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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几个妹妹?你当她们是妹妹,她们未必把你当哥。傻瓜!”
程清录插进话来:“如梦,你住哪里?”
蓝如梦扫了他一眼,道:“白云小区。”
“这么巧?我也住在那一带,不过跟你不同小区,我在南方小区。我们一起回去?”
蓝如梦点点头:“好!”
杨浩成警觉的问道:“你是谁?”
蓝如梦:“他是我们新来的同事,程清录。”
杨浩成盯着他看,脸上满是不放心的信息。
程清录回看他。
两个俊美高大的男子四目相对,仿佛仇敌一般。
杨浩成的狂傲,程清录的冷郁。
平地间仿佛卷起了一股风。
走在前面的同事都回过头来看着他们。
“哇,好帅!真像电视剧里的情节!”其中一名女士发出了惊叹声。
蓝如梦一把将他们拉开,说:“你们干什么?像两只打斗的公鸡。我走了。”
杨浩成冲着蓝如梦的背影说道:“如梦,回到了给我电话,要不我不放心。”
程清录笑道:“你放心,我会安全的把她送回去。”
杨浩成:“有你在,我更不放心。”
“……”
天空虽然不再下雨,但是空气的潮湿令人感到万分的不舒服。
霓虹灯在春天的黑夜里散发着耀眼的光线。
大街上有许多的过客,全是陌生的脸孔。
原本蓝如梦走在靠着大街的一侧,被程清录挡进了里侧,他说:“你走里面,安全些。”
蓝如梦愣了一下,心有些感动,有些温暖。
这个对只认识一天就如此细心关心女孩子的男子,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在心里打了一个问号。
她低着头慢慢的走着,一眼也没有看在自己身边的程清录,两人默默无语。
程清录嘴角露着很淡的微笑,他看着身旁散发着忧郁气息的女孩子,轻声问道:“如梦,你还好吗?”
蓝如梦摇了摇头。
程清录:“是不是喝了酒觉得不舒服?”
“这点小酒难不倒我。”
“这么说来,你的酒量当不错。”
“……”蓝如梦看了他一眼。
程清录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亮光。
程清录:“冷吗?”
蓝如梦摇头:“还好。”
“这样的天气,真让人沉闷。真希望这春天尽快过去。唉,如梦,车来了。快点。”
车门口处,程清录伸开双臂护着蓝如梦等她上了车,自己随后才上。车上满是人,他们往车厢中间走去选好了一个空间站着,程清录站在蓝如梦的身后,他高大的身躯罩着她,身边的乘客哪怕是再拥挤也无法碰触得到蓝如梦。蓝如梦抓着扶手,她的脑海里展现出每一次挤公交车的拥挤情景:车门口处不是被挤得上不了车就是被挤下了车,车厢里被人挤来挤去,或是几欲让人挤得无法呼吸,她甚至想起了以前手抓到男人屁股的窘相。现在,她在程清录的臂弯里,静静的,她心上涌起了一股安全感。
到站后,程清录二话不说就拉起蓝如梦的手,在前面开辟出了一个个空间,将她带下车,下了车后才松开她的手。
程清录:“如梦,你每天都这样挤着公车上班吗?”
“嗯。这一路车,每天都是这么多人。有时候,因为挤不下车就被车子带过了站,只好又坐车回来。”
“这样可真够折腾的。挤公车很累吧?”
蓝如梦点点头:“不过有时候浩成会接送我。”
“他对你真好。是你的男朋友?”
蓝如梦摇头:“不是!”
他们沉默着走了一段路,不知不觉中已到白云小区。
“如梦,你住在哪一栋楼?”
“我住一栋。”
“是吗?我在十五栋,在小区的最里面,得走上十分钟的路程。”
“那我回去了。再见。”
程清录:“我送你到门口。”
“不用了,谢谢你。”
“走吧,没事。”
“……”
蓝如梦:“我到了。谢谢你。”
程清录:“802室。好的,明天见。早点休息。”
夜里,蓝如梦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却难以入眠,她的脑海里不时的闪现出程清录高大的身影、帅气的脸、深邃的眼神,她翻来覆去,伸手拿过床头柜的闹钟,时间已指向凌晨两点,她烦躁的坐起来,说道:“天啊!蓝如梦,你这是怎么回事?!”
、第 17 章
第二天,蓝如梦微笑的同程清录打过招呼。
黄若敏把她看了半天,说:“如梦,你昨天对他的态度就像一座冰山,今天怎么变得这么热情了?还有,你的熊猫眼,你怎么解释?”
“我不过是夜里失眠罢了,你想哪里去了?”蓝如梦眼睛看向了其他地方。
“失眠?想什么了?快告诉我。”
“我什么都没想。好了,开工了。”
江哲文:“如梦,若敏,节日快乐!”
蓝如梦和黄若敏面面相觑:“节日快乐?什么节日?”
“今天是三月八号,妇女节!”
黄若敏:“妇女节?我们过这个节日是不是太早了?我们又没结婚。”
江哲文笑了起来:“那么国务院规定的放假半天,你们要不要呢?”
黄若敏:“假期当然要,不过,我们全休息半天,你们医生是不是要接手打针、发药呢?”
“这说的是哪跟哪?”
程清录从他们身边走过,笑问:“你们在争论什么呢?”
蓝如梦:“我们在争论妇女的和平与平等!”
黄若敏:“对,中国的女子被压迫了几千年,我们该翻身革命了!”
蓝如梦:“若敏,我们要开工了。”
傍晚的时候,杨浩成捧着一大束白百合微笑的出现在蓝如梦的面前,他把花塞到她的怀里,温柔的说:“如梦,节日快乐!今晚一起吃个饭?”
蓝如梦捧着百合,才要作答,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浩成哥哥,原来你在这里。害我好找。一会陪我出去玩?”
原来是孙亮。
她看了一眼蓝如梦以及她怀里的花,便说:“浩成哥哥,一会你买玫瑰送给我吧?”
说罢,伸过手来挽住杨浩成的胳膊。
“如梦,我们一起回去吧。”传来了程清录的声音。
蓝如梦:“浩成,我要回去了。谢谢你的百合。”转身对程清录说道,“我们走吧。”
杨浩成看着蓝如梦与程清录一同离去,他用力掰下孙亮的手,说:“孙亮,我说过很多次,你以后没事就不要找我了。我也说过,你的幸福不在我这里,我们不适合。”
孙亮嘟着嘴巴:“浩成哥哥,我就是喜欢你,这样有错吗?你的眼里一直只有个蓝如梦,可是她的心在你这里吗?你看她同她身边的那个人,多么快乐。她不爱你,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一看在你身边的我呢?”
“孙亮,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你能明白吗?”
孙亮跺着脚,气呼呼的想着:“这个蓝如梦,实在太可恨了!她有哪里好,为什么浩成哥哥这么喜欢她!”
公交车上,蓝如梦和程清录依然是站着,他圈着她,而她的怀里则圈着百合,这样的场景,他们看起来就像一对情侣,一对令人羡慕的情侣。男的玉树临风,女的漂亮、小鸟依人,只是,这个女孩子沉静而又有些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百合花在她的怀里绽放着芬芳,与她绝美的容貌一样,静静的,在这寒春里,又如一座晶美的冰山,冷得令人无法靠近!
程清录护着她下了车,就像呵护一个高贵的公主一般小心翼翼。
程清录终于开口问:“如梦,他为什么要给你送百合呢?”
“浩成就这样,过个大节小节就会给我送花,就连五一劳动节、儿童节、建军节都不放过,从高三开始到现在已经几年了,从没有间断过,我也就习惯了。”蓝如梦淡淡的答道。
程清录沉默不语,他不言不语的外表,更让人心动。
“如梦,你等一下。”程清录说罢走进了花店,出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花,“送给你。”
“为什么送花给我?”
“今天是你们的节日,节日快乐!”
蓝如梦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接过了玫瑰花:“谢谢。”
回到出租屋后,她把两种花分别插在花瓶里,站在一旁呆呆的看着,百合的纯净与玫瑰的红艳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蓝如梦看着这两种花,过了好一会,便把玫瑰从花瓶里取下,丢在桌面上。手碰触玫瑰花的时候,触电般的又收回去,她低叫了一声,手指被玫瑰花刺痛了,手指上渗出了鲜红的血。
天气渐渐的暖和起来了,甚至已有些许的热。
大街上女孩子们的穿着越来越少,成为了广州随处可见的一道青春靓丽的风景。
有一日傍晚时分。
孙亮抱着一本书在小巷里快步的走着,从她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此时的她很不高兴。
因为,她的身后跟着一个高瘦的男生,这男生穿一身运动服装,正骑在自行车上,自行车前挂着一个用蓝色网丝套住了的篮球。
由于小巷里常有路人,所以自行车不能快速的前行。男生只好不停的叫唤着:“小亮等等我,你别走太快啊!”
孙亮脸上露出厌烦,她忽然停住了脚步。
男生终于追上来了,他的额上冒着汗珠,但依然是很阳光的模样,他擦了一下汗水,对孙亮憨厚的笑着:“小亮。”
孙亮生气的说:“杜飞,你烦不烦?我每天都有跟你说别再跟着我,我不需要人送回家!”
杜飞正色着:“小亮,我是担心你在路上被人欺负,我只想保护你。”
“我的天啊!学校到我家步行不过十五分钟的时间,你有毛病啊?杜飞,你先保护好你自己吧!”孙亮对这个每天都要保护自己的男孩子已经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你给我站住,不许再跟着我了!”
孙亮说完便加快步伐向前走。
然而,杜飞仍然骑着自行车不远不近的在她身后晃荡。
孙亮转过身气呼呼的说:“杜飞,你这疯子!”
杜飞以为她怎么了,用力踩着自行车又来到了她的身边,关切的问道:“小亮,怎么了?”
“我说了,不许跟着我!”
杜飞觉得无辜极了,说:“小亮,我要回家也得从这条小巷出去啊,要不我回头的话不是又得回到学校去?”
“你等我在这条路上消失了再走!”孙亮加大了嗓门叫着。不知道的人以为又是一对小情侣在吵架呢。
杜飞:“小亮,这,这……”
孙亮嘴里说着“讨厌”继续向前走。
杜飞只好坐在自行车上,双脚踏着地面,看着她离去。
孙亮在前方路口处向右转了弯,杜飞才慢慢的踩起自行车。
孙亮走在公路旁边满是小树小花的小道上,她忽然停住了脚步,双眼明亮,原来她看到了前方的杨浩成,她脸上立即浮现笑容。她兴奋不已,便快速走上前去,才走了几步,却看到杨浩成的身边有蓝如梦的影子,她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又忽然的消失了。
孙亮又气又恼的看着他们。
杨浩成仿佛在叮嘱着蓝如梦什么事,蓝如梦不时的点头,然后他就钻进了停靠在路边的车子上,接着,车子就向前开去了。
孙亮看到蓝如梦就有股莫名的火气涌上来。
杜飞已不知什么时候又来到了她的身边。
孙亮叫道:“杜飞,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杜飞看到她生了这么大的气,不知所措,忙说:“小亮,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走。”
“等一下!”孙亮叫道,“如果你肯帮我一个忙,今天我就让你送我回家!”
“真的?什么事?”杜飞听孙亮这么一说,又兴奋又激动。
“你看到前面那个女人没有?扎着马尾辫,白T恤,牛仔短裤,手上拿着矿泉水的那一位。”孙亮指着前方说。
杜飞点点头:“嗯,看到了,怎么?”
“你装作流氓的样子去调戏非礼她!”
“啊?”杜飞惊得嘴巴张得老大,“我的大小姐,你让我去调戏她?这光天化日之下的,万一我被群众殴打致死了怎么办?我,我这人生还没过够呢,而且直到现在我连一个妞都没泡上……”
“笨蛋!调戏女孩子都不会?再说了,你调戏了她难道还要等在原地让她宰了你吗?你去还是不去?不去的话我走了。”孙亮说完故作离去的姿势。
杜飞忙说:“好好好,我去我去。但是你得告诉我为什么?你给我一个理由!”
“她是一个坏女人,总之她让我很不高兴!”
“她惹你不高兴?行,这个理由就足够了!小亮,你就站在这里等着看我表演吧!”杜飞摩拳擦掌,说道。
“趁现在没有路人,你赶紧去。”
杜飞忽然的既担心又害怕起来:“万一她呼叫救命引来了警察怎么办?”
“笨蛋!我只是叫你非礼她一下,又不是要你把她摁在地上调戏!比如摸一把她的脸,大腿或者,或者屁股也行!你看她那副模样,大庭广众之下就穿那么点裤子,不是明摆着让人非礼吗?”
“啊?我的大小姐!你可真够狠的!现在满大街的女孩子都这样,又不单她一个露着腿。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嘿嘿。对了,你什么时候也尽量穿少一些……”
“那么多废话!快去!”孙亮打断了他的话。
杜飞只好上前去,为了他心爱的女孩,他甘愿做一会“流氓”!
不一会,他已骑车越过了蓝如梦,在她前面两米的距离停下,回头看了一眼她,不禁纳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