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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边情况如何?可否探到了出口所在?”连城心知时间紧迫,见宋云飞陷入惆怅,忙问道。
“确有发现,只是那洞口狭小,听动静外面似有两个人在看守,俨然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我怕惊动了他们,因而也不敢自作主张,这才赶忙带队回来,请示盟主。”宋云飞将自己所探得的讯息讲与了连城和众人听。
“若是这样可真是为难了,万一打草惊蛇,怕是允孝性命难保,但要想救人救必须突破这道关口,不知大家有何妙计?”连城自己一时半会难有良策,只好集思广益道。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无人献策,连城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指望这伙酒囊饭袋想出办法来,估计黄花菜早都凉了。
“我们可以派一个武功高强之人,趁那两个守卫不备冲出洞口,将那二人杀死,我等再跟着出去不就得了。”理玉突然说道。
连城思忖了片刻摇头说道:“若是与那守卫之人打斗起来必然会惊动骆长天,到时候怕是再想进去就难上加难了。”
理玉见自己的提议被连城否决也不好再多说。
“既然硬闯不行,那我们派一个人不动声色的进去再将哪二人杀掉,这样便不会引起惊动。”程昆琦接着理玉提议稍加改造说道。
连城不作思考便问道:“提议不错,就是该怎样才能做到不动声色呢?”
这个问题可算是把程昆琦给难住了,那两个守卫毕竟不是瞎子,一个大活人冲出去哪能当作视而不见。
“依我看,要想不动声色就必须乔装打扮成他们的人,这样便不会引起怀疑。”宋云飞说道。
“可我们这里有谁又见过里面的人长什么样,没有模板又如何乔装打扮。”连城提出质疑道。
众人被连城一连串的疑问给问倒,各个眉头紧皱默不作声,适才说话提议的几人似是也没了更好的主意。就在此时,连城突然拍了下脑袋,笑逐颜开地喊道:“有了。”
理玉见连城如此举动,知道其定是有了办法,忙催促道:“是不是有了办法,你倒是快说啊。”
“大家还记得昨晚在山林处抓住的那个黑衣蒙面人吗?若我没猜错的话此人定是骆长天派去京城求救之人,想必他定是从此密道出去的,只要按照他的面容乔装打扮一番,定可以瞒天过海。”连城说道。
经连城这么一提醒,众人才想起昨晚之事,当即对连城的提议交口称赞。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先撤离密道,回到地面,连夜照着那人的模样制作人皮面具,待一切准备就绪,再回此地。”连城说着便率众人离开了密道。
大家也不敢休息,只得呆在大堂之内打盹,宋云飞吩咐弟子帮连城赵丘源刘义隆以及受伤的弟兄们换药包扎,另有几个精通易容乔装之术的弟子依照那蒙面黑衣人的模样仿制人皮面具,直至天蒙蒙亮时才完工归来,连城接过那人皮面具端详了许久,这才点头说道:“不错,如假包换,却不知在座众位英雄谁可以胜任此事?”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肯站出来,连城也不好亲自点名,宋云飞见众人皆不愿冒此风险,于是自告奋勇的说道:“盟主,不如让老朽去吧。”
连城忙摇手道:“宋掌门虽武功高强,但毕竟步入中年,身形声音皆不好模仿,依我看此事还需年轻人去效果更好。”说此话时还不忘朝程昆琦看去。
程昆琦本不喜连城,但此刻救弟心切,也不遑多让,当即站出身来,说道:“我去便是。”
连城见状欣喜不已,将那人皮面具递给程昆琦的同时不忘叮嘱道:“昆琦此去事关重大,切不可冲动,凡是谨慎小心,待骗过那两名守卫之后,迅速将他们了结,而后再去敌营试探一番,若是能摸清允孝被困之所自是最好不过。”
程昆琦看了连城一眼,迟疑了片刻,应道:“我自有分寸,你且放心。”
就这样程昆琦在那几名会乔装易容之术的弟子陪伴下去了厢房,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大厅,众人见过皆是震惊不已,眼前的黑衣人哪里还是程昆琦,简直与昨夜突袭之人如出一辙。
连城见一切妥当,当即下令道:“现下万事俱备,一会儿进了密道千万要保持安静,待昆琦探情虚实再作行动,如有违抗,格杀勿论。”
百十来号人在连城的带领下再一次回到了密道,这一回轻车熟路,没多久便到了出口附近,只见得几束晨曦透过洞口招进来,洞外有两个声音在交谈着一些闲话,听起来精神抖擞,不似熬了一整夜,连城疑惑的问宋云飞道:“昨夜可是这两个声音?”
宋云飞又仔细听了片刻,轻声对连城说道:“不似,定是他们已轮了岗。”
“若是如此那便最好。”连城点头自语道,接着转头对程昆琦说道:“昆琦,接下来看你的了。”
程昆琦点了点头,便调运内力,终身一跃,嗖的一下从那洞口跳了出去,那两个守卫见有一黑衣人影钻了上来,吓了一跳,当即挥剑防御,但见这黑衣人并不是外人,这才收了剑,毕恭毕敬的拱手赔礼道:“属下无礼,不知杨管家回来,还请恕罪。”
原来之前咬舌自尽的黑衣人竟是骆长天的管家杨开泰,但为何各帮主掌门却不认识他呢,原来这杨开泰平日便带着人皮面具,自骆长天反叛之后,他便恢复了真面目,所以江湖众人皆不识他。
程昆琦见两名守卫对自己毕恭毕敬,心下猜到自己所扮之人定是骆长天的心腹,但也无暇再去多想,趁着二人低头之际,伸出双手疾如闪电般地锁住二人的咽喉,使尽周身力气,向上一举,那两名守卫登时悬在半空,挣扎了几下便双双毙命。程昆琦扫视了一眼四周,见洞口附近有一巨石,当即将两具尸首藏在了巨石后面,接着脱掉黑衣,换上那守卫的装束从巨石后出来。
此时再观周遭,竟是被群山环抱的一块盆地,清晨的阳光从山顶投射下来,照在青草鲜花之上,露水泛着光芒,空气清新淡雅洗尽铅华,二三百丈开外的山崖上玉龙倒挂,银瀑倾泻而下,山脚处瀑布旁坐落着一个小型的山庄,虽没有落霞山庄雍容华贵,但在这室外桃源之中也算作是极为奢侈了,那山庄上方炊烟袅袅,显然是在做饭。程昆琦惊叹的同时也确信骆长天及允孝定然在这庄中,于是趁着无人之际悄然的潜了进去。索性这庄子不大,几番探寻便找到了允孝的踪迹,可令人失望的是骆长天竟将允孝关在自己的书房之内,而骆长天早早便在这书房呆着,若是就此出手怕是不但救不了允孝,还得将自己的命也搭上,想到这里又匆忙回了密道出口,见四下无人,朝洞内喊了两声,众人便陆陆续续的从密道里上来,程昆琦又忙领众人分头在四周躲下,这才对连城说道:“我已探得允孝的行踪,只是那骆长天寸步不离,实在难以下手,现下只能在此伺机等候,看晚上是否能寻得良机。”
“可我们已经将那两名守卫杀死,若是被换岗的人发现那可如何是好。”理玉担忧的问道。
“这个无妨,我们只需派两名弟兄穿上那守卫的衣服站在洞口便可以瞒天过海。”连城说道。
就这样连城吩咐两名弟子换上那守卫的衣服回到了洞口守着,并叮嘱道:“若是有人来换岗,记得第一时间将其毙命。”
二人领命便去了,其余众人则分散在各处巨石沟壑之中,静观其变,濒临晌午时分只见得几名妇女带着两名小女孩和一个小男孩在不远处的草丛中玩闹,却并未见骆长天的身影,失望之余,众人疲惫袭来,皆昏昏欲睡,连城虽竭力睁着眼睛,但却意识昏沉。
却不知何时,孩提的叫喊声划破了宁静,将连城等人惊醒,放眼看去,只见得几个人将那几名妇孺尽数擒住,那带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刘义隆。
原来这刘义隆在一旁忍耐不急,从哪妇孺的对话中得知这几名妇女乃是骆长天的妻妾,而那几名幼儿则是骆长天的儿女,此前闻得骆长天中年仅得一子,视若己命,若是以此要挟定能逼其俯首认罪,于是擅作主张,携数十人将那妇孺悉数擒获,那妇孺见落入生人之手,皆是大呼小叫,因此也惊得了骆长天。
稍不留神酿惨案,孤子相托显温情
连城见此情形顿时失了方寸,忙冲向了刘义隆和那几名妇孺,众人见状也都不再躲避,跟着连城走上前去。
“刘庄主,你为何不安计划行事,这番胡闹又是作甚。”连城责斥刘义隆道。
“盟主息怒,我众敌寡,现下又有人质在手,速战速决便是,何须再等到晚上。”刘义隆显然不觉得自己的行动欠妥,自以为是的说道。
连城本想劝刘义隆放了这几名手无寸铁的妇孺,但见话语间骆长天已带着一众家丁侍卫来至面前,也只能无奈的叹息。
“于连城,枉你为武林盟主,而今竟用此下三滥的手段挟持我妻儿,真是令人不耻,有本事你将我妻儿放了,我与你大战三百回合。”骆长天见妻儿被擒,投鼠忌器,只好言语相激。
连城见骆长天如此说自己,不禁一阵羞愧,心道:这他娘哪里是我的主意,我虽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至于用别人的妻儿做要挟,再者我手无缚鸡之力,别说是三百回合,怕是一招便被你送上西天了,没想到这骆长天不但阴险狡诈,而且还是个高端黑。
刘义隆见骆长天言语相激,试图让连城放了人质,赶忙抢言道:“狗贼,凭你这叛徒也敢跟我们谈君子之道,你背信弃义勾结朝廷屠戮江湖同仁,此外还以奸计掳走允孝公子,现下我们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识相的就快快放下兵器,交出允孝公子,乖乖投降,说不定盟主还会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先送妻儿上黄泉路。”
骆长天见自己的激将法不起作用,索性大笑一声,说道:“你们这群所谓的英雄,自以为可以撼动朝廷,胆大包天的跟皇后娘娘作对,真是自不量力,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倒不如同我一起归顺了皇后娘娘,到时候不但可以大展拳脚,并且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又何苦以命相抵呢。”
“当今皇后昏庸无道,扰乱朝纲,搞得生灵涂炭,黎民百姓怨声载道,当初也是你一番豪言壮语才让大家合力抗击朝廷,而今你自己叛逃且罢,还要陷武林众雄于不义,真是可笑之至。”连城讥讽的说道。
“盟主,少跟他废话,这狗贼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让我给他点颜色看看。”刘义隆说罢便用手中的长刀在那少妇胳膊上划了一刀,只听得一声惨叫,那少妇洁白的衣袖顿时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骆长天看到这一幕愤怒不已,冲刘义隆大骂道:“你再敢如此看我不宰了你们所要之人。”骂完转头对身边的家丁下令道:“去给我把那小公子押过来。”
那家丁领命回了庄里,不一会便带着一个双手被缚的少年回来,那便是允孝,骆长天从腰中抽出长剑,抵在允孝脖子上。
连城理玉以及昆琦与允孝对望,皆是欣喜不已,然而虽近在咫尺却不得相聚,当即又转为悲伤。
“哈哈,你以为拿他作要挟我便不敢宰了你的妻儿嘛,真是可笑,昔日始皇为平天下不知牺牲了多少亲故,而今我们为救黎民于水火,牺牲这一人又有何妨。”刘义隆大笑道,似是忘记了连城这个盟主的存在。
理玉和昆琦见刘义隆如此不念惜允孝的性命,气愤不已,当即便要开口去骂,连城忙拉住二人挤眉弄眼,示意他们不要感情用事,理玉和昆琦虽不解其意,但终究还是听话的静默不语。
连城深知允孝的重要性,但此刻双方皆箭在弦上,任何一方表现出对人质的念惜便会在对峙的局势中落入下风,所以即使内心再不想人质被杀,脸上也要表现的漠不关心若无其事,这便是心理战的精髓所在,连城显然深谙此道。骆长天虽然也懂得这个道理,但可惜他面对的是刘义隆这样心狠手辣的主,因此败下阵来也是意料之中。
“那你倒是试试看。”骆长天看了一眼允孝,又转眼看着刘义隆,轻笑一声说道。
刘义隆哪里容得了骆长天这样叫板,又是一刀割在那少妇腿上,那少妇顿时又是一声惨叫。骆长天见状也是一剑割在允孝肩头,允孝虽表情痛苦,但却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这一幕让在场的众人揪心不已,有的已不忍心再看下去。
刘义隆见此法不起作用,索性将手中的少妇抛给了一个小弟,转身走到骆长天幼子身边,将刀抵在他胸口,对着骆长天笑道:“老早就听闻骆庄主平生只得这一子,视若心头肉,却不知是真是假,今天恰有此机会,小弟就试上一试,看看这刀割在心头肉上骆庄主会不会疼。”
刘义隆话音刚落一刀便割在了那小男孩手臂上,小孩疼的哇哇直哭,不住的冲骆长天喊道:“爹爹,救我。”
骆长天心疼不已,怒目而视的盯着刘义隆,额头青筋暴起,嘴角的肌肉抽动着,恨不得飞奔过来一剑刺死刘义隆将其子救走,但又生怕棋差一着让其子死于非命,因此只得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