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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咯’
一阵清脆的女子笑声传来,那街道上的人都不由得往旁边让一让,几个漂亮的姑娘嬉笑着挑着灯笼对旁边的摊子指指点点,观看的人也都把注意力放到几个姑娘身上。那彩色的衣裙和柔美的身段让人忍不住遐想。
‘刷’
灯火在这个时候又暗了下来,只隐约看到街道上人影晃动,随后‘踏踏踏踏’有马蹄声传来。近了,亮了,一辆装饰豪华漂亮的马车挑着灯笼出现在街上,刚才旁边买卖东西的人俱都把目光看向了马车,看向了马车透明车帘后的一个女子,透过白色地车帘可以朦胧地看到一个穿着粉红衣服的女子也在车中挑起了一盏鱼灯,光线的反差让把她显得更清晰一些。
‘哗’
人群一起向这辆车围了过来,更有几个公子哥打扮的人吆喝着让姑娘下车,那车中的姑娘明显是想下去却又有些害羞。
‘下来,下来’
一声声开始凌乱到后面整齐地叫喊在整个街道上响起,直到岸上和船上的一些人也加入了喊声中,那个女子才犹豫地点了点头,旁边自有丫鬟过来挑起车帘,那姑娘含胸低头,一手挑着灯笼,一手用手背挡着嘴,两只大眼睛来回躲闪地看着周围的人,既好奇、又怯怯,缓缓迈出一步,刚探出脑袋却看着一个方向愣了。
其他正在准备等其下车一起游玩的人也都觉地同她一起往那边看,岸上和船上的人也是顺着目光看去,发现她看的那个地方一直是黑地,刚才别的地方都亮,可那处还是漆黑一片。
突然,‘刷’的一下,一束从旁边被遮起来地架子上射下来的光照到了那里,那里还围着的黑布也被撤下,一个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侧对着外面,脸上罩着一层面纱,正略弯个腰轻轻吹着手中的火镰,一次次想要把那盏属于她的灯点燃,可惜试了几次都失败了,无奈地向周围张望了一下,发出一声略带嘶哑的叹息‘哎!’,随后抬起那只拿着火镰的手,用手背在顶起面纱,在脸颊上擦了擦,好象在拭去脸上的泪水。
这一边热闹一边独自一人悲凉的场景对比,马上让刚才跟着高兴的人心情沉重起来,有的人甚至都喊出‘姑娘我这有火’的话,可惜那一束光又熄灭了,而黑布再次挡起。
那刚才邀请车上姑娘下来的一些人好象转变了目标,纷纷挑着灯笼往白衣女子出现的地方寻去,这边的欢笑声再次响起,各种杂耍和柔美的身姿也再次舞动,灯火通明依旧。
只是那些岸上和观赏船上的人却都不知为何。
繁华的样子没了刚才的激动,反而是看着那几个前去子的少年,希望能找到,目光随着他们手中的灯笼移动。
‘哗啦’一声,那白衣女子所在的黑布被掀起,一个少年用灯笼往那边照照。观看的人也都不觉间尽量伸长脖子看,希望能见到这个女子,‘唉~!’少年摇着头叹息了一声表示·:时遗憾地叹了口气。
“在那呢,在那个地方呢,快去呀。”
一个坐在看台上的人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台子其他漆黑的地方,发现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在那里,用手一指,对正在寻找的几个少年使劲喊着,众人马上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那漆黑的夜色中,有一个身穿白色的人在那里蹲着寻找着什么。
‘刷’
—。
又是一道单独的光束从另一个架子上照在了这个人身上,果然是刚才吹火镰的女子,正从地上拿起两块火石,对着那吹不着的火镰一下一下打着,‘啪啪’声中一点点地火花冒出。只是十来下后还是没有成功,这女子只好遗憾地扔下石头,委屈地呜咽了一声,拣起脚旁边的灯笼,垂着头往别处寻去,一阵微风吹来,带动她的衣裙,显得是那样的单薄,而光束也在这时候灭了。
片刻后。那几个少年跑到白衣女子刚才所在的位置,寻找一圈又是晚了。
‘哎呀!’
几乎所有的人都生气地看着那几个去晚的少年叹息着。
“在那呢,又出来了,快去呀。”
一个人指另一个角落再次喊道。果然,那里又出现了一个白衣服的身影,依旧是一束灯光照下,依旧想办法要点燃灯笼,依旧是失败,然后伤心离去,就这样连续的几次都是如此,大家也都不再关注街道上那热闹的样子,那总是晚一步才到的少年不知承受了多少骂声,最后终于灰心地回到街上。不再去管那女子了。
而正当大家都露出遗憾神色的时候,所有的灯全灭了,而那台子八分之三靠右边一点的位置上却出现了那个白衣女子。拎着手中的一只已经点亮的灯笼,掀开面纱,笑艳如花地静静站在那里,周边所有架子上地光束同时照在她身上,衬着四周的漆黑,她是那么的动人和耀眼,随后无数盏灯笼再次燃起,把她照在了一片闪亮中又从外向内渐渐熄灭,直到剩下她这最后一盏,一步步往回走着,不时回过头来向周围挥挥手。
‘哗哗哗’
配合着她的动作几条从上面杆子上落下地写着字的帘幕把所有的这一切都给挡住。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好,好。”
各种叫好声和口哨声开始不听响起,而刚才那个从始至终都没有唱过一句的白衣姑娘却深深印在了这些人心中,明知道她也是青楼的一个女子,却生不出任何亵渎之感,比起前面那个脱光了衣服诱惑的月梦阁姑娘,高下立判。
“她,她一句话都没说?不是那种新曲子吗?这怎么成《青玉案》了呢?”
苏二当家地看着那个平台,不敢相信地说道,眼中也对刚才所看到的东西充满了震惊。
“就是,不是说都探听好了么?他们是唱那个‘再回首’,可现在人家都没唱,看看那些个岸上和船上喊好的人,真没见识,那个女的哪里有我好,是不是二当家地?你说我好不好嘛?”
婉儿身上只披了一件薄纱,借着灯光一照,所有的部位都在苏二当家面前显露无疑,轻轻咬着嘴唇,用一双期盼的大眼睛看着他,并拉住他地手在自己身上来回动着,爹声问着。
“好,好,你好,可你再好也不能把那些男人同时拉到你的床上呀,没尝过你的滋味,他们就会选梦馨画舫的,要不你就这个样子到他们面前走一圈,或许他们马上就能说你好,唉~!”
对于婉儿的诱惑和撒娇,苏二当家的是从来都只能投降,明知道这次月梦阁又输了,并且还丢了脸,可实在是不忍心来把责任推到婉儿身上,手上传来的滑腻感觉和耳朵中诱人的声音,还有眼睛看到的薄纱下面凸凹有致的躯体,让他只能叹口气稍稍埋怨一下。
“小店子,你看看,你看看那些人的样子,我们这次赢定啦,月梦阁总觉得自己有那么一个屋子布置的好,没事儿就拿出来让这个看和那个比的,真以为绿野仙踪怕呀,这回终于让他们见识到咱们的厉害了吧?区区弄几个透明的纱布就想赢,咱这可是调动了大量人力物力布置的全景,吓死他们,嘻嘻。”
梦馨画舫的船上,大小姐知道这次保证赢了,高兴地跟店霄珥说着,把月梦阁不停贬低。
“嗯,嗯,赢了,这回你爹高兴了,我任务完成了,也该回去弄那个自助了,那边也应该打起来了吧?”
店霄珥也终于放下心,想着轩悦楼那边的战事。
‘轰轰轰’
店霄珥话声刚落,轩悦楼那边的天上就有三个大烟花在空中炸响,绚丽的色彩,四散开来,让别人以为他们也知道了这边情况,在庆祝呢。
第十四章 疲劳审问知何处
轰轰轰’
当轩悦楼方向的烟花升空响起后,这边也同样放上去三朵烟花,与那边呼应着,岸上和船上观看的人以为这是梦馨画舫开始庆祝胜利了,纷纷跟着欢呼起来,只有那些平时就注重仪表的人才压住内心的兴奋,稳稳地坐在那里。
“杨老板,传闻都说这次月梦阁来西湖比试,梦馨画舫凶多吉少,当初看她们演的几天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后来听说你把那在外面闯荡的大闺女给叫了回来,我这多方打探之下才知道她手下有个绿野仙踪,而这还不是最厉害,无非是京城的那个叫自助餐的地方,可有知情人却跟我说,绿野仙踪里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就是刹那芳华,据说可以随意布置周围景物,可以让人一时间忘记自己身在的地方,今天看到这一场比试,真是名不虚传啊。”
一个人见大家都在庆祝,便凑到杨父近前恭维着,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呦,陈老板,几日不见到显得越发年轻了,再过些天或许我都认不出来了,怎么,陈老板难道也因这点小事情下注了?其实大家都误会了,哪里有什么输赢,就是一群小孩子在玩,萱儿年岁还不大,在京城可能逛得有些腻味了,又有些想她娘,这才回来的,非要她来弄这个比试,我原本准备这次让苏家进来,把多年的恩怨好好了结下,这才把事情交给萱儿的,哪想到月梦阁是一年不如一年,哎~!怎么就想不出点新招呢,不如个孩子呀。”
杨父拱拱手作礼,说着想让月梦阁赢的话。又对结果无奈地叹息着。
他这话旁边的人没一个信的,那绿野仙踪地声势比起杭州杨家来只强不弱,什么小孩子,谁家小孩子要都能这样,做老子的还不得高兴死?可都不愿在这事上面纠缠,尤其是这个姓陈的,点点头说道:
“杨老板说的是,这种争强好胜的事情就小孩子爱摆弄,象咱们大人早就看得淡了,要说刚才最让人难忘的就是那个穿白衣服的姑娘。她好象是去年西湖的花魁宋雨萌宋姑娘吧?不知这次比过后是否可以让她‘出阁’了?我愿意出纹银五千两给她梳弄,杨老板觉得如何?”
“陈老板,你这话可就不该说,若宋姑娘能‘出阁’的话,自是由梦馨画舫来安排,到时谁先被她看上眼,谁出的钱多。那谁便能给她破红,你现在和杨老板如此说,别人怎么办?是不是显得有些不公平呀?若是可以的话,我给八千两,保证不能委屈了宋姑娘,如何,杨老板?”
另一个人在旁边听到话不满意了,他也想着拔头筹,给价格抬到了八千两。
杨父看着两个人在这争无奈地摇摇头说道:
“二位难道不知梦馨画舫的规矩吗?这赢月梦阁的花魁。当年是否接客是由花魁本身说的算的,梦馨画舫和我这个当家的可管不了,何况雨萌连着赢了两次,虽说是布置的比较巧妙。可这也是萱儿给她弄地,你们若是真心喜欢她,那就自己到画舫上去求,我可无能为力。”
姓陈的好象有些不死心,又问道:
“那我要是使些手段,比如在酒水中放些东西让她就范,到时多给梦馨画舫些银子,杨老板是否应允,当然,宋姑娘也不会少得。我是真的喜欢她呀。”
“那陈老板就要问萱儿,萱儿好象要把她带走,说要弄一个什么歌舞团。你们可要加紧喽,我这个宝贝女儿说话可比我这个当爹的有用,绿野仙踪是她的,你们也知道是如何强势吧?”
杨父没有说行和不行,直接把事情推到了女儿身上。
‘噗,噗,嗯,当当,哼,仆仆’
大部分人都在西湖边上观赏着比试后的两边继续表演的歌舞并与梦馨画舫一同庆祝的时候,轩悦楼后面的一处大院子里正有不少人相互拼杀着,准确地说是一伙突然发现上当受骗的人为了能冲出包围圈而拼杀着。
双方象约定好了一样,谁都没有说话,更没有大声叫喊,就那么刀来剑往的互砍着,只是被围在院子里的人还要受到在周围房子上弓弩手地照顾,伤亡惨重。
而已经接触上的人也不好受,自己手里的兵器和对方的根本不一样,身手都差不多,一看便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可连续的兵器接触过后就会发现,自己手里的刀都变成锯了,对方的还是那么锋利,好不容易一刀砍在人身上,那一层特殊网状的衣服就会挡住大部分力,被砍开也就是身体划个不深的口子,可对方的刀砍在自己这边人身上,经常是连骨头都给削断。
被围的人中有一个脸上带着道疤痕的,长长痕迹划过眼睛,这时终于忍不住对他旁边另一个人问道:
“你不是说都打探好了么?人关在这里,有一百个人就行,现在怎么这样?这都近二百人了啊,院子小一些都装不下。”
“啊?哎呀,上当了,那个婊子一定是故意骗我地,我也没骗你,不然我能一同陷这吗?等冲出去的,找些兄弟把她扒光了吊起来轮流干死她,给死去的兄弟报仇,小心!”
那人挥舞着手里的刀被人护起来想往外面移动,可惜刚一动就漏出空隙,被一阵箭雨给射倒好几个,心疼地对那个人喊到,一双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