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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我奶奶便去世了,可怜的老人……上个月我从监狱出来,发现一切都已经是物是人非了,天空已经不是原来的天空。杨浩成,你是男人的好榜样,如梦在你的身边,是最安全的,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才能够给她真正的幸福。你放心,我不会再去打扰任何人,过不久,我就会离开广州!”
“你打算去哪里?”
“内蒙古。”
“你真的要去那里?”
“我曾经在内蒙古生活了几年,有一次迷失了方向,身上的食物都吃光了,是一个路过的大叔施舍了我两个馒头,就这两个馒头,救了我一命。我想,做人总要知恩图报吧。我奶奶已经不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杨浩成看着他,脸上的冰慢慢的溶化,他对程清录伸出了右手,微笑道:“程清录,我祝你一路顺风!”
“杨浩成,谢谢你!”
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转身,程清录的眼里,已淌下泪来。
“嫂子,一会我们去哪里?”蓝如梦靠在车椅上,问道。
白晓贞:“去番禺。跟爸妈吃个饭,晚上再回来。”
“嫂子,我想回花店里,不想去番禺,你代我向姨父姨母问好吧。”
“等你哥回来再说。”
“嫂子,问你个问题。你觉得哥跟刚才的馒头店老板,哪个更帅?”
白晓贞怔住了。
她没有回答她,只是默默的看着她。
“嫂子,你别这么看我呀,看得我浑身不自在。我觉得,他们两个不相上下,各有各的帅气。嘻嘻。”
此时,杨浩成一脸平静的回到车上。
“怎么样?”白晓贞轻声问。
“没事了。”
“如梦想回花店,先送她去吧。”
、第 31 章
“爸妈,我们回来了。”杨浩成说着。
门开了,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屁颠屁颠的迎了上来,白晓贞微笑的蹲下,孩子便钻进了她的怀里。她抱起他,笑言:“唉哟,小家伙好像又重了。”忍不住在他的可爱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杨妈妈上前接过孩子,在他的小脸上也亲了一口。柔声说:“叫阿姨好。”
孩子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阿姨好。”
“唉,小海真乖。”
杨妈妈看着白晓贞平坦的腹部,叹气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自己的孙子哟。”
白晓贞有些尴尬:“妈,我……”
杨浩成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过了一会,他说:“妈,我们会努力的。”
杨妈妈:“如果身体有不适得赶紧去治才是。”
杨浩成与白晓贞只好不再言语。
孙亮微笑的走上前:“成哥,贞姐,你们回来啦。”她从杨妈妈的怀里抱过孩子,温柔的说:“来,宝宝,妈妈抱。”
白晓贞:“杜飞工作很忙吧?”
孙亮:“还好,他和哥哥每天都在公司里忙着,不过每天都能回来陪我们吃饭。”
白晓贞又在逗孩子,说:“小海真可爱。”
“是啊,有了宝宝就感觉生活是多么的幸福。成哥,贞姐,你们可要加把劲。阿姨想孙子想得快发疯了。”
“……”
孙亮放下孩子,看着杜小海蹒跚的走到沙发边,然后身子压在沙发上奋力用右腿爬上了沙发。
白晓贞看着他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孙亮悄悄的说:“贞姐,告诉你一件事,以前认识你的时候我总以为你喜欢的是女人,没想到你是默默的喜欢着成哥所以才对其他男士冷若冰霜。你对成哥的感情真含蓄。”
白晓贞只是笑笑,没有回应。
蓝如梦在花店里,她一边哼着歌,一边整理着各式的花,像一只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的美丽蝴蝶。
花店里不时有客人来买花,男的,女的,少年的,青年的,他们欢快的挑选着钟意的花。
客人渐渐的少了,到最后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蓝如梦才记起了时间,看看钟表,已经指向凌晨0:20。她觉得肚子饿,便关上店门,然后一个人走在午夜的大街上。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T恤,一条短牛仔裤,手上拿着手机,她慢慢的走着,黄色的路灯灯光打在她的身上,把她的脸照出模糊的影像。
路边有许多的烧烤摊点,有许多的人在吃喝玩乐,他们玩乐的笑声阵阵传来,热闹程度不亚于白天。
蓝如梦在一家夜宵摊前吃了一碗面。
然后往回走,却不知,身后有一个男子正悄悄的跟着她。这个男子,早在夜宵摊里就已经盯上她了。
在一个小路的转弯处,男子加快步伐来到蓝如梦的面前,她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男子:斯斯文文的模样,架着一副眼镜,挎着一个黑色皮包。
男子开口了:“小姐,睡觉吗?”
蓝如梦没听明白,问:“什么?”
“睡觉吗?”
蓝如梦听到这样的问话惊讶得叫出声来:“什么?”
男子被她的叫声吓了一大跳,他左右看了看,一个人都没有,伸手就抓住蓝如梦的手臂。
蓝如梦吓得直叫:“你想干什么?救命啊……”
男子便伸过手来捂住她的嘴巴,将她拉到了一个更僻静的地方。蓝如梦奋力挣扎着,用力掰开男子的手,并狠狠的咬了一口男子的手,男子痛得发出了低沉的惨叫。
他扬手甩了她一巴掌,恶狠狠的说:“再叫杀了你!这周边一个人都没有,你叫也没有用。”
他将蓝如梦摁在地上,蓝如梦拼命呼救、反抗,男子从自己的挂包里掏出一块白色的布,硬塞进了她的嘴里,此时蓝如梦再作声不得,她努力挣扎着,在反抗中,她的后脑撞在了一块又尖又硬的石头上,昏暗中,有一股液体从她的脑后流了出来,蓝如梦的眼睛随之慢慢的闭上。
丧心病狂的男子顾不了许多,动手就去解蓝如梦牛仔短裤的扣子,这时,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喂,你在干什么?”
杨浩成与白晓贞回到他们在广州市区的房子里。
白晓贞:“浩成,你有没有看到妈今天的样子,孙亮说得没错,妈想孙子想疯了。”
杨浩成脸上满是愧色。
“晓贞,对不起。我们是夫妻的名份,可是,我……我真的不行,给我时间,好吗?”
“浩成,你别想太多。我没事,我只是担心妈太心急。没关系的,我们做了几年的夫妻,分床分房睡了几年,我已经习惯成自然。我还担心我的床边忽然多了一个人反而会睡不着觉。”白晓贞满脸不在乎的说着。
杨浩成:“晓贞,谢谢你。那,我到书房睡去了。”
白晓贞关上卧室的门,眼里的泪水已经哗哗的落下。
她爱杨浩成,从那一年在南沙的沙滩上他抱着蓝如梦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他。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杨浩成的心,十几年一如既往的只专情于蓝如梦,对于她白晓贞,却永远只是朋友的情谊,哪怕他们已是夫妻,杨浩成却从来没有碰过她。她告诉自己,她爱他,她是他的妻子,相信终有一天他会爱上自己的,所以她默默的承受着一切,默默的陪在他的身边,每一天,因他快乐而快乐。
卧室的门忽然被急促的敲打着,杨浩成在门外叫着:“晓贞,快开门。”
白晓贞擦干眼泪,缓缓的打开了门。
“我刚接到电话,如梦出事了,现在医院抢救!快!”杨浩成紧张的说着,脸色苍白。
路上,杨浩成把车开得飞快。
白晓贞心里有些慌:“浩成,你小心开车,别开太快。”
他们火速的赶到了医院。
颅脑外科的ICU室门外,有两个三十岁左右的警察,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杨浩成直接冲进ICU室,嘴里直叫着:“如梦,如梦!”
他的大脑空白的一片,眼前的一切是苍白的,他只看到好几个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在一张病床边忙忙碌碌,床上躺着一个人,有许多的管道,机器发出“嘟嘟”的警报声。
他正要冲过去,就被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推了出来:“你是家属吗?在外面等着,别耽误了我们抢救!”
杨浩成的眼里已满是泪水,他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来到警察的面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
白晓贞拉住他,说:“浩成,你别太激动,如梦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其中一个警察说道:“是他们救下了她,”他指了指坐旁边的两个年轻人,“她当时差点被坏人污辱,幸好他们发现了,报了警,她头上的伤估计是挣扎时碰到了什么地方。”
其中一个年轻人细细的描述了当时的情况。
白晓贞来到两个年轻人的面前,朝他们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你们救了我妹妹,谢谢。”
杨浩成瘫坐在了椅子上。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ICU室里的医生终于出来了,他们仿佛打了一场恶战般,脸上冒着汗珠。
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医生开了口,问:“谁是家属?你们过办公室来,我跟你们细说。”
医生:“她的生命体征是平稳下来了,但只是暂时的。她伤及了大脑,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一个,她可能还会有生命危险,一个,她的命是保住了,但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另一个,她活过来了,但有可能会出现精神障碍,就是常人所说的精神病。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她还是一个正常人,但这种情况,机率非常非常少。”
杨浩成:“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医生,我求你。”
白晓贞伸过手来握住了他的手,她感觉到,他的手,颤抖得很厉害,掌心冰凉。
医生:“你放心,我们会尽我们的最大的努力医治她。”
杨浩成的脸上,满是悲痛。
透过模糊的窗玻璃,蓝如梦躺在床上,紧紧的闭着眼睛。她的头上缠着白色绷带,吸着氧气,心电监护机在一旁闪亮,心电波不停的走动,两条输液管悬挂着,瓶子里的液体正一滴一滴的流入她的体内。
他的心,痛得仿佛无法呼吸。她生命垂危,而他却什么也干不了,亦不能靠近她,不能陪在她的身边,只能远远的、模糊的,看着她在生死边缘挣扎。
杨浩成仿佛一下子苍老了,他的胡子凌乱的长在他的下巴上、下半脸上,他的眼神黯淡无光,脸色苍白。
他的表情,一如蓝如梦四年前受了伤,而今看着越发的悲泣。
白晓贞很是心疼。
“浩成,你吃点东西,回去休息一下,你几天没合眼了。”
杨浩成哽咽道:“如梦这样子,我怎么吃得下,怎么睡得下?”
白晓贞便不再言语。
、第 32 章
许多天过去,蓝如梦的病情终于转向平稳,她已从ICU转移到普通病房。
每一天,杨浩成与白晓贞轮番守护着她。
每一天,杨浩成夫妇总要同她说上许许多多的话。
杨浩成除了忙乎“老家”的生意,每一天只要有时间,他就会往医院跑。
而蓝如梦的眼睛,却从来都没有睁开过一次。
一个雷雨交加的傍晚,白晓贞给守在医院的杨浩成送餐,下车的时候,她手中的雨伞让狂风刮出了好远,她只好冒雨冲进医院的大厅,尽管只是短短的距离,她的身上却让雨珠全淋湿了。
床头柜上的百合花静静的绽放着,阵阵的清香散发在病室的每一个角落。
杨浩成坐在蓝如梦的身边,他的双手紧紧的握住她的右手,他看着她苍白瘦弱的脸,平稳的呼吸,眼里的泪珠缓缓落下。
“如梦,我求求你醒过来好吗?哪怕只是睁开眼睛看我们一眼也好。我只求你能够醒来,不管要我付出什么我都愿意。如梦,你还记得我们年少的时候吗?我记得那一年我们刚认识,你来到我们班上的时候,就像一个小大人,可爱极了。从那时候起你就一直住在我的心里,从来没有离开过。哪怕是后来你有了男朋友,我的心还是一个样。当你被别人伤害、看到你的痛苦的时候,我的心一点也不比你好受。”杨浩成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继续说着,“如梦,你是那么的善良,可是为什么这些事要发生在你的身上?如梦,求求你醒过来,醒过来后,我们就暂时离开广州,到处去旅行,好不好?”
他看着她。
蓝如梦依然紧闭着眼睛。
杨浩成松开紧握着的手,拿起放在床头柜旁边的吉他。
一首忧伤的歌,缓缓的传了出来。
这歌声,是多么的优美,可是又那么的悲伤。它与窗外的风雨一起,谱写了另一段忧伤的曲调。
门外聚集了好些家属与病人,他们都是被杨浩成的歌声吸引而来的。
“这歌声,听着让人有一种流泪的冲动。”一个女孩子说道,并用手拭去眼里流出的泪水。
“你们看他,很悲伤,很痛苦,床上躺着的,是他的妻子吗?”有人轻轻的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
杨浩成依然在低沉的唱着,一滴滴泪珠滴落在琴身上,开出了一朵朵小小的白色花儿。
歌声在继续。
杨浩成此时却没有留意到,蓝如梦右手的食指,轻轻的动了一下,接着,有泪水从她的眼里缓缓的流了下来。
杨浩成一曲弹唱完毕,他抱着吉他,沉默着,他的脸上,依然是无限的悲伤。
他缓缓的抬起头,却一下子愣住了:
蓝如梦坐在床上,脸色依然是苍白的,她眼里的泪水不停的流着,不停的流着,她动了动干裂的嘴唇,轻声的叫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