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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她过的不好不好?这些年来在哪里?做些什么?
“恐怕现在不行!”殷天绝低沉的声音道。
“不行?为什么不行?是不是她不想接我电话,殷天绝我拜托你,拜托你无论如何都要让我姐姐接电话,她已经一年没跟家里联系了,我真的很担心他、父亲同样很担心,而且父亲如今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希望她回家一趟!”白子清不给殷天绝补充说明的机会,急促的声音便赶忙道,似乎生怕自己慢半拍,姐姐又会不见般。
“她喝多了!”
“什么?喝多了?”
“你如若想见她的话,尽快!她来云市谈case,如今case已经谈下,而我已发现了她的行踪,虽然她叮嘱我不让我告诉你,但以你我的关系,我肯定会告诉你的,这点想必她也清楚,所以恐怕她明天醒来后就会尽快离开这里!”殷天绝道。
“我知道了,你帮我看着她,我现在就回云市!”白子清说罢,匆匆挂断电话,招来下人吩咐下去后,急忙上了私人飞机便朝云市飞去。
从sk国际酒店出来的苏桐一脸恍惚的游走在大马路上,当她停下脚步再次抬头时,未曾料想又回到了原点。
仰头,望去。
看着那整层楼唯一点亮灯光的房间,心痛的近乎要窒息。
这种感觉和一年前一模一样。
苏桐很想转身离去。
但只觉得双腿好似灌了铅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她不知自己在这站了多久,最后一个踉跄后退两步,直接坐在了路边冰冷的石凳上。
天已逐渐入秋。
虽还是夏日,但夜已转凉。
可此时苏桐凉的不是身体、而是心!
她多么希望殷天绝此时从酒店里走出,驱车离去!
她宁可那男人耍小孩脾气、生她的气,也不希望她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她真的很想冲上去,大吼一声:“殷天绝,你背着我在做些什么?”
可她有什么资格?她算什么?
男女朋友关系?情人关系?还是上下属关系亦或者说床伴关系!
殷天绝往日里的话语在这一刻都算做什么?
什么都不是!
因为你此时正在往日跟我翻云覆雨的床上跟别的女人做着同样的事情。
愤怒、委屈、懊恼、憎恨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下一秒,只见苏桐那原本洋溢着复杂情感的眸变得憎恨、变得冰冷、变得满是仇视。
因为在这一刻,苏桐心里已按下决心,她的心不再为他动摇。
她要按照自己的计划来,而这只是一场游戏!
一场游戏而已!
苏桐不知坐了多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还是三个小时?
总之当她起身之时,浑身一片冰冷僵硬。
只见她没有丝毫犹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苏桐前脚刚离开,只见一架直升机在酒店的顶层缓缓降落。
那一脸凝重从机舱里钻出来的男人正是白子清。
落地窗前,殷天绝一边摇晃着手中的方口玻璃杯,一边将那深邃的眸投向窗外。
当无意中瞄到晕暗灯光下那个快速闪动的小身影时,一愣,深邃的眸缓缓眯起。
那个女人,怎么如此的像那小女人?
殷天绝想要进一步求证时,只听门铃响起。
而当他早朝窗外望去时,那里早已没了人影。
殷天绝并未深度去想,他更不会认定那人影就是那小女人,因为在他看来,这个时间点苏桐是应该好似婴儿般缩圈在床上熟睡。
转身朝玄关走去,拉开房门,看着房门外那一脸凝重的白子清调侃道:“来的比想象中快!”
可白子清哪有那个心情跟他调侃。
“我姐姐呢?”问。
殷天绝并未开口,而是朝房里看了看。
意会的白子清迈着箭步赶忙进入。
一把推开卧室的门,只见那偌大的床上,醉酒的女人依旧在酣甜入睡着。
看到十年未曾相见的姐姐,白子清浑身一片蠕动,眸光里更是闪烁着晶莹。
他多想扑上前去将她紧紧的紧紧的抱在怀中,呼唤一声:“姐姐!”
可他怕吵醒她,强制压抑住内心的涌动,放缓脚步走了进去,颤抖的收轻轻抚摸上白若非的脸颊,然后俯身在她那满是花香的发丝上亲吻了下去,嘴唇蠕动呼唤了两字:“姐姐!”
只是这两字只有唇形,没有声音。
脱口而出,只见睡得迷迷糊糊的白若非嘤咛一声翻了个身。
生怕吵醒她的白子清不敢再有所动作,只是那么静静的静静的看着她。
她的身上没了十年前的稚嫩青涩,如今变得妩媚成熟。
也是,十年了!
已经过去整整十年了。
他都由一个男孩长成了一个男人,姐姐同样也是!
他永远忘不了,十年前她跟白家断绝一切关系的那一幕。
那时的他还小,做不了什么,但如若是今天他说什么都不会让她离开的。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这十年姐姐是如何过的?
跟那个让她义无返顾抛弃一切的男人过的还好吗?幸福吗?
可为什么,他从她的脸上看不到幸福,而是无尽的哀伤。
这一切他不得而知,只有等白若非醒来才能知晓。
白子清收起自己涌动的情绪,将白若非身上那滑落的薄被朝上提了提,然后这才起身放缓脚步出了房间。
客厅里,殷天绝依旧在品酒,见白子清出来道:“喝一杯如何?”
白子清未给予回应而是道:“绝,这次真的谢谢你!”
“我只是举手之劳,在说他不光是你姐姐,也是我心中的大姐,但似乎他这些年过的并不好!”殷天绝道。
无疑,这句话在白子清的心中一是惊起千层浪,慌乱的声音道:“过的并不好?为什么这么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知道如若一个女人过的好的话,不会在酒桌上把自己往死的喝!”殷天绝懒散的声音道。
轰!
殷天绝这句话对于白子清而言仿若晴天霹雳。
满是不可思议的声音道:“你什么意思?你说她在酒桌上把自己往死的喝?”
“你先别乱想,具体发生了什么,等她醒来就知道了!”
第230章 你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白子清嘴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欲言又止,最后直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看着那情绪一片复杂焦躁的殷天绝,拿起一盒雪茄递给他道:“要来一根吗?”
白子清喜欢酒、喜欢品酒,更喜欢好酒开窖瞬间酒香四溢充满鼻腔缭绕周边的那种兴奋,他常说品酒是一项高雅的文化,确实如此,但每每他沉醉其中时,殷天绝、白子清、司洛辰都会以无比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白子清喜欢酒但从来不沾染烟。
换句话说,他是一极其懂的生活的人。
可是,现如今,他的思绪乱极了,他急需要借助一些外界的东西来抚平那份燥乱。
毫不加思索的接过,啪的一声按动打火机点燃。
下一秒,只见那氤氲的烟雾将他笼罩,往日里的儒雅淡然此时倒是多了几分颓然、沧桑。
殷天绝没再开口,白子清也未开口,他只是专注的吸着烟。
直到一支烟作罢,才见他将烟蒂摁在烟灰缸里。
沉重的眸朝殷天绝看去道:“谢谢!”
“如若真的想谢我不如拿点诚意出来!”殷天绝玩味一笑,在白子清一脸茫然时,只见他悠悠吐出后面那句话:“把你酒窖你的珍藏给我弄两瓶!”
听殷天绝如此一言,白子清一直紧绷的脸颊露出一抹浅笑。
道:“没问题!别说两瓶,就算是二十瓶、两百瓶都没问题!”
再好的酒能比得上他姐姐吗?
他的亲姐姐!
十年未曾相见的亲姐姐!
每每想到这里,他都会感觉身体里一股子极度膨胀的酸气直冲脑门。
红了眼圈、颤了心扉。
“十年前,我姐姐为了一个男人跟家里恩断义绝,时至今日,我脑海里都清楚记得那日所上演的一切,我以为我姐会过的幸福、过的快乐,因为她每每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声音里都洋溢着兴奋的膨胀,可是直到今日相见,虽然没有只字片语,但就如同你所说,我从她的脸上看不到幸福,有的只是无尽凄凉我父亲的脾气刚硬、倔强,容不得别人忤逆他的想法,而我姐姐跟我父亲是同一类人,一旦他们认定的事情,就算是死也要做到,这十年来,我虽不知道我姐姐的生活怎样?可父亲对我姐姐的思念我可是看在眼里,他表面上刚硬、倔强,可每每深夜都会走进姐姐的房间,抚摸她的照片、老泪纵横,这些年来,父亲虽下令整个白家不准提姐姐的事情,可是他却暗地里派人查找姐姐的行踪!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一个做儿子的却什么都为他们做不了”
说到这里的白子清红了眼眶,泪水更是在眼眶里打转,但他却死死咬紧牙关不让它掉落。
因为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纵使心里再痛苦、再难受,他都不会轻易在别人面前落泪,哪怕是自己相识二十多年的兄弟。
外表光鲜亮丽的大家族,谁又能想象得到他们的身后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凄凉。
白子清如此、殷天绝如此,司洛辰、顾凌翔呢?
又何曾不是!
白子清所说的这些,殷天绝都知道。
白老大跟白若非的脾气,如出一辙,都属于雷厉风行霸主的类型,惟独白子清生性温文尔雅,小时候他们三人常调侃他,说他投错来胎,做错了儿,转而应该做女儿!
儿时的一幕幕仿若昨日,可如今一晃已经这么多年。
殷天绝性情孤冷,从不懂的人间冷暖、人情世故,这可能跟他二十年前亲眼目睹那场强杀有着脱离不了的关系,所以他不会安慰人、不会关心人。
只是道:“我相信白老大跟若非姐的误会,终有一天会解除的,因为他们身体里流着同一种血!”
未曾料想殷天绝会如此说的白子清,仿若看怪物一般看着他,一笑道:“绝,你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不一样?”殷天绝眉头上挑、问!
“我真没想到有一天性情冰冷孤傲的殷天绝会说出这一番话,这不像是一个冷情动物所能说出的!”白子清说到这里一顿,紧接着道:“你谈恋爱了!”
白子清突如其来的问话,殷天绝那低沉的眸闪现几抹凌乱,但硬是被他压抑住。
很是不爽的声音反问道:“你管的有点多!”
听殷天绝如此一说,白子清心中更加确定了。
调侃道:“真不知是哪家姑娘,竟能够让冷血罗刹殷天绝动情!”
“动情?这天底下能让我殷天绝为之动情的女人还没出现!”
他殷天绝会对一个把他从床上推下去的女人动情?
天大的笑话!
只要一想到那一幕,殷天绝就恨得牙痒痒!
该死的小女人!
可想而知,那日的事情对于殷先生而言有着不小的打击,足以让他每每一想起,就思维错乱。
人们常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此话一点不错。
这才简短几句话,白子清就知咱殷先生深陷泥潭不轻啊。
这话语间满是浓浓的赌气韵味!
“说实在的,我真的有点好奇,能够征服你这头野兽心的女人长什么样?”白子清偷笑。
白子清话音刚落,便见殷天绝那散发着冷冽寒光的眸射去。
接收到这几眼神的白子清干咳一声摆手道:“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这就是魔鬼的魄力,不需言语,一记眼神便让人心生骇意。
“你父亲现如今状况如何?”殷天绝问。
“命虽已经从鬼门关拉回来,但恐怕以后要好生调养了,而他那白老大的名号也又随之沉溺一段时日了!其实这样挺好,我就希望他在家里安安生生做一个老人,而不是整日在外面拼搏的黑帮老大!”白子清道。
“是谁干的有查清楚吗?”殷天绝问话的同时一脸沉重。
“当时我接到线报,说父亲遇难,我匆匆赶到,在热带雨林里发现我父亲时,他已连中六枪,陷入深度昏迷,当时我顾及父亲安慰,所以没深一步探查就匆忙离开,不过好在我父亲命够硬,在这六枪下,竟存活了过来,父亲醒后,我也询问了我父亲,是谁干的?他说不知道,他去非洲本是进行一场宝石交易,但却未曾料想在回来穿过热带雨林时,遭人埋伏!”
“是为了那批宝石?”殷天绝问。
白子清摇头,道:“父亲此次非洲之旅没带多少人,但所有人都中枪身亡,我感到时,那箱钻石就在地上扔着,所以我敢肯定,这群人并不是冲着钱来的,而且不屑与钱,他们是要我父亲命的!只有我派人深入非洲调查,但一直都没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