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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认,只是一直盯着那妇女看。
那妇女觉察到有人在看自己,也是定睛去瞧,忽然一脸惊喜的对旁边的男子说了些什么,两人便朝闲散道人和程昆琦走来,程昆琦见有一陌生男子走来,身形健硕,警觉的握住剑柄,便要拔剑,闲散道人忙一把按住,示意他不要乱来,程昆琦一脸不解,但还是松了剑。
“道长,是我,赵姨娘啊。”那妇女走到闲散道人身边,欣喜的说道。
“这位是?”闲散道人看着赵姨娘身边的男子问道。
赵姨娘警觉的看了看周围,没有说话。
“这里不方便说话,且随我去房中。”闲散道人说罢,吩咐店小二将饭菜送至房间,接着便带赵姨娘和那男子往房间走去,程昆琦紧随其后。
进了房间,四人围桌坐下,这才聊了起来。
“这位是御前侍卫吴忠魁大人。”赵姨娘介绍道。
程昆琦听闻这男子竟是官差,当即抽出长剑,便要与之相斗,闲散道人也是一惊,站起身来。赵姨娘见状,忙起身制止,说道:“二位莫怕,吴大人不是坏人,这一路要不是他的保护,恐怕我早已身首异处了。”
闲散道人听罢这才和程昆琦收了兵器坐下。
“我前阵子去金陵找你不到,原来你竟跑到这洛阳城来了。”闲散道人对赵姨娘说道。
程昆琦听闻眼前的赵姨娘便是父亲去金陵要找的人,当即惊讶不已,再看这赵姨娘,不过一介女流,年老色衰,却不知父亲找她作何,难不成自己便是父亲和这妇人所生,想到这里不禁一身鸡皮疙瘩,太他妈狗血了。
“此前我的确一直住在金陵城外十里铺,之后却不知怎的,走漏了风声,皇后便派人来杀我,所幸吴大人及时赶到,将我带离金陵,之后辗转于江南各地,却始终找不到道长你,后来吴大人听闻武林群雄要在五月十五共赴洛阳刺后,我想你肯定会前去,便同吴大人来了洛阳,果不其然在这里碰到了你。”赵姨娘说道。
“吴大人怎知我们要刺后?”闲散道人好奇,此次刺后大会只有各门各派掌门知道,他一御前侍卫又是如何得知的呢,因此问道。
“实不相瞒,那龟山岛岛主乃是我的结拜兄弟,那阵子在江南正巧遇到他,才得知此事的。您放心,我作为御前侍卫,只效忠于皇上,而今皇后专政,朝堂内外皆是皇后的心腹,皇上无奈,生怕自己驾崩之后,百年社稷落入妇人之手,这才差我秘密出宫,寻找赵姨娘,并加以保护的。”吴忠魁说道。
闲散道人听罢,这才打消了疑虑。
程昆琦越听越迷糊,当今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人,为何要费尽周折去找这年老色衰的赵姨娘,难道他口味如此之重,但可以确定的是这赵姨娘绝对跟自己没有丝毫关系,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聆听。
“洛阳之地凶险不已,你切不可久留此地,万一要是被皇后的人发觉,恐怕难逃一劫,依我看,还是麻烦吴大人带赵姨娘尽快离开此地,找一安全的地方暂时躲避,待我将一切事情处理好之后,再去寻你们。”闲散道人说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里倒是安全呢。”赵姨娘焦虑的叹道。
“现下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闲散道人说道。
“道长说的可是京城?”吴忠魁问道。
“正是,皇后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费尽心思要抓的人竟敢去京城。”闲散道人笑道。
“正巧我在京城花家巷里有一处宅子,只有我母亲一人居住,待明个一早我就送赵姨娘回京。”吴忠魁说道。
“不可,这里危机四伏,多呆一刻都危险,你即刻便先带赵姨娘出了这洛阳城,在城外找家客栈住上一宿,明日再赶往京城便是。”闲散道人说道。
“我听道长的便是,那在下就此告辞,后会有期。”吴忠魁说罢起身拱手向闲散道人和程昆琦道别。
“路上小心,恕不远送。”闲散道人说道。
吴忠魁带着赵姨娘当即离开了客栈,程昆琦吃罢饭便躺在床上歇息,却被闲散道人一把揪了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兴致休息,快些跟我出去寻连城理玉他们。”闲散道人说道。
“都这么晚了,我看还是明天再去吧。”程昆琦幽怨的说道。
“明个便是刺后之日,那时再去寻他们,恐怕黄花菜都凉了。”闲散道人责斥道。
程昆琦无奈,只得跟着父亲出了客栈,外面雨依旧未停,天也昏暗不堪,刚出门闲散道人便撞上一大汉,程昆琦正要开口去骂,却见那人转过脸来,程昆琦识得是林飞,当即笑着说道:“原来是林飞兄弟啊,我们正要去找你们呢。”
林飞见是程昆琦,又见他说话声音颇大,忙不由分说的将他和闲散道人拽到了一个漆黑的角落,小声说道:“切莫大呼小叫,现下整个洛阳城全都是皇后的人。”
“连城理玉还有其他武林中人在哪里呢?”闲散道人急切的问道。
“昨晚提前行动,中了皇后的埋伏,二哥二嫂以及众掌门及弟子都被皇后的人抓住了。”林飞说道。
“啊……”闲散道人和程昆琦听罢异口同声的喊道。
臭皮匠谋策救人,夜雨中山林火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还没到五月十五呢嘛,怎么他们就事先行动了?”闲散道人不解的问道。
“因暴雨连绵,皇后风湿病犯,也无心再赏牡丹,要提前回京,二哥他们怕错过此次良机,这才提前动手,没想到竟中了这贼皇后的奸计,江湖英雄死伤惨重,二哥一干人等也被生擒活捉,打入地牢。”林飞说道。
“这皇后又是怎样得知我们要刺杀她?你又是怎样逃出来的?”程昆琦问道。
“我也不知她们怎么知道我们的计划,想必是我们之中出了内鬼。昨晚我奉命吸引那帮侍卫,因此才没有落入他们早已布好的陷阱,现下想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只等我们上钩,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等聪明一世竟糊涂一时啊。”林飞说完不禁一声长叹。
程昆琦一听表妹被活捉,哪里还淡定得了,着急的说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啊?快杀入天牢去救表妹他们啊。”
林飞见程昆琦救人心切,忙抓住他的肩膀一边摇手一边说道:“程兄弟切勿莽撞,而今二哥他们被囚地牢,势必有重兵把守,更何况即便是有幸救得他们出牢,想要离开这洛阳城又谈何容易。”
“那可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贼人处置吧。”程昆琦急得直跺脚,溅起一地的水花。
“小弟已有一计,只是不知是否可行。”林飞说道。
“林少侠不妨说来听听。”沉寂在一旁许久的闲散道人说道。
“这皇后不知是忌惮于连玺大哥的军力,还是想以二哥等人为诱饵,不但没有下令杀了他们,反而要将他们带回京城,这样的话,我们暂且不必担心二哥他们的安危,待他们启程回京离开洛阳城时,我们再设法伏击,一并将二哥他们救出生天。”林飞说道。
“此计甚妙,我们还可以一并将这贼后剁成肉泥,以解心头之恨。”程昆琦泄愤的说道。
“程兄还不知吧,这皇后今个一早就已经在刘大鬼的保护下先一步离开洛阳回京了,只留了百十来个大内侍卫押解二哥等人回京。”林飞说道。
“娘的,又让这贼娘们给跑了。”程昆琦失望的说道。
“眼下救二哥他们要紧,剿杀皇后之事来日方长,不必急于这一时。”林飞说道。
“就凭我们三个人?怎么才能从百十来个训练有素的大内侍卫手中救得连城他们?”闲散道人丧气的问道。
“我们三个当然不行,但据我所知,留仙洞、风雷派、卷帘门等七八个来的较晚的帮派现下以在洛阳城外驻扎,如能得到他们的相助,救人也不见得那么困难。”林飞说道。
“嗯,林少侠说的是,那该在何处设伏呢?”闲散道人继续问道。
“我今天已视察过地形,在洛阳城东三十里处有一柏树林,乃是回京必经之路,我们可在此设以埋伏。现下各门派掌门并不识得我,还烦请道长和程兄去通知各路英雄,明日一早我们便前去城东柏树林设伏。”林飞说道。
闲散道人当即答应,林飞又将各派驻地一一告诉了二人,三人约好子时在客栈汇合后便分道扬镳,闲散道人携程昆琦前去通风报信,林飞则回到洛阳城地牢外视察敌情。
深夜子时,三人归来,一阵商谈之后便各自睡去,天刚亮便又匆忙离开,直奔城东柏树林,到那里时众英雄也都纷纷赶到,大伙分兵六路潜伏在柏树林中,只等押解连城等人的队伍路经此地,可整整等了大半天都未见一个人影,雨又未停,众人泡在泥泞的林子里,身子都略有浮肿,心焦气躁,极为不安,闲散道人一阵安抚,这才稳住了军心。
刚入申时,押着连城等人囚车的队伍果真到了此地,带头的那个人不停的朝后面的人大喊:“大家快点,穿过这片树林前面就是个村庄,我们今夜便在那里休息。”
程昆琦认得此人,心里异常惊愕,暗道:原来竟是这骆长天出卖了我们,难怪如此缜密的计划竟如此不堪一击。
原来刘大鬼担心半路再有偷袭,这才决定亲自保护皇后回京,于是便让骆长天押解囚车回京。
众武林豪杰见连城等人手脚被缚困在囚车里面,又见骆长天这狗贼竟投了朝廷,个个气愤不已,不待整个队伍进入埋伏圈,便冲上前去和那些侍卫们杀了起来,林飞见状虽甚为不满,但无奈也只能率队冲了出去,顿时间,两拨人啥在一起,天昏地暗,惨绝人寰,程昆琦心里惦念理玉,无心恋战,四下寻找,看见理玉的囚车便跳上去,用剑斩断牢笼,毁了锁链。理玉被救也来不及感谢程昆琦,抢过他的剑便去救连城,程昆琦见了又不免一阵心酸,自己深爱的人却深爱着别人,这真是天大的笑话。突然一剑刺来,程昆琦忙躲闪开,也不敢再多想,继续投入了战斗。林飞不敢恋战,和闲散道人一一将囚禁众位江湖英雄的牢笼劈开,大家获救之后便立即加入了战局。那些侍卫虽均能以一敌三,但奈何对方人多势众,一时间损了一大半,绿林方虽然占了优势,但伤亡也是相当惨重。刘义隆刚离开牢笼便要去杀骆长天,宋云飞与赵丘源也不敢怠慢,前去帮忙,可这骆长天也非等闲之辈,以一敌三竟丝毫不露破绽。
就在这将赢之际,突然从东边杀出了大队人马,带头之人不是别人,乃是刘大鬼。原来这刘大鬼将太后送至开封后,不放心骆长天押解连城等人,随调遣了大队兵马扭头追了回来,果然不出所料,连城等人竟被救了出来,当即大怒不已,施展轻功便向连城攻来,理玉忙出剑抵挡,却被刘大鬼一觉踢开,接着便挥掌直奔连城,连城躲闪不及,心灰意冷,哪知闲散道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冲了上来,伸手便和刘大鬼对了一掌,可怜这闲散道人内伤未愈,这一掌直震得他筋脉尽断,肺腑再伤,一口鲜血直喷入刘大鬼眼睛里,连城见状忙伸手将闲散道人扶住。程昆琦见父亲被刘大鬼打成重伤,悲愤不已,抢过一名侍卫手中的长剑便朝刘大鬼刺来,刘大鬼眼中虽染血,但听得身后有风声,急忙闪身跳开,程昆琦这一剑刺的太猛,收不住手,正中连城肩头,疼的连城一声叫喊刺破长空,程昆琦也顾不得道歉,扭身继续朝刘大鬼刺去,两人缠斗在一起。宋云飞和赵丘源见连城与闲散道人皆受了伤,对方援兵也到了,不敢恋战,拉着刘义隆便退至连城身边,刘义隆虽不肯离去,无奈被二人牵着,也是由不得自己。林飞见形势陡转,再斗下去只有全军覆没的份,因此忙上前拽着杀红了眼的程昆琦,向后退去。
“大家不要恋战,快快随我向西边撤离。”宋云飞一把将闲散道人抱起,跳上了一匹马,朝众人大喊道。
理玉也忙搀扶着连城上马,瞬时间各门各派的人皆抢夺马匹,跟着宋云飞便向西逃去。刘大鬼哪里肯就此罢手,率领大部队便驱马追去。就这样两队人马一前一后,奔腾在暴雨之中,快到洛阳城时,连城忍着伤痛,大喊道:“大家别进城,绕过洛阳向潼关方向走。”
宋云飞明白连城的用意,忙改变方向,带着众人从城南穿过,直奔潼关方向而去,一连奔出去三个时辰,早已离开洛阳近二百里,雨势渐小,身后的喊杀声也消失了,众人这才松了口气,但依旧不敢停歇,快马加鞭地又奔至破晓,遇一山头,这才停了下来,再看所剩之人不过三十,个个满身血水,蓬头垢面,憔悴不已。
“此处较为隐蔽,趁刘大鬼等人还未追来,大家且休息一会儿。”宋云飞说道。
众人一路疲于奔命,此刻早已累得不成人形,见宋云飞如此一说,皆跳下马来,就地坐下,分食着所剩不多的干粮。
再看闲散道人,内伤严重,加上一路的颠簸,几乎奄奄一息,程昆琦抱着父亲不禁失声痛哭,理玉也是啜泣不停,宋云飞正要给闲散道人输真气续命,闲散道人不住的摇头,轻声说道:“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