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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眼睛往楼下一瞄,喉咙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那口酒硬深深的喷了出来。
楼下林迷醉穿着紫色的缎子袍子,上面罩着纯白色的狐狸皮做的褂子,脖子后面还插着他送的那把白玉扇子。缩头缩脑袋不说,还在珠儿脖子上套了一个纯金的大圈,圈子上还是一条用金子打的细链子被林迷醉牵在手里。
主要是猪儿觉得重,迷醉自己也觉得重,不然这一人一猪打算把那链子打成手臂那么粗。他们钱多,怎么糟蹋都成。
莫忧一边咳一边笑,林迷醉现在可是大冬天你在脖子后面插个扇子算什么事啊。你是扮风流呢还是装下流?很快的莫忧明白了那扇子的用处。
“小娘子张的真俊,跟本少爷回府吧。”迷醉抽出扇子抬起面前少女的脸。
“少爷等我,我马上收拾包袱跟你走。”少女满是麻子看不清五官的脸把迷醉吓的手上的扇子查点掉了。
“不用了不用了~”迷醉连忙牵着猪儿跑,把这么个人领家里,他不是自找麻烦嘛。
“哥,你看那林迷醉,哈哈哈,那个小笨蛋。哈哈哈哈,还调戏人家小姑娘。”莫忧笑的趴在桌子上,只差没有在上面打滚了。
莫言白了莫忧一眼。让他收敛点,虽然的确好笑。
迷醉委屈的看了无影一眼,他是想调戏良家妇女怎么变成诱拐了,“我们上妓院吧。”一般的败家子不是吃喝嫖赌样样来吗?
吃-他在白家酒楼吃了那么多时间也没见花了多少银子。
喝-前几天他灌了那么多酒,就算了。今天他可不想领教猪儿的白眼。
“无影,最好的妓院是哪家?”话还没说完,迷醉的后领就被人一把揪了起来,“林迷醉你又发什么疯!”
迷醉回头一看原来是莫言,“莫兄好。请放下在下,在下叫迷醉不叫林迷醉,在下已经和林家脱离血缘关系。”
莫言一楞,原本被揪着后领在风中一飘一荡的迷醉掉了下来,无影连忙扶住。
飘红院
刚一进门,迷醉就被花楼里的姑娘团团围住,“小哥真俊啊,第一次来吧。姐姐们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哎哟~好嫩的皮肤啊。”
“小哥啊,喜欢上哪个姐姐了?”
周围浓郁的廉价脂粉味呛的迷醉不能呼吸,终于大吼一声,“老子是来嫖的,不是被嫖的!”迷醉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的七零八落,脸上胳膊上也都是女人留的红印子,迷醉委屈的快哭了。他才是掏钱的那个,摆出苦瓜脸的下一秒就被莫言提着进了楼上的雅间。
莫忧跟在后面和迷醉眨了眨眼,你死定了,我哥生气了。
莫言冷着一张脸把迷醉用力扔在床上,颠了好几层棉被的床板还是发出了声闷哼。
迷醉只是在床上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下,然后爬起来挺着笔直笔直的背,“莫兄,莫忧在下已经和林家脱离血缘关系,以后请叫我迷醉,莫再叫我林迷醉了。在下还有点事,先告辞了。”等迷醉一走,莫忧才发现莫言脸上居然带着笑,而且还是咬着牙齿笑,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只是还是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哥,你真的要继续?”放过他吧。
莫言看着自家弟弟冷冷一笑,“当然要继续。你以为林家是这么容易收拾的?你以为他迷醉就是这么容易被击垮的?你也太小看他了。能把我宝贝弟弟迷的昏头的人可不是简单的人物。”
莫忧低下头,眉毛深深的皱在一起,哥,只有我一个人迷他吗?我怕到时候你后悔。只是这话他怎么也不想说,我什么都抢不过哥,也不想抢。只是迷醉我想守护他,静静的看着他就好了。哥,你千万别做以后自己后悔的事啊。
迷醉出了飘红院又去了赌坊。只是有无影在,他们输钱自然是不可能的。
迷醉只能耷拉着脑袋回林家。此次出门没花费一两银子,还在赌坊赚了不少,虽然最后没拿。就报废了他一身衣服。
那家赌坊在第二天就关了门。据赌坊伙计回忆,当时进来一个身着破烂的华丽少年(这叫什么话?),不动声色就把赌坊所有的钱赢了过去,连老板的棺材本都没放过,最后老板都在考虑是上吊自杀好还是吞砒霜好的时候,少年把钱又都还了老板。
老板这才知道,是遇高人了,要他关了赌坊别在害人,经过这事,老板也知道赌字害人,少年一走就连忙把门关了,卷了包袱就回了乡下,并给后代留下话,看到穿着破烂的华丽少年能让就让,如果少年身边有只猪,刚更加不能得罪,要供着。
迷醉郁闷的回到院子,就听到看门的大爷来通知他,昨天其实算错了,不是22万万两银子,是32万万。听后迷醉终于大吼一声,“为什么我这么穷啊,穷的就剩下钱了。”
发酵 (六)莫忧
五日后
迷醉突然在青楼调戏某花魁回来后晕倒,昏迷不醒。
迷醉依旧每天和猪儿在一起,只是换猪儿搂迷醉.
迷醉依旧每个晴天都窝在无论有没有花的紫藤花架下睡觉,只是由雪儿从房里抱过去.
迷醉的手边依旧有奶妈准备的蜂蜜,依旧是御用贡品的成色,只是一直放着,从来不喝.
迷醉的点心碟子依旧会自己变少,只是无影最近吃的很少.
"哥,迷醉是真的和家里断绝了关系。"
"哥,迷醉前几天,天天泡在青楼里。"
"哥,迷醉前几天说现在林家所有的银子都是他的了。"
"哥,迷醉说……"
书房里,靠着百年檀木椅背上看书的莫言一掌拍断了面前的白玉书桌,“别说了。不要再和我说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哥,你真的就不能放过他吗?”莫忧白着一张脸,黑着眼圈看着莫言。
“我放过他,皇家也放不过。”林家是一定要除的,龙椅要放的平稳就要扫除一切威胁。其实,他又何尝不想放过。
莫忧笑的惨淡,“哥我娶艾家的女儿。我娶她还不成吗?”艾家,京城首富,拥有天下一半粮仓。
“你就喜欢他到了这种地步?”莫言看着自己这几天消瘦的厉害的弟弟,苍白的脸,发红的眼圈,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了。为了那样一个人,真的值得吗?艾家的泼辣女儿不是他最讨厌的吗,说宁死也不娶?
“哥。”莫忧就这么直直的看着莫言。他第一次看到迷醉是在一年过年的庙会上。可能是因为身上没有碎银子迷翔想要吃糖葫芦,迷醉就把那所有的糖葫芦买了下来,让无影扛着。开始他是非常讨厌迷醉的,那么肆无忌惮的宠着弟弟没有一点分寸,或者说是嫉妒。只是当迷醉低下头,咬过林迷翔上的的糖葫芦时还冲他笑了下,他看楞了。他很确定迷醉就是对着他笑,那一笑让他心跳加速,他告诉自己那是因为想吃糖葫芦。
那天厨房做的十几种糖葫芦,他只咬了一口,因为这些糖葫芦一定没有林迷翔手里那串好吃吧。
莫言叹了口气,“罢了,我再给他四年。”林家总是要除的。
四年?他的一辈子只能换迷醉的四年,“哥,不能六年吗?”他只能活到20啊。
“这是我最大的让步。”莫言看了莫忧一眼,“你应该知道的。准备一下,过了年就把艾家的丫头娶进来。”
莫忧静静的站在那里,从早到晚。迷醉,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也是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有些人的爱恋一生只有一次,有些爱恋也许只有一年,一月,一日,一时,一秒,那却是最真的付出。
第二天,迷醉活蹦乱跳的出现在莫忧面前,依旧是那懒懒的笑,捧着猪自说自话。莫忧却觉得一切值了。修长保养完全的食指挑起迷醉的下巴,“前爱的迷醉,我要成亲了,此后你只能做我的小妾。爷今后怕是要委屈你了,不过爷会另外疼惜你的。”莫忧眼睛斜了一眼迷醉,笑容妖娆,仿佛是迷醉当年遇到的那个邪气的妖娆少年。
迷醉羞涩一笑,“恭喜大爷,贺喜大爷。小的要开青楼和小倌馆,以后请大爷多关照。”
“我家那口子是美女,叫艾鹿禄。”
迷醉一惊,“那可是京城首富的独生女,京城第一号母大虫,说是今后嫁的相公不能娶第二个女人。”
“正是正是。”
“你真有勇气。”迷醉一拜,这人的精神真是值得夸奖。
莫忧头一甩,一摸头发,“好说好说。也不看看我莫某人是谁。”
“对了,我开的楼叫莫忧馆,借兄弟名字一用。”迷醉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你!迷醉!我非掐死你,你要真敢用这两字,我就让京城里所有的乞丐都改名字叫迷醉。”
迷醉摆了摆手,“你随意。”
莫忧气的跳脚,“迷醉,我和你说,你要真敢这么做我就把以后我儿子的名字改成迷醉!”
迷醉搂着猪儿喝酒,人家有花姑娘陪,他迷醉只有猪儿,真是可怜。一定要快一点造个青楼出来玩玩,那样起码也能烧掉点钱不是。哈哈哈哈哈。
林府
林迷翔自从五岁起就自己住了一个院子。院子里种满了银杏和枫树。秋天正是这两种植物最美的时刻。
林迷翔还记得他问哥哥是不是最喜欢紫藤。因为哥哥经常在紫藤下看书,哥哥却告诉他,最爱的不是紫藤。紫藤太过妖娆,他更爱看银杏凋零时满地的惊慌和枫叶凋零时满天的血红。他爱那两种树及至的美。
院子里,一个丫鬟静静的跪在那片金黄中。美,的确很美。
林迷翔手上的鞭子一扬,丫鬟轻声一哼。带刺的鞭子划破衣服,在背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
林迷翔冷着张脸蹲在丫鬟面前,“知道为什么林家从没有惩罚下人的习惯吗?”
丫鬟摇头。
林迷翔站了起来,手一抖对着丫鬟的背又是一鞭子,“那是因为林家人出手非死既伤。冬晴姐姐,这下你知道了。”
“那我还真是不幸啊,成为第一个被打的下人。”
林迷翔一笑,又是一鞭子抽了上去,“冬晴姐姐你真的是林家的下人吗?我看未必吧。你下毒我可是从来都知道的。”
冬晴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在我身上下药,让我哥靠到我就生病,我不怪你。毕竟你不下毒也会有别人来下。”林迷翔说的轻松,只是手上的鞭子仍在继续而且还加大了力气。“只是你这次居然想要害死哥哥?知道为什么我叫你姐姐吗?因为你可是我哥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
冬晴冷笑,“哥哥,你确定那是你哥……”
林迷翔的鞭子缠上冬晴的脖子,林迷翔的因练功而带着茧子的手温柔的捂住了冬晴的嘴巴,“嘘~那是我和哥哥的秘密。”迷翔一点点加重手上的力气。
院子外传来雪儿咋咋呼呼的声音,“翔少爷,我家主子让你过去下。”这是林迷翔的毛病,爱武成痴,谁进院子吵了他练他跟谁都急,把人撕了都有可能。当然迷醉例外,抱上迷醉的大名保证他不但不恼还很开心。
林迷翔微笑,“雪儿姐姐,我换身衣服马上就来。”
轻轻的在冬晴已经冰冷的唇上印了一个吻,傻姐姐,如果你不做的那么过分,过几年我就把你娶过门。你可是哥哥送我的啊,但你为什么要那么傻呢。你家主子一点都不关你死活,就这么把你遗弃在这里了。你还要为他卖命,值得吗?
冬晴青紫的脸上是淡淡的冷笑,只是右眼眼角那一滴眼泪格外晶莹。
(PS:林迷翔也不素好人………。。一点也不单纯的哦~不然怎么保护迷醉捏~)
发酵 (七)秦悠
“哥~”林迷翔还没进院子就被无影单手强硬的拦了下来。林迷翔偏着头看无影一眼,一脸无辜,还带着疑惑。
无影冷着一张脸,“主子不喜欢血腥味。”主子的鼻子灵敏的让他都佩服,经常是可以闻出他吃了多少点心,又藏了多少。看他现在不就在皱眉头了。
林迷翔一楞连忙转身准备回去洗澡,就听迷醉在院子里开了口,“无影让他进来。”迷醉招了招手,“翔儿过来吧。”
林迷翔乖乖的走了过去,缩着脖子,走到离迷醉一丈的地方停了下来,不敢往前。
深秋,夏日里妖娆的紫滕早就谢了化成养料。紫藤树上巴掌大的叶片还是精神的挺着,黄绿色的叶片边缘已经开始残破,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在迷醉的院子里,林迷翔反而觉得那些残破的叶子很好看。
迷醉一笑在躺椅上翻了个身,把盖在身上的毯子拉上了一点,“成了,你过来。自家弟弟身上那点味道我怎么会介意。”
林迷翔这才敢靠近迷醉,赖到迷醉怀里甜甜的叫了一声哥。
“翔儿,你既然做了就知道一定蛮不过我,只是为什么怕我生气你还是做了?饶她一条命也可以。”迷醉捏了身边碟子的一颗播了壳的白果,塞到林迷翔的嘴里。
咬着没有去芯的白果,林迷翔心苦嘴也苦,“伤害哥哥的人不能饶。我已经饶了她太多次了。”
“你啊~我听下人说,你打算以后收了她,扶她做正妻。怎么就这么下了手呢?