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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逼婚以报旧恩怨〗
亓老爷往外瞧了瞧,叹息一声,“这孩子为何去这么久?”正想着,外面叫了一声爹,采心笑逐颜开地踏进店里对亓老爷说道:“爹,今日女儿要为爹介绍一人,我把他安置在后厅了。”
“你为何去这么久,不知道爹有多担心呀!”亓老爷责备女儿。
采心嫣然一笑,道:“爹爹,女儿知错了。”
“好了好了,你快帮爹干活,店里忙着呢!”亓老爷说完又去招呼客人了。
“小二,给本大爷上一壶烈酒。”正在喊的人是珩州新上任的吴知县,此人长得肠肥脑满,生性好女色,且恶贯满盈,在朝廷做几年事被有权之人调来此地做知县,刚上任就出了很多无理政策,乱收税银且不说,哪家有个漂亮女儿,他就下达命令上门接娶。至此,已有了众多怨民,但他丝毫不知悔改继续作恶。
采心把酒端到吴知县面前,盈盈一笑,道:“客官请慢用。”
吴知县把目光移向采心,这一看差点把他的魂都给吸了去,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采心,他看入迷了……
采心把酒给他斟满,笑逐颜开地说:“客官请慢慢品尝,此酒可是本店的上等酒哦!”
吴知县的一双贼眼瞄准了采心那张莹莹红唇,看得直流口水。
采心感觉到了此人居心不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刚转身想离开,却被吴知县一把拽住,采心看向他生气地问,“客官还有何事?”
“想不到珩州还有如此美貌的女子,简直比宫中众多嫔妃出色许多。”吴知县不安份地把手在采心身上滑动着。
“你……混蛋。”采心一伸手,一记响亮的耳光掴在了吴知县的脸上。
“敢打我,你这不识抬举的丫头,我……”吴知县也想抬手给采心一掌却被叫住了。
“客官,我闺女可有得罪您了?”亓老爷不知发生了何事急忙赶来相劝,定晴一看,眼前这人,不正是当年在朝廷处处与他作对的吴昌三么?此人将亓老爷恨之入骨,不把他从官场上打下誓不罢休,不料今日仇人又相逢,亓老爷手一松,酒坛从他手里滑落,顿时“晃”一声,落得满地碎片。
“爹,您怎么了?”采心赶紧扶住亓老爷焦急地问道。
亓老爷看向她,“你回屋去罢。”
采心看了看吴知县退了出去。
待采心离开后吴知县一脸坏笑,傲嗔道:“亓云丰,怎么样,想不到在珩州再次见到我罢,现在我可是珩州的知县,什么事都归我管,难得我们多年不见,坐到一起喝喝茶聊聊罢。”
亓老爷冷哼一声,道:“红莲已去,我们之间已无任何瓜葛,你对我做过的事,我也忘了,所以,我与你无话可谈。”
吴知县又一阵坏笑,“我可不这样想,我们还有很多需要谈,走罢,我请客!”
“不必了。”亓老爷说完想转身离开。
“等一等。”吴知县拦住了他,“吴大人有事与你交待,你敢走?”
亓老爷是个儒生,当年在朝廷做文官也是逆来顺受,所以他知道吴昌三后台强大,又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他一个小小百姓是惹不起的,于是只好屈服,“吴大人请讲。”
“请!”吴知县手一伸示意亓老爷坐下。
亓老爷无奈只好坐在了吴知县的对面。
沉默片刻,吴知县严肃地说道:“过去的事我们做个了断,从此你我之间的仇恨一笔勾销,如何?”
“你说怎样了断?”
吴知县又是一笑,为自己斟杯酒才说:“当初红莲嫁给了你,让我此生憎恨女人,恨你,使我不得不做出那一桩恶毒之事,这,都怪于红莲,她若嫁了我,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亓老爷坐在对面一言不发,只是盯紧了吴知县,活像一具木偶。
“但这些想法都已过去,如今我见了你女儿,她比红莲可是美了几千陪,因此,我要娶你女儿做我三十三妾,你放心我娶她不是要报复,而是真心喜欢她,你今晚把嫁妆准备好,我明日前来迎娶。”
可恶,真可恶,连我女儿也不放过,哼,还想老牛吃嫩草呢,我偏不让你得逞。亓老爷在心里暗想,他目光如炬,心里万分恼怒,他暗暗下了决心一定不能让女儿嫁给这个老色鬼。
吴知县将亓老爷的眼神视而不见,自顾自地饮酒,见亓老爷不语,再次说道:“还是早些答应为好,因为我的话是命令,你没有选择。”
哼,选择是没有,逃跑总会有罢。亓老爷轻蔑一笑,道:“吴知县的话我亓云丰一个小小店主,哪敢违抗,放心罢,明日你尽管来迎娶罢了。”
这话让吴知县乐翻了天,大笑道:“算你识相,这样我也不用劳命伤财了,你我和和气气成为亲家,什么事也不会发生,好了,我就等明日来迎接亓姑娘了。”言罢,他将一两白银狠狠地砸在桌上,走了。
待吴昌三离开后,亓老爷猛地站起,将吴昌三留下的白银狠狠地扔出了前面的湖水中。
天黑了下来,亓老爷关了店门,坐在后院的石凳上沉思起来。
“爹爹,请用膳罢,客人等着呢!”采心走到亓老爷身旁笑盈盈地说道。
亓老爷这才想起还有客人要见,就随采心去了厅堂,一看,桌上已摆满了美味佳肴。
“爹爹快坐下,今晚我做的全是爹爹爱吃的菜。”采心坐在亓老爷与范彦卿的中间,笑逐颜开地说:“彦卿,这是我爹爹。”
“见过亓老爷。”范彦卿站起身行了一个礼。
亓老爷点点头,“坐下罢。”
“爹爹,用膳之前我有件重要的事要与爹爹商议。”采心说话的神情很幸福。
“有什么就说罢。”亓老爷没有任何表情的说着,而他的样子又像在想什么事一般。
采心看了一眼范彦卿,道:“我与这位公子在桃园林相遇,我要嫁给他。”
亓老爷听罢认真地看了范彦卿一眼,用他的眼光断定,此人心慈面软,彬彬有礼,于是开口道:“若说你两都愿意,那爹不反对。”
“爹爹果真不反对?”采心刚以为这么快就要嫁人,会遭到亓老爷的反对,不料他这么爽快的答应了。
“多谢亓老爷恩准。”范彦卿也不闲着,急忙起身再次给亓老爷行礼。
亓老爷挥挥手,道:“不必多礼,只是我有一个要求。”
这下,范彦卿与采心都不安地看着亓老爷。
亓老爷看了看眼前的两人,道:“今晚你就把我女儿带走罢。”
范彦卿与采心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为何要这样?”
亓老爷叹息一声,“不必多问,反正你们赶快离开就是了。”
“爹,您突然要我离开,难道家中发生了什么事不成?”采心知道亓老爷有事隐瞒,便再三追问原因。
“你们别再问了,范公子,你可愿意带我女儿离开这里啊?”亓老爷的口气显得有一丝逼迫。
范彦卿道:“在下当然愿意,只是我本决定去京会试回来再娶小姐,可……”
亓老爷点点头,打断了他,“那就这样罢,你回来一定带采心离开就是。”
安排妥当,大家开始用膳。
不知睡了多久,采心听见亓老爷在外敲门,起身开门忙问,“爹,您这是?”
亓老爷将一个空酒坛交给采心,道:“把这坛酒送去紫霞山的姑父手中,路途遥远,你快快起程。”
采心奇怪地看了亓老爷一眼,问道:“为何这么急着送一坛酒,等明日再送也不行么?”
“不行,这是个空酒坛里面有秘密,外面已为你奋好马车,你快快起程。”
听亓老爷这么说,采心立刻将酒拿好,“那我快去快回。”
“嗯,路小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了,爹就放心罢。”
亓老爷把女儿送上了马车,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才舒了一口气,他又急着去敲范公子的门。范彦卿开门看见是亓老爷也奇怪地问他有何事,亓老爷简洁地说:“实话告诉你,今日吴知县要来迎娶采心,我不能将女儿嫁给我的仇人,刚才我已把她骗去了紫霞山暂避一时,我唯一的女儿就托付于你了,你也赶快离开罢!”
范彦卿一听急忙说:“若是这样,那我更不能离开,若是他们对你怎样,也好有个人挡一挡啊!”
亓老爷点点头,“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人,所以才放心将女儿交给你,你若是不走与我一起发生什么不测,那我女儿就没人依靠了,岂不是更可怜,天快亮了你赶紧离开。”
“可我不能留下你一人在这,万一!!!”范彦卿言未了,整个人已被亓老爷推出了门外,他将范彦卿的东西通通递到他手中,“快离开,记得会试之后回来把采心带走。”
“我明白,可我担心亓老爷的安危啊!”
“没事,我顶得住。”
就这样,范彦卿半推半就被亓老爷从后门送出了亓家。
人都走了,家里空荡荡的,亓老爷坐在大厅里等待灾难的来临。
第五章〖血淋淋青楼求助〗
话说披红挂彩,喜气洋洋。吴知县骑在马背上非常得意,一路上浮想联翩,他的得力助手银豹笑嘻嘻地问吴知县,“大人今日到亓家去迎亲,在下可从未见过大人如此高兴。”
“你不知,那亓云丰的女儿可是一个难得的美人,我见到她时就被她迷住了,想我今晚就能抱美人归,你说我能不高兴?”
“哈哈,大人真是有艳福。”
吴知县轻蔑地说:“当初亓云丰抢了我心爱的女人,因此我要把他逼上绝路,让他看着女儿成了我的妾,心中肯定颇为伤心罢,哈哈,奶奶的这马怎么如此之慢?”吴知县一挥鞭打在了马屁上,马立刻加速的往前跑去……
吴知县快马加鞭很快就到了亓老爷家,他下了马整理一下衣装,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亓家之门。不料,亓老爷就坐在大厅里,一看就明白他在等待。
吴知县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想必亓兄已等待多时了!”
亓老爷没立即回话,自顾自地端起桌旁的荼杯饮了一口,道:“是啊,已经六个时辰了。”
吴知县隐约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忙问:“人呢,你家里为何如此冷清?”
亓老爷冷哼一声,“是啊,死的死,走的走,散的散,冷清也不足为奇啊!”
吴知县看了看他,一下子明白过来,他抽出旁边士兵的剑,指着亓老爷的咽喉道:“你这个大胆狗奴,竟敢耍我,快把人交出来,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
亓老爷看了一眼对着他脖子的剑,没有一丝惧怕,放下手中的茶笑着说道:“人都走了,我上哪儿去交给你?”
吴知县双目圆睁,愤怒地吼道:“想活命就快快把人交出来,我这剑可是不留情的。”
“情?”亓老爷再次蔑视他,“若说你有情,当年红莲就不会弃你而嫁于我,你这样的人也配谈情字?笑话!”
吴知县收了剑,道:“我为何不能有情,我对红莲可是一片真心,她却抛弃了我,你说我该不该杀你?”
“你想杀尽管杀,你对付了我几十年,把我从京城逼到了珩州,现在又把我往死路上逼,我能谅解你,我若不死你的心病一天不消,动手罢。”言罢,亓老爷紧闭双眼,要他动手。
“你……”吴知县再次抽出了剑,恶狠狠地说道:“我本想放你一条活路,因此让你把采心许配于我,是你自己找死。”
亓老爷不再言语,只是紧闭双眼。
吴知县得不到采心,心里非常气愤,他也不再说什么,挥起手中的剑就往亓老爷的胸膛刺去。顿时,亓老爷睁开了眼,对着吴知县的脸喷出了血水,他艰难地说:“我抢了你心爱的女人,这笔债……终于……还了。”
吴知县用力一抽,染了鲜血的剑离开了亓老爷的身子。亓老爷没了支柱一下子摔到在地,不料,吴知县又刺了他一刀,直到他不再挣扎,吴知县还命令他的手下把亓老爷的家抄了,命令刚下,卫兵们把亓老爷家里的东西摔的摔、毁的毁,砸了一阵,吴知县才命令回了衙门。
原本凉爽的晨风,此刻变得阴风凛凛,休克了一会儿,亓老爷苏醒了过来,他浑身上下全是血,他要用最后一丝力气去寻找她。他几乎是爬着走,他一定要去见她最后一面。
终于,他爬到了『艳香楼』,此时光天化日之下,妓女们看见这样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出现在门外惊吓得四处叫喊。
上官紫彤是艳香楼的红牌,见姑娘们纷纷往店里跑,忙问其中一女,“灵姑,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全都涌进来?”
“上官姐,外面来了一个血淋淋的人,好可怕啊!”灵姑说完浑身还发着抖。
上官紫彤听罢赶紧往外奔去,一看,确实有一个满身是伤的人躺在门外,她轻轻地拍了一下那人,“喂,你还活着么?”紫彤用手撩开遮住他脸上的发丝,她不惊呆住了,“亓老爷,你怎么了,怎会如此惨相?”
“在我临死前要……来看看你,不然……我死不瞑目。”亓老爷很艰难地说着。
“有什么事到我屋里讲。”上官紫彤扶起亓老爷往店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