说,这连家少爷提什么不好,偏要提烟霞山谷,那会儿众人可都是沈风那边儿的,对着裴峦风着实不客气。
蔡沐阳听着连景秀说完,微微一笑,道:“多承五少吉言。”
说了这句话,蔡沐阳不再犹豫,迈步上了观礼台,恭敬地冲着连晖点了点头,他这华山派掌门是怎么当上的,日后要依仗谁,蔡沐阳心中一清二楚。此时朝阳峰上连家人以连晖最尊,蔡沐阳已经打定了主意,等过了这段时间,他要亲至太岳,去拜见连家的新任家主二爷连昭。
想到此,他又往台下正在救治那道人的上官璇身上扫了一眼,今后需要依仗这师侄的地方,怕是还多着呢。
掌门大典一应需要的东西都是现成的,眼下还有好多的事只等着蔡沐阳执掌了门派后好安排,故而整个接任的过程按照新掌门的意思一切从简。
蔡沐阳换上崭新的道袍,沐浴就算了,将仪容修饰整洁,往祖师爷灵前焚香拜祭,最后在众人的见证下,接过了象征着祖师爷衣钵的书剑。
华山派弟子上前拜见掌门人,华山各峰一齐响起了长时间的鞭炮声,这掌门大典便算是匆忙完成了。
连晖第一个向蔡沐阳道贺,提醒蔡沐阳那沈风若未摔死定不会逃远,若叫他在华山潜藏下来,那可是个大大的隐患。
其实连晖纵然不说,蔡沐阳也放不下心来,别人过了今日拍拍屁股都走了,他可是日后要在华山安家,经过这些日子尤其是今天的较量,蔡沐阳深知自己绝不是那沈风的对手,必要趁着连晖叔侄和上官璇、铁逍遥都在,赶紧将这祸害找到斩草除根。
故而蔡沐阳在华山掌门的宝座上刚刚坐定,便一口气传下了几条命令。清点各峰的弟子人数,重新登记造册,看有没有少了谁,即日起,所有弟子暂且移居博台峰,请观礼的客人赶紧下山,待他们离去之后封锁所有出山的路径,严密搜捕,定要找到沈风。
另外,蔡沐阳还收回了当日沈风将许金雨逐出华山派的命令,这是上官璇起初向司马烈提出的条件,司马烈虽已不在人世,蔡沐阳却没有忘记。
朝阳峰下没有找到沈风的尸体,蔡沐阳对此早有心里准备,而且对沈风会藏身何处他也有所猜测,那便是他们几个呆过的石楼峰密道。
可奇怪的是接下来的三四天时间,蔡沐阳带着华山派门人大动干戈,甚至请了还未离开华山的工匠胡仁帮忙,最终将石楼峰地下全部翻找了一遍,将洞穴里的群蛇彻底清除干净,竟然未发现沈风的踪迹。
这结果可将蔡沐阳愁坏了,沈风不死,他实是连夜里睡觉都得睁着只眼睛。
还有一件怪事,大伙儿清点了人数之后发现少了一人,沈风年初收的那个小徒弟项君平不见了。
项君平练武笨笨的,平时不大与同门来往,自从宋慕贤死后,众人已几乎将他遗忘,这会儿只记得他根本就未上朝阳峰参加掌门大典,具体是什么时间不见了人影却无人注意,这小子是扬州会盟送进华山派的,也不知道是悄悄随着张弦七等人走了,还是他的失踪与沈风有关。
找不到沈风,日子也要继续过下去。
蔡沐阳把华山派的财物产业清理一遍,准备给师弟司马烈做场法事,叫他入土为安。
司马烈虽死的不光彩,好歹为他重返华山派出过不少力,又是被沈风所害,需要趁此机会正名。
这几日上官璇等人也一直呆在博台,上官璇未参与华山派的这些糟心事,自朝阳峰下来简单的休息整理之后,她便日夜守着赵静嵩,终于将这道人的一条命从阎王爷手里抢了过来。
连晖本来想着随着沈风的生死不明,他要查的华夫人和凤纹功也就此断了线索,但既是与沈无疾有关,总算可以回去交待,而且从他了解的情况看,华夫人只传了上官璇一人,父亲担心凤纹功流传出去的事情也并没有发生,他老人家大可以放心。
谁知他与上官璇等人一说告辞的事,上官璇微微苦笑,将姐姐风允芗的那段隐情相告,如此也算是真相大白,风允芗的辛酸苦涩连晖并不能理解,那些曲折坎坷只令他生了些感慨,冲着上官璇,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连家几个对司马烈都没啥好印象,也不等他下葬便通知蔡沐阳起程。
此次由连晖带队,虽然差点儿全体覆灭于沈风之手,但结果不错,不但完成了差事,还顺便收服了华山派,连晖大是觉着扬眉吐气,归心似箭。
只有连景正犹豫着不愿回家,铁逍遥知道他心事,笑道:“景正,你这回离家招呼也没打,你母亲可是担心的很,既是没事了就赶紧回去给她瞧瞧吧。这边儿我再帮你问问那张牧,他现在被皇帝发配来修庙,怕也没什么好差事给你。”
连景正腆着脸笑:“行,姐夫,我等你的信儿。”
他摸了摸后胸勺,突然想起还未把上官璇和铁逍遥在地穴里成亲的事告诉家里人,忙向父亲和五哥匆匆说明,道:“别忙走的,快,你俩把贺礼都留下。”
连晖有些惊愕,他没想到两个年轻人这么草率便将自己的终身大事办了,可想想他二人都是为救自己的儿子才会身陷绝境,差点儿把命搭上,当时那处境,难为二人还有如此心情。
他看着上官璇目光闪躲神情极不自然的模样,心底涌起一股极大的歉疚,便提也不提这事,只想着回头好好弥补上官璇,在儿子肩上轻轻拍了一记,道:“爹这回出来哪有带什么好东西,你母亲那里早便准备好了,你快回家向她要去。”
这些天下来,连景秀早对上官璇、铁逍遥二人前嫌尽释,见状笑嘻嘻上前,道:“我和五叔不同,家当都在身上放着,没时间去置办了,咱就实实在在地掏银子吧。”
他叫华山派的人赶紧去找红纸来,包了一个沉甸甸的大红包,交到上官璇手里,又同铁逍遥道:“妹夫,这回咱可是一家人了,忙完了早点儿回家,叫上三哥咱们一起喝酒去。”
铁逍遥含笑应了,连景正一旁插嘴:“还有我呢。姐夫放心,我这就回家给你挨个儿收贺礼去。”
铁逍遥笑着冲几人的马车挥了挥手,口里应道:“不急,叫大伙都准备好了,等我们忙完了这一阵,再好好地请几桌酒席,风光大办一回。”
马车去远,众人回转博台峰,蔡沐阳很识趣,随即亦送了份厚礼过来。
上官璇没有推辞,谢过了师伯,自始自终她都没有同铁逍遥多说一句话。
第二百五十七章 掌门大典(八)掌门
第三卷 第二百五十八章 爱与哀愁(一)问命
第二百五十八章 爱与哀愁(一)问命
张静嵩清醒之后,了解到自己被救始末,向上官璇表达了感激之情,并做了自我介绍。
这道人话不多,以致到最后上官璇只知道自己救的这位张道长是京城广福观的监院。
她是江湖中人,又长于山野,对大明的道教和官场所知太少,若是张牧在这里,便会提醒她不管先帝还是当今,都对道教十分崇信,因为道录司设在广福观,观里的道士半道半官,地位极为超然,这位张静嵩如此年轻做到监院,除了本人修为不错,肯定有一个十分了不起的师门。
上官璇虽然摸不着头脑,将张静嵩当成了普通道观的道士,但她向来做事不重衣冠只重人,仍是竭尽全力帮助他恢复健康。
张静嵩一能强撑着坐起来,便称怕师父师兄误听自己身死的消息伤心,坚持着要告辞,最后华山派雇了一辆车将他送走。
自始至终,张静嵩对自己被当作了黄图的替死鬼一事只字未提,上官璇暗想大约他一个出家人,对上炙手可热的黄图,虽然吃了大亏,怕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至此华山派的事也算是尘埃落定,上官璇惦着张牧那边还有个特殊的病人等她去调理,便向师伯告辞。
蔡沐阳亲自将她和铁逍遥送下了博台峰。
去华县的半路上,铁逍遥终于忍不住问道:“阿璇,你怎么了,心情还是不好么?”
上官璇这种低落的情绪,铁逍遥觉着应该是从蔡沐阳做了掌门,观礼众人离开朝阳峰时起。
那日待众人散尽,上官璇换了身素色的衣裙,没叫铁逍遥陪着,独自一人带了坛酒登上朝阳峰呆了大半天。
铁逍遥虽然没有问,却也猜得到,她肯定是看风允芗去了。
可是风允芗的遗体已经被沈风毁掉,上官璇连祭奠都无凭,她的心情肯定不会好了,铁逍遥空有一身本领,独独对这件事真是没有什么办法,不但没法开解,还要躲得远些,免得她看到了自己又要胡思乱想。
只有一回,上官璇在朝阳峰上呆得太久,铁逍遥怕她遇见沈风,悄悄找去,只见夕阳余辉中,上官璇衣着单薄坐在繁华褪尽的观礼台上,眼望远处的青山出神,风吹起她的长裙,她却动也不动,脸上的神情叫人望之心碎。
上官璇闻言脚步一缓,没有看铁逍遥,而是低头盯着脚底下的路,停了一停方道:“铁大哥,这几天我心里乱得很,我很矛盾,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让我再好好想一想。”
铁逍遥轻轻一叹:“还是不能放下我杀了你姐姐这件事?阿璇,咱们已经是夫妻了,放下吧,不要自己找罪受行不行?”
上官璇低声道:“我也想放下,那天在朝阳峰地下,你说我们都活不成了,我虽然难过,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松,觉着那样我既嫁了你,姐姐在天之灵又不会怪我,真的是两全其美,现在我们都好好的,我觉得问心有愧,每同你笑一笑,亲热一下都像是偷来的,十分的不应该。”
铁逍遥没有想到事情已经严重到如此程度,一时转过许多念头想去改变上官璇这只能“同死”不能“同活”的心态,挤得脑袋里乱哄哄的,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只听上官璇又道:“铁大哥,我想好好的和你过日子,不想一辈子直不起腰来,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一直在想,却不知道怎样能使自己心安理得。”
铁逍遥攥紧手掌,风允芗早在三年前便死在了自己手里,这是他无法改变的事实,人死不能复生,现在他有什么办法可以令上官璇心安?难不成要他给风允芗抵命?
这一路两个人都在胡思乱想,却对这天大的难题束手无策。
等到了西岳庙,张牧见到他两个,着意多打量了一下二人的脸色,有些诧异地道:“怎么了,事情不顺利?可我怎么听说沈风逃了,华山派掌门换了蔡沐阳做?”
这离掌门大典才过去没几天,张牧便知道的这么清楚,显然是早派人留意着华山派的动静。
铁逍遥道:“张大人你听到的都对,事情顺利得很。”
张牧见铁逍遥说这话时还阴沉着脸,更加惊疑不定,觉着二人肯定有事瞒着自己。
上官璇和铁逍遥情路遇阻,却不愿见张牧为此受铁逍遥捉弄,便将到华山之后的情况简单说了说,张牧这才放下心来。待听到上官璇救活了张静嵩,他登时便笑了,道:“黄图这一下可是惹了个**烦。”
上官璇不明所以,问道:“怎么,这道人很厉害么?”
张牧笑道:“他不厉害,厉害的是他师父师伯,他的师伯便是道教领袖赵天雷,哈哈,这下可有热闹瞧了。”
青萍福地的天雷真人?上官璇惊讶地与铁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