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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连理-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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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掌门赵掌门,你们两位武功高强,一会就先设法进入南门,宰掉看门的几人,将城门打开,其余人等悄悄潜入,切勿喊杀,及至牡鸢芳亭外时,大家不可着急,由林飞携一队人马将皇后的侍卫群引开,待庭院空虚之机,我等在再入牡鸢芳亭,一举将皇后及其伶官侍女剿杀,事成之后,原路逃离,切记不得喧哗,以免惊扰了守城官兵,那时就麻烦了。”连城将计划全盘托出,诸位掌门听罢皆吩咐下去。
就在此时,连城借着羸弱的火光看了看身旁的理玉,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说道:“玉儿,此行凶险,如若计划失败,你切不可莽撞,跟我快逃便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理玉深情的看着连城,点头答应。



中陷阱刺后失败,浴血战众雄被擒
子时三刻已到,连城挥手示意行动开始,宋云飞和赵丘源二人以迅捷的轻功冲入雨中,须臾便没了人影,不到一刻钟的功夫赵丘源回来,伸出拇指示意城门已开,连城当即率领众人朝南城门进发,大家雷厉风行,不一会便都进了洛阳城内。此时暴雨大作,电闪雷鸣,加上又是夜半子时,街上杳无一人,众人迅速的来到城东牡鸢芳亭外,分开躲藏在各个角落。连城定睛仔细看了看,发现一众侍卫冒着雨在牡鸢芳亭外巡逻,连城向林飞打了手势,林飞会意,当即带领二十号人冲了出去,只在那些侍卫面前晃了晃,亮了亮兵器,那些侍卫见有蒙面匪徒来袭,当即冲上前去,林飞率队不与之恋战,绕着牡鸢芳亭跑了一圈,顿时所有的侍卫都朝林飞的队伍追去,牡鸢芳亭内也冲出一只队伍,前去援助,林飞带队打一阵子逃一阵子,径直把那些侍卫引走了。连城见计划进展顺利,便命令所有人将牡鸢芳亭围了个水泄不通,然后一声令下,众人皆冲了进去,正要来个大杀特杀,然而令人大失所望的事发生了。
这牡鸢芳亭内哪里倒是有个人影,更别说是皇后了,大家分头找了一遍,一无所获,连城这才恍然大悟,大叫一声:“不好,我们中计了,大家快逃。”话音刚落,大家还正陷入震惊之际,门外早已冲出进来一大批官兵,不由分说便向诸位武林人士砍杀而去,这些学武之人平生最喜欢比拼,要想让他们撒腿就跑估计用皮鞭抽也没用,瞬时间两拨人斗在一起,场面混乱,天又漆黑一片,连城只顾着拉着理玉的手,生怕被人群冲散,一边躲避一边大喊:“大家不要恋战,快快逃离此地。”
这时便有部分人醒悟过来,施展轻功便要跳墙而出,不料刚跳到墙头便被一阵乱箭射中,摔在院内的雨水中,宋云飞见状忙大喊道:“大家不要出去,外面全是敌人的弓箭手。”
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和那些官兵拼斗,虽说这些武林人士武功高强,但敌方实力也不弱,如波涛一般一拨接一拨的往院内涌入,加之漆黑一片,雷声轰鸣,雨如瓢泼,顿时敌友难辨,只能一阵乱杀。
理玉见整个牡鸢芳亭内横尸遍野,哀鸿满地,也不甘心就此躲躲藏藏,正要冲出去与敌人斗上一番,连城哪里敢让,死死的抱住理玉的腰,吼道:“别冲动,你答应过要听我的。”
理玉见连城死命的不肯放手,这才稍微冷静下来,拿着双剑跟连城躲进了厅堂之内,宋云飞、赵丘源以及刘义隆等掌门见连城退入厅堂,也不敢恋战,率领残兵败将退了进去。
此时大家都将目光集中在连城身上,多希望在这生死危难之际他们的盟主能给他们指一条生路。连城此刻脑袋一片混乱,后悔之前没有听宋云飞的话,草率的做了这样错误的决定,害的各门各派死伤无数不说,而今极有可能全军覆没在此地,一时间心灰意冷,只等官兵冲进来好与他们来个玉石俱焚。然而官兵许久也没冲进来,只听得外面一声冷笑,连城识得那笑声,突然镇定自若的朝厅外喊道:“原来又是你刘大鬼。”
刘大鬼果真走进了厅堂,身后一众官兵,手持兵刃,当即又点燃了火把,顿时间将厅堂照的通亮。
“于连城,别来无恙啊。”刘大鬼冷笑道。
此刻连城也不再遮掩,将面罩扯下,众人也跟随连城的节奏,一并将面罩扯下。
“少假惺惺,而今被你们抓住,要杀要刮来个痛快,老子要是眨一眨眼就不叫于连城。”连城自觉是自己害了大家伙,如今只有以命相抵才能偿还这些为正义死去的兄弟,因此也是悲壮的喊道。
众英雄见盟主视死如归,心下佩服不已,也一并喊道:“要杀要刮快些动手,别误了老子们上黄泉的良辰。”
刘大鬼不屑的笑道:“此刻要杀了你们比踩死一堆蚂蚁还容易,可就这样杀了你们也未免太便宜你们了,皇后娘娘有令,将你们这些贼人带回京城,用尽各种酷刑折磨至死,暴尸三日,悬于朱雀门外,以儆效尤。”
连城借着火光忽然瞧见刘大鬼身后站着一个蒙面的中年男子,眼神极为熟悉,绞尽脑汁想了许久,一时间明白了一切。
“要不是我方出了叛徒,就凭你刘大鬼捉急的智商怎能识破我的计划。”连城笑道。
众英雄听连城这么一说,皆是面面相觑,不知缘由。
刘大鬼见连城死到临头还敢如此嘲讽自己,气愤不已,然而转念一想,连城如今已落入自己手中,回京城后再慢慢折磨他,看他还嘴硬不,想到这里,笑着说道:“怪就只能怪你这个武林盟主不知道体恤下属,导致人心不齐。”
连城轻笑一声,将目光转向刘大鬼身后那个蒙面人,说道:“骆庄主,既然来了此地,何不摘下面罩与大伙相见。”
骆长天见连城竟认出了自己,先是一惊,后又缓缓走上前来,摘掉面罩,笑道:“诸位兄弟,别来无恙啊。”
众英雄见果真是骆长天,均是大跌眼镜,而后转为愤怒,个个咬牙切齿的盯着骆长天,恨不得将他吃的不剩骨头。
“谁跟你是兄弟,卖友求荣的叛徒,看我不宰了你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刘义隆大怒,边骂边提刀上前,便要去杀骆长天,连城见状忙将之拦下。
骆长天瞪了一眼刘义隆,又向连城笑道:“我自认为没有留下蛛丝马迹,话说你怎么知道是我出卖了你?”
连城冷笑道:“那只是你自认为罢了,当初在金陵城外遭遇刘大鬼和郑德义的追杀,所幸得宋掌门和赵掌门搭救,刘郑二人逃走时骑的马我就觉得眼熟,只是当时一时半会没想上来,现在我才记起来,当初在你庄上,你慷慨赐马,刘郑二人的那两匹马正是在你马厩见过,想必也是你赠与他们的吧。”
“没想到你观察的这么仔细,可单单这一点也不至于怀疑到我吧。”骆长天说道。
“当然还有其他,我从始至终都未曾透露过我的身份,然而那日在京城遇到宋掌门和赵掌门,他们竟清楚的知悉我的身份,我问及缘由,他们说是在你庄上时你告知他们的,如此看来定是这刘大鬼和郑德义告诉你的。”连城说道。
“看来我真的是百密一疏啊。”骆长天笑叹道。
“再者说来,刺后大计只有诸派掌门知道,之前我虽有怀疑过你,但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适才看到你站在刘大鬼身后那一双熟悉的眼神,我才明白了一切。”连城继续说道。
“知道了又有何用,现下为时已晚。话说你堂堂大学士家的少爷,不在家好好享受你的荣华富贵,非要和这些自称武林英雄的酒囊饭袋们为伍,自不量力的跟皇后娘娘作对,真是自寻死路。”骆长天说道。
“呸,亏你还在武林大会上说出那般慷慨激昂的陈词,我竟真把你当作了大英雄,原来却是个猪狗不如的败类,贪恋荣华,认贼作主,与这些奸佞之徒狼狈为奸,鱼肉百姓,残杀忠良义士,皇天在上,你此行此举必当得到惩罚,不得好死。”理玉气愤的骂道。
“哟,原来是盟主夫人,怎么没见你弟弟呢?难道他已经死在院子里了,哈哈。”骆长天仰天大笑道。
理玉知道允孝在武当山上,因此并不担心,也懒得听骆长天喷粪,拉着连城的胳膊紧紧不放。
被骆长天这么一提醒刘大鬼才想起来允孝,忙派人去院子里搜寻允孝的尸体,半晌来报并未找到,刘大鬼便猜出定是连城等人将允孝藏在了某个地方。
“老实交代,你把你弟弟藏在了哪里?”刘大鬼质问理玉道。
理玉根本懒得搭理刘大鬼,众英雄也是不予理睬。刘大鬼见没人鸟自己,又是满肚子火,当即下令道:“将这些乱臣贼子一并给我绑了,先关至洛阳府地牢,待明日禀过皇后娘娘,再做处置。”
连城知道皇后忌惮自己大哥手中的兵权,因此一时半会不敢拿自己怎样,这伙武林人士也并非他的目标,若一并杀了只会拉深江湖人士对她的仇恨,绝无裨益,当下放心了许多,只要能活着,就一定有机会和办法逃脱。想到这里,也毫不反抗,被上前而来的官兵五花大绑,理玉见连城甘愿被绑,虽极为不解,但也不敢多问,她此生此世笃定要和连城在一起,因此也让官兵将自己绑了,宋云飞和赵丘源乃是聪明人,知道连城的用意,故而也不反抗,众人见带头的几位均束手就擒,也都不加反抗,一一被绑。
刘大鬼转身出了厅堂,骆长天紧随其后,众英雄在官兵的押解下淋着暴雨,看着脚下遍布的尸体,心酸不已的朝着地牢的方向走去。


父子急前去助阵,停歇处巧遇故人
再说这闲散道人,在虢山道祖的治疗下,伤势好转,不过四五天的功夫,伤势已恢复了七八成,内力虽散了不少,但行动自由,掐指算来洛阳刺后之期迫在眉睫,也不知道连城等人计划是否顺利,整日寝食难安,揪心不已,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向师祖请辞。
“多谢师父不惜自损功力救得徒儿一命,而今徒儿伤势几斤痊愈,眼看洛阳刺后之期临近,众英雄皆赴前线奋勇诛贼,徒儿岂能在此坐享清福,还请师父批准,徒儿即刻就奔赴洛阳助他们一臂之力。”闲散道人说道。
程昆琦知道父亲伤势并未痊愈,武功又大不如前,此去凶险难料,万一要是碰上劲敌,那可该当如何是好,想到这里忙劝说道:“爹爹,你内伤未愈,依我看还是多休养几日再说。”
闲散道人向程昆琦摇手示意他不要多言,程昆琦见父亲手势,知道他去意已决,也只好闭口不敢再提。
虢山道祖过了许久才缓缓说道:“为师近日观象卜卦算得你身上有凶兆(大师,你确定不是胸罩?),不宜出行,我看你还是好生呆在山上,若非要下山不可,切记万事小心,不可与人争斗,当今之计保住性命要紧,待伤势痊愈武功恢复再计议不迟。”
闲散道人见师父并未强留,欣喜不已,当即领命谢过,简单收拾便带着程昆琦一同下了虢山,直奔洛阳而去。
两人驱马而行,半途遭遇暴雨,便在附近的市集里买了斗笠蓑衣,继续赶路,晚间也不作停歇,一连行了三日,雨始终未停,程昆琦见父亲早已浑身湿透,担心其伤势加重,忙上前劝道:“爹,你我已经三天没合过眼了,雨势又大,何不在前面的市集里找间客栈,休息一晚,换身干衣服再继续赶路。”
“再有两日就是五月十五了,若不按时赶到洛阳,恐怕刺后之事早已有了结果,当下哪里还有时间耽搁,你要休息休息便是,少在我耳根聒噪。”闲散道人责斥道。
程昆琦见劝说未果,父亲还发了怒,哪里还敢再说一个字,悻悻的跟在父亲身后,在黑夜中奔驰在泥泞的道路上,直至夜半丑时,行至一片湿地,电闪雷鸣,黄豆大的雨滴密密麻麻的往下砸,马蹄已深陷泥沼之中,举步维艰,迫于无奈,闲散道人这才跳下马来,对程昆琦说道:“前面有一破庙,你我且去里面休息,明晨一早再出发。”
于是乎二人牵马进了破庙,屋顶破了硕大的一片,庙内的那尊佛像漆皮掉了一地。两人拴了马,找了块不漏雨的角落,从佛像后面寻了些干草,拿出火折子,燃了堆火,换了衣服,借着火的温热睡了过去。闲散道人心中有事,哪里睡得踏实,半夜醒了数次,见天稍亮,便忙起身唤醒程昆琦,程昆琦揉着肿胀的双眼,极不情愿的起了身。这时,雨势稍减,两人驱马飞奔,直到晚上才进了洛阳城。连续几天日夜兼程,早已人困马乏,饥饿难耐,找了家客栈叫了饭菜,这才摘掉斗笠坐下。
“总算赶五月十五的前一天到了洛阳城。”程昆琦喝了口热茶对父亲讲道。
闲散道人一坐下便机敏的扫视着周围的人,生怕有官兵在场,因此根本没听到程昆琦的话,突然,他看到角落里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正值壮年,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女的眼角皱纹丛生,面色枯黄,约摸有四五十的样子。闲散道人看着这妇人眼熟,因此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想起来是谁,当即惊喜不已,但又不清楚哪男的是何身份,因此也不敢上前去与之相认,只是一直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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