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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宋公子正是昨天一起跟着那个陈军陈团练副使来到这边的那个文人,没有任何官职,是江州刺史、游击将军、上骑都尉高云智的亲外甥。
本是要在江州这地方考州试,冀望有熟人能说上话,没想到今年的州试被取消了,他便留在当地静等明年,正巧遇到保护柳小姐这个事情,随着人家就过来了,因其舅舅的身份,大家也不好说什么。
来到这船上后,他就发现那个林小姐长的不错,这个要保护的柳小姐虽说蒙个面纱,可看起来也挺好,只有那一天咋呼来咋呼去的杨大小姐还是个丫头,于是这今天早上开始,他便跟着人家三个姑娘到处转悠,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发表一番见解,直到把大小姐气到店霄珥这。
“小狗子你练你的壶,大小姐你先陪煜儿他们玩去,让那个王小石或是黄大江谁做几个九玉连环给孩子玩,对他们有好处,我去会会那个宋公子,想办法拖住他。”
店霄珥见这个宋公子已经影响到周边人的身心健康了,不得不出去骗一骗他,安慰了大小姐和小狗子后,向两个小姐那边寻去。
“林姑娘,柳姑娘,小生看到这滚滚而来的江水不由想起了一首好词,不知二位能猜出是哪首否?”
这宋公子把杨大小姐气走后,可算是逮到机会了,刚才为了在两个小姐面前显示才华,拉着路过灌开水的小狗子非要人家陪他吟诗,他都打听好了,拿两个壶的都是店小二。
林、柳两个小姐加上灵儿这个丫头对这个宋公子那点学问真不敢恭维,可能是遇到这样的情况多了,到也不在乎,让他一个人说吧,故此都没接他的话。
宋公子见无人接茬有些下不来台,刚要自圆其说时,突然看到一个人手里拎着两个茶壶路过,赶紧往旁让了一步堵住这个人的去路问道:“嘿嘿!店小二?”
“是!我是店小二,可你嘿嘿什么啊?”
店霄珥承认地说道。
这话一点面子都没给,宋公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了,那边林、柳两个小姐跟灵儿却噗嗤轻笑出声,心想,这宋公子算完了,刚才你把人家杨大小姐挤兑跑了,还敢当没事儿人似的在这絮叨?
宋公子想了下,掏出一锭五两上下的银子,递给店霄珥说道:“在这遇到店小二我是高兴,听闻杨家的店小二都是能文善武的,你若是有空闲,与公子我谈谈诗词如何?”
当着人家小姐面宋公子只能如此来找一个人衬托自己。
店霄珥把两个壶放下,搓着手不好意思接过银子,嘿嘿傻笑着。
“公子您说谈什么,小的就陪你谈,嘿嘿!”
“嗯,刚才本公子看着长江水,心有所感,想起了一首词,你猜猜是哪首啊?”
宋公子说这话的时候,那目光不经意间往人家三个姑娘那瞟了一下。
“您说的不会是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吧?”
“当然不是,本公子想的是大江东去,浪涛尽,千古……”
“等等,这位公子,小的有些不懂,那个大江为啥要东去呢?”
店霄珥满脸疑惑,迷茫地看着这宋公子。
“啊?”宋公子一愣,心想我哪知道它为什么东去啊,可不说人家姑娘看着呢,于是眼珠一转,机智地说道:“因为它是从西边来的。”
“哦!小的知道了,您继续。”
“嗯,大江东去浪涛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
“等等,小的有些不懂,那个为啥是千古风流呢?再远一点的不行么?”
“啊?这个千古风流他顺口,故此大家都是这么念的。”
“哦~小的知道了,您继续。”
“嗯,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
“等等,小的想问一下,谁道是啊?那人和周郎什么关系?”
宋公子这时已经后悔找这个么傻玩意留这了,什么都问啊?正不知如何是好,掂对着如何答复,突然抬眼看到岸边停留着几只彩船,计上心来,对着这个店小二说道:“你真想知道?不若咱们邀请几位小姐前去那岸边的船上问问可好?”
店霄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却突然皱起了眉头。
第十四章 江水悠悠话旧时
波涛滚滚而过,江水逐流,小一些的船只都是贴着岸边来往穿梭,此处乃是一个开阔之地,逆流向上左面笔直峭立,右岸曲水徘徊,愣是被滔滔激水给冲出一大块弧形的缓冲浅滩。
此刻正有几只相携而来的彩船停泊离岸不远处水面之上,丝带飘飘,笙竺隐隐,把个包含着凶猛与平静地江面烘托出欢闹喜庆的样子。
店霄珥知道杭州西湖上有花船,听说同样是打扮的比人都漂亮,可惜,大小姐没给时间去逛,到长江之前,唯一熟悉的水就是由拳山山沟中那练习游泳的水洼子,及由拳镇受灾时让人忧愁的大水。
“快,去把你们那个杨管家叫来,就说少爷我要带着诸位小姐到那边船上感受文风墨香。”
宋公子这个时候非常想离开这船,从刚才那个杨家大小姐气鼓鼓走了,这三位一起的姑娘反常的没有出声劝阻时,自己就有些心悸,等另一个店小二被自己羞辱走后露出那嘲笑的脸孔,心悸感又强烈不少,而面前这个傻了吧唧什么都问,什么都不明白的小子来到这刻,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快让人忍受不住了,总觉得这艘船都透着股邪乎气儿。
“你听到我说话没?去,把管家找来,放船,我们过去。”
看着提着壶的傻小二还在那发呆后,宋公子又掏出来五两银子,嘴中催促起来。
店霄珥裂着嘴嘿嘿笑着收好银子,一脸茫然问道:“公子,您要是想闻带着香气的墨,往普通墨里面加些香料既成,还便宜,我们杨家那货船上就有,您在给我二两银子,小的去给您弄,要多香有多香。”
“咯咯咯咯!”
那边三个姑娘已经忍不住了,灵儿躲到小姐身后,蹲地上直喊肚子疼。
“看你这傻玩意,把人家二位小姐给乐的?”宋公子觉得这个傻小二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让两个小姐开心,又对着林、柳二人说道:“这小子就这么傻,让小姐见笑了,呵呵!”
他这一说话,人家笑得更厉害了,给宋公子的感觉她们好象在笑自己,这船真不对劲啊!
许是这边笑声大了,也可能他喊那两嗓子起了作用,杨金主杨管家从左侧一个船舱中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护卫,往这边看了一眼后见店霄珥拎着两个茶壶陪着,放下心来要去别处转悠。
这下宋公子急了,使劲招呼着。
“杨管家,杨管家,快过来,有重要事情,快,快呀!”
紧怕人家听不到,他一边喊还一边跳着招手,连身上掉下来的一小块碎银子都没发现,滚到一边被店霄珥上前一步踩在脚下面,接着就听到那边扑通一声,灵儿趴在那用手使劲地锤船板。
杨金主小心地往这边走,眼睛却看着店霄珥,到近前时才对着宋公子一笑,问店霄珥道:“小店子,你跑这做什么来了?大小姐呢?”
有外人在,店霄珥本分的放下壶,对杨管家施礼答复:“杨管家好,回您话,大小姐刚才和这位宋公子有些误会,怕影响林小姐和柳小姐兴致,已经回仓了,小的这是来给打个下手,添茶倒水。”
说着话,把两个壶重新拎起来比画比画。
杨管家一听这话,明白了,怪不得这个宋公子如此着急,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吃亏了,该!大小姐那么开朗个丫头若不是给气急了能派店霄珥出来?
心中有了计较后依旧是那副笑脸对宋公子问道:“不知公子有何事吩咐?”
“公子我是看到那边有彩船停驻,想与几位小姐前去观赏一番,需要管家应允并抽出船来摆渡。”
宋公子又恢复到翩翩美少年模样,不温不火指着那几条越来越近的船说道。
可就在这时候大家却突然发现那几条船往开始移动了,从方向判断正好是斜着碰到这边船队。
“杨管家速去告知陈大人,让他使官船拦上去,无论什么理由都不准靠近,咱们这边船工各就各位,护卫准备远程武器,减速,躲到货船中间去,找人看住这个宋公子,我先去寻大小姐了,其他事情你问那个陈大人吧,我不懂。”
店霄珥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宋公子一眼后随口说出一连串命令,握着水壶,噔噔噔!跑了!
一时之间船与船相互号令不断,比起店霄珥不专业的指挥来,陈大人倒是显得游刃有余,看着那几只靠过来的彩船应对自如,这彩船一共有六艘,一艘略微大些,其他五艘都是中型船只,浩荡着挡在了江水中间,被江州官船围上后,就那么静静地泊着,看样子是等待这边人过去。
“小店子,没有事情了,他们不是来打劫的,爹跟我说过这家,他们拦的就是我们这边的两艘客船,一会儿我们赔些银子过去就行,把鞭子收起来,别一副拼命的样子。”
杨大小姐站在一个有遮挡的地方,用手中的‘看很远’向那边停着的船队看了眼后,回头安慰着已经把九截鞭抽出来的店霄珥。
水上的风轻拂过来,带动起大小姐两鬓的青丝,店霄珥发现,这个小姑娘又恢复到了那时教训二掌柜的模样,声音坚定沉稳,透明清澈的眼睛中有一丝淡然。
店霄珥不由松了口气,把那九截鞭重新慢慢围上,同时嘴角带起欣慰的笑容,这才是当初遇到自己的那个大小姐,那个可以随便决定如归事情的大小姐。
“大小姐,对方确认已经是苏家,我们是赔下一万两银子走,还是,还是和他们比一场?”
杨金主不知何时出现在二人身后,恭敬的对大小姐说着情况,脸上并没有任何波动,好象同样熟知此事一般。
“多少钱?一万两?一万个铜钱还差不多。”
店霄珥听着那张口一万两的坦然,自己有些难以接受,以前每天三十个铜钱的待遇都能让一等店小二嫉妒、陷害呢,小狗子他爹就因不到一两银子的药钱,愣是拖了几个月,好在由拳镇水灾时经手过银子,稍微有些免疫力。
“杨管家为什么?这苏家是干什么的?凭什么给银子?”
店霄珥手攥成了拳头,看着杨管家等他给一个答复。
“哦,你问苏家啊,听我爷爷说,太爷爷象我这么大的时候,就跟着大小姐的太爷爷出来闯荡,是京中没落的家族,那时苏家盘踞在杭州,没有人可以撼动他们的地位,我太爷爷跟着大小姐太爷爷在由拳镇遇到了另外两伙人,都是京中没落家族的一员,于是呼有着相同志气的人聚到了一起,有了由拳镇几间茅屋的三个小店,一个叫迎鸿,一个叫泰来,还有一个叫如归。
后来三个小店因为互相攀比着做买卖,慢慢发展变大了,一些其他地方的人也都过来吃饭,再后来苏家因为独霸杭州惯了,已经忘了如何好好经营,被渐渐壮大了的三家店在杭州挤了进去,多少年下来,苏家被挤退到长江这边,好在还有些底子,重新又站稳了脚跟。
新皇登基时,当时那三家在杭州已经快要没有对手了,为了不再出现苏家的情况,大着胆子邀请进来不少小的势力和家族一同在杭州竞争,同时由拳镇开始了每年一次的酒楼博艺会,只要不出人命,可以使用任何手段来打压别家的博艺会。”
缓缓的语气中,一段陈年往事被杨金主轻轻道来。
“那现在这是怎么个情况,他苏家还收买路钱不成?”
听到这段真实的故事,店霄珥突然觉得生命中某些东西被触动了,不再想那一万两银子,而是想知道一个真相。
“小店子,这个我告诉你,我爹在我出来时候跟我说的,苏家呀,他们笨笨的被赶出了杭州后,在长江站住了脚就还想着回来,可那是不行地,怎么办呢?我们杨家和另两家商量好了,如果苏家能够在每年一次的西湖歌妓比试中争得头牌,那么就给他们腾出一个地方,可这些年他们一次都没赢过,嘻嘻!
哦!听说今年他们找到一个好的姑娘,有希望赢呢,我爹也有些担心,不过,你那首彩云追月一出来,我们就不怕了,还有,还有你给宋雨萌那首梁祝,她可是一直在努力偷偷练着呢,你明白没?”
杨大小姐拦住了还要说话的管家,抢先跟店霄珥把她知道的说出来。
店霄珥点点头“我明白了,你们其实一直都明白,就我一个人不明白,我不干了。”
说着话他装做要走。
大小姐以为店霄珥真生气了,连忙拉住他“小店子,你别走,不是不让你明白,其实我也不明白,要不这样,以后我明白什么了就也让你同样明白,不会在有不明白的人了,这么说你明白不?”
“比试和不比试有什么不同?”
店霄珥陪着大小姐胡闹了一阵后心情好了不少,郑重地问道。
“从十五年前开始,我们杭州三家在长江上只能跑货船,若有客船那就必须要给苏家一万两银子,一次一给,不想给钱就要在比试中赢他们,可以免费过去,输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