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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兄弟们给我上,抓到这玉面书生者赏银五千两。”刘大鬼冲身边的人喊道。
此话一出连城便心下生疑,自己的士兵还需奖赏才肯出力吗,再去细瞧,这一众人贼眉鼠眼,衣着杂乱,哪里倒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显然就是山贼嘛,想到这里连城会心一笑,心下便有了对策。
“且慢,各位好汉,你们切勿受这独眼狗贼的蒙蔽,他不过是借你们之手将我抓获,而后便会将你们全部擒杀,你们试想山贼与朝廷向来势不两立,他们怎会好心赏你们银两。我于连城乃是现任武林盟主,身居绿林,和大伙才是共患难的好兄弟,若你们助我将这独眼狗贼擒获,我定当重金酬谢并委以重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青城双英可作证。”连城说罢指着陆剑翎和陈嫣儿。
那贼头听罢连城这一席话心下犹豫了起来,眼前这小伙子说的确实不假,朝廷向来都是打压山贼,又岂会委以重任,最近也确实听说新一届武林盟主乃是一英年小伙,加上这青城双英的威名也是响彻西部,一阵深思熟虑之后,那山贼头子当即决定倒戈,冲着众贼子子孙大喊道:“兄弟们,同我一起将这朝廷的走狗大卸八块。”
弱鸡盟主斩贼臂,为求保险下蜀地
刘大鬼哪里想得到连城竟还有这出,仅凭三寸不烂之舌便可以让自己苦心笼络的山贼瞬间倒戈,恼怒已无济于事,眼看周围的山贼持枪挥棒将自己围住赶忙抽刀抵挡。理玉昆琦以及陆陈四人怎能错过这杀鬼的良机,不约而同地加入了战斗,连城则跳下马来站在远处一脸悠闲的观战。
虽说刘大鬼势单力薄,但这群山贼战斗力五渣,仅凭着人多才勉强逼的刘大鬼节节后退,眼看着战火快要烧到连城附近,连城心下顿时一紧,跑的话未免太丢他这个武林盟主的面子,但不跑的话极有可能被刘大鬼抓去要挟众人,犹豫不决之际忽见地上有一把长剑,似是被刘大鬼踹飞的山贼遗落的,连城上前两步俯身捡起长剑,本想摆出一副威风八面的样子,但无奈自己并不懂剑术,左右摆弄都显得极为业余。忽听理玉冲自己大喝道:“连城,你快些闪开,小心刀剑无眼伤了你。”
连城听闻这句话不但不觉得暖心,反倒羞愤不已,自己堂堂一武林盟主居然还要夫人来保护,这要是传出去岂不被江湖英雄笑掉大牙,想到这里居然一反常态毫无惧色,挥剑小跑便冲着刘大鬼的肩头砍去。刘大鬼只顾招架身前众人,哪里料到连城竟不知死活的从背后袭击,因此并无防备,连城这一剑正中刘大鬼左肩,剑刃入骨三分,若不是连城劲力有限,刘大鬼左臂早已断掉。刘大鬼只觉左肩一阵剧痛,知是后敌来袭,也顾不得回头,一脚向后踢去,这一脚正中连城腹部,连城当即向后飞了出去。虽中了一脚,连城却忍着疼痛双手紧攥长剑,借着飞出去的力道竟将刘大鬼的左臂割了下来,整个人飞出去了两丈远重重的摔在地上,登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众人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皆停止了斗敌,理玉和陆陈二人担心不已,弃阵便飞身冲到连城身边。刘大鬼损了一臂元气大伤,若是再斗下去必死无疑,见众人注意力分散,也顾不得捡拾自己的断臂,忍着剧痛施展轻功跳出战阵,若脱缰的野马向西奔去。
“连城,你别吓我,我不要你死。”理玉见连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着急的哭喊道。
连城自然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死了,幸得刘大鬼那一脚是向后踢去,自然用不上全力,连城吃了这一脚只是腑脏受伤,昏死了片刻,忽觉有人在自己耳边哭喊,缓缓地睁眼看去,只见理玉满脸泪痕伤心不已,连城使劲浑身力气举起手臂,轻轻抚摸着理玉被泪水浸透的脸颊,强忍着疼痛笑道:“傻丫头,说好的同生共死我怎会食言,这下见识到我的厉害了吧。”
理玉见连城身受重伤还跟自己开玩笑,又怜又恼的轻拍他的肩头,娇斥道:“你怎么那么傻,不要命了嘛。”
“我说过要为你娘和道长报仇,只可惜没能一剑刺死刘大鬼那狗贼。”连城惋叹道。
“你已经断了他一只手臂,谅他也逍遥不了多久了。”理玉宽慰道。
此时那一众山贼已经拥了上来,见连城中了刘大鬼一脚竟没有死,以为他武功高强,加之适才挥剑斩贼臂的英姿,众山贼皆是赞叹不已。
“连城身受重伤,当务之急便是找个地方让他疗伤静养。”陆剑翎叫停众人,说道。
众人合力将连城送到了附近的一家客栈,山贼头子又派手下找了郎中抓了药,并恐吓客栈老板不许收连城等人的钱,那客栈老板迫于山贼的淫威不得不从。连城感激山贼们的帮助,差人备了笔墨纸砚,修书一封连同自己腰间的贴身玉佩交给贼头,说道:“你带着这封信和这枚玉佩去西安城找赵志勇将军,他看过之后定会赠金银与你们,待日后推翻皇后我再奏明皇上重赏诸位。”
那贼头谢过连城带着书信和玉佩携众山贼离开了客栈,连城则在理玉的照顾下安心养伤。理玉对连城乃是倍加呵护,天天煎药熬汤,做饭洗衣,俨然早已把自己当作了贤妻良母。连城也是不负众望,不过三天便可以下床走路,五天便已伤愈了六七成,念及到重任在身连城也不敢在此过久逗留,这日一早便张罗着众人启程,然而结账的时候却陷入了窘境,众人皆是身无分文,那店家虽忌惮山贼不敢收钱,但连城哪能白吃白住,在身上翻了两三遍也找不到一件值钱的物件,愁眉不展之际理玉将自己头上的金钗摘下递给店家,连城见状忙抢了过来,责斥理玉道:“这可是我俩的订婚之物,怎能随便与人。”
“可是现下只有这个还值点钱了,待他日我们再用钱赎回就好了。”理玉无奈的说道。
陈嫣儿见连理二人情深意长,甚为感动,当即摘下自己手腕上的玉镯递给店家,对连二人说道:“连城哥哥,玉儿姐姐,你俩就别为难了,我这玉镯也没什么重大的意义,就用它来垫付餐宿了。”
连理二人见陈嫣儿贴心,皆是感激不已。
众人离开客栈却不知何去何从,连城知道陆陈二人在外太久想回青城一趟,于是开口说道:“我们南下走川蜀再去中原,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陆陈二人听连城改了主意心下大喜,然而理玉念弟心切,却不知连城为何说变就变,不解的问道:“可允孝还在武当啊。”
“那刘大鬼被我砍去一臂定是记恨在心,想必还会率兵杀将回来,若我们走潼关再南下恐怕正中其下怀,相对而言走川蜀更加保险一些,再者我还想去峨眉一趟,向赵掌门询问这个把月来中原的局势。”连城解释道。
理玉听罢虽心有不愿,但连城说的毕竟在理,也不好违拗,只得悻悻的跟着连城随众人往蜀道而去。
李太白有文言: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此话果真不假,西有祁连,东有秦岭,两山相会独留鸟道通川蜀,悬崖峭壁不可数,湍流深涧处处有,林深叶茂伏豺虎,天梯石栈筑险途,猿猱尚望而生畏,更何况人乎?
索性陆陈二人久居青城,时常来回于秦蜀,对这天险也早已熟记于心,一边带路一边向连理及昆琦介绍着沿途的古迹和奇观,这强烈的视觉及听觉冲击不禁让几人叹为观止,沉浸在这倾世美景之中,顿时忘却了一切恩怨情仇。
再说郑德义被林飞连夜追杀逃至西域皇城,借着多罗布的庇佑躲在其府之中,本以为终于可以好好享受些时日,可不过一天便被卡莎丽派来的人追捕,又连夜逃出皇城,直往中原而去,那几名侍卫驱马一直追至宝鸡与郑德义厮斗在一起,郑德义使诈毙了一名侍卫,然而内伤发作不敢恋战便驱马冲入了蜀道,南下而去,那剩下的三名西域侍卫极少涉足中原,见眼前崇山峻岭环抱,地形复杂,也不敢轻易追进去,只好打道回府回了西域,途中被连城等人伏击夺马不再赘述。
郑德义见追敌退去,这才缓了口气,边走边歇慢慢悠悠的穿过了蜀道,刚入蜀地内伤加剧,若不及时医治极有丧命的危险,然而这蜀地并没有自己深交之人,思前想后突然阴险的笑了起来,似是心下已有了主意。
原来郑德义之前和陆陈二人交手数次,见二人武功不弱,当时就已对青城派的武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次偶然来到蜀地何不借此机会前去试探一番,若真能偷师一些上乘的武功也算是不虚此行了,想到这里当即朝青城山而去。刚到青城山下便被一众弟子拦住质问来由,郑德义奸诈狡猾早已想好了对策,笑意盈盈的对那些青城弟子说道:“在下乃是贵派青城双英陆少侠和陈女侠的生死之交,不幸受奸人所害,身受重伤,之前曾听双英提及贵派掌门内功修为颇高,特来此求他老人家为小弟疗伤,烦请几位大哥上山通报一声。”
那几名青城弟子见郑德义竟识得青城双英,又见其对本派掌门一阵夸赞,也不再设防,当即上山去向花不同禀报,花不同许久不过问江湖之事,但听此人识得自己的得意门生,又对自己大家赞赏,便吩咐弟子将郑德义带上山来。
郑德义在一名青城弟子的带领下来到堂下,见花不同高坐堂上,忙跪拜在地,恭敬的说道:“小生郑爽见过前辈。”
“既是我徒儿的至交,便是我青城派的贵宾,不必拘泥,快些起来吧。”花不同扬手说道。
郑德义当即起身站在堂下,双手抚在腹部,显然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花不同上下打量了郑德义一番,见其虽瞎了左眼,但仅剩的右眼充斥着奸诈之气,因而没好气的问道:“你是何出身?来我青城山作何?”
郑德义见花不同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还以为自己漏了馅,又见其穿着讲究,周身上下皆佩戴有金玉玛瑙等名贵首饰,当即投其所好的说道:“小生乃是两湖总督郑成浦之子,奉皇命镇守樊城,前些日子不慎卷入武林纷争,偶然结识了贵派青城双英,出生入死共同杀敌,而后便结为异姓兄弟,不料敌军火力强大斗之不过,小生因此受伤了重伤,还和双英失散,辗转来到青城,还请前辈念及我与双英的情谊救我一命,若能重获新生,小生定当倾尽家财报答前辈,决不食言。”
忘恩负义要夺宝,冤家路窄再难逃
花不同向来贪得无厌,听闻郑德义乃是两湖总督之子顿时两眼放光,又见其为保得一命甘愿倾尽家财,当下态度大变,忙起身走下堂去慈眉善目的对郑德义笑道:“贤侄言重了,久仰家父大名,却无奈无人引荐,终不得相识,你既与我徒儿结义,而今又机缘巧合来到我青城山,也算是缘分所至,我岂能见死不救,且让我先诊断一番,也好对你的伤情有所判断。”
郑德义见花不同果不其然是贪财之人,心下窃喜不已,忙伸出自己的胳膊挽起袖子说道:“能得前辈的医治,真是三生有幸,此恩此德小生定当铭记于心,他日自当重金厚礼登门道谢,以报再造之恩。”
花不同笑而不语,在郑德义手腕上诊了一番,说道:“贤侄内伤颇重,伤及腑脏,快些随我去后堂,我以内功替你疗伤。”
说罢领着郑德义去了后堂的练功房,两人盘膝对坐,四掌相对,郑德义只觉源源不断的内力流入身体,瞬间经脉皆通,之前的伤痛也不复存在,半个时辰过后,花不同完毕收功,缓了片刻说道:“我刚才以用内力将你腑脏的伤势控制住了,现下只需按时服药,静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
郑德义听闻伤势已无大碍,欣喜不已,忙连声道谢。
花不同又将郑德义带至大堂,并吩咐弟子安排其在厢房住下,按时送药送饭,好生伺候。郑德义又是一番谢过,跟着那青城弟子去了厢房。总算结束了亡命天涯的日子,郑德义舒舒服服的在厢房内睡了两天,期间除了早晚去向花不同请安问好,便是服药吃饭,身体渐入佳境。这日他早早醒了已再无睡意,烦闷之际便一个人在青城山上转悠,清晨的雾霭笼罩在整个山头,如纱帐一般,草木苍翠,山峰险峻,安详而又静谧,宛若一幅泼墨山水画,美不胜收。郑德义欣赏着这番美景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后山,后山乃是一片开阔的平地,只见山崖边上摆着一张石桌,上面刻有经纬分明的棋盘,石桌浑然一体,多出都长有青苔,显然已久未使用。石桌的另一边有一个半人高的山洞,洞门紧闭,洞门旁边有一石碑,上面用纂体刻着一行字,曰:青城禁地,非本派掌门不得入内,违者杀无赦。
正是这行字勾起了郑德义的好奇,他心道:里面定是有稀世珍宝或者绝世武功,要不然也不至于下此禁令。然而洞门紧闭,却不知如何打开,郑德义伸手轻巧石门,哪里倒是有半点回音,又双手运功试图将石门推开,费了好大力气石门依旧是岿然不动,失望之际郑德义却注意到了那块石碑,隐约看得那石碑下方似乎是有松动的迹象,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