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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牌子被立到了酒楼门前,上面写着各种麻辣烫的主菜和味道,后面标注上钱数,同一排再后面是各种物资交换的品种及数量,让吃的人在没钱的情况下可以用东西来换。
这四十人,手中俱都提着一个食盒,在孙掌柜命令传处后,快速地跑向各处江边有纤夫或船夫的地方,看得出来那食盒比较沉,里面应该装满了东西。
留下一众好奇的人继续看着那牌子上写着东西的价格和品种,不一刻,酒楼里又搬出来几张长条桌并到一起,陆续有人把牌子上写的麻辣烫摆出来让围观人有个直接印象。
杨家重要人物的院子中,大小姐嘴上叼着一瓣芙蓉花,手中捏着一枚围棋黑子,聚精会神地看着棋盘上的格局,思考许久后,方才慢慢把那枚棋子放到一个地方,然后抬头看向店霄珥问道:“这里,不算三三禁手吧?看你还怎么堵?”
店霄珥看着那枚棋子紧紧皱起了眉头,旁边观看的几个小家伙也是无奈地长出了口气,最后煜儿忍不住说道:“姐,你这就没意思了啊,说好了用十五个格来下的,你怎么又往外面放呢?”
“又玩那个叫什么五子棋的东西,这几天天气好,不说去溜达一下,总守着这东西有意思么?”
正此时,林家小姐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平时拿东西,关键时刻成护卫的人。
“林姐姐回来了?小店子,这局算你平了,你去看看他们房子盖的进度,我跟林姐姐下两盘,现在我才发现,这东西做围棋有点可惜。”
伸出手来在棋盘上一通划拉,再也看不出曾经有过的痕迹后,大小姐笑咪咪拉着她林表姐坐了过来,嘴中还说道:“随便下几盘,输赢不要看得那么重,乐和,图个乐和。”
店霄珥起身离开,那些小家伙们,呼啦一下都往另外一个院子跑去,对于这边的棋局再无一丝兴趣,那单独的院子中是他们游玩之所,各种积木、泥人、沙土和锅碗瓢盆应有尽有,还有低矮的狭窄小桥,对于其他孩子来说这已经是梦中都想不到的地方,惟独店霄珥觉得还有所欠缺。
穿过刚刚凿开不长时间的院墙,店霄珥拎着两个铜壶来到一个干得热火朝天地施工现场,小狗子三个人也在这边不时给那些用木头依着盖房子的劳力添茶倒水,黄大江在一旁指挥着木工把不同木头搭配起来用木楔子卯好。
此处院子是紧邻常来酒楼左边的地方,同样是一个外来人选中想做些买卖,可惜遭到了常来一样的待遇后就放弃了,被店霄珥看好了他院子中那几棵相隔不远的大树,趁那人要回京城走时的急迫,压低价格兑了下来。
“再来一碗,茶好啊,就凭这茶干着活我都痛快,比那些连碗白水都舍不得给,让人喝凉水的人强多了,小哥这掺茶水准在这一圈地方那也是数地上了。”
一个正站在离地约有一丈来高树杈上的人,光着膀子,汗水在身上划出一道道泥沟,端着个空碗,欲递给下面的布头,嘴上说着夸奖的话,看着他那坦然目光,憨厚的模样就知道没有说假。
这时,店霄珥往前飞一般地跑起来,在旁边一个木头架子侧面上一踩,借力上到那刚搭好的七尺来高的房檐上,再次借力蹬在树上,高出那个端着碗的汉子约半个身高后,一个凌空前翻,正好把腿弯处挂在了树杈上,高出那人一个身高后往后一垂头,两只壶中的热水同时朝那碗中浇去。
那汉子呆呆看着碗中一滴都没有洒出来的水,咽了口唾沫,一手扶着自己脑门在那想着刚才这人是怎么上来的。
“好,这才叫双龙戏珠呢,以前那些在平地上玩的哪算得上龙?能喝上这一碗茶,让我倒贴钱我都乐意。”
一个站在下面来回指挥的人正好瞧见了店霄珥上去给添水的一幕,无比感慨的在那发表着看法,其他一些刚才因那树上汉子说话转头看的人也都记下了这难忘的掺茶,留在摆龙门阵(闲聊)、冲壳子(吹牛)时说出来。
端着碗的人这时也缓过劲来,激动地含了一口茶水,好象是天上的琼酿一般,慢慢品味着咽下,今后他是无论遇到哪个牛气的人,都可以在这上面压人家一头了,谁喝过如此的掺茶?
不远处,树阴底下,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陪着一个端着酒碗的老头,旁边还有一个丫鬟,同样看到了店霄珥飞身而上的姿态。
“这样一个人,爷爷查了一下就说查不到,而别人是真查不出来,到底是什么身份呢?白爷爷您知道么?”
柳碧旋向白老头稍微转下脸问道。
抿了一口碗中的五粮液,伸手从碟中拣起一粒香辣胡豆,放到嘴中噶吱嚼着,这才叹了口气,似回忆般说道:“在由拳山出来,从小也生活在那,或许是那个老东西吧?奇怪!那个老东西并不看重武勇,为何这小子身手还如此了得呢?难道和那老东西没有关系,只是一个碰巧?柳丫头,这事情就算老头子我猜出个大概也不能对你说啊!”
柳碧旋可能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并未如何失望,只是看着那个从树上一越而下的身影,重新坐回到旁边椅子上。
倒是陪在一边的灵儿不满意地撇撇嘴“神神秘秘地,有什么啊?怎么看他都是一个店小二。”
晌午,太阳顶着头照下来,刚刚拉了一趟纤的虎老大、虎君恩,就瞧见已经提前回来歇息的另一拨纤工,正在那不知吃着什么东西,热火超天的样子,象饿死鬼投胎般,那同样被磨出来一道道痕迹的肩膀上,居然搭着上等白官布做成的搭肩。
“君恩啊,快来,带着你那些弟兄过来,尝尝这叫麻辣烫的东西,今天人家不要钱,还白送一条搭肩,看看,这才是好货啊,这肩头又能松快不少。”
一个年龄略大的汉子向虎君恩招呼着,同时还把手在裤子上蹭了下,轻轻抚摩着那搭肩。
跟着来到这里提着食盒的‘常来’外卖工,马上就凑到虎君恩这边,把东西从盒子中掏出来,拣过些旁边的枯树枝,在旁边那火堆里抽出一支来点燃这边,又把掏出来的东西架到上面加热。
“虎叔,您带着人尝尝这个,不要钱的,还有一条搭肩。”
一个领头模样的二十来岁青年从怀里拿出条和先前说话人一样的上等白官布制成的搭肩给虎老大披在肩膀上。
“你不是三儿家的那个大小子么?怎么跑这来了?哎!可怜你爹去的早,不知现在你家里如何了,你母亲和妹妹都还好?头些日子看过后,这都有三、四个月没见了吧?有难处去找叔,啊!”
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小伙子是谁家的孩子后虎老大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都好,我找了一个好地方上工,一月给五钱银子呢,他们说干满了一年,还给盖新房子,娘正准备给我说门媳妇呢。”
说起媳妇时,这小伙子略微红了下脸。
“那你这是?”
听孩子说一个月居然有五钱银子工钱,干满一年还给盖房子时,这虎老大又是吃惊又是替他高兴。
边把搭肩挨个给后面过来的人搭上,小伙子边回头道:“这是我们东家白送的,还有那麻辣烫,若是吃好了,东家说以后本钱给你们,还有常年的搭肩都由他负责,只要各位叔伯在别人问起成都府哪好时,给人家说下我们那店就成。”
“谁这么好,还常年给东西?那店叫什么名,以后一定多给人说起的。”
一些人高兴地开口应承。
几个年青人同时挺胸抬头道:
“绿野仙踪!”
第四章 缴费才好做生意
朵朵芙蓉争香斗艳,家家户户繁华似锦,一些人欣赏着美丽景色时也都在忙碌地把一些糯米蒸制好,独特节气中总有着特殊的含义,按俗语说便是‘重阳蒸酒,香甜可口’。
“爹和娘应该能吃上粽子了吧?我也想吃呢,可这边人都不弄,呓?小店子你在画什么呢?”
杨大小姐身上多披了一件衣服,端着菊花茶正蹲在地上看蚂蚁呢,发现属于修养期中的店霄珥不知什么时候爬出来,伏在一旁的桌子上来回写画着东西,走过来好奇地看着。
把一只包裹着厚厚东西的脚搭到石墩子上,来回扭了扭腰,店霄珥这才看着刚刚画好的东西琢磨着该写些什么话,抽出一根纤细毛笔熬着墨准备写小楷。
“这不是过节了么,让找这边的印书坊照着画的东西刻成阳版印出来,卖一卖赚些零花钱,再做点烫金的帖子,给本地能搭上话的有头有脸之人送去,记得带上几份最好的麻辣烫,杨管家呢?绿野仙踪还没开起来呢,他就忙个找不到人,这事儿都应该他想着才对。”
扔下笔,店霄珥越想越憋屈,那杨父有点欺负人了,弄了一大堆没有经验的人塞到这成都府,前天还追了封快信过来,说这边事情都要尽量给大小姐决断云云,大小姐决断就是往自己住那地方一指‘问小店子去’,倒是让自己过了回隐。
“小店子,杨管家其实学了不少东西,就是还没会用,我爹来信说,等一等就好了,要不你什么都别干了,就管他们吧?”
自从在杨金主嘴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杨大小姐对自己那爹感观又好上不少,尽量想着把成都府这边买卖做大。
“我不,我等绿野仙踪盖好后就进那里去,一天还不得赚个十吊八吊赏钱啊,管别的会累死的,大小姐你看我这脚,就是管旁的事情管多了才扭到的。”
店霄珥幻想着在以后那绿野仙踪里不停收着打赏钱的情景,还用手指了下那被裹着的脚。
“谁让你那天非蹦到树上给人家倒水的?下来时还做转身动作,怎么说也一丈来高呢,扭了不说马上看看,强挺着往回走,和你管不管事没关系吧?”
“至少我把他们都震住了!这一想起来又疼呢,该换药了。”
“你这掺茶还得练呀!知道那个挂麻辣烫幌子的地方么?人家那都能在天上飞着给倒水,就立在天上刷一下把水倒满了。”
一个小茶肆中,某个人正对着此地的伙计絮叨着,把那天他见到的情景添油加醋说出来,以显示自己见识不同,吸引了多数目光,这个茶博士也听得一愣一愣地,头一次听人把掺茶说的这么悬,暗暗不服气中身段使劲耍出来,用最拿手的姿势给别人续水,这种平时已经成为习惯的东西,没想到今天还要费心思来做。
另一人把茶碗用茶船托着递过后,在旁边不相信地问道:“那麻辣烫真是有如此能人?他怎么可能立在天上呢?我琢磨着脚下应该踩着云彩吧!”
其他一些茶肆、酒馆中这些天也不时出现如此事情,麻辣烫因此快速传遍了整个成都府。
“给我去查,那个麻辣烫是个什么东西?谁听过这样的招牌?还有那些拉纤的,整天谈论绿野仙踪,不少乘船来的人到处打听这么个地方,和那麻辣烫的东家有关系呀。”
一座三层酒楼中几个人恭敬地听着,不时还抬头看眼说话的人,微微点着头表示明白。
“去,给我看看那帮穷家伙什么时候用得起那顶级的白官布了?居然还能有一条备用的,又不是擦脚布,说买就能买的起,这样一来就不好控制了,好象和麻辣烫有关呢,人家真能白给?”
带有江边潮湿泥土气味的风吹过,浅滩处一个大石头上,满脸横肉地汉子对着周围应该是手下的人叫喊着。
“按你们说的这麻辣烫不在他酒楼中经营,专门往外送?这倒是没听过,可只要有买卖,咱就应该去收场子钱,兄弟们都说说,人家没场子,咱怎么把这钱收上来呢?”
城中一阔院子里一帮人或坐或蹲来回琢磨这新出现的行当该如何去收保护费。
随着近日麻辣烫卖的红火,不少人开始把心思放到了这上面,有些酒楼更是学着做出来,可味道却差上许多,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杨家为了能够给绿野仙踪做宣传,这些麻辣烫中都放了河豚粉及罂粟壳熬的汤,用仅仅高出成本的价钱往外使劲贩卖,一百人的队伍终于全数用上了,满城地跑,稍有闲时还要帮着买了麻辣烫的人家干些力所能及的活,衣服上写着绿野仙踪,让人在赞叹麻辣烫好吃便宜的同时,也不停向他们打听着具体的情况。
“菊花呢?小店子,你告诉老头子我菊花都哪去了?怎么都剩下光秃秃地枝了?”
店霄珥正在给那些画配上合适的句子呢,白老头拎着一个不知从拿找来的酒葫芦,急匆匆闯了进来,站定在桌子边问着关于菊花的问题。
“菊花?嗯,刚才怎么没想到呢,谢您了,白爷爷!”
店霄珥正琢磨一幅画该配上什么句子呢,听这话直接把‘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写上了。
“不用谢!”
看着他写完,白老头放下刚才气呼呼的模样,温和地说道:“现在就是重阳日了,菊花呢?”
“菊花?”
“对,菊花!”
“有了,谢您了,白爷爷,菊花何太苦,遭此两重阳。”
说着话店霄珥在下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